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怡憤恨地離開,靳威嶼道:“你又何必惹她,她現在已經風光不在,陳家醜聞一出,她以後去到哪裡都是一樣的,遭人非議和白眼!”
清歡也沒想着怎麼說陳靜怡,只是想起當年遭遇就很生氣,氣一下陳靜怡而已,如今,看到靳威嶼這麼爲陳靜怡說話,清歡瞬間蹙眉,忍不住地諷刺道:“怎麼?你心疼了,靳大哥,你這是之前被我諷刺輕易得到不珍惜,這會兒覺得自己也不對,現在想要珍惜老情人了啊?”
靳威嶼募得瞪大眼睛,什麼叫做他現在珍惜老情人了?
靳威嶼目瞪口呆地看着清歡,實在不知道如何去理解女人的心思。
真的是女人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見靳威嶼不說話,清歡又瞪了他一眼道:“看吧,被我說對了吧,你現在就是覺得陳靜怡可憐,想要憐香惜玉了,哎喲喲,女人果然還是柔弱點的好,這樣男人才能珍惜!就像林妹妹那樣的!”
清歡說着還唱了起來:“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靳威嶼簡直是哭笑不得。“清歡,天地良心啊,你不要冤枉我!”
“我冤枉你了,怎麼了?不行你跟我完蛋啊!”清歡語氣更加不善。
“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突然一次次說道這個,我不喜歡這樣!”靳威嶼沉聲開口:“以後不要提完了這種話,我不想聽!”
這下倒是輪到了清歡發怔,她微微地垂下眸子,看着自己眼前的地面,忽然覺得有點煩躁。
大概是想要接赫赫回來,而不知道如何面對下面的一系列問題,所以纔會如此的煩躁,說話都帶着刺!
許清歡,你一直自愈淡定了,怎麼到了這種時候,還是這麼不淡定呢?
在心裡罵了自己幾句,清歡長噓了口氣,沒理會靳威嶼,轉身就走了出去。
靳威嶼只感覺到莫名其妙。
清歡剛走出來迴廊,一下子碰到了易軍南。
“咦,這不是清歡嗎?”易軍南笑着開口,手裡拿了一杯酒,看到清歡,又從旁邊經過的服務生的托盤上拿了另外一杯酒,遞給清歡。“跟伯父我一起喝一杯吧!”
清歡蹙眉,顯然不太願意。
易軍南卻道:“今天我很不開心,你要是想出言罵我,也緩緩,一起喝一杯吧,要不我就找你媽媽,騷擾她!”
清歡翻了個白眼,真有他的!
她接過酒杯,跟易軍南朝着一旁的角落走去。
“易伯父,聽你說你不開心,莫名的,我就開心了不少!”清歡覺得即使跟易軍南一起喝酒,也要氣氣他,似乎只有這樣才爽點。
易軍南聽到清歡的話,笑了起來。“清歡,你跟我一樣,我看到別人不開心,自己就開心,別人越是不開心越是開心!比如現在,我看到許若鴻不開心,我又一下子開心了不少!在這點上,你跟我還挺像的!”
清歡無語,視線掃了下全場。
母親在跟一個女人說話。
靳威嶼出來後跟何紹鵬站在一起,倆人不知道說的什麼!
陳靜怡在喝酒。
父親許若鴻跟陳世超又擠到了一起,似乎是陳世超走過去拉住父親在說話。
清歡看着這眼前一切,眯眯眼睛,只覺得沒意思,還不如回家睡覺!
“我跟你可不像!我是有道德操守的人,易伯父你沒有,尤其在男女作風問題上,你已經是老白菜幫子了,不對,是爛白菜幫子!”清歡說話損人也是非常的厲害的。
易軍南卻也不生氣,還舉起酒杯,衝着清歡道:“來,爲了爛白菜幫子乾杯!”
清歡見他那樣子,也不生氣,反倒是自己不好意思起來了。
清歡也舉起酒杯,笑了笑,跟易軍南一起喝了一杯。
“清歡,你跟靳威嶼是在戀愛嗎?”易軍南看似不經意地開口。
清歡一頓,挑了挑眉梢,反問:“您幹嘛這麼問?”
“這男人啊,我瞭解,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男人對女人是不是真心!”易軍南笑着道。
“是不是真心?”清歡笑了笑。“伯父,你對那麼多女人又是不是真心呢?”
“當然是真心了!”易軍南大言不慚地開口:“我一開始就抱着玩遊戲的狀態真心跟那些妹妹在一起的,大家快樂快樂而已,反正無所謂,她們要錢,我要快樂,彼此各取所需,沒什麼不好的!”
