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老頭兒道。
“說客的話,我敬您是長輩告訴您一聲,我跟靳威嶼不可能,他就是一混蛋,總之我們的事情很棘手,也不是你看到的表面那樣,還有很多問題,我就不解釋了!”清歡看老頭瞅着自己,那蒼老的眼神裡都是讚賞,忍不住聳聳肩:“你表用那種滿是激賞的眼神瞅我,怪瘮人的!”
“看不出你這丫頭還挺有原則,比大威還有原則!”老頭這會兒好似真心誇清歡。
清歡真是醉了,突然冒出來個說認識靳威嶼的老頭兒,她還不知道他底細,在這跟他侃了半天大山,也不知道中心思想到底是啥,清歡拿起報紙,要走。
“別走啊!”老頭兒趕緊按住報紙。
“幹嘛,老伯?”清歡只好把報紙放下。
老頭兒從裡面丟出來個馬紮,“坐下咱說說,我僱你!”
“啊?”清歡一直以爲老頭兒是開玩笑,沒想到來真的。“老伯,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你要跟你夫人離婚?”
“我沒夫人!”老頭兒開門見山。“我早看你們工作室的要求了,我就有女朋友,就是相好的!”
“哦!”清歡有點不解。“您爲什麼不結婚?”
“我喜歡的人被別的男人糟踐了,不跟着我,我就沒娶,到老了想娶一個作伴,結果不是離婚帶孩子的就是死了男人帶孩子的!你說怎麼就沒有一個老黃花大閨女等着我?”
“那老伯你是黃花老小夥嗎?”
老頭兒突然臉一紅,道:“別岔開話題,我說正事呢!我這個相好的,有倆兒子,她現在要跟我結婚,說讓她兒子幫我養老,她兒子也要結婚,沒房子,我有兩套,她尋思着要走一套給她兒子結婚!”
清歡一聽這話就知道意思了,感情老太不是看上了老頭兒,是看上了老頭兒的房子了!
清歡眨巴了下眼睛,忍不住道:“那個,老伯,你覺得跟你女朋友到哪部分了?你們全壘打沒有?還是三壘打了倆?”
老頭兒哼了一聲:“我纔沒有那麼媚俗,別以爲我不懂,我什麼都懂,我沒跟她睡過,我們就柏拉圖的在一起扯淡,手都沒有牽一下!我後來擔心她惦記我房子提出了分手,她死活不願意,你說咋辦?”
清歡皺了皺眉:“所以,你想要我幫你跟老太分手?”
“恩!”老頭鄭重的點頭。
清歡皺着眉想了一下,爽快地道:“成,您說是要我裝您女朋友,還是您女兒?”
老頭兒聞言立刻眉開眼笑。“我就等你這句話,你脾氣大,能鎮住那種妖婆,我就要你的氣場!”
清歡無語,好吧,那是報紙亂寫的,她一淑女,被寫成了潑婦,還無處辯駁。
但是,清歡卻在下一秒直接道:“我有個條件,那就是,你告訴我你跟靳威嶼是什麼關係?”
老頭兒一聽,就笑了起來,指着清歡,道:“你丫頭還真是壞,套我話!我跟大威沒關係,就是認識而已,至於怎麼認識的,這個說來話長啊!以前大威他媽帶着他,在我那裡住過一陣子,我看上他媽了,結果他媽沒看上我,他們後來走了!然後他媽嫁了別人!我們就是這種關係!”
“呃!”清歡十分的錯愕。“你的意思是,靳威嶼現在的父親不是親生父親!”
“是不是不知道,他沒說,我哪裡知道!”
“後來你們見過?”清歡問。
“恩,當然,大威這孩子有良心,經常來看我!”老頭兒說着笑起來。“就是承我當年收留他們母子的恩!這個孩子不算太壞吧?”
清歡撇撇嘴,有點不以爲然。“要是按照你的意思,那是不壞,記得滴水之恩的人,那是有良心的,是好人,但是你確定你說的這個人是靳威嶼嗎?”
“當然!如假包換!”老頭兒打了保證。
清歡還是一陣惡寒,靳威嶼要是這麼有良心,跟陳靜怡會分手?
拉倒吧!
清歡也不想聽下去了,直接道:“我們不說他了,來說說你的事情,你想好了嗎?讓我扮演你的女朋友還是女兒?”
“女朋友嘛,你太年輕了,我怕別人罵我老牛吃嫩草,大威你都嫌棄他老,更別說我了!你演我閨女吧!不要把人氣死了,像那個易夫人似得,被你氣到了醫院裡!你威力稍微減一點,到時候把人氣的跟我分手徹底的就好了!我就這個目的!”
“我知道了,老伯,你真是個話嘮!”清歡拿起自己的報紙。“你先想着點,回頭我來跟你接洽,我現在要去工作室,等我回來跟你研究!”
清歡坐公車離開的時候,一輛車子停在了報刊亭外。
老頭兒擡起蒼老卻聚光的眼神瞅了一眼,立刻就笑了起來:“大威!你來了!”
