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不要停下來!”凌安月大喊。
“累了就換人!反正不要停下來!”凌安月看有些人露出疲憊的姿態,便揮着手,讓後面的人頂上。
凌安月鬆了口氣,計劃還不錯呢。
梅副將冷哼一聲,李將軍便道,“好計謀,沒想到凌王爺有此智慧。梅副將,你也出征多年,難道你還看不懂嗎?如此粗魯的方式,恰恰好處。”
梅副將一愣,“這?”
“你看到那是個投石器沒有,我們自然也是有,但是卻是無法移動的,但是她這個卻輕易的移動,而且看起來也如此的簡單。”李將軍看到的東西要多很多。
梅副將很驚訝,“真的是如此?可這樣能逼得對方出兵嗎?”
“不清楚,但是看到那個城牆被石頭破壞的程度,可支持不了幾天。”李將軍感覺凌安月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反而是有智有謀的人,不能小瞧。
李將軍如此高看凌安月,弄得梅副將有些下不了臺了,但是此刻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凌安月那一邊,沒有人注意梅副將的窘迫。
投石還在持續,這一個時辰內有許多的變數,契丹國的將軍也準備開城了,絕對不能讓對方有機可乘,更何況,城門毀了,那纔是最糟糕的情況。
對方準備開城門了,凌安月沒有停止投石,因爲石頭的威力也不小。
“弓箭手準備了。”凌安月也不大意,各方面準備好。
李將軍的人也在等着,只要對方開城門,就好辦了。契丹國怎麼會不知道對方是在逼迫自己開城門呢,但是無可奈何,他們必須開城門,因爲不開城門,情況會變得更加糟糕,而這裡是他們的地盤,她們就不相信她們人多,能耗得過她們。
城門一開,這仗勢也準備打起來了,一隊的隊長還有長空,快速的把凌安月拉到後面去,被重重保護起來,凌安月一臉糾結的樣子,但也知道自己在前面也會妨礙自己的人的腳步。
自己帶出來的人都是極其有主見的人,孫子兵法,該學的都學好了,自己不應該太擔心的,應該相信自己鍛煉出來的人。她的退後,讓李將軍她們感到鬱悶,這又是怎麼依情況?怎麼凌安月退到後面去了?這不是應該將軍該做的。
梅副將心底大罵凌安月不懂帶兵,她們也沒法想太多,已經對方已經開城門了,就聽到李將軍大喊,“衝,殺了這些狗賊!”
梅副將她們不知道,凌安月帶出來的人,完全都統治的能力,各個熟悉孫子兵法和各種謀略,她們有主見,也服從命令,所以第一時間擺出了陣型,這個陣型是以長武器爲首,弓箭手在後的佈局。這些弓箭手不多,都是六隊和七隊的人,不是不相信本國的士兵,但是她們沒有接受訓練,誤傷了隊友,那是極其麻煩的事情。凌安月有這樣的顧慮,只能這般,並且弓箭手要緊貼前面的士兵。
“王爺,請小心,不要再前去了,前方就交給我們,王爺,你所教的一點一滴,我們都銘記在心頭,絕對可以讓王爺放心的。”
她們其實是擔心凌安月被誤傷,怎麼說王爺也比較瘦弱,看王爺那瘦小的身體和胳膊,自然要好好保護的,而王爺爲了她們做了這麼多,如今,是她們替王爺分擔的時候了,之前發生過一件事情,讓她們知道,很多貴族對她們的王爺還是不滿的,認爲她們王爺沒有能力位居現在這個味道,聽到這些,她們有多氣憤,她們吃的東西,基本上都是莊子內能吃到的,只是需要她們自己做。
帶到其他地方,王爺從來不虧待她們,帶她們到酒樓內吃飯,在平城,雖然累了點,但是吃得好,受到百姓的愛戴,受到王爺的尊重。
所以勢必不能讓別人小瞧她們家王爺!
