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小鎮也被映入了一片淡紅色,但是此刻,凌安月把這個房子給賣出去了,600兩銀子出售的,並且帶着自己的家人,還有自己的士兵離開這裡,因爲馬車只有一輛,不太夠,所以凌安月在買下了一個普通馬車,比她的馬車要差很多,但是沒辦法了,這個地方,能買到馬車,就已經很不錯了。
下人除了劉飛之外,都坐在另一個馬車上,徐徐地離開了這個城鎮。
一隊和二隊也要開始交替騎馬了。
花費了三天的時間,她們也來到了一箇中等的城市,這個城叫白雲城,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這是一個城市,她們找了一個大的酒樓,要了足夠的房間,然後好好休息。
凌安月來到這個城市,閔紅菱說要留下來幾天,做一些事情,也就是找人,凌安月便也想留下來即幾日,反正距離一個月的假期結束,還有一些時間,不着急。
這個白雲城和紫荊城還有京城不太相同,這裡的晚上,不怎麼繁華,並且這裡很盛行青樓,基本上這裡每條街都有一家,晚上是不繁華,但是晚上的時候,大部分女性都會去青樓玩樂。
這樣的風氣,讓這個城市迷漫着一股詭異的味道,雖然不是不好聞,只是聞起來,讓人不太舒服。
凌安月也讓季寒和林修紅自己去逛街,把凌一,凌二和凌三帶上,以防出事,主要是季寒的外貌太惹眼了,就算帶着面紗,還是會流露那特別。
有家僕的話,就算遇到紈絝女,也會顧慮一下。而且凌一她們三個也有點蠻力,自己的兵也讓她們各自活動,但是要求是五個人一起,不能少。所以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凌安月就在酒樓內,要了一壺好茶,和一些點心。她卻很悠閒,舒舒服服的,偶爾放空一下大腦,她放鬆很久了,這種放鬆並不是刻意的,所以她很愜意。中午的時候,林修紅就回來了,但是人有點不太對勁,凌安月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爹爹,“爹爹,怎麼了?”
她看下季寒,季寒也不太清楚,他傻了一下,不過想到了一個奇怪的一件事情,便上前,小聲的和妻主說,“妻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們今日遇到了一家人,然後爹爹看到那一家人,就停下來,臉色都變了。”
“然後呢?”凌安月接着問。
“然後那個人也停下來看着爹爹,並且小聲的說道,‘修紅’,我以爲是爹爹認識的人,但是爹爹卻看向另外倆個人,是那女子的夫和女兒,爹爹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說要回來。”季寒也沒有看明白,那個人好像認識爹爹呢。
凌安月卻感覺到一種不好的感覺,她拉着林修紅,“爹爹,到底怎麼了?你要說,我們纔會知道啊,憋在心底,只有自己難受而已。”
林修紅搖着頭,眼淚就落下來了。
凌安月再次問道,“爹爹?”
