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不算是找麻煩,是當朝的德妃竟然來了,凌安月一時想不到,他來是爲了什麼事情,兩人沒有任何的交流,他是陛下後宮一員,年僅19歲。
看到他的時候,他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如同雞蛋膜一樣吹彈可破,又長又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隨着呼吸輕輕的掃過肌膚,黑玉般的眼睛散發着濃濃的傲氣,如櫻花般怒放的雙脣勾出半月形的弧度,那笑容怎麼看都帶着一絲不屑之意。
她坐在大廳的主位上,旁邊跟着五個奴僕,其中一個奴僕還在爲他扇風。
她作爲二品官員,對方不是皇貴妃也不是皇后,她也不行重禮也要稍微恭敬一下,等她成爲一品官員,自然不需要行禮了。
“見過德妃。”凌安月很冷淡,對方都擺出了一副高姿態,她也懶得笑着應付了。
“凌副將,本宮今日來,是爲了祝賀凌副將迎娶到心意的夫妾,因爲昨日本宮無法出宮,所以祝賀也遲了,希望凌副將不要介意。”他捂着嘴笑了笑。
凌安月看到,就覺得好做作啊,這小受,眼不見爲淨啊,但是她卻不得不看過去,免得被對方認爲是漠視對方。
德妃看着凌安月的外貌,之前隔的太遠,看不清楚,現在近看,雖然瘦了一點,但是人長的很不錯,並且那目光炯炯有神的。
沒有任何的背景,走到這一步,他其實開始是鄙夷的,但是後來看到那一幕,他也注意到陛下的神情,非常信任這個叫凌安月的人,她是來自簡家,簡家現在也是越來越弱,而且陛下對簡家總是帶着不明的意思,所以他爲了家族,想要來拉攏凌安月,最好的辦法就是聯姻,讓枕邊人吹吹耳邊風。
凌安月還是要做出一副不介意的樣子,“當然不會介意,爲人臣子,一場小婚禮罷了,不值得德妃在意。”
心底卻在吐槽,帶着目的來的,還一副裝逼的樣子,說的這麼明顯,當她是什麼都不懂的白癡嗎?表面平常的看着德妃。
德妃自以爲是很聰明,準備說出自己的目的了,“我今日來,還有一件事情,我的嫡弟,今年16歲,還未許配人家,這時,我想到了凌副將,因爲凌副將還沒有正夫吧,本宮的嫡弟各方面條件都不差,他雖然在琴棋書畫上,不算精通,但是在管理事務方面,可是比本宮爹爹要更勝一籌,有他幫忙打理凌府,想必更好吧。”
凌安月的臉色頓時有些變化,這是來說親的?她纔剛娶親,這話怎麼說都不太好吧,南宮黎月再怎麼不受寵,也是南宮家族的人,她就這麼過來說要將他弟弟下嫁給她,說的好像她得到了多大的便宜。“不知德妃可知道,我的聯姻都是陛下操控的,並且陛下也專門對我說過,正夫之位,必須留着,所以德妃這次來,陛下也是知道的吧。”
德妃的臉色一黑,什麼意思?陛下操控?他看着凌安月,想要確認真假,但是凌安月的表情很平淡,他什麼都看不出來,氣度必須有,忍下不爽,“凌副將,你這話什麼意思?況且我的嫡弟哪裡配不上你了?”
他認爲凌安月所說的是假話,陛下怎麼可能讓她空着?
“如果德妃不相信,可以親自去問陛下,相比陛下很樂意爲德妃解答,在下也只是普通官員,抗君之罪,在下也承擔不起。”凌安月也把問題踢向了風御景,她這話也沒有說錯,風御景的確有這麼要求過。
德妃猛然的站起來,“你這是看不起本宮?”
“德妃,在下只是說實話罷了,怎麼變成可看不起了?這罪名,在下可擔當不起,但如果德妃一定這麼認爲,在下也可以到陛下那邊,負荊請罪,德妃,你看如何?”
