第八章 鬼眼神通
妖姬已經隱隱發覺到葉秋的異常，爲何之前已經完全被自己控制住的葉秋竟然神念大盛，竭力保護起最後的本精。戰鬥陷入拉鋸戰，此時考驗的只是二人神唸的強弱和意志力的大小。
妖姬本乃陰靈之身，屬於一種純精神體的存在，神唸的強大是勿需質疑的。可是一來她雖然功法大大進步，但之前被靈石之精傷了本命元神（類似於人類的本識元神，但有些微的區別），卻未完全恢復。二來也正因爲是純精神體的存在，她纔不能像葉秋一般，可以運集所有的神念，拼命護住自己的本精。她還需穩定自己體內強大的真元，如果她也如葉秋一般，聚集全部的神念發動進攻。那麼她體內強大的真元，尤其是剛剛吸收的真元必定失去控制，等待她的只有爆體灰滅這唯一的結果！
妖姬也非常明白這一點，但此時她已經沒有了退路。如果她在此時收回神唸的話，和她勢均力敵的葉秋那強大的神念必會席捲而來，一樣會打亂她的元神，結束她的小命。
妖姬一狠心，不顧受傷強行再次增強神念。這樣體內的真元雖然會混亂，但也不至於失序。對身體造成損傷是一定的了，但只要把葉秋攻下，那點損傷也是很快就能恢復的。
葉秋幾乎瞬間就感覺到危機，客卿令牌上傳來的那奇異的能量似乎並不強大。經過如此幾回合的消耗，那股能量也岌岌可危。突然如玻璃般激裂清脆的一聲，奇異能量形成的保護圈破碎了。葉秋那孱弱的神念很快就被妖姬的神念吞沒，本精眼看也要被吸收過去。
就這樣結束了嗎？葉秋的意識這次真的陷入了模糊，這是他突然冒出的一個念頭。奇怪的，除了這個念頭之外，大腦一片空白。如一根針刺向他的心臟，他突然覺得好痛好痛，痛的他直想一把撕裂自己的身體。
和在地底環道內的那次喪失意識頗有幾分相似，只是這次，他覺得好舒服，好溫馨。他似乎嗅到了泥土的芬香，那裡纔是他永久的家。
“啊……！”遠方無邊的天際突然傳來一聲驚叫，很熟悉的聲音。妖姬？那不是妖姬的聲音嗎？她怎麼了？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葉秋可不願去管妖姬的死活。他似乎飄向了天空，大地自然萬物一一展現在他的眼前。多麼熟悉啊，草原，那裡竟然還有奔馬在馳騁！似乎停留在千年前的記憶，葉秋感覺眼前的這一切又是多麼的陌生。
葉秋飄了很久，很久。他飄過高山，浮過江河，一幕幕壯麗錦繡的山河畫卷就如布幕一般，任他欣賞遊覽。他張開懷抱，閉上眼睛盡情地呼吸，感受着天下萬物生靈的氣息。下雨了，一滴冰涼的雨水似乎滴在了他的臉上。葉秋伸手撓了撓，緩緩地睜開眼睛。一切全部消失了，映入眼睛的是陰沉沉的天空，黑森森的大樹，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葉秋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他渾身上下**無衣，周圍盡是樹木和草棘。在他身前不遠處，躺着另一具白花花的肉體，一動不動！
“妖姬？”葉秋看清躺在他身前那人的面孔，他想起了爲何會在這裡。他明明記得自己已經喪生於妖姬手中，爲何此時妖姬似乎命奄一息。葉秋想起了那聲驚叫，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不過還未待他仔細回憶，雨水更大地落了下來。
葉秋二話不說，抱起**的妖姬，胡亂地抓起地上的衣服就奔開，尋找着一處可以避雨的地方。所幸山林中樹木茂密，洞穴甚多，葉秋很快就找到了一處可以暫歇的山洞。
正當葉秋準備穿衣時，他突然發現在自己的胸前，有着一個手型的黑色掌印。與那天煞滅魂掌的黑手影別無二樣，深深地刻紋在胸膛上。這是怎麼回事？葉秋越加糊塗了。神念微微掃過那黑手印，竟然能感覺到裡面有能量的氣息。
