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木子軒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冷澤不僅沒有被她恐嚇的話語嚇到,反而捂住嘴巴十分明媚的笑了起來。
木子軒被他笑的反而有些心慌,她的銳氣頓時被消滅了一層,忐忑的問道,“你……你笑什麼?”
“我笑你的單純啊!”冷澤滿是笑意的眼眸輕輕的眨了眨,然後不答反問的緩緩開口,“你真的不知道我在外界的名聲麼?只要我想要做的的事情完全不需要僞裝,假如你要是將我今天對你所做的事情傳了出去,別說不會有人信,況且到時候你的罵聲比詆譭我的名聲要大吧!”
冷澤每一句字眼都那麼恰到好處的正確,更是將木子軒弱小的心摧毀的面目全非。她擡起了頭,黝黑明亮的眼眸認真警惕的直視着眼前這個英俊的無與倫比的男人,臉龐的棱角每一處都像是精心雕刻的一般,他橢圓形的眼眸滿臉都是無害溫柔的笑意,劍鋒的眉毛,鷹勾一樣的鼻樑,白皙光滑的皮膚……
木子軒這才發現她有多麼幼稚,他說的很對,如果她要是將這件小事傳出去詆譭冷澤,那麼不懲罰她就是對她仁慈,更別提這張令人所有女人都着迷的臉,倒時候恐怕她走個路被人一個磚頭砸死了的時候都不知道做使者是誰吧……
冷澤看着木子軒無比落寞的樣子,知道是自己說的有些過分了,他忘記了木子軒是個怎麼樣敏感的人了,他利索的一個翻身從牀上坐了起來,笑着看着那一邊的牀腳縮成了一團的木子軒,率先妥協的說道,“好了好了,別難過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沉默!
冷澤的誠懇的道歉聲迴盪在諾大的房間裡,但是木子軒卻一動也沒有動,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靜。
冷澤絲毫不氣餒,做出了令木子軒永遠都想不到的事情!他靠近了木子軒雙腿盤在了她的身邊,然後這個曾經一度在每個報刊上風靡一時的男人,此時竟然對她委曲求全,一隻修長的手指用力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另一隻手捏着自己跌耳朵,故作豬的模樣,模擬它的聲音說道,“木子軒您好,我是冷澤派來的救兵,我叫豬八戒,我剛纔啊,在天上都聽到你們說的話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他吧!”
冷澤這一招很有效果,木子軒看着冷澤那張清涼乾淨的臉此時被捏的滑稽極了,她將頭用力的埋在了胳膊底下,忍不住無聲的笑了起來。
冷澤將頭低在木子軒的胳膊下,看到她恍惚過的笑臉心裡頓時放鬆愉悅了起來,他伸出兩個魔爪在木子軒的咯吱窩下用力的細癢她,看着她終於忍不住癢哈哈大笑了起來,冷澤也繼續一邊拌着豬八戒的聲音大聲喊道,“太好了!太好了!木子軒原諒我了,木子軒不生氣了!”
爲了防止扯動木子軒胃裡的傷口,他的動作十分的輕柔,只是玩了一小會兒,冷澤便停下手上的動作,木子軒扯掉牀上的棉被將自己裹得死死的,只露出了兩個大大滿是靈動的眼睛,她得意的說道,“這下你不能再攻擊我了吧!哈哈!”
冷澤無奈的看着生病還依舊有活力的她,伸出大手下意識的替她將擋眼的散發勾到了一邊,開口說道,“你看看你,額頭上都是細汗,捂着被子一定很熱吧,別捂了,你身上那麼臭,我怎麼可能摟着你睡覺呢!”
明明是嫌棄的口吻但卻在他的口中聽到了絲絲寵溺的味道。
一句玩笑的話木子軒卻當真了,她用力的嗅了嗅自己的身上,有些沮喪的小聲說道,“好像真的是啊,算算我也三四天沒有洗澡了,不行,你趕緊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不行!”木子軒說出口的提議還未細細品嚐便被冷澤的一句話給嚴辭拒絕了,並且臉色極爲堅定的模樣。
木子軒望着,眉頭糾結着,不解的問道,“爲什麼啊!”
冷澤文聽到了她的問題,睥睨的看着她,淡淡的開口提醒道,“你忘記了你生病了麼?”
