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木子軒的叫嚷,冷澤直接拉開了車門,上了車。
木子軒瞪大眼睛看着他,沒好氣的問道,“怎麼?冷二少爺要圈禁我的我的自由麼?”
冷澤不回答她,伸出長臂繞過她的肩膀拉起她身後的安全帶。袖口間。是淡淡的清香味。木子軒下意識想要躲,他脣齒輕啓,淡淡兩個字,“別動。”
聲音很低,卻讓木子軒,停下了晃動的身子。
溫熱的呼吸聲,微涼的指端。
銀質的袖口,發着冰冷的光。
他微微偏過身子,身姿挺拔,如巖巖青山,他健碩的身體幾乎是貼在木子軒的身上,壓迫之間卻有着濃濃的安全感。
木子軒的鼻子有些酸,因爲她是那麼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仔細檢查了一便安全帶,直到確認十分安全的時候。他才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木子軒緊緊的咬着嘴脣,默不作聲的垂下頭,柔順烏黑的頭髮擋住了她的情緒。只是不哭不鬧,也不在嚷着要下去。
冷澤心裡鬆了一口氣,撇過頭,目光掠過站在車外站的筆直的兩個人。目光沉重。
他搖開了車門,先是對還在站崗的喬治說了一句,“好了,你可以離開了,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事情了。”
“是。”喬治十分響亮的喊了一聲,語調嚴肅帶透着絲絲的喜悅,也是,堂堂一個著名保鏢誰願意在這裡空無一人的地方監守呢?!
喬治對冷澤微微鞠躬,十分恭敬的說道,“冷二少爺,我先回冷老爺子那裡了,有什麼事情您打電話叫我就可以。”
提起冷老爺子,冷澤的臉色有些難堪,他的語氣微冷,“恩,知道了。”
喬治望了一眼他身後的木子軒,神色複雜,沒有多說,客氣的點了點頭,接着,便上了另外一輛黑色的車,率先開動了車子。
見喬治走了,凱森也不在做電燈泡,他沒趣的摸了摸鼻子,說道,“看來某個人是不需要我把她送回去嘍?!”
木子軒自然知道凱森所指的是誰,她將頭撇到另外一邊,不去看他們,但是那耳根卻是紅成了西紅柿。
冷澤望着她這副模樣,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薄脣無奈的一勾。隨即對凱森說道,“恩,子軒我送他回家好了,你不用擔心。”
凱森無害的笑了笑,“有冷二少爺幫助,我自然不會擔心。”
冷澤同樣笑容款款,忽然想起了什麼,他開口叮囑道,“對了,凱森,三天後是子軒的生日,我也將‘心動’項目的開業典禮定在那一天,你是我們公司第一個合作的人,到時候你還應該出席。”
“沒問題,我一定會準時到的。”凱森十分爽快的回道。
“恩,就這樣,有什麼問題的話隨時跟我打電話,我們就先走了。”冷澤說。
“好的,再見,冷二少爺,再見子軒。”說道最後一句,凱森將目光移到了木子軒的身上。可是她卻是執拗的沒有回頭。
冷澤沒有辦法,只好衝凱森微微一笑,然後開動了引擎,車子慢慢的移動了原地。
一路無言。
爲了安全考慮,冷澤將車開得比平時慢了一些,到達冷府也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冷澤將車子穩穩地停在車庫裡,微弱的自動燈光傾灑在車頭的前面。木子軒目光失神的盯着前方的牆壁,久久未曾反應過來。
冷澤望了她一眼,無奈的勾起了嘴角。隨機率先伸出手試圖幫她將身上的安全帶解開。
“不用了,我自己來好了。”他冰涼的指端剛剛觸碰到她手腕上的皮膚,她便一陣顫抖,身子向後一躲。
冷澤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望了望她避之不及的神色,最終沒有多說什麼,輕輕的放了下來。
見他重新回到了車座上,木子軒這才低着頭,動作輕柔的打開了安全帶。接着冷澤率先下了車,繞過車頭,十分紳士的將她的車門打開。
木子軒不好意思拒絕,在他的注視下下了車子。冷澤鎖上車門,追上她的腳步,走到她的身邊,想了想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晚安。”
木子軒擡起眼眸望了一眼他英俊的側臉,在清冷的月光下多了幾分迷人。她目光復雜的抿了抿嘴脣,什麼話也沒有說。
好在,車庫和別墅隔着不大的距離,所以這場尷尬並沒有維持多久。剛一打開房門,屋內便撲面而來一股熱氣,讓忙碌一天的木子軒心情無比的舒適。
客廳內還留着小燈,吳媽穿着傭人的衣服坐在沙發裡等候的睡着了。聽到了腳步聲,她這才睜開惺忪的雙眼,望着門口的二人,欣喜若狂走上前說道,“木小姐,冷二少爺你們回來了。”
“恩。”冷澤淡淡的應允了一聲,隨口問道,“這麼晚了,怎麼不回臥室睡?”