葉秋趕緊查探自己的身體情況，發覺除了有些虛弱外，並無異樣。不過由於真元被妖姬吸取乾淨，此時他法力盡失，幾乎和常人沒有二樣。當然了，假以時日，還是可以恢復功元的。只是葉秋不明白，爲何自己竟然可以在妖姬的攻擊下奇異逃生？胸前還出現天煞滅魂掌的滅魂手印？並且神念不但沒有受損？反而變強了不少。這就意味着，一旦他功元恢復，修爲實力必將更進一步。
爲了慎重起見，葉秋又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的確沒有任何異樣。只有雙眼有些灼熱痛，感覺有些不適，但這並未影響到他的視線。
放心下來，葉秋把妖姬的衣服爲其蓋上。檢查了一下她，發覺一切無恙，體內由於吸收了自己的內元，真元更見澎湃。只是不知是何原因，一直昏迷不醒。葉秋看着如安祥睡眠的妖姬，雖然她前後多次想要奪自己的性命，但不知爲何，此時看着她，自己竟然產生不起一點殺意。
就這樣在矛盾、自責和胡思亂想後，雨勢漸漸變小。一陣微暖的細風颳過，天空慢慢放晴。東方丈高的太陽光暖和地散出，原來不知何時，時間已經是哪天的上午了。葉秋讓陽光充分地照在自己的身上，驅除那潮寒的感覺。看了一眼洞中的妖姬，葉秋輕嘆口氣，把她抱出放在洞外一較平坦的石頭上。遂不顧其他，大踏步離開山林，尋找回東光城的路。
如果她運氣好，可能會甦醒過來。如果運氣不好，遇到歹人或者妖、獸之類，那就怪她命薄。葉秋難以忍心殺她，只好讓她自生自滅，生死由天作主吧。如果她活了下來，相信還會來找自己的，她一定和自己一樣，十分困惑到底發生了什麼。
平靜地回到學院，似乎沒有人發覺葉秋一夜未歸。米顏那些可惡的傢伙，也許此刻正舒服地摸着肚皮，依然躺在牀上謀劃着如何再‘敲’葉秋一餐呢！回宿舍簡單調息一下，葉秋覺得還是儘快把在東部山林中的可疑情況儘快告知執法團。
他找到江蘭菁，向她請了個假後，就再次朝北城執法團趕去。一路上葉秋心事重重，不該是否還要去東部山林親自調查此事。如果去，自己現在修爲全無，幾乎和常人無異。如果不去，那些執法者又是否能查出一二，追蹤到異修者的下落呢？還有，在妖姬甦醒回去後，那些妖類是否還會和之前一樣，再次轉移潛走呢？那樣，出動大量執法者搜山豈不又會無功而返嘛！
葉秋一時間難以決斷，不過他還是決定把此消息告知執法團。雖然他爲尹家客卿，但在平常情況下，還是不能調動執法團成員的。所以一切還是聽憑他們決斷吧，自己最主要的還是快速恢復修爲，葉秋如此想。
“唉呀！”由於葉秋只顧想着心事，一不小心與路人撞了一下。由於此時他身體極爲虛弱，體力甚至不及常人，這一撞對他來說可是不輕。只見他沒有站住，一連後退幾步一跤摔倒在地，痛快地撫着肩膀哼出聲來，快速地擡頭朝對面看去。
面前是個身着黑衣的年輕公子，他見葉秋痛苦地摔倒，臉色微微一愕。隨即冷漠地不屑道，“何時變的如此沒用！”
要說這大街之上你撞我，我碰你本乃極爲平常之事。葉秋絲毫沒埋怨，只怪自己忙着想心事，甚至還準備向人家道歉呢！但這黑衣公子如此態度，並且還口出奇怪之言，頓時讓葉秋一陣憋氣。這擺明就是他故意撞的嘛，找茬的？但自己似乎並不認識他啊。
世人怪人是很多的，有時候葉秋覺得自己也算那怪人行列中的一員。所以沒有出聲，擡手拍了拍衣上的灰塵，準備站起來離去。
“千兒、採兒，把他扶起來！”黑衣公子轉過身去，似乎不願見葉秋如此窩囊樣。
“是，公子！”黑衣公子的身後走出二名花姿約綽的美女，身材窈窕，面容嬌美，只是從服飾打扮上一看，就知其身份乃是貴族名門家裡的侍女！
“咦？是你們？”葉秋一見二女，頓時想起她們是誰。這二女不就是當初救烏汗血時，那黑衣青年的侍女嗎？還曾攻擊過他，卻被自己的一索卷帶回去！這麼說，眼前的黑衣公子就是那黑衣青年了。只是當初他面帶黑紗，未見其容貌，所以剛纔並未認出。他們現在出現在此，所爲何來？