“拜託,我的病是胃病,胃是在身體裡面,況且你不也說了我沒有什麼事情呢?”木子軒將頭埋在了被子裡,衝他翻了一個白眼。
看着木子軒有些委屈的樣子,冷澤堅硬的語氣忍不住軟了下來,木子軒說的沒錯,按照她自認爲的那種病因絕對可以洗澡幹什麼都沒有問題,但是實際上她是重度胃病的患者,不能做任何事情包括生理上都不能去做,但是這個事實他卻無論如何都不忍心說。
他帶着絲絲懇求的語氣說道,“總之爲了保險起見你就別去洗澡了,一會兒我叫吳媽來幫你用毛巾擦拭身子,這樣可以麼?”
“好吧,就聽你的好的,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回到你自己的房間休息。”木子軒有些沮喪的吸了吸鼻子,答應之餘還不忘狠狠地敲了他一筆。
“沒問題,只要你喜歡怎麼樣都行!”冷澤十分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原本他就只是逗逗她而已,他知道木子軒睡眠不好,尤其身邊陪着的人還是他又怎麼可能睡得着呢,他又一定不可能忍心打擾她休息。
聽到冷澤終於鬆了口答應她,木子軒的嘴角偷偷的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微笑,但是表面上卻依舊十分嫌棄的推搡着他的肩膀,將他推到在地上,然後說道,“好了,好了,你已經答應我了,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冷澤摸了摸被推倒在冰涼的地面上發疼的腰脊,爲自己巨大的改變忍不住無奈的讚歎了一聲,從小到大活了20幾年都是他在懲罰別人,別說不會有人欺負他包括連想的膽都不敢有吧,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如今會被一個女人推倒在地上還說不出任何生氣的話….
冷澤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最後溫柔的看了她一眼,便推門離開了,還不忘下客廳叮囑吳媽幫木子軒擦拭身子另外叮囑她在木子軒養病的這一段時間不要將她受傷的程度和生病時所發生的一切告訴她,木子軒房間裡粥都涼了,他又只好跟吳媽要了一眼在客廳裡獨自喝完,處理好這一切事情之後,他才放下心回房間裡去休息。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這段時間內,冷澤雖然每天都會來木子軒的房間裡去看她,也會跟她開一些玩笑給她一些細小的溫暖,但是卻一直都是尊重着她,再也沒有提到過跟她同牀做一些過分的事情。
一個月之內吳媽每一天都會給她熬粥的時候都放一些藥物,她的的胃病一直都是處於沒有好的狀態,這讓她難免有一些懷疑了,她也曾經試圖問過冷澤和吳媽,但是兩個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也不好在繼續追究下去。
不過好在,已經熬過了一個月了,今天是一個重大的日子!因爲木子軒的胃病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同樣生病很嚴重的冷澤經過一段時間的精心養護,不僅沒有落下了後遺症,反而生龍活虎,最起碼能夠出門透透氣了!
這一天,木子軒被冷澤硬託到她的房間裡,原因是他非要拉上木子軒出去吃飯慶祝慶祝,讓她幫他選衣服出門換上。
木子軒一邊憤憤不平的再次遊蕩在他浩瀚無邊的大衣櫃一邊心裡暗罵着冷澤無數遍!好歹她也是冷府的看護吧!這是一個多麼聖潔的職業怎麼現在卻變成了選衣工了呢!
每當她當面對質抱怨冷澤是,他都會躺在陽臺上的搖椅上沐浴着窗外的陽光一邊悠閒的敷衍着她振振有詞的說道,“你忘記了啊,冷府的規矩隨時都是我定的,包括你,冷府的看護就是這樣,我所有的衣食起居你都要管,沒有抱怨的權力!”
什麼啊!以上他的陳訴木子軒怎麼聽都不像一個看護應該做的事情反而像一個老媽子!不過抱怨歸抱怨,她又改變不了什麼,說,說不過的人家,打,更不可能是人家的對手,說不定哪一天把他忍着急了,把她丟出餵了狼,她還沒有買份保險呢,死了也賴不上冷澤一筆這也才得不償失了吧!
所以她不能做這種虧本的生意!想着木子軒的右手用力的握了一個小拳頭,一副奮發向上的好青年的模樣,然後她挑了最近的一個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外加領帶,一條修身的條形小腳褲,簡約而不失時尚,她看雜誌上面的男模都是這麼穿的,搞定!
木子軒出了衣櫃門又恢復了一副討好般的模樣,殷勤的將自己手中的衣服遞了過去,雙手奉上,“冷二少爺請更衣。”
冷澤此時正悠閒地吃着桌子上的葡萄,看到木子軒這突然換了的態度,忍不住大跌眼鏡,差點吃驚的從椅子上滑了下來,他認真的思索了一番然後問道,“這段時間內,我好像沒有對你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沒有啊,當然沒有啊!”木子軒不明白他的意思,歪着頭誠實的回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