凌安月的話,讓德妃找不到任何的不對,她不怕凌安月,但是現在凌安月可是陛下的重臣,自己即使鄙夷,卻不能得罪,一個能讓別國使者震驚的人,怎麼會簡單呢?他開始還真的是小看了凌安月,擡眼,強顏歡笑道,“凌副將,本宮只想問你願不願意,只要你願意,本宮只會和陛下說起這件事情。”
“不知道德妃是想要聽真話呢,還是假話呢?”凌安月反問道。
德妃完全不想的就回答了,“自然是真話。”
“在下不願意,況且在下已經有兩個夫妾了,現在也是新婚,立即又在迎娶,這可不吉利,在下也是那種很注重感覺的人,對沒有見過的人,一點興趣都沒有。簡家是八大家族之一,背景雄厚,在下也不願意得罪的,可惜的是,在下還是習慣遵從自己的心。”凌安月說的很委婉,目的是讓對方無法挑錯。
雖然婚姻,女皇可以控制,但是一般情況夏,除非皇子出嫁,女皇賜婚,不然女皇也不會隨意插手,如果插手,那也太吃飽撐着了吧。
德妃大力的拍着桌子,“呵呵,看來凌副將自視甚高,你不也只是一個二品官員,本宮倒要看看,你能走多遠。”
他這話也表面了,自己絕對會給凌安月使絆子的。
凌安月無所謂的攤開手,“那就看看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能走多遠,還是侷限於此呢,有人期待,對在下來說,也是一個好事。”
“你……!”德妃無言了,他根本說不過凌安月,凌安月的口才很好,句句讓他有些難以反駁。
“在下也不送德妃了,作爲陛下的臣子,對宮內的妃子,在下也是知道要保持距離的。”凌安月退開來,等着德妃離開。
德妃生氣的甩手離開,直到上了馬車,德妃的兩個親信就開口了。“德妃娘娘,這凌副將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該如何做?煞煞她的傲氣?”
“是啊,德妃娘娘,此人根本沒有把娘娘放在眼底,並且還威脅娘娘呢。”
德妃閉着眼,好一會才睜開,“本宮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只是一個二品,雖然是陛下的親信,但是本宮在陛下耳邊吹一吹,我到是要看看陛下還會像之前那般重用她。”
“娘娘,小的覺得不太好。”這個叫鳴日的小廝就有些擔憂了,他們這些人,跟在娘娘的身邊,努力的出謀劃策,那是因爲,娘娘得勢,他們纔會過的更加好。
“說。”德妃冷淡的吐出一個字。
“娘娘,現在凌副將被重用,並且凌副將才上任沒多久,娘娘就吹枕邊風,容易惹陛下的反感啊,聽陛下身邊的宮人說,陛下不喜歡後宮的人談論朝政的事情,也就是後宮之人不得干涉,陛下看的很重,說以想要說凌副將的事情,必須慎重啊。”鳴日是有想跟深層面的,加上自己的人緣不錯,所以得到不少的消息。
德妃陷入了沉思,的確如此,況且他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陛下和凌副將的關係,是怎麼一回事,凌副將是怎麼認識陛下的,然後一舉就是二品官員。
那他要報復凌安月的行動只能改變一下了,目前,她眼紅那個皇貴妃的位置,不能出什麼差錯。另外兩人不是吃素的,還有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只是一個身份地位的舞者,所以他沒有凡在眼裡,其他人明着來不了,就來暗的,那個大齊國的皇子,異常的刁蠻,但是每次刁蠻都不像是沒大腦那般,反倒像是他故意的,這點一定要小心了,加上他是皇子的身份,他有最大的可能坐上皇貴妃的位置,至於皇后的位置,這個他就無法奢想了,那個位置已經有人了。
凌安月能感覺到,這個德妃,一旦未來得勢了,對她來說,可是一個麻煩的事情,看對方剛纔的反應,加上一些八卦,她大概的猜測,這個德妃的心胸是狹窄的,有仇必報,還是注意點,雖然她不怕。
風御景這個人,可不會受到自己妃嬪的糊弄,後宮不能參政是最重要的,一旦德妃他暴露了自己的心思,也可能減低陛下對他的好感,當然,凡是都沒有絕對性,帝王心,永遠無法預測的。她的後路,也會慢慢鋪好,絕對不會讓她在絕境的時候,無路可退。
凌安月還是那般想的,一旦發生什麼事情,那就離開風臨國,離開風臨國,她一樣能活下去,畢竟她多這個國家的念想並不多,也沒有多說的歸屬感。
凌安月也不會知道,以後,那個信任危機會發生,讓她徹底對風臨國失望,不過這也是後話了。
凌安月在大廳內,那些留宿在這裡的官員也紛紛過來,滿臉的紅潤,因爲吃了早餐,加上喝的那杯牛奶,宿醉也好了很多,臉色看起來更加紅潤了。
“太師,可要喝茶?”凌安月問道。
對方也沒有多想,便道,“恩,不知道凌副將什麼時候開始和我們說說那個麻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