吳媽笑盈盈的看着他,十分誠實的回道,“冷二少爺,我怕你們回來晚,到時候肚子餓沒有人給你們做飯,所以便擅自主張在這裡等候你們了。”
“辛苦了。”冷澤面無表情的迴應。
而木子軒的情緒不高,所以也並沒有在意吳媽的話,她默不作聲的換完鞋子,低眉垂眸打了聲招呼,“吳媽,冷澤,時間不早了,我先上去休息了。”
吳媽看出木子軒的不對勁,她星星般的眼眸裡盛滿了擔憂,不過她還是十分失去的沒有多問,望着她慢慢走上了樓梯。
冷澤也沒有好受很多,他黝黑明亮的眼眸怔怔的盯着木子軒,直到房門‘砰’的關上之後,他纔回過視線。
吳媽望着他滿是落寞的臉,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即她十分貼心的問道,“冷二少爺,需要做夜宵麼?”
冷澤疲憊的擺了擺手,說道,“不需要了,我先上樓休息了,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到時候叫我。”
“是。”吳媽接過他遞過來的西裝外套,恭敬的站在一旁,直到他慢慢離開。
冷澤滿懷心事的上了樓,路過木子軒房間的時候,停頓了幾秒鐘,他修長的大手幾次高高舉起來又再次放下。最後,他垂下悲傷的眼眸,轉身,繼續的往前走。
夜晚悄然無聲的落下,星星閃着大大的眼睛,發出耀眼的亮光。
清晨。木子軒是在一陣吵鬧聲中吵醒的,昨天晚上她興致不高的回到了房間。躺在牀上翻來覆測的,直到凌晨才睡的。她的心裡十分的難過,彷彿像是一百個大石頭一般堵着,但是又說不出難過在哪裡。
她睜開惺忪的眼睛,樓下的吵吵雜雜的聲音越來越大。她是知道冷府一般都是十分安靜的,因爲冷澤怕吵,所以那些打掃的傭人們都幾乎是小心翼翼的。
越想越奇怪,木子軒打開房門慢慢走了下去。她一邊揉着柔順的頭髮, 一邊惺忪的走着樓梯,十分隨意的問道,“吳媽,出了什麼事情啊?”
她的話應剛落,客廳裡那抹吵雜聲已經悄然消失,四周安靜的詭異。木子軒奇怪,忍不住擡起眼眸。等到看清楚之後,瞬間被眼前這一幕嚇壞了。
只見冷澤站在沙發中央,西裝筆直,面色沉重。而吳媽和保鏢們則是恭敬的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但是這些都不能讓木子軒反應這麼大,更加註意她視線的,其實是冷府的新客人,坐在冷澤對面身穿新款蘭奈兒套裝,長相十分甜美可愛的陌生女人。
她宛如黑葡萄的眼眸緊緊的那個女人,努力的思索着回憶,確定她不是之前冷澤玩過的女人。
那個女人也是同樣的望着她,眼睛瞪的十分大。接着便是十分奇怪的打量着她上下的裝備。
冷澤從沉思中反應過來,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邁着矯健的步伐走到了她的身邊,漂亮的雙眸裡盛滿了驚訝,他開口問道,“你怎麼沒換衣服就出來了?”
聽到他的提示,木子軒這才反應了過來,她轉過頭望了望相框裡的自己,只見自己身上的小熊睡衣皺皺巴巴的貼在自己的身上,柔順烏黑的頭髮也被自己蹂躪成一團,更加糟糕的是自己眼底兩個顯而易見的黑眼圈。
她羞愧的臉紅了起來,低下頭看着自己的鞋尖,恨不得找個地洞躲起來。
冷澤將她眼底裡的情緒全部都看在眼裡,也不責備她的莽撞,只是無奈的勾起了嘴角,輕輕的說道,“你也真是的,好歹也披個外套出來,現在天氣涼,很容易着涼的。”聽着他的關心,木子軒的臉更加紅了。
正當二人沉默之際,那個陌生的女人也跟着走了過來,她的聲音如同銀鈴般好聽,問道,,滿是疑惑的問道,“澤哥哥,她是誰啊?”
“她是……”
“額……那個,你別誤會,我是他遠方表妹,來這裡借宿的。”冷澤剛想介紹木子軒的身份,便被她打斷。她胡亂扯出的關係,讓他無奈到至極。
其實說出她是表妹的話,木子軒也是一時衝動的。原本她想說他們是朋友,不過這樣子會更引起懷疑,畢竟那個單純的朋友會住在一個單身男子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