“安月,爹爹沒事,只是想要休息一下,我晚點再和你說好嗎?”林修紅要理一理今日的事情,他不敢想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那個人,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爲什麼還會出現?雖然這麼多年,但是第一眼,他就認出她來了。
爹爹也就到房間去休息了,但是卻睡不着,心底總是想着大街上的事情,這事情到底要不要說過安月聽?但是,唉,或許是一時迷糊了吧,怎麼可能是她呢。
凌安月喝着茶水,問了凌一她們情況。和季寒說的差不多,沒有什麼特別的,碰見了熟人了?但是和那個熟人有什麼恩怨?凌安月沒有想的這麼深入。
中午吃飯,林修紅也不下來吃飯,但是凌安月她們就在下面吃飯,就有不少的人流來吃飯了。
碰巧的是來了一家人,季寒就靠近凌安月,拉着凌安月的衣袖,“妻主,就是這一家人,爹爹看到這一家人,眼神就變了。”
凌安月擡頭一看,看到了那中年女子,爲什麼這麼讓人覺得熟悉呢?她認真的一看,發現這個中年女子和大伯母很相似呢,說道這個,她也對上那中年女子的目光。
兩雙眼眸對視,凌安月的冷淡,對上中年女子的滄桑,中年女子有些恍惚。
凌安月收回了目光,相識的人太多了,扭頭問着季寒,“想要吃什麼?點你喜歡的。”
“那我想要吃魚。”季寒想到爹爹,“妻主,爹爹早上就沒有吃什麼東西,我還是勸着爹爹下來吃點吧,不然我要人送上去也可以。”
“恩,你去問問吧,怎麼也要吃一點,好好勸一勸吧。”凌安月也擔心林修紅,但是她什麼都不說,自己也猜不出是什麼事情啊。
季寒上樓,去叫林修紅,勸說了一會,林修紅也點頭答應下去吃一點東西,下來坐下之後,就看到對面一桌的一家人,他的臉色又是一變,嘴脣也發白了。
對方其實看到林修紅下樓之後,就一直看着,目光也帶着不可思議。
“爹爹,怎麼了?”凌安月皺起眉頭,“爹爹?”
“安……月,我沒有什麼胃口,我還是……。”他不敢看過去了,就想要離開這裡。
另一桌的中年女子一直在注意這裡,聽到凌安月稱呼林修紅,她的目光也微微一變,並且站起來,走了過來。
“修紅,真的是你。”凌敏看着林修紅,伸出了手,並且顫抖的說道。
林修紅忽然擡頭,“你……,你不是死了嗎?爲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我,一言難盡,當年的事情,我也解釋不清楚,我……。”
“爲什麼你沒死,卻不回來?爲什麼?你可知道我們父女兩過的多麼的痛苦?凌敏,你可知道?因爲你,我受了多少的苦嗎?結果你沒死,小日子過的很不錯啊,還重新娶夫生子了,那我們是什麼?”林修紅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站起來後,就吼出來了。
凌安月聽到這些話,她的目光微微閃動,凌敏?她孃的名字?難道這個人就是她死去的孃親?應該說是沒死,現在過的很快活。
“修紅,不是這樣的,我也想要回去,但是你要知道,當時我受傷了,身上身無分文,我怎麼回去?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早不在了,爲了報答我他,我娶了他,但是我一直沒有忘記你們啊。”凌敏是沒有忘記,但是一直不敢回去,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害怕看到自己的孩子和夫,但是現在看到林修紅,發現歲月過去了,他沒有變化多少,所以她才認出來的。
這也要感謝凌安月賺錢之後,林修紅就經常喝到補品,想要什麼也能買到了,日子也不是以前那般,臉色也就紅潤了,畢竟林修紅也才30多歲,不算老,好好保養一下,也會顯年輕的。
凌安月也站起來,摟着爹爹的肩膀,“爹爹,別激動,對身體不好。”
“你是安月嗎?”凌敏看着安月,怪不得第一眼看到,就覺得熟悉,原來是自己的女兒啊,已經長大了,17歲了吧。
“是。”凌安月冷冷淡淡地回答。
“母親不是故意不回去的,只是沒有辦法,對了,你們怎麼會來這裡?”她心底有些疑惑,這個地方也不是她們能吃的起的,但是現在看到他們的衣着,看起來都覺得挺貴的。
“我們準備上京了。”凌安月拍了拍林修紅,肩膀,他還沒有緩過來。
“上京?”凌敏有些意外了。
林修紅也不想說這些,他質問道,“好了,我已經當你死了,所以我們不要有任何的聯繫,既然你當年這麼狠心,不顧我們父女兩,現在何必假惺惺的來認親?”
