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清歡,我家寶兒現在想去你家做客,可是你一直拒之門外!”靳威嶼目光暗沉地盯着清歡,低沉的聲音也同樣噴在清歡的臉上,引得清歡一個激靈。
“哼哼!”清歡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兩聲,忽然趁其不備,兩手架上去,卡住了靳威嶼的脖子,緊緊地摟住,嘴湊了上去貼近他的耳朵,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扯開了喉嚨就開始尖叫:“啊――啊--啊--”
一連串的叫聲不斷地輸送到靳威嶼的耳朵裡。
“該死的!”被這聲音刺激的耳朵有瞬間的嗡嗡聲襲來,好似萬馬奔騰一般,轟隆隆,靳威嶼只覺得耳朵真的是瞬間失聰。他的頭輕輕的一低下來,把自己的頭顱解救出來。
而這個時候,清歡瞬間動腳,宛如獵手一般,快速地擡腳朝着靳威嶼的寶兒踹了去。
但是,靳威嶼哪裡會讓她再得逞。
電光火石間,靳威嶼一把抓住她的腳,輕輕一扯,清歡差點跌倒。
她飛快地扶住了馬桶,這才站穩。
“許清歡!”靳威嶼的聲音宛如來自十八層地獄一般的森冷,語氣裡還帶了威脅的成分:“我看你是活膩了!還是你真的想去澳洲一輩子不回來?”
清歡的臉也冷了下去。“我早就警告你的,我會叫的!”
但是,她知道,如果她今天答應了靳威嶼,那麼她將會是他以後的情人,見不得光,被人真正唾棄,不只是別人,還有自己也會唾棄自己,她這輩子最痛恨的角色,如果自己去扮演的話,她還不如去澳洲的好!
而她如果不答應靳威嶼,那麼,她可能去澳洲,但是依照現在來看,靳威嶼對自己的興趣會更高,也許沒準他會有所行動。
男人嘛,得不到的最值錢!
女人嘛!送上門的不值錢!
清歡覺得這一刻帶着別有用心的欲擒故縱,也許沒什麼不好!她現在什麼籌碼都沒有了,不想去澳洲,不能離開國內,因爲還有赫赫,赫赫纔是她的命,可是,不去,就要做靳威嶼的情人!這樣赫赫也會看不起自己。
清歡覺得她要做的不是靳威嶼的情人,而是讓這個人自動自願地把自己從澳洲帶回來!
當然,她也不敢確定,至少不敢完全確定靳威嶼會不會真的帶自己回來!
這就是一場豪賭!
賭輸了,她可能一輩子滯留在澳洲!
贏了,她可能不用當靳威嶼的情人,還可以跟許家真正的叫板,讓許若鴻以後少打自己的主意。
她看着靳威嶼,眯起眸子,沉聲道:“靳大哥,你如果能救我,我會感激不盡,但是如果有條件的話,那就算了!我這個人不喜歡交換不等價的東西!”
“你覺得你有籌碼?”靳威嶼反問。
“沒有,我一無所有!聲名狼藉!”清歡如是說道。“正因爲如此,所以我纔不會輕易出賣自己,靳大哥,我知道你此來的目的,但是我,不答應!”
靳威嶼微微的眯起眸子,盯着許清歡,似乎要看出她的真心話一般。
清歡也迎視着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的躲閃,眼底一片坦蕩,一片平和,只是在那平和下面,隱藏着淡淡的一絲期許,那雙對靳威嶼人品最後的一絲期許!
然而,她失望了!
靳威嶼撲哧一下樂了,這才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
清歡一眼看到了他家的寶兒,剛纔好像被西裝蓋住了,這會兒一整理居然露了出來。
清歡趕緊看向別處。
靳威嶼慢條斯理地把自己的寶兒關起來,拉上拉鍊,這才擡起頭來看着清歡。“嗯!剛纔我問了一下我家寶兒,他說,不行!他從不做虧本兒的買賣,尤其是你,他認得了,想要再去你家做客,你不同意,那這筆買賣,咱就不做了!不過清歡,咱們來日方長!”
清歡微微一笑,道:“那好,靳大哥出去吧,就不要耽誤我如廁了!”
靳威嶼又似乎想了想。“清歡,你不再考慮考慮嗎?”
“不了!”清歡堅定的回答。
“也許這一次你去了澳洲,真的再也回不來了!”靳威嶼又說。
“那是我的命!”清歡道。
“祝你旅途愉快!”靳威嶼朝着她笑笑,徑直走了出去。
清歡望着他的背影,那背影,毫無留戀,如此決絕!