二侍女並未應話，一左一右扶起葉秋。千兒的手剛觸碰到葉秋的身體，就忍不住驚呼出聲，“你受傷了？”
葉秋明白，自己即使可以瞞過黑衣少年的眼睛，但身爲修行者的二名侍女，是絕對逃避不了她們身體接觸的感應。
黑衣公子投來詢問的眼神，千兒立即向黑衣公子稟道，“公子，他受了極重的內傷，體內真元幾乎全無！”
“什麼？”黑衣公子微微驚道，“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了？”
葉秋可不想與他們打交道，推開二侍女的扶持，向前一步道，“我發生了什麼與你有何干系？來吧，今天落在你們手上，我無話可說！”
黑衣公子氣一鼓，但沒有發作。哼地一聲別過頭去，驕傲地道，“我不會殺你的，也對你發生了什麼不感興趣。我只對你的魔道身份感興趣，希望你可以跟我們談談！”
“沒空！”葉秋斷然拒絕，“我可不是魔道，也不希望與魔道粘上任何關係！”如此近距離地注視，葉秋不得不承認此黑衣公子很是英俊。細膩無暇的面孔猶如玉琢一般，光滑剔透。晶瑩的皮膚下，還浮現着絲絲粉紅，煞是好看。尤其那雙眼睛，幽黑深邃，冷漠驕傲，顯得帥酷無比。只是葉秋總覺得有些缺憾，那就是黑衣公子身上不時散出一股清香，這種清香和妖姬的那種香絕對不一樣。這似是天生自然而具有的女子體香，使得黑衣公子頗具胭脂氣息，失去了男子應有的陽剛氣質！當然了，審美情趣不同，在有些人中可能就是完美了！
黑衣公子這下可生氣了，他如此低顏屈尊地來請一個默默無名之輩，已經夠給足面子了。要不是看在葉秋之前施展了天煞滅魂手，一時之間弄不清他的身份，黑衣公子也不會親自來會他。命令手下的人，把他強行帶回去，豈不省事。
“你……你不要不識好歹！”黑衣公子如同受了刺激般，一失之前那儒雅恬淡！“現在……我……我可以輕鬆地殺死你！”
葉秋突然覺得黑衣少年有些怪異，一種好奇的念頭憑空涌起，使他非常想知道黑衣少年到底隱藏了什麼。上丹田內泛出一絲熱意，前胸中丹田處更是涌出一股真元，在上丹田熱意的灼煉後變成一絲奇異屬性的精元順着葉秋的意念，快速涌向他的雙眼。
雙眼爲肉體最柔弱的部位之一，由於這裡沒有經脈通絡，真元難以運行。普通的修行者很少會想到把真元覆蓋到眼睛的部位，除非有特殊的功法需求。一來眼睛處極爲柔弱，一不小心即至雙眼失明。二來眼睛爲人體循環周天透往身外的一個窗戶，真元氣息過分聚集眼睛，容易讓修行者察覺自身的修爲實力，於安全大爲不利。所以一般修行者的真元運行都刻意遠避雙眼附近的經脈，以隱藏自己真實的修爲，好使在對敵時，出其不意！
此時的葉秋完全沒有注意到這股微弱到幾乎難以察覺的真元異動，他只覺雙眼一熱，眼前突然一暗。黑衣公子的身影就如沒有穿衣服一般，半透明地在他面前一閃！
葉秋一呆，似乎看見了點什麼。只是那種奇怪的變化太快，葉秋不敢十分肯定。而他體內本精產生的那點真元，由於沒有神唸的支撐，在雙眼部聚集不住，消散而去。
剛纔那微微的一幕，在黑衣少年的眼中可完全是另一樣場景。他見葉秋久久沒有回話，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剛一轉頭，就見葉秋的雙眼綠光一閃即滅，非常的恐怖詭異。他只覺渾身嗖嗖發冷，竟然無端顫抖起來。
“你……你是女兒身？”葉秋忍耐不住，出口問道。
黑衣公子一怔，隨即臉色變的慘白，站在那久久不能言語，慢慢地發起抖來。二侍女察覺到黑衣公子的異樣，立即護到他的身前，厲色對着葉秋喝道，“大膽臭賊，竟然侮辱我家公子！小心我們割了你的舌頭，閹掉你的雞雞，拿去喂狗！”
汗！葉秋連連後退幾步，雙手下意識地護在下體前。這二名侍女看似十分美麗柔順，沒有想到性格卻如此刁悍潑辣，出口如此惡毒，葉秋實在不敢領教！
