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爲首的人伸手就要抓清歡。
清歡嬌小的身子一躲,瞬間脫開。
見她躲開,旁邊一個剃着平頭的男人兇狠地上來推了她一把。“臭娘們,等你好久了!”
一口粗魯的話語也泄露了他真正的身份,即使穿着西裝,也絕對不是商業人士,而是名副其實的小混混。
“等我?”靈巧的一閃,看似是被他推開,其實是自己依靠在牆壁上,清歡神色裡滑過一絲犀利,這些人,是誰買通的打手。“你們是誰?”
“死三八,哥們找你算是看得起你!”聽着許清歡再一次的詢問,男人惡狠狠的吼着,瞪出眼眶的眼裡有着兇狠和暴戾。“許清歡,聽說你能伺候那麼多男人,哥幾個讓你伺候伺候!”
“閉嘴!老史,別嚇壞了咱們的嬌美人!”爲首的男人出聲阻止了手下的兇悍,看了一眼清歡,大如打雷般的聲音響了起來,“哥幾個就是想看看你什麼樣子,有什麼三頭六臂可以輕易溝引到這麼多男人!”
沒有說出到底誰讓他們來的。
清歡眼底閃過疑慮,最後笑了笑,道:“各位,來找我,總要讓我知道誰叫你們來的吧?”
“少廢話,死女人,走,跟哥幾個去喝茶。”見清歡這麼問,叫老史的男人不爽的暴吼出聲,一把抓住清歡:“找你還要告訴你,你以爲你是天皇老子啊?靳威嶼玩的女人,哥幾個也認識認識,玩玩。”
“我靳威嶼玩過的女人,可不是你們能玩的!”突然一道低沉猶如來自地獄般的聲音傳來。
清歡猛地回頭,就見黑暗裡,大步走來的男人,他身後跟了十幾個保鏢,男人每一個步伐都走的從容自信,仿若來自地獄一般森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靳威嶼!
清歡閉了閉眼,幾乎以爲是幻覺。
但是,那一刻,他從天而降,她的內心噗通噗通的狂跳個不停!
面上,清歡卻是不動聲色。
靳威嶼來了,她的心緒十分複雜,他不是很忙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正想着,靳威嶼已經大步走了過來了,一眼看到了被平頭男人扯着手臂的清歡。
他高大的身影快速的一個上前,長臂一晃,將清歡帶到了自己的身後,神色冷厲的看向眼前一幫西裝革履,卻散發着黑暗氣息的幾人。
“靳威嶼?靳總。”爲首的男人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和害怕,而是瞬間就換了個表情,朗聲一笑,揮退了身前的手下,繼續道:“靳總裁,你的威名我不是沒聽過,但是哥幾個有自個的規矩,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已經拿了別人的錢,自然要幫別人辦事。”
“呵呵,”靳威嶼忽然笑了,笑的森冷而詭秘,頎長的身影同樣是一身深色的西裝,卻顯得筆挺而威嚴。
相比較而言,對面這些人長得太歪瓜裂棗了!
清歡被靳威嶼護在身後,莫名的踏實了不少!
她忽然想起來在昆士蘭的時候,那時的他,也是把她護在身後。
雖然後來兩個人一起負傷,但是清歡此刻還是覺得心裡踏實了不少。
“白浩!你的名字在濟城的確還算響亮,我也聽過一二!”靳威嶼忽然開口,語氣嘛,不疾不徐,彷彿篤定了什麼,微微笑着:“你這幾天見了誰,我的人也都知道!我靳威嶼理解你的苦衷,拿人錢財是小,破壞規矩是大!但是,我靳威嶼的事情,你壞不壞規矩,都得給我破例一次!”
“靳總,我們就是赤手空拳度日,可不是商場上的生意,你這樣威脅我,恐怕不好!”白浩的聲音也忽然冷了起來,目光一橫,兇殘的臉上多了份警告的意味。
斜睨了一眼變臉的白浩,靳威嶼的神色不變,“你的意思是,單靠我靳威嶼不能讓你給一分面子?”
大概是靳威嶼的語氣那麼強勢,也許是靳威嶼表現的太過冷靜,以至於白浩不得不重新考慮靳威嶼話中的意思,到底是存了什麼樣的心思。
“靳總的面子當然有,但是規矩也不能破!”白浩還在試探靳威嶼,想要權衡一下,許清歡這個女人在靳威嶼心中到底有沒有份量。
清歡自然也在靳威嶼的身後想要知道,靳威嶼到底什麼心思!而白浩,到底是誰買通的!
這時,靳威嶼又是冷冷一笑,道:“原本穆懷川說你白浩可能不會賣我面子的時候,我還在猶豫,如今看來,的確是了!”
一聽到穆懷川,白浩的臉色一變,瞬間就白了,立刻畢恭畢敬地衝着靳威嶼微微頷首:“靳總,白某有眼不識泰山,這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不能讓尿憋死不是!”
