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雅麗的這句話,鄒衛軍臉上的表情就全體消失了,他冷冷的看着白雅麗說:“這不可吧!孕檢報告可是很嚴肅的事情。”
白雅麗覺得沒有表情的鄒衛軍更帥了,她說的話完全都沒有經過大腦,她說:“是我親手把報告換了,誰讓你和她那麼幸福呢?這個世界上不幸福的太多,我和樑美麗都是,所以不能看到別的女人比我們幸福。”
鄒衛軍臉上表情更冷了,他已經跟這個瘋女人無話可說了,於是他拿出手機,打開免提說:“都聽到了嗎?”
蕭子君特別興奮的說:“嗯,而且非常清楚。我想這位白大夫現在已經是本市最大的名人了,現場直播的效果非常好。”
鄒衛軍冷冷的看着白雅麗,就像漁民看着船上僵死的魚一樣,沒有任何的同情。白雅麗的眼睛瞪得無限大,臉色慘白,嘴脣不住的哆嗦,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時候,蕭婧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她說:“白大夫,作爲女人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作爲母親,我感到非常憤怒。一個婦產科的女醫生,竟然如此殘忍的對待一個小生命,你根本就是行業的敗類,你不配做一名醫生。也許你覺得我們這樣做太過分了,但是你自己想一想你的行爲,說你是殺人犯都不爲過。”
鄒衛軍趕緊對着電話說:“老婆,你別生氣,這口氣咱也算出了。”
蕭子君說:“放心,你老婆罵得那麼爽,早就沒事了。”
鄒衛軍掛斷手上的電話,冷冰冰的看着白雅麗,對她說:“你現在馬上離開濱江市,我們只是揭發了你,但是有人會要你的命的。”
白雅麗結結巴巴的問:“我、我不過……不過是、是……”
鄒衛軍說:“是什麼?不明白的話就想一想你毀了誰?她和她背後的勢力都不會放過你的。”
白雅麗此刻才終於明白自己的處境,她原本以爲樑美麗不過是一個大小姐,把自己的照片發到網上出出氣也就是了,但是她忽略了樑美麗的家庭,聽說樑美麗還有一個哥哥。想到這裡,白雅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冷汗已經從額頭冒了出來,她的表情就像是被判了死刑的死囚一樣,灰白色的臉上沒有一點活人的樣子。
鄒衛軍再也不想留在這間包房裡,在他打開門的一瞬間,白雅麗爆發出一聲慘叫:“那都是她的主意,都是她的主意,爲什麼要懲罰我啊!”
鄒衛軍停下來背對着白雅麗,他說:“她已經受到懲罰了,現在輪到你了。”說完,快步的走了出去,再也沒有回頭沒有停頓。
此時的樑美麗正在和樑同生哭訴,她說:“哥哥,照片是那個女人陷害我的,那天晚上就是她灌醉我的,照片就是她偷拍的。哥哥,現在要我怎麼辦啊?我還要和悠然過日子呢!”
樑同生一臉鐵青的站在窗邊,他背對着樑美麗,所以看不到樑美麗眼睛裡的神情,與臉上可憐兮兮的樣子完全不成比例。他掐滅了手裡的香菸說:“吳悠然那裡你放心,不會有問題的,那個女人你也放心,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樑美麗陰森森的笑了,彷彿是木乃伊臉上的微笑一般,冷冷的很詭異。她已經開始讓保姆按照自己的菜單做飯了,而且見效非常快,她已經感受到吳悠然身體的變化了。現在的樑美麗已經不像是一個人了,彷彿就是地獄中來的鬼魅一般,她要報復,她要讓對不起她的人都去死。樑美麗相信樑同生的話,她已經看到了白雅麗的死期不遠了。
白雅麗從自己的思想中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包房裡一片漆黑,白雅麗全部的感覺只剩下了冷和恐懼。她的耳邊迴盪着鄒衛軍的話:“有人會要你的命的。”白雅麗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她感到了一種窒息,她是真的後悔了,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了呢?
白雅麗從地上爬起來,摸到了自己的手機,她給航空公司打了一個電話,定了一張飛往美國的機票。她有一個閨蜜今年年初的時候嫁到了美國,現在白雅麗只想跑得越遠越好。然後她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金碧會所,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收拾東西。讓白雅麗感到幸運的是,她的美國簽證還沒有過期,那一次是因爲要去美國參加閨蜜的婚禮,而因爲種種原因沒有成行,以日期來算還是有效的。
白雅麗匆匆忙忙的回家拿了護照,收拾了一些細軟和貴重的東西,連換洗的衣服都沒帶,就急匆匆的出門準備拿了飛機票就去機場。白雅麗覺得在機場衆目睽睽之下,自己一定就是安全的。
白雅麗並沒有注意到,一輛黑色的桑塔納汽車從她離開金碧會所開始,就跟在她的身後。車上的男子一身的黑色衣服,臉孔因爲藏在暗影裡所以無法看清楚,他正在對手機說話:“老闆,她要去美國,現在正在去機場的路上。”
電話那邊的男人說:“先不要動她,到了美國再找機會。”
“明白。”黑衣男人掛斷了電話,桑塔納汽車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今天一大早就開始下雨了,俗語說:“一場秋雨一場寒。”蕭婧滿臉不高興的坐在窗戶邊上,嘴裡說着:“好無聊啊!好無聊啊!”