黑衣公子畢竟不是普通人，他很快恢復平靜，制止二侍女的衝動，站了出來。雙眼緊緊地盯着葉秋，一直盯到葉秋渾身針扎難忍時，他纔不表喜怒平聲道，“鬼眼神通？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修行者！哼，你會爲今天的行爲付出代價的！我們走！”
鬼眼神通？這是什麼東西？是一種功法？還是一種法器？葉秋見黑衣公子就要離開，連忙急急喊道，“喂，你就這樣走了？”
黑衣公子立住腳步，回首莞爾一笑，輕聲道，“我不這樣走？難道也要給你留下什麼禮物嗎？記住，我叫一一，一定還會來找你的！”
黑衣公子說完輕笑而去，沒走幾步即憑空飛起。不顧衆城民的驚呼，瀟灑地飄袂而去。直把葉秋看的呆了，有爲黑衣公子那傾城一笑，有爲這第一次看見有修行者憑空飛行而呆。
看來她真的是女子，看來她的修爲至少在神道以上，烏汗血曾說她是魔門天煞宗的少宗主，可是爲何是女子呢？難道她是爲了屍無屠的無上魔修天煞邪功？葉秋心中奇怪地暗道。假如真的是這樣，那可真的要小心的。只是烏汗血的資料到底可信幾分呢？
一般情況下，低等的修行者是萬難憑空而飛行的，除了專修五行之術的個別修行者外。修行者只要達到清道境界，就可以憑藉合適的法器御空而行。如果法器等級夠高，甚至元道高級階段也能飛起。但準確地說，這只是御物飛行，和黑衣公子剛纔那憑空飛行的境界是萬萬不能相比的。只有達到神道高級境界或者進入虛道的境界，纔可以修煉成無上的御空飛行法術。在此境界，如若有高等級適宜憑助的法器，那麼速度則更加駭人。
當然，如能進入修道界中最高的等級，天道境界，法器的憑助反而是個累贅了。不過，那樣的境界，已經是傳說般的存在了。
“我一定要學會飛行！”葉秋看着御空而去的少女一一，羨慕的直流口水。太牛比了，學什麼也沒有飛行術這麼瀟灑，這麼舒意！
遠處急急奔來一隊執法者，領隊的正是雷墨。雷墨也看見了葉秋，朝着這個方向趕來。人還未到，就緊張地喊問道，“葉……葉大哥，你知道……剛纔是誰……誰在施展飛行術嗎？”
葉秋從羨慕黑衣少女的情緒中恢復過來，奇怪地問道，“怎麼了？你們在抓她嗎？”
雷墨可能跑的太急，在葉秋的面前站住，連喘幾口氣。他見葉秋並無異樣，似乎與那離去的修行者還很熟悉，於是朝着身後的執法者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追了，即使追也追不到。
“哦，沒有，沒有！”雷墨緩過氣來連忙道，“他們與大哥你認識啊，難道也是隱修高人？還是大哥你的師兄弟什麼的？”
難怪雷墨會如此猜測，要知道，會御空飛行的修行者，那可都是高手啊。東光城一下子出現三位高手，當然不會沒有根由啦！
葉秋笑而不答，問道，“雷隊長，你爲何如此緊張？”
雷墨趕緊道，“沒事了，沒事了，既然是葉大哥你的朋友，那就沒事了！”雷墨雙眼放出光芒，葉秋在他眼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要知道，天下修行之士數不盡數，而會御空飛行之術者也不知凡幾！天下修行者有個不成文的規令，那就是任何修行者，通常不能在各大都市民衆聚集區御空飛行，除了遇有非常事和戰鬥之外！當然，由於如此大城市，都會有各類陣法阻止普通的修行者御物飛行，不然那些初修者可不會如此乖巧聽話，一切豈不就失去秩序了!只是這種陣法的限制對於高手來說，那就是小菜了！
所以剛纔在附近巡視的雷墨纔會如此緊張，最近東光城很是不太平，他還以爲遇到入侵者呢！見是葉秋的朋友，產生的想法就截然不同了。在他認爲，既然是葉秋的朋友，葉秋又是尹家客卿，那就不可能是敵人了。既然不是敵人，還敢在東光城如此御空飛行，那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屌！爲何屌？人家有實力，你能拿他怎麼辦？相信即使是尹家宗主在此，也不會爲難他們的。
