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世子的魯莽行事鑄就他不得不享受監獄的苦果,而且誰知道呢?等待他的將不會是監獄那麼簡單的事情,不過他也想到了某個最壞的結局,那橫豎最多不過是一個死字,他當初想着把夏雪衣救出來他就想到了。
不過包括皇上所有的人在內,世子竟然會被自己深愛着的人一劍刺死,那是怎樣一件悲催的事情,都只能留給世人去評說了。
當然不管這過程以及結果多麼讓人心寒,夏雪衣終究是夏雪衣,而不是那個所謂的夜月國雪妃。想必哪個男人都聽過類似女人一旦狠起來,是一定比男人更狠。
何況夏雪衣要的是夜雪國的江山,就像武則天那樣,當一個女王,也許最後她也能夠給自己立一塊無字墓碑,讓後世去懸疑好了。
夏雪衣獨自來到地牢,守門的勞頭本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半搭個頭,好像還沒有睡醒。當他看到夏雪衣儼然一副高貴凜然的神態走過來,他心裡立馬一驚給自己站直了,似乎這樣一個小人也不僅聽說了夏雪衣的故事,還特別敬重看好她的前程一樣。
夏雪衣在勞頭面前停了下來,但當作沒有他並不存在的那樣沒有看他一眼,只是眼睛在地牢的四周打量着,眼睛裡不自覺地流露出一點點輕蔑。勞頭很知趣看夏雪衣在前面很遠就停留下來,便點頭哈腰地迎了上去,他低着頭問夏雪衣:“雪妃娘娘,請問小的能夠爲娘娘做什麼嗎?”
夏雪衣這時候才把目光收回來一些,瞟了一眼那個一看樣子就是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奴才相的勞頭,她不免有些厭惡,當然這些在小人物面前表現出來就真的太浪費表情了。
她稍微看了一眼勞頭之後,哼了一聲說:“那個世子是不是現在在地牢裡呆着?”
勞頭馬上應允道:“是的,娘子,皇上說要我們好生看管着!”
夏雪衣生硬地繼續說道:“本娘娘現在要去看看那個世子現在死了沒有!並且你好生給我看好了,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我,不然告到皇上那裡去,你這個奴才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勞頭感到壓力很大,他面有難色,遲疑了一會兒。夏雪衣看到他的表情,眉毛皺了一下,說:“怎麼!你這個狗奴才!難道要本娘娘直接刺死不成!”
“娘娘息怒!娘娘饒命啊!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勞頭馬上撲通一下便跪倒在了夏雪衣面前,並同時給夏雪衣無盡地磕着響頭,夏雪衣嘴角閃過一絲好笑,沒有到自己原來可以如此遊刃有餘地伸縮於皇宮裡的形形色色的人,真是天生一個當官的料。不過這一絲笑只是一閃而過的事情,做戲就要做足,要夠深才行,直到自己都開始辨認不出自己到底是在臺上還是在臺下。
那個勞頭繼續說道:“雪妃娘娘,皇上說要小的好生看管,並且還說不準任何人接近世子!”
啪的一下,夏雪衣就猛地一甩手打在了勞頭的臉上,勞頭雖然都已經感受到了臉上的五個手指印子,但他只能更加
拼命地求饒了。
其實這樣一種生存方式放在現在,有一個非常時興的短語,那就是在夾縫中生存。
勞頭一個勁地說着求饒的話一邊是在頭與地面的親密接觸中頭上地上都已經出現了血跡。夏雪衣甩了甩衣袖,然後指着勞頭說:“你這個狗奴才,你立馬給我看好了門,要是讓我知道你把誰給放進來偷聽了我說話,我一定讓你死得比想象中要慘!”
說着夏雪衣便不再與這等奴才周旋了,徑直走進地牢裡面去了。勞頭聽夏雪衣這樣說也這樣做了,他連忙說着“是!是!是!謝娘娘不殺之恩!”,看夏雪衣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裡便站了起來。他只能期望此刻皇上不會過來,更希望皇上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當初夜景闌可是特意指明不能讓夏雪衣接近世子半步的。
本來帶着任由擺佈的態勢世子胡亂地睡在地牢的石牀上,是那種半睡半醒的睡眠質量,緊接着聽到了地牢外面吵鬧了聲音,再細心聽着便聽出了夏雪衣的聲音,他心中的火氣便騰的一下燒了起來,那敢情是想殺了夏雪衣纔是。
見夏雪衣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他便雙手扶在了鐵柵欄上,他衝着夏雪衣破口大罵起來:“你這個賤人,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成了狗皇帝的女人!”