許清歡輕輕一笑,閉了閉眼睛,關上了廁所的門,等到她出來的時候,門外,丁晨看起來很狼狽地站在那裡,魏朗不在。
被押上飛機的時候,魏朗回來,臉上有血跡。
清歡沒有問他們,一個字都沒有說。
但是,清歡看得出,這兩人中有一個人是靳威嶼的眼線。
如此,她更加不需要擔心了。
自己從澳洲回來,指日可待。
她閉上眼睛,想着許若鴻對自己的決絕,想着林怡然居然沒有出現,怕是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去了澳洲吧。
真是可笑,親生父母,居然
五天後。
澳洲,昆士蘭州,布里斯班市。
清歡來到了這裡,已經五天了。
如果不是因爲強迫而來,清歡還是很喜歡這個城市的,這裡是最適宜全球居住的城市之一。
這裡地處布里斯班河畔,瀕臨摩爾頓灣,屬亞熱帶氣候。四季常青,冬暖如春,有“陽光之城”的美譽。
清歡被關在了一座公寓裡,這五天,魏朗和丁晨都在陪着她。
清歡被打開了手銬,她幾次想過要逃走,但是她知道沒有護照,沒有任何證件,自己出去也回不去,所以,現在,她只能從長計議。
第三天的時候,清歡準備逃一次試試,結果人還沒有到門口,魏朗就先一步阻擋住了她,魏朗告訴她:“二小姐,你如果出去一小時不在我們的眼線裡,那麼你將會被認定爲偷渡客,因爲許先生在你的護照上做了手腳,如果你一有動作,我們將會報警,澳洲警方會把你帶走,只怕你想回去,得幾年後了!”
“卑鄙!”清歡罵了一句。
魏朗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這都是先生的意思,我們是奉命行事!”
丁晨也走了過來,對着許清歡道:“二小姐,你還是不要掙扎了,沒有護照你哪裡都不能呆!所以,不要試圖再逃了,沒有用!”
清歡看看他們,回屋去了!
第七日。
清歡覺得自己悶在屋子裡快要長毛了!
清歡又在折騰,她吃過魏朗買來的早飯就開始唸叨:“魏朗,我要出去!”
魏朗看看清歡,點點頭。“二小姐,你可以出去了!”
魏朗這麼一說,清歡有點錯愕,以爲自己聽錯了,她揪揪耳朵,又問道:“魏朗,我說我出去!”
“我聽到了二小姐,我們知道你要出去!”魏朗再度肯定的給了她答案。
清歡還有點不敢相信。
“二小姐,你是沒有護照的人,還請你自己小心點,不然進去的話,就慘了!”魏朗提醒道。
清歡啐了他一口,就出門了!
她先是在周邊逛了一圈,發現這裡除了風景宜人外,什麼都不認得,這讓她感到陌生,首先語言障礙就是個問題。
清歡沒有輕舉妄動,她在外面逛了一個半小時,就回來了。
她不能意氣用事,還要從長計議。
當她回來進門的時候,屋裡多了一個拉桿箱,清歡愣一下,聽到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你們就這麼放她出去了?萬一她逃回去怎麼辦?”
這是許韓蕊的聲音。
清歡一下子聽到了許韓蕊的聲音,想到自己的遭遇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頓時就火冒三丈,直接衝進來。
她開門的幅度很大,嚇了屋裡的人一跳。
許韓蕊一回頭看到了清歡,也是一愣,接着,她就冷冷地眯起眸子,打量着清歡,隨後恥笑道:“到底是許清歡,當年來我們家的時候隨遇而安,現在依然是隨遇而安!二妹,你真是天生心大的女人!”
清歡冷笑回她。“那是,比起那些心眼比針鼻兒還小的女人,我可是大女人,不像有的女人那樣,斤斤計較,但是現在我決定了,以後我許清歡,對於那些陷害過我的人,我絕對要睚眥必報,以一還十,讓她知道惹了我的厲害!”
“如今這種情況,二妹是癡人說夢呢吧?”許韓蕊嘲笑着她,絲毫不留餘地。
清歡也不理會她,徑直走到沙發上,緩緩地坐在了沙發上,對着立在一旁的丁晨,道:“丁晨,我渴了!”
丁晨立刻道:“好的,二小姐,您要喝什麼?”
“咖啡,蘋果汁,芒果汁,胡蘿蔔汁,可樂,雪碧,紅茶……”清歡一口氣說了十幾種飲品,說的丁晨額頭直冒汗。
等到她說完,許韓蕊已經忍不住了,“你拿爸爸的保鏢當下人使喚?丁晨,你們是我爸爸的保鏢,不是她許清歡的保姆!”
清歡翻了個白眼,瞥了一眼許韓蕊,對着沒有說話的丁晨道:“丁大哥,剛剛說的這些我都沒有興趣!”
丁晨忍不住抽了抽脣角,也鬆了口氣。
但是,接下來,清歡又道:“丁大哥,你給我來一壺武夷山大紅袍!沒有的話,你給我想辦法兌付,實在不行,碧螺春或者黃山毛尖也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