清歡無語,十分的無語。
“清歡啊,這個靳威嶼對你現在還沒有到了非你不可的地步,你還是小心點,女人嘛就該學你媽媽那樣,壯士扼腕,她如果不這麼幹脆,也不會有我今天對你媽媽那樣念念不忘了!所以,女人一定要活出色彩了,看你跟我這麼投脾氣,我看你這麼順眼,才都告訴你的,所以,都是聰明人,你應該明白的!”易軍南說這些的時候,視線還特意看了眼原處的靳威嶼。
清歡微微一怔,有一瞬間的恍惚!
並沒有到了那種非她不可的地步!
她腦海裡只有這句話!
清歡並沒有說話,一口氣一樣而盡所有的酒,隨後目光看向窗外的夜色,眼底一抹黯淡,她道了句:“易伯父,多謝良言,我準備走了,您慢用!”
“這就走了?”易軍南似乎還有點沒呆夠的意思。
清歡放下了酒杯,轉身離去。
易軍南看了她一眼,隨後在清歡走遠的時候,拿起清歡用過的那隻酒杯,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目光深邃地開口:“小李,你過來一下,那個塑料袋!”
隨後,易軍南放下了電話,手裡拿着那隻酒杯,看向了夜色,目光深遠的讓人心驚。
很快,李秘書來了,手裡拿着一個塑料袋。
易軍南一示意,李秘書立刻就把袋子撐起來,易軍南把杯子放進去,對他道:“我已經在白醫生那裡留了血樣,你拿着這個杯子給他,他自然明白!”
李秘書一愣,隨即點點頭。“是!”
“要小心,千萬不要打碎了!”易軍南再度囑咐了一遍。
“是!您放心!”李秘書道。
“嗯,去吧!”易軍南又拿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全場掃了一圈,在看到林怡然的時候,朝着那邊走去。
林怡然剛剛跟一個珠寶商的太太寒暄完,一回頭,差點沒撞到了易軍南的懷抱裡。
她微微一怔,蹙眉,隨後往後站直,原本帶着笑意的臉上,此時被冰霜覆蓋,只冷冷的說了兩個字:“閃開!”
“我不閃開,我就不閃開!莫莫,我剛纔做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你要不要知道,我剛纔做了什麼?”易軍南的臉上露出非常欠扁的表情。
林怡然看着他那屎賤屎賤的樣子,真是恨不得一下子踹死他。
“你做什麼都與我無關,請你讓開!”林怡然淡漠地開口,見易軍南不讓開,自己繞過他,從別處經過。
可是,易軍南顯然不想放過她,竟然跟隨着她走了過去。
林怡然知道易軍南打的什麼主意,但是她並不在意。
她的臉上一片淡漠,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易軍南在後面跟着,見林怡然真的不打算理會自己,易軍南只好道:“我已經讓人去化驗了,清歡是不是我的女兒,很快就能揭曉。莫莫,你現在還不肯跟我說,清歡是我的女兒嗎?”
林怡然臉色一僵,隨後寒霜覆蓋眼底,周身都是凜冽,她冷笑一聲,迴轉身,看向易軍南,道:“易軍南,你果然還是去化驗了,好,隨你!到時出了結果,你可別後悔!”
易軍南一愣,看林怡然這麼直接,他倒是有點迷惑了,難道真的不是嗎?
“莫莫,當初的事情我知道你記恨,但是你也不用拿女兒來跟我置氣吧!”
林怡然再度冷笑:“易軍南,你不覺得好笑嗎?你現在這樣子,很無聊,也很無恥!我是活在眼下的人,當年的事情早就不記得了,你如果已經老的要靠懷念過去過日子的話,那你就自己去,別跟我說!你去化驗,只要不後悔結果,隨便你去!”
說完,林怡然這次是真的頭也不回的離開,她的周身都像是啐了冰渣子,冰冷的生人勿近。
清歡也察覺到了,趕緊過來,走到林怡然面前,道:“媽,怎麼了?”
林怡然看看清歡,表情頓了頓,隨後垂下了眼睫,“沒事,走吧,我也乏了!”
“我跟靳威嶼走!”清歡道:“等下也走,你要是累了,先走吧!”
“也行!”林怡然點點頭,自己一個人朝着門口走去。
靳威嶼的目光一直時不時地在原處看着清歡,這會兒也跟着走了過來。
而遠處,易軍南看到林怡然一個人離開,也跟了過去。
“你還要多久,我想回去了!”清歡看看錶,時間也不早了!
“你累了?”靳威嶼問。
她不是累了,是煩躁!她要接赫赫回來了,然後怎麼面對這種局面!
似乎一切跟預想的不一樣!
而此時,林怡然已經上了車子,司機載着她離開。
路上,林怡然道:“去濟大!”
“是!”司機趕緊把車子朝着濟大那邊的教師公寓開去。
後面,易軍南上了車子,對司機道:“跟上前面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