凌安月明白她們的擔心,只好站在這裡,不前去了,免得自己跟着去,讓她們分心照顧,那得不償失。
而凌安月也是第一位,士兵在打仗,她在後方坐着喝茶的王爺了。
契丹國也不明所以,看着這羣胡亂從來的,就露出鄙夷,這好辦,其實不然。
李將軍的人也衝上去了,爲了不誤傷本方的人,長空停下來,看着前方,“我們繞旁邊去,一面傷到我方人馬!”
她們繞道另一邊夾擊,人雖然只有一萬多,但也是人多,一個弄不好,次序混亂,如果有人仔細一看,卻會發現,這雖然亂,但很有次序,當然,目前還沒有人看出來有任何的問題。
凌安月喝着茶水,嘆了口氣,凡是小心纔對,但是她們都等的,自己再說就是囉嗦了。吃了一塊桂花糕,差點噎到了,連忙喝水,錘了錘胸口,這一幕被城門之上的幾個軍師看到,氣的直接罵人。“這個人竟然還有心思吃食物。”
“該死的夢羅國的人!”
她們紛紛怒罵凌安月,但凌安月聽不見,所以也無礙。
李將軍也恰恰好看到,差點摔跤了,這凌王爺,真是無法言喻。哎,雖然有智謀,但還是不適合啊,一個將軍不首當其衝,怎麼讓士兵燃起鬥心?
其實凌安月帶來的人,已經在自己的人鼓動下,滿腔熱血了,完全不需要凌安月再做任何事情。凌安月看着血濺當場,她閉上眼睛,不讓自己看,她還是無法完全接受的。
她換了一個方向,讓自己不看過去,旁邊的幾個人連忙道,“將軍,這是怎麼了?”
“沒是,只是心底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投降,不用殺是最好的。”凌安月還是心慈手軟的,只是她不會阻止,因爲這麼做是必然的。
不知道戰爭持續多久,一個漏網之魚衝向了凌安月,因爲凌安月的這番舉動,也徹徹底底的打了契丹國的臉。
他衝過來,很快就被解決了,凌安月看着這個人渾身插滿刀,她忍下反胃,“拖下去,別讓我看到。”
士兵們連忙把這些死去的人拖到一邊。凌安月看着手中的杯子,然後一甩,“明知道會死爲何不投降,雖然愛國,但這並不是愛國,而是愚昧。並且換一個方向想,契丹國如今沒落,換了新的人通知,對她們來說沒有多大的變動,或許還會變的更好。”
當然,此話是凌安月胡思亂想,如果深入點想,她就能理解對方爲何如此,而她只能用一些言語安撫自己的心情。其實也就是自己騙自己罷了,但是她表面還是一副冷靜做派。
戰場的聲音,讓她瞭解到世界的殘酷。
兩個時辰,對凌安月就是煎熬,因爲兩個時辰就是4個小時啊,看着對方的人越來越少,但是還是拼命的抵抗,凌安月不禁的想着,這是不是錯誤的,但是後來想到契丹國的野心,便堅定了本心。
“你們去和長空說,加快速度,直接殺,不必在問願不願意投降的,持續這麼長時間,士兵的身體也承受不了,和她們說,實行第二個方案!”凌安月可是有準備的。
現在敵對的人少了,還有李將軍她們在,自己的人也可以空閒下來了,確認第二方案之後,五個人就背靠背的,目光看着四方,不給別人有機可乘的機會,然後從腰部解開一個東西,其實是一個水果,梨,她們大口大口的吃着,其實也已經很口渴了,現在的補充,讓她們有精神許多,這一舉動,也驚呆了其他的人。
在戰場上還吃東西?
