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些日子,那些孩子們對於她而言就像是親生孩子一樣,她把離別說的那麼的淡然,也只是讓大家笑的輕鬆一點罷了。
望着木子軒的淚水,冷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心疼的將木子軒攔到了懷裡,出聲安慰道,“好了,別哭了,以後我們還會在見面的。”
木子軒得到腦袋緊緊的埋在了冷澤的胸膛上,一邊抽泣着一邊點着腦袋。
“木子軒,你的哭聲可真難聽。”一旁的許諾一邊帶着眼罩,蒙着小小毯子,一邊出生譏笑道。
“別廢話,睡你的覺吧!”冷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許諾緊蹙着眉頭,猛然伸手摘下了眼罩,“睡覺?你有沒有搞錯,這裡這麼吵,我就算是有覺,在現在也睡不着了。”
“你們別吵了。”木子軒緩緩的擡起了腦袋,吸了吸難過的鼻子,出聲打斷了二人的爭執。
“原本就是我的不好,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打擾了許諾的睡眠……”
“這跟你沒關係,是他神經有病,敏感。”冷澤白了許諾一眼,說道。
許諾氣的漲紅了臉,手中的眼罩朝着冷澤便扔了過去,“你丫纔有病呢!你那裡有病!不孕不育。”
冷澤的臉頓時黑成了鍋底,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無法忍受的便是這樣別人對自己那裡的否定了。
“噗嗤!”一聲愉快的笑聲。木子軒憋不住,捂住了嘴巴笑了起來。
看到了木子軒的笑聲,冷澤臉上的僵硬纔好了許多。算許諾運氣好,今天免了一死。
忽然他的脣角苟且了一抹壞壞的笑容,長臂攬過了木子軒的肩膀,故意說道,“我那裡有沒有病,木子軒是最清楚的,子軒,告訴他我有沒有病!”
他的話一出,木子軒的臉頓時漲紅的可怕,而許諾的目光像是能夠把她咬碎了一般。
“流氓!”
“流氓!”
二人無比默契的罵了一聲。
……
到達了國內的機場,許諾便因爲工作的原因,被經紀人接走了。
沒等候多久,喬治便開了一輛私家車,來機場這裡接他們。
回到了冷府,再次回到了大家庭,木子軒的心裡十分的開心。
吳媽特意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木子軒和冷澤這回吃的那叫一個香噴噴的。
要知道在流米村的那兩個月,他們吃的全部都是廉價的素食,就算是有幾塊肉,他們也都讓給了那些孩子們。
吃過晚餐,冷澤到書房裡工作,這兩個月不在公司,等他處理的文件多的可以積壓成小山。
木子軒洗完澡,時間還早睡不着覺,她便接了一杯熱水去了冷澤的書房。
雖然已經經歷過生死的心靈情侶,但是處於對對方的尊重,她還是敲了敲門。
“請進。”房間內傳來了低壓的男聲。
木子軒推開書房門,端着熱水緩緩走了進去。
見是木子軒,冷澤眼底裡的笑意弧度 越來越大。
“還在忙麼!”木子軒將熱水順着桌子推到了他的面前,關切的問道。
“嗯,還有一些工作需要我處理。”冷澤伸出長臂,將木子軒攬到了懷裡,
坐在冷澤的腿上,木子軒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更怕的是壓壞了他。
動了動身子想要站起身來,可是冷澤卻按住了她的雙手,更加用力得將她按在了懷裡。
“木子軒,你知道在一個男人的腿上隨便亂動,會是一個怎麼樣子的後果麼?”冷澤開口說道。
或許是他的幅度過大,冷澤的面頰露出了異樣的緋紅。
意識到危險,木子軒連忙伸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遞到了他的面前,“喝點水吧,你口渴了。”
冷澤接過她的水杯,連看都不看,直接一仰而盡。
喝完水之後,冷澤如同掉進紅色油漆的臉纔好轉了許多。
木子軒微微鬆了一口氣,剛要起身,冷澤便再次攔住了她的胳膊,按住了她的身子。
“你……你要幹什麼,我要回房間睡覺了。”木子軒緊埋下腦袋,悶悶的說道。
冷澤的聲音夾雜着幾抹委屈,“子軒,白天你也聽到過了,許諾說我那裡有問題。”
木子軒剎那間充滿了尷尬,甚至有些埋怨,這麼羞的話題他卻說得跟問候今天早餐應該是什麼一樣。
“沒事,許諾也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可是怎麼辦,我卻當真了,只有你能夠解救我。”冷澤將腦袋供在木子軒的脖頸處,貪婪的聞着她身上的味道。
“怎麼解救。”木子軒被挑逗的大腦一陣空白,明知故問道。
冷澤笑的格外溫柔,他的大手合上了桌子上的文件,“解救的方式是,回房間睡覺。”
說完,他擡起了手,將木子軒打橫抱起。
要知道在山區的那兩個月,他們一次房事都沒有行過,因爲有朱莉和許諾這樣的電燈泡。
可是現在他們兩個人都不在,這種好時機他們可不能錯過了。
木子軒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脖子,發紅的臉僅緊緊的埋在了冷澤的胸膛前。
一邊抱着她邁開了腳步,一般感慨般的說道,“真難得,你今天竟然沒有反抗。”
木子軒無奈的勾了勾脣角,“這種情況下怎麼反抗,你會真的放我下來麼?”
