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文紈朝人揮揮手,招呼人上車,得到凌惜音的首肯,男人的臉上揚起一抹微笑,飛也似的飛奔上了車。
等人一上車,文紈纔看清男人跑來的方向追上來一幫穿着黑色西服,帶着黑色墨鏡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得一懵,幾乎是本能反應,踩下油門,火紅色的超越野NQUESTKnightXV如同離弦的劍一般竄了出去,帶過的風把門口站崗的保安都嚇了一跳。
“謝謝你,凌惜音!”看着裡離追自己的那幫人越來越遠,男人心裡說不出的暢快,卻拉不下臉來好好的道謝,說出來的話別彆扭扭的讓文紈覺得渾身不舒服。
“陸宣,你這着急忙慌的又做了什麼惹人嫌的事了?是不是又因爲喝醉酒把人酒吧砸了,人追着你要債呢?”凌惜音靠在椅子上閉着眼睛,聲音裡懶懶的,音量也不高。
“哪能啊!我是做那種不靠譜的事情的人嗎?”身後的人一臉吃了苦瓜的便秘臉,幽怨的眼神牢牢的鎖定在副駕駛做上的小女人,咬着牙根的樣子恨不得在人脖子上狠狠的咬上一口。
“你做的不靠譜的事情還少嗎?在鳳皇娛樂城你喝醉了酒把人整合娛樂會所攪得雞犬不寧的,讓人一天損失了多少錢?還有那一次在遇見酒吧。你把人整個酒吧都砸了,害人家好幾天不能營業,還有上個月在Thequeen'srevolvingrestaurant,你把人家招待中央幹部的酒宴給攪黃了,那一次人家不是把你扭送到你爸那兒去,被你爸關了禁閉嗎?你怎麼跑出來的?還有…”
“噗!哈哈!你還真是奇葩!”天知道其實文紈真的是不想笑的,可是她實在是忍不住了,見過能惹事的,可是她真的沒有見過這麼會惹事的!要不是她正在開車,她真的想拍着方向盤笑上一會。
“……”聽着凌惜音如數家珍的抖落自己身上的那一檔子醜事,他的臉都可以和黑炭媲美了,如果現在車子上有一條縫的話,他真的會鑽進去的。
暗恨剛剛自己真是手賤,醫院裡出來的車子這麼多,他幹嘛非要攔她們的!
好吧好吧,他承認攔下她們的車子他是藏了私心的,一方面因爲火紅色的超越野NQUESTKnightXV在本市乃至全中國絕對找不出第二輛,只要是認識炎景煜的都知道,這輛車是超越野NQUESTKnightXV所屬公司專門爲炎景煜私人定製的。
另一方面,這個小女人自從和炎景煜訂婚之後,就再也沒有在公衆場合出現過了,自己也是好久不見她了,炎景煜那傢伙,天天的把媳婦藏在家裡,也不帶出來讓他們這堆狐朋狗友見見,自己沒事也不好在炎景煜不在的時候上門拜訪。
“我們現在這是去哪兒?”聽說她懷孕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身體湊上前去一邊偷摸着看人的肚子,一邊閒扯着話題。
“回家。”文紈已經停下來了,空出一隻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淚,替凌惜音答道。
“別介啊!相逢即是有緣,美女可否賞個臉,讓我請你們吃頓飯!”要說陸宣這個人沒什麼太大的優點,可這天生的和人自來熟的本事卻是真的幫他在情場搞定了很多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甚至是掛着清純玉女稱號的一線明星,三線演員。
可是這一招放在文執可凌惜音身上不管用啊,所以這一次,我們的陸大少爺碰了一鼻子的灰:“跟你去?!你確定你帶我們是去吃飯,而不是去砸人場子的?!”
分明存了調戲的心思,文紈從後視鏡裡看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嘴角挪愉的笑容怎麼也掩蓋不住。
“你這人說話忒不客氣,嘴上留點口德行不行啊?要知道遇事與人留一線,朋友日後好相見。”情場得意的男人嘴皮子的功夫一般都不會差到哪裡去。尤其是陸宣這種看嘴皮子混日子的人,八成能把死人也給說成是活的。
“我和你很熟嗎?我爲什麼要給你留一線?”偏偏文紈也不是省油的燈,美國大學辯論賽冠軍的文紈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
“喂喂喂,見面就是朋友,佛曰前世幾百次的回眸才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所以你要珍惜我們這來之不易的緣分!”
倆個人大概是八字不合,屬相犯衝,一言不合就吵起來了,要不是在開車,文紈估計都很想衝上去給他兩巴掌。
倆個人真的折騰,凌惜音也睡不着了,拿了手機給凌朔發了條信息,讓他明天一早帶着白落雪來醫院。
信息剛發出去就有人打來了電話,看着屏幕上的那一串數字,凌惜音就知道號碼的主人是誰了,當年她還和凌朔在一起的時候,爲了討好這個人花了不少的心血,不但仔細瞭解過她的興趣愛好,對她自然養成的習慣也做了透徹的分析。
再加上凌惜音本來就是記憶力極好的人,所以對於她的號碼,她並不覺得陌生,然而不陌生是一回事,不接又是另一回事。
摁斷了還在鍥而不捨震動的手機,深知趙雅之性格的手裡凌惜音搖下車窗把手機從窗裡扔了出去。
凌惜音吐出一口氣,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您好,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手機裡傳來的機械女聲從通話中變成了已關機。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的趙雅之覺得心口有種火勢在蔓延,盯着手機恨不得把它燒出個洞來。
可是她顯然忘記了,當人策劃着讓自己的兒子取了別的女人做媳婦之後,這個從前對她百依百順的女人已經沒什麼理由在千方百計無條件的對你好了!
“誰呀?”陸宣有一點好奇凌惜音的動作,問道。
“沒什麼。一個無聊的人而已!”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凌惜音敷衍了一句,又迷糊着眼睛夢周公去了。
文紈本也想開口問,可是一看凌惜音面上一副怏怏的樣子就知道即使是問了她她也不會說的,所以轉過臉專心開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