鄒衛軍端了一杯牛奶給她,討好的對她說:“下雨了,多好啊!小草都發芽了,小花也要開放了,你就把牛奶喝了吧!”
蕭婧瞪了一眼鄒衛軍,沒有好氣的說:“滾,都秋天了還發芽開花呢!我看你是做夢呢!而且這都和喝牛奶無關,不喝!”
“小婧婧,好老婆,爲了咱的寶寶們你就喝了吧!”
“軍,我真的不想喝,我一輩子的牛奶都在這幾個月喝了。”
“老婆,你看啊!喝了牛奶不僅給你補鈣,你的腿就不會抽筋了。而且也給寶寶們美容,保證他們出來的時候,都是白白淨淨的。喝了吧!好不好?”
蕭婧嘟着嘴接過鄒衛軍手裡的牛奶,盯着牛奶杯子不動了。鄒衛軍繼續哄着她說:“乖,牛奶是用來喝的,不是用來相面的。”
蕭婧可憐兮兮的看着鄒衛軍,忽然她的眼睛一亮,鄒衛軍離開戒備的說:“我不同意,你也不用說了。”
蕭婧的大眼睛立刻就暗了下來,她嘟嘟囔囔的說:“我還沒說話呢!你就不同意。兒子,你爸他虐待我,你要爲你媽我報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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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衛軍立刻走過來,雙手捂住蕭婧的肚子,說:“女兒,別聽你媽瞎說,你爸我可是個模範丈夫加模範父親。”
“那你就給我找點好玩的事情唄!比如咱們可以去參加他倆的婚禮啊!”
“我的親親老婆啊!你就乖乖的養胎好不好?那兩個人的婚禮,你去湊什麼熱鬧啊!”
“我就要去就要去,我好無聊啊!”
樑美麗和吳悠然要重新舉行婚禮,而且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重大,樑同生已經把請柬送上門來了,而鄒衛軍也明確的表示,因爲蕭婧正在孕期所以不宜去人多的地方,請柬收下了,人不到禮物會到的。但是昨天樑美麗打來電話,堅持一定要讓蕭婧和鄒衛軍來參加婚禮,並且對蕭婧說:“你就真的不想看戲嗎?這麼精彩的戲錯過一次,就不會有第二次了。”
樑美麗的一句話激起了蕭婧的好奇心,而且自從白雅麗人間蒸發了之後,蕭婧覺得都沒有什麼事情讓她忙一忙,自己在家裡呆的都快長毛了。於是就央求鄒衛軍帶她去參加婚禮,今天距離婚禮還有兩天,可是鄒衛軍任憑蕭婧哄也好罵也好,撒嬌也好,耍賴也好,反正就是三個字:“不同意。”
鄒衛軍嚴肅的看着蕭婧,對她說:“不許胡鬧,把牛奶喝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蕭婧竟然如此聽鄒衛軍的話,看着他不高興了,蕭婧趕緊把手裡的牛奶喝的一滴都不剩。然後齜着牙對他笑着說:“小軍軍,我好乖的,你是不是要獎勵我一下啊?”
鄒衛軍看着蕭婧無奈的笑了,他說:“現在離婚禮還有兩天,要去也可以,咱們要約法三章。”
“好的好的,就是三十章都行。”蕭婧興奮的差一點飛起來,因爲考慮到寶寶們的安全,就暫時留在了地面上。她用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鄒衛軍,等着他說下文。
鄒衛軍嘆了一口氣說:“唉!真是拿你沒有辦法。第一、只許看戲,不許摻合。”蕭婧使勁的點了點頭,鄒衛軍接着說:“第二、寸步都不許立刻我,就算上廁所也要我跟着。第三、必須事事都聽我的,就算不明白也不許反對。”
“就這些嗎?”
“對,就這些。”
“你放心,我一定遵守,我就是想看一看樑美麗爲我準備了什麼樣的大戲,我一定保護好寶寶們。”她在鄒衛軍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說:“寶寶爸,你真好!”
鄒衛軍心裡暗暗苦笑,“好吧好吧!其實我也是想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