其實林修紅怕自己的女兒和凌敏相認,和凌敏親,這是他辛苦養大的孩子,而且過去了這麼久,一句難言之隱,就可能解決了嗎?不可能。
“修紅,她是我的女兒,你沒權不讓我們相認。”凌敏覺得既然遇見了,怎麼能不相認,而且林修紅也應該和她生活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她也知道自己虧待了這個父女,所以也有心思想要彌補,這些年,她有一個自己的雜貨店鋪,有點收入,現在也有一點小積蓄了,所以偶爾也會來酒店吃一頓好的,滿足一下夫妾和孩子。
林修紅都要吐血了,反正安月現在也不是好惹的,在凌家的族譜上,她早就死了,本來還有念想,現在看到她這般,已經粉碎了他曾經對她的愛,這樣的欺騙,不是他能容忍的,辛苦這麼多年,爲了這個家,結果她另結新歡,在別的地方定居了,多麼可笑啊。
“爹爹,別激動,雖然我不能否認,我身上有她的血液,但僅此如此,再過兩天我們也要離開這裡,以後也不會有太多的牽扯,畢竟我能順利長大,不是她的功勞,隨意無所謂了。”凌安月也沒有打算認這個母親,莫名其妙的就冒出來了。
看向另一桌,那父女也看過來了,一臉的不解,那個女兒看起來也有15歲左右,總覺得怪怪的,但是她沒有深入去想,因爲沒有必要。反正這次離開,也不會再有什麼聯繫。
凌安月這桌的菜也上了,凌安月點了三道魚類的菜,兩道青菜,“好了,爹爹,先吃飯吧,肚子最重要,其他,待會再說,爹爹你也放心,女兒會養你,讓你過上好日子的,以後想要再嫁,我也沒有二話。”
“你這個鬼靈精,什麼二嫁?這些話以後不得亂說。”林修紅被凌安月的話,逗得心情好多了。
再次見到這個人,他忘記心跳是什麼感覺了,因爲他很傷心,很想哭,但是想了想,其實沒有想象的那般傷心,這麼多年,都多來了,好歹,他身邊還有女兒啊,沒有這個女人,他們一樣過的不錯。
凌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很陌生,女兒,對她不認識,即使知道她是她的母親,但是因爲時間,她們沒法像普通親人一樣交流。
她回到位置上,她的夫就立即追問,“怎麼回事?那個男人是誰?”
“他是我另一個夫,我還沒有娶你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我已經娶夫了嗎?他便是,並且有一個孩子,本以爲再也見不到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他們,這是天意啊,硫兒,她是你姐姐,待會和母親一起過去,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子,能留在這裡是最好的。”凌敏是有這個想法。
但是她的女兒和她的夫卻不樂意了,她的夫擔心家產又要多分幾分了,那以後他的女兒怎麼辦?所以他是不樂意的,偏偏卻不能表現出半分不樂意,因爲主事的是妻主。
吃完飯之後,凌敏就帶着自己的家人過去,讓凌安月和林修紅認識一下,以後也是要生活在一起的。
京城她去過一次,可不是這麼好過日子的,而且東西也比這邊貴,這裡多啊,舒服,人也不多,她開的店也足夠吃穿。多加兩個人,也不會有太多的問題。
而且兩個都是女兒,以後可以出去工作的。
“叫姐姐。”凌敏喊着凌安硫,只是凌安硫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但還是喊了,“姐姐。”
“不用這麼喊我,我爹只生了我一個,就這樣吧,你是我的母親,僅此而已,而且我們還要休息呢,就不說太多了。”凌安月讓季寒送爹爹上房間去休息。
但是林修紅猶豫了,不太願意。
“爹爹,這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你先回房間。”凌安月只好這麼說。
林修紅即使想要留下來,也沒法子了,只好上樓去,女兒說她會處理,那她就會處理,自己在那邊也就是礙事。
凌敏看凌安月,眼底帶着悲痛,“安月,母親真的是想要彌補啊,既然見到了,那就是上天讓我們遇到的,因爲我們是親人。讓我這個做母親的,好好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