“?”靳威嶼挑了挑好看的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靳總裁不必擔心,這種事情我會處理妥當,以後許小姐,我們的人絕對不會再來招惹,所以這次還請靳總高擡貴手,不要讓川哥知道這事!”
“很抱歉啊,白浩,我靳威嶼做事也是有個習慣,別人越是逆着我來,我越是想要把他毛都給順過來,順過來吧,我還不喜歡罷休,還喜歡再給他扒光了,讓他沒有翻身之日!”靳威嶼的語氣別有深意,說這話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許清歡。
聽到靳威嶼的回答,不僅白浩臉色變得極其難堪,一旁他的手下更是怒火中燒。
清歡也是身子一緊,擡起頭對上靳威嶼那別有深意的目光,然後眨了下大眼睛,小聲道:“你說的也指我吧?”
“聰明!”靳威嶼用脣型給了清歡兩個字。
清歡撇了撇嘴,“靳大哥,你今天很帥!”
一聽到這話,靳威嶼的眼底立刻熾熱一片,壓低了聲音問她。“做嗎?”
清歡別過臉去,什麼時候了,還說這個!
“有什麼了不起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大,豁出去了,竟然這麼不給咱們面子,嫌命硬了吧!”那個平頭的男人大概是太沖動了,一下子衝過來,朝着靳威嶼。
就在他手要抓住靳威嶼的同時,靳威嶼突然擡起手,一把抓住他,清歡在後面都不知道靳威嶼怎麼出手的,一下子把人給甩了出去,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啊――”殺豬般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噗――”清歡實在忍不住一個撲哧樂出來了。
這混混真沒有用,摔一下就喊成那樣,還混社會,簡直是紙糊的!
靳威嶼回頭一眼看過去,清歡立刻就正色起來,脣邊還是忍不住的勾勒起。
靳威嶼眉頭緊蹙,怎麼都覺得清歡就像是個傻子,什麼時候了,還笑得出來,自己要不是有了萬全之策在開始就找人注意着她,先一步知道她跟向乘風一起吃龍蝦,接着又來蹦迪,只怕今天她被人狠狠教訓一頓也說不準,這個丫頭真是心太寬了!
而地上被甩出的男人還在叫着,哀嚎着怎麼都起不來。
“白浩,回去告訴陳靜怡,若是她再從背後來這種小人行徑,別怪我靳威嶼翻臉無情,讓她成爲全濟城的笑柄!”靳威嶼神色犀利而冷漠,說出的話更是犀利的不容褻瀆,不容質疑。
白浩大概也愣住了,似乎沒有想到靳威嶼連僱主都知道了,還勾搭上了他們的大哥穆懷川,這點白浩現在是瞭解了,他識相地點點頭,“多謝靳總成全!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白浩一抱拳,直接帶着人就走。
地上摔得爬不起來的那位在那喊:“大哥,等等我!”
白浩大概氣沒地方撒,一下回頭走過來,逮着地上的人猛地一踹,直接再把人踹翻,接着又補了幾腳。
清歡在後面看着,雖然忍不住笑,但是心裡還是替那個人覺得悲哀,爲他賣命,稍不如意就被拳打腳踢,還要狐假虎威,狗仗人勢,這哪兒是人乾的活兒啊!
看到清歡對地上嚎叫的人投去同情不贊同的目光,靳威嶼眼底閃過無奈,這丫頭還對人家同情,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本。
“大哥,我錯了,你打的好!”那個平頭的老史雖然被打,還是一個勁兒的道歉:“我錯了,我不該魯莽!”
白浩這才停下腳,佯裝怒斥道:“讓你不要隨便亂動,不知道惹了大人物了嗎!”
“是,大哥,我知道錯了。”男人恭敬的開口,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跟着白浩離開。
白浩走了一半兒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靳威嶼和清歡,眼神裡流淌着什麼,接着還是離開了!
“總裁,白浩看起來好像不會真的放下這件事!”沈寒看着離開的人,將視線轉向一旁神色不變的靳威嶼。
“恩,結症在陳靜怡那裡,盯着陳靜怡!”靳威嶼的眼眸閃過一絲冷厲,寒聲的命令,沒有人可以威脅他之後,還可以如此的囂張。
沈寒立刻點點頭。
清歡這才發現來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蘇藤那傢伙去哪裡了?
她四下打量,很是狐疑。
不過對於靳威嶼的從天而降,清歡還是很感動的,眼底滑過一絲佩服。
此時,不遠處的黑暗中,陳靜怡的視線陰冷地看着這邊,那視線落在靳威嶼的身上多了一抹愛而不得的不甘,落在清歡的身上,卻是陰狠的嫉妒恨意。
清歡忽而一愣,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陰影裡,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邊應該是陳靜怡的身影,一閃而過,但是,那一瞬間,她眼底的狠意,即使隔着很遠,隔着黑暗,清歡還是感受到了!
她打了個激靈。
“怎麼了?”靳威嶼冷冷地開口。“現在才後知後覺地知道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