夏雪衣面對着因爲她瀕臨崩潰的世子。世子的兩名手下用仇恨的眼光看着她,而後竟然咬舌自盡。其中一個手下,就是夏雪衣那晚見過的女神秘人。原來,主子是指世子。
夏雪衣沒有理會世子的話,直到走進了,她死死地盯着世子眼睛看着,那是一種要穿透世子腦袋的眼神,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後不緊不慢又鏗鏘有力地說:“世子,你這話算怎麼回事,想當初你也是爲了利用我纔將我送進來皇宮,現在到開始埋怨起本娘娘來,你們男人是不是天生犯賤啊!天底下哪有那等好事,讓你們這些臭男人想得到的就得到了,不想失去的就沒失去!”
世子依然不解氣地說着:“你真是轉過臉就不認人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念我們兩人的舊情了嗎?這麼快就成了皇上的人,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皇后的位置想瘋了,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我什麼身份!就因爲宰相是我爹麼?難道我就一定要成爲他的一顆棋子,任由他擺佈!你也別忘了,我有自己選擇自己路怎麼走的權利!”夏雪衣聽世子這樣一說,心中便升騰起一股男女平等以及被扔進一場賭注裡的氣氛。但回答的時候卻還是那樣的慢條斯理,不帶上太多的感情。
“你這個臭婊子,我要殺了你!那晚,你應該是我的!”世子大人心裡很不爽,哪曾想心中的那個雪妃會變得如此面目全非,他說着便使勁伸出手去想抓住夏雪衣,但是夏雪衣機靈地一閃,他抓了個空。
這讓世子大人更加咬牙切齒,他一副不服死地往鐵柵欄上面擠,口裡罵着“賤人,你馬上給我過來,我要殺了你!”
夏雪衣大概能推斷出來,失貞那晚是世子的人做了
手腳。看來,她突然跑去找夜景闌,還讓夜景闌撿了便宜。世子對她的抱怨,只是惱怒她的背叛,惱怒她和夜景闌發生了關係。看來,自己不過也是世子的一枚棋子。只是如今這枚棋子改投了其他陣營,世子纔是惱羞成怒。世子不甘心,要親手殺死夏雪衣。看着世子不斷地掙扎着,還要試圖要殺掉她。夏雪衣嘲弄一笑。對於一枚棋子,世子的反應太大了。爲了一個無法掌控的棋子,搭上自己的計劃,自己的手下,還有自己的性命,這種性格的人怎麼能成大事。正處夜景闌對她信任考察的非常時期,出現了夏雪衣史前沒有預料的意外,如果處理不好,以後可能全盤皆輸。爲了不讓夜景闌和夜修園落下把柄,也讓她宮外的宰相父親大人對她放心,夏雪衣慎重的思考着怎麼處理世子這塊燙手的山芋。既然世子是免不了一死的,看世子這個樣子,也許死了對他來說纔是一種解脫。看過上百個的犯罪現場,親手擊斃過犯罪人員,夏雪衣對鮮血的味道熟悉而不陌生。如果她親手殺死了世子,是最好的堵上其他人的嘴的辦法。這樣的舉動,無聲的說明了她和世子之間只是世子的一廂情願,與她毫無瓜葛。
“你認爲我會有那樣傻嗎?”夏雪衣說完眼裡掠過一絲殺氣,然後迅速地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世子面前,使勁全身力氣往世子的心臟捅了上去,多年警察的經歷,她當然知道這一刀將是致命的。
而這一刀下去世子大人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直到那刀子不偏不倚地刺進了自己的心臟裡面去,那種痛使得他繼續站着的力氣都沒有了,世子睜大着眼睛,低頭看夏雪衣手中的長劍一點一點的沒入自己的胸膛,鮮血沿着劍,沿着衣服,噴泄而出。他那剛要抓到夏雪衣的雙手也軟了下來,直直地倒了下去,他整個身子就那樣不偏不倚地倒在了地板上。當即斃命。
世子沒有想到,夏雪衣竟是這樣兇殘的女人。夏雪衣成功的剷除了日後的威脅,同時沒有讓夜景闌和夜修園抓到任何把柄。
雪妃娘娘親手殺死世子的消息,在不知何人的幕後操縱下傳遍了整個皇宮。宮中有人對夏雪衣親手殺死人的消息不敢相信,畢竟那是一個柔柔弱弱與世無爭的女子,怎麼會捲入宮中的鬥爭之中,一定是有奸人陷害她。也有人傳出夏雪衣就是一個殺手不眨眼的噩夢。傳說她在殺死世子的過程中,沒有一點害怕,還一臉微笑的看着世子的心臟一點一點的吞噬她手中的長劍。但是,縱使關於夏雪衣的謠言頗多,卻再沒有人敢提起夏雪衣和世子的關係。這彷彿成了一個不可觸碰的話題,沒有人敢說夏雪衣和世子的閒話。夏雪衣只是笑這些宮裡人,呆在皇宮這麼久,每天生長在這個稍有差池就險些喪命的地方,居然好會相信愛情的存在。因爲她親手殺死了世子,就認定她和世子之間純潔的關係,是有多麼好笑。她所深愛的男人還不是親手殺死了她。看來,愛情是顆毒藥。誰碰了,誰吃了,下場都是和她當初一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