“鍾伯,我路過這裡,拿份報紙,順便看看你!”靳威嶼說着,把一個高級包裝的袋子放在了檯面上。
老頭看了一眼,立刻道:“別再給我買菸了,我決定戒菸!”
靳威嶼微微一笑:“是嗎?那我下次給你買戒菸糖!”
“不用了!”老頭兒搖着頭,把最新的報紙給了靳威嶼,一樣打開,翻到清歡照片那裡,道:“你看看你有興趣嗎!”
靳威嶼低頭看了一眼,看到照片的時候視線一深,卻沒有說一句話,他沉默地拿起來報紙,看了看,皺起眉頭。
“小歡子剛從我這裡走了,大威啊,你這麼些年,就跟小歡子傳出這種緋聞,你喜歡這丫頭不?”鍾伯問靳威嶼。
“鍾伯,我先走了!”靳威嶼對他笑笑,顯然不想回答。
“那個別先!”老頭兒又喊。
靳威嶼停下腳步,露出一個迷人的淺笑。“您還有事?”
“我打算僱小歡子,幫我跟劉老太分手,你看怎樣?”
聞言,靳威嶼微微地蹙眉,良久才說:“她演你女朋友?”
老頭兒咧開嘴笑了,反而不回答了。
靳威嶼眯起眸子,等待答案。
老頭兒就是不着急說了。
“鍾伯!”似乎,靳威嶼的語氣已經很是不悅。
老頭兒這才道:“不,她演什麼我沒想好呢。或許是女兒!”
靳威嶼微微一怔,道:“全濟城都知道許清歡是許若鴻的女兒,突然冒出來你這麼一個爹,你覺得合適嗎?”
“可以是乾爹!”老頭兒急中生智道。
“乾爹現在都霍霍乾女兒!”靳威嶼又道:“這個名聲更不好!”
“我看是你覺得不好吧!”老頭兒哼了一聲:“好了,你走吧,我沒事了!”
說完,老頭兒就在那裡整理報紙。
靳威嶼並沒有立刻走,而是停留在那裡。
老頭兒收拾報紙的停當,擡頭瞅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這時,靳威嶼剛好撩起眼皮看他,沒有錯過老頭兒眼中一閃而逝的狡黠,靳威嶼扯了扯脣,丟給他一句話:“我想吃餃子了,晚上來吃!”
“呃!”老頭兒原本一頓,接着就哈哈大笑起來。“大威,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晚上吃什麼餡兒的?我叫上歡丫頭,一起啊!”
“隨便!”靳威嶼丟給他兩個字,已經上了自己的車子。
清歡來到工作室的時候,高邑霆已經開了門,一大早看到了清歡很是詫異,人湊了過來,高大的小夥兒長得很是順眼,要不也不能充當人家男朋友不是,“歡哥,你今個兒怎麼來這麼早?”
清歡把報紙丟給他,“已經出來了,等下不知道有沒有人來應聘!”
“愛來不來唄!”高邑霆纔不擔心。“不來不識貨,來了知道咱歡哥仗義,自然就不肯走了!甭擔心,順其自然!”
“那你收拾一下吧,我們這幾天準備搬家!”
“搬去哪裡?”高邑霆倒不驚訝搬家,因爲過去一直在搬家,習慣了。
清歡低着頭擦着桌子,道:“欣悅大廈!”
“我擦!那裡可是寸土寸金啊!歡哥,你別告訴我你已經傍上大款了!”高邑霆一說話就讓清歡覺得自己好像是出來賣的,高邑霆就是老鴇子,簡直了!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損?”清歡直接停下手裡的活兒,很不悅地把抹布丟給他:“擦桌子去,你沒看桌子上都是灰塵嗎?”
“歡哥,你強迫症,桌子這麼幹淨,你還讓人擦,你煩不煩啊?”雖然嘴裡抱怨着,但是高邑霆還是去洗了抹布,邊洗邊嘮叨:“歡哥,你怎麼弄的?難道說的靳威嶼?他找了你?你倆一拍即合,狼狽爲奸,雙宿雙飛了?”
“滾一邊去!靳威嶼算個屁!這是易安白要入股咱們工作室,人家租的辦公室,咱們跟着去,以後工作室,易安白是老闆,記住了嗎?”
“那你呢歡哥?”高邑霆忍不住問道:“你辛辛苦苦搞的創意,就被易安白給截取了勞動果實?”
“老孃樂意,誰管的着?”清歡更漢子。
“行!易老闆,歡老闆娘,你們兩個勾搭一起也不錯,要我說,你還不如跟易安白假戲真做,這樣咱也抱住他的大粗腿,以後橫行濟城!”
合着自己就是出來賣的!
清歡覺得高邑霆真的是具有老鴇子的潛質!
也不理會他這茬,直說:“你覺得給易安白多少股份合適?”
高邑霆想了想。“人家租了地面,咱們就是軟件設施,給他二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