“當然不會,我從來都放走到嘴的肥肉。”一邊說着,冷澤一邊熟練的關掉了書房裡的燈。
他眼眸裡的笑意越加的深刻,“其實書房也挺好……”
……
巴黎的歐美別墅燈火透明,但是別墅內卻是異常的安靜。
威廉將手中的杯子推到了木子軒的面前,緩緩擡起了眼望着她,“朱莉,喝點水吧。”
窩在沙發上的朱莉一動也不動,自從從四川那裡跑回了巴黎,她整個人都像是丟了魂魄了一樣。
估計這一輩子威廉都無法忘記,朱莉來說他的時候,那副絕望又恐慌的模樣。
她訕訕的開口,“威廉我殺人了……”
緩過思緒,威廉的眼眸裡充滿了糾結和心疼。他知道冷澤派人找朱莉已經找瘋了,更知道如果他能夠理智一點,現在最正確的是將朱莉送回去,接受法律的審判,爲自己所犯下的罪承擔責任。
可是他卻猶豫了,他怎麼能夠忍心讓朱莉去那個監獄,他怎麼忍心看着最心愛的人,去痛苦呢!
只有現在他才深刻的體驗到了一句話,愛情從來都是不理智的。
朱莉不理會他,似乎早已經是預料當中的事情,威廉緩緩坐在了沙發上,望着緊閉着眼睛的朱莉,輕聲開口,“我知道你沒睡,我們談談吧!”
“我不想跟你談。”朱莉依舊閉着眼睛,異常平靜的迴應道。
“朱莉,你究竟還要逃避多久!”
“砰!”的一聲巨響,威廉將手中的杯子用力的摔在了茶几上。
聽到聲響,朱莉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從沙發上做了起來,將自己捲曲成了一小團,瑟瑟發抖。
意識到自己嚇到了她,威廉的面頰上留露出了愧疚的神色,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坐到了她的身邊,伸出手抱住了她。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嚇到你了。”威廉出聲安慰着。
有了依靠,朱莉壓抑的淚水猛然落下,她伸出手緊緊的抱着威廉健碩的手臂,哭的泣不成聲。
“怎麼辦,威廉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想進監獄……”
“好,我知道,別哭了。”威廉伸出大掌拍着她的後背,脣角勾起了一抹無奈和心疼。
懷抱裡的朱莉哭的漸漸的睡着了,望着她憔悴的容顏,威廉沒由來的一陣心疼。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心裡做了一個極大的決定。
……
第二天,木子軒被折騰的腰痠背痛,日上三杆才爬了起來。
木子軒走到了窗前,撩開窗紗,冷澤正在冷府的後花園內,似是調勻呼吸,大約是晨跑之後。
晨光拂過他清俊的臉,透亮的汗珠在陽光在陽光下染成了淡金色,吻過他的脖頸,白色的t桖被汗水*,緊貼着他起伏的胸膛。
樓下,冷澤似乎是準備回房,轉身時,擡頭,目光突然撩過她的窗臺,木子軒的心頓時漏了幾拍,迅速的放下窗紗,躲在了窗後。
晃動的白色窗紗,是道破天機的欲蓋彌彰。
他低頭,低眉垂眸,難辨表情,只是脣角無奈一勾。
木子軒磨磨蹭蹭很久纔出了房間,餐桌前,瞟向他的神色,倒有一些做賊心虛的感覺,並不是爲了今早鬼鬼祟祟的偷窺,更多的是記掛着昨晚的曖昧。
木子軒小口小口的掰扯着手裡的麪包,彷彿是在掰着黃草連天的心事一般,一塊一塊,怎麼也掰扯不完。
冷澤坐在對面,他已吃過早餐,一面喝着咖啡,一面看報紙,嘴脣微抿着,眼角眉梢是一派若無其事的安靜。
木子軒看着他,心事越發暗沉,心裡下意識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幕幕。
該死的!他怎麼可以那麼平靜,彷彿昨晚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越想越激動,她下意識的咳嗽了幾聲。他聞聲,擡眼,聲音微冷,“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