修行者最崇拜的就是實力，強大的修行者。尤其像剛纔的那黑衣少年，目空一切的傲然，在雷墨這些普通的修行者眼中，無疑具有致命的魅力和吸引。愛屋及烏，對葉秋的尊敬也更謙誠了。他哪裡知道，那人只不過是一時心意失守，慌亂地失去了冷靜。而身爲魔道的黑衣少女一一爲何會如此亂了分寸呢？答案就是葉秋剛纔不經意展現的神功，鬼眼神通！
說起鬼眼神通來，歷史就頗爲久遠了。相傳在天下歷經天劫三千年後，人類終於度過艱難的生存期，回到地表生活。但是仍然有一部分人留在地下，繼續過着地下的生活。地表的環境極端惡劣，並且在天劫後，天下出現了一種奇異的生物種類，妖類。這些妖類大部分是天劫後，地表遺留生物的進化結果。於是人類與妖類爭奪生存地域的戰爭不可避免。所幸人類不但在地下學會了與妖類類似的功法神力，還具有特有的科技文明。妖類很快失敗，全部退入蠻荒地帶，種族羣數也大大減少。
人類的修真文明不斷進步，自從第一個修行者在生命結束時，完整地保存下神識精神體後，神靈誕生了。神靈的誕生在人類中引起波瀾，人們因前輩長者的繼續存在而歡喜雀躍。神靈就一直與人類混雜居住着。
人類對資源的過度開發，直接影響了生活在地下的另一隻人類族羣。但此時已經又過去了三千年。地底人類與地表人類在許多觀念意識上都產生了很大的不同，人類稱地底人類爲魔，本是同源的人類分成人魔二支。
戰爭又不可避免，你死我活的爭鬥，導致大量修行者死去，更多的神魔（神靈和魔仙？）出現。妖類趁機反攻人類，魔仙更是借人類與神靈混居的特點，大量滲透到人類聚集區。由於神魔本相的虛無，他們往往在殺死各大門派的師長後，僞裝成其模樣，亂髮施令，人類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
在這個時候，一名普通的魔類死去。他生前雙眼透明，不能視物，又非修行者，死後靈魂卻不盡散，成爲史上有記載的第一個遊魂。
空眼遊魂的出現，改變了天下混亂的局面。他雖然身無法力，但一雙空眼卻能發出綠、紅、白等色光芒。他雖然與神魔以類似的方式存在，但卻並不以人類和魔類爲敵。他雙眼綠光閃閃，神魔驚恐無比，無可匹敵。有俗兒傳歌，綠光現行，萬物浮跡，紅光萬丈，何處可蔽！白目如烏，洞天炙日，鬼眼一開，神通無限，神魔伏首，天下誰敵！
經過戰鬥，他成功地成爲天下神魔的首領，並領衆神魔退出人類與魔類的戰爭，主持了人魔之間的和平談判。人魔之間終於妥協，聯合反攻之下，原本已經得勢的妖類再次大敗潛逃。
由於神魔對生存環境的要求極低，空眼遊魂領着餘下的衆神魔遠居北方極地大陸，永不干涉天下俗事。並且規定，所有修行者死後全部要去極地大陸。據傳說，當後來的修行者達到極地大陸時，衆多的神魔已經遠離星球，遨遊宇宙去了。空眼遊魂也被人類和魔類尊稱爲天皇聖主！
而天皇的絕技鬼眼神通在人間也有了傳人，可威力卻遠遠達不到聖主的境界了。由於聖主的出身本乃魔類，所以他在魔類中的地位更加尊崇！
又數千年後，天下的形態基本上變成了如今的模樣。人類魔道的矛盾雖然沒有公開白熱化，但彼此都是把對方當成敵人相看。妖類也依然在人魔之間苟延殘喘，由於種羣的嚴重不足，妖類開始吸收妖獸和天下散靈遊鬼。這些散靈遊鬼大都是實力虛弱，去不了極地大陸而被迫藏身於山野荒林之中，自生自滅。
而天皇的傳人創立的神鬼門，也隱匿不見，數百年來，從未有在大陸出現！身爲魔道的黑衣少女一一自小就聽過這個傳說，對鬼眼神通當然不會不知曉。所以當她見到葉秋眼中閃現綠光時，本能地驚呼出聲。內心的震撼，實比上次見到葉秋施展天煞滅魂手還要厲害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