這些士兵一開始也是疑惑的,但是後來在樓凌安月的解惑下,明白了,該如何做,這一次是第一次,她們補充了水分和食物,感覺都不一樣了。
“是時候前進了。”她們順利進入到城內,然後快速的侵佔這個城。
佔領下來再去想下一步。
凌安月是贊同一步一步來,一網打擊,還是沒有這個能力的。徐徐漸進纔是最好的方案,士兵們都是人,而不是機器也會有累的時候。勞逸結合,並且,對方可能也在籌備,我們霸佔這個城池也能使用這兒城池的資源,一步一步的前進,對她們來說說是最好的。
“就先收拾一下殘局吧,無辜百姓不要亂殺。她們是無辜的,派人去通告我們營地,我們要在這裡紮營!”凌安月很快的決定下來該如何做,完全不理睬李將軍她們。
“那些百姓,都喚出來,我有些話要說,畢竟我們也要在這裡紮營。”凌安月對長空說道,因爲長空輕塵自己的想法,自然會辦的妥當。
凌安月看着這些殘餘,“現在開始收拾!晚上給大家吃好的!”
“好!”士兵的氣勢來了,而且凌安月都是說道做到的人,從未虧待她們,所以她們的心偏向了凌安月,大部分還想要跟着凌安月,而不是其他的將軍。
李將軍有些變,但是這次全靠凌安月又不能說什麼。
她走了過來,“凌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可以。”凌安月點了點頭,就和李將軍走到另一邊了。
“淩小姐,事情是這般的,我希望你能把計劃和我們說上一道,不然打亂我方的計劃,得不償失。”李將軍也摸不清凌安月這個人,只好這般試探。
“呵呵,我們雖然是將軍,但是我們並不是一路的,而且如果是想要一起行動,那也只能是你們配合我們,而不是我們配合你!”凌安月是不會讓自己的人去送死的,這麼愚蠢的行爲,她做不來。
李將軍皺起眉頭,看着凌安月,看凌安月好似認真的,“這不妥,我們都是爲女皇做事,你這樣一意孤行……。”
凌安月阻止她說下去,“我的辦法不就是讓城門打開了嗎?你們來了這麼久,都做了什麼?”
凌安月冷冷的反問,她直視李將軍。因爲這一點,她如何命令自己?難道叫她替她賣命,要死要活的嗎?那不可能,自己的生命,她不會給一個罔顧別人生命的手裡。
她的話,李將軍無法反駁,被嗆的無法出聲了。
凌安月也不多說就離開了,凌安月不是自作主張的人,但是李將軍的做法也太讓人心寒了。她不會讓自己的人去送死,就這麼簡單。
臉色不善的回來,長空就疑惑了,“王爺?”
“沒事,只是有的希望我們聽服她們。”凌安月冷冷的道。
長空不悅了,憑什麼?她們家王爺的身份可比對方高。“王爺,要不要我去暗殺她!”
這話一出,凌安月笑噴了。
“你這孩子,不必在意,不理睬便是了。”凌安月其實也不怎麼在意的。
她開始張羅士兵做事,今天晚上就享用烤肉和臘肉粥,還有饃饃,對士兵來說是一頓很豐盛的一餐。
凌安月看着幾隻大肥豬已經掛上去烤了,這是她從農家買的,對方還被嚇到了,但是她也非常的婉轉,買下了50頭豬,這可是大數目。花了不少的錢。“別烤焦了,你們注意一下。”
“這些內臟拿去洗洗,這個可以炒辣椒,味道還是不錯的。”凌安月還是吃過內臟,但是這裡人不怎麼愛吃。或者是覺得味道太重了,無法入口吧。
她讓人把內臟清洗乾淨,然後開始醃製,酒和醬油,還有花椒這一類的,最後只是炒或者烤就可以了。
凌安月開始進入忙碌,也讓城內那些百姓來幫忙,凌安月承諾,只要她們不抵抗,不亂來,肯定沒事,而凌安月也說出了百姓的心聲,人人都想要安居樂業,契丹國一直想要打仗,她們的內心也是很恐懼的,但卻沒有辦法。
“我答應你們,這裡我會換你們個安寧,無論成爲任何國家,你們還能再次生活,在這裡,所用你們的東西,我們都會付銀兩,希望你們還是和以前那般正常生活。”凌安月的話如同定心劑一般,穩定了大家的內心。
而百姓其實早就對契丹國有怨恨了,但是沒有說出來,主要是因爲契丹國的女皇要打仗,就需要錢,錢從哪兒來,當然是從百姓上剝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