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白此時正在公司的辦公室裡看報紙,好不容易忙的差不多了,停下來看看報紙,結果發現了許清歡跟靳威嶼的頭條,再登頭條,還是親吻在一起的照片,背景在那麼居家的公寓居室裡,桌上是如此溫馨的家常菜!
易安白的眉頭蹙起來,難道許清歡跟靳威嶼是真的在一起了嗎?
易安白陷入了沉思裡,良久纔回神。
他拿起電話,撥了清歡的電話,可是,傳來的卻是關機的聲音。
易安白站了起來,拿起車鑰匙往外走,他再度穿過了骯髒的巷子進了清歡的工作室。易安白走進來的時候發現高邑霆正在許清歡的那個小的不能再小,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工作室的沙發上躺着,臉上蓋着剛纔他在辦公室看到的報紙。
易安白髮現現在看着那報紙上許清歡和靳威嶼親吻的照片如此的刺眼。
易安白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發現高邑霆動一下,他走了過去,咳嗽了一聲。
結果,高邑霆一個骨碌爬起來,報紙跌落在地上,他擡起頭來,看到了易安白,錯愕一愣,似乎想了想,然後終於想起了眼前的人是易安白,立刻眨巴下眼睛,咧開了嘴吧,很是諂媚地道:“嗨!二老闆,您這是巡視工作嗎?”
“二老闆?”易安白蹙眉,對這個稱呼有點疑惑和微詞。
“您是我們工作室第二大股東,當然是二老闆了!”高邑霆很聰明,自然看出了易安白的疑問,趕緊解釋了一句。
易安白對此沒有興趣,直接問他:“許清歡今天沒有來嗎?”
“沒有!”高邑霆直接搖頭,然後想起什麼,指着地上的報紙道:“她大概被堵在家裡了,或者去了哪裡藏起來!放心吧,歡哥這個人精分着呢,吃不了虧,這點我是十分放心的!”
“你放心?”易安白挑眉,想說你放心我還不放心呢!
“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打歡哥的電話,她一定藏起來了!”
“電話關機了!”易安白拿起電話又打了一次。
高邑霆張了張嘴,摸了摸鼻子,道:“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易安白又瞅了瞅高邑霆,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看起來跟清歡差不多的年紀。人看起來很伶俐聰明,易安白又想了下,問道:“那你知道許清歡有可能去的地方嗎?”
“不知道!”高邑霆搖頭:“歡哥要做什麼我從來不管,我只管工作室的事情!二老闆,你要是想找她,我還真的沒有辦法!”
易安白點了點頭,“那好,你忙吧,我先走了!”
易安白離開的時候,高邑霆立刻打開電腦,打開QQ,在上面輸入密碼,點了許清歡的頭像,然後進了聊天對話框,許清歡的網名叫奧特曼女士。高邑霆打過去一句話:“歡哥,有一隻男人找,你去哪裡了?看到信息後回!”
清歡也在找自己的電話,她來的時候匆忙,蘇藤只拿了她的包,她去樓下拿電話,上來的時候,才發現手機關機了,什麼時候關機的?
清歡蹙眉,想了又想,自己好像沒有關機吧,怎麼會關機了呢?
難道是靳威嶼那個混蛋?
她打開手機,發現裡面好幾個電話提示,然後看到了易安白的來電。
清歡把電話打了回去。“喂!易安白,找我什麼事情?”
“你去哪裡了?電話也打不通,我找你當然是有事了,現在是我的職業女友,拜託你有點職業女友的素養好不好,我的許小姐!”易安白的聲音帶着關切和焦急還有一點略微的諷刺在裡面。
清歡倒也沒有計較,立刻道歉:“抱歉啊,我電話突然關機了!”
“你沒事吧?”易安白這纔開口問道:“那個報紙……”
“嘟嘟嘟――”電話突然就掛斷了,清歡聽到一串盲音傳來,她立刻看電話,發現手機居然一個信號都沒有,清歡錯愕着,怎麼回事?怎麼手機突然就沒有了信號呢?
這時,清歡視線瞥到了座機,別墅裡的座機,她立刻上前,拿起電話,撥了易安白的電話,依然是盲音,無法接通,她再看看自己的手機,沒有信號!
乖乖!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難道信號被屏蔽了嗎?
這時,清歡突然打了個激靈,看向二樓的方向。
此時,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
那姿態涼涼的,面容冷冷的,眼睛利利的,叫人真是心驚膽戰。
清歡擡頭看着靳威嶼,完全有這個可能。
靳威嶼這個人完全有資本這麼搗鼓,他搗鼓的這麼多,背後操縱這麼多不就是爲了讓自己委身與他嗎?
這個男人真可怕,連別墅裡都給屏蔽了信號!
靳威嶼這個男人的可怕不在於他的強勢,而在於他時而涌出來的退步和忍耐,現在看似他沒有逼迫自己,但是他每一步都在逼着自己,是爲了更加有把握的掠奪,到時一下命中要害,那時她許清歡可不像現在這樣還有機會兒跟他對峙,提條件!
但是,一想到靳威嶼再三不放過自己,清歡的心裡一沉,皺眉,顧不得理智,衝出口一句話:“你這個變態,居然把電話信號都給屏蔽了,你以爲你是高考考場啊?”
就像是要印證清歡的猜測,靳威嶼涼涼的一笑,望着她的臉蛋,那氣嘟嘟的嘟起來的小嘴很是可愛,讓人想要忍不住一親芳澤,而他只要一想,就會不可抑制的熱起來。
一瞬間,清歡就印證了自己的想法,瞪大眼睛,指着靳威嶼,道:“你有病啊?屏蔽手機做什麼?”
“清歡,我從不做無用功,除非我不想要,只要我想,沒有得不到的!”靳威嶼閒閒的開口,從走廊上開始邁步,一步一步朝着樓下的清歡走來,他眼中的鋒芒灼傷人眼,笑一笑,姿態誘惑,那是想要勾引她,也是告誡她,許清歡,你是跑不掉的。
“我哪裡入你眼了,你告訴我,我改,行不?”清歡覺得自己真是醉了,遇到一座瘟神,實在讓人無語。
看到清歡垮下的臉,有着懊惱和沮喪,還在樓梯上的靳威嶼卻是笑了起來,那笑容簡直有點*的邪肆,讓人恨不得撕碎了他那張笑臉。
“清歡,你這麼聰明,早就預料到了結果,又何必那麼掙扎!”靳威嶼依然笑的那樣……*!對,就是*,靳威嶼的笑容是很俊逸和邪肆,但是清歡就是覺得*,忍不住就要貶低他,形容詞都不給他用好的!
清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頭扎進一樓的洗衣室,關上門,把老男人關在了門外。
易安白再打過來電話,就發現清歡的手機不在服務區,他看着電話,很是錯愕。
難道出事了?
易安白拿起電話,開始撥號,很快那邊有人接了電話,易安白對着電話道:“王琪,我有事情找你,行個方便吧!”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易安白對着電話繼續道:“幫我查個號碼現在所在的區域!”
他報了清歡的號碼。
不多會兒那邊傳來消息說:“查不到,不在服務範圍以內,可能是屏蔽了號碼!”
易安白這才着急起來,難道遇到意外了嗎?
可是剛纔聽許清歡的聲音好像沒有怎樣着急,她應該沒有遇到那種危險的意外,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是遇到了靳威嶼?
易安白正想着,結果辦公室的門打開,他的母親走了進來,身後是他的秘書,跟在易夫人後面,很是爲難的開口:“易總,夫人她說要見您,我--”
易安白一揮手,示意秘書出去,“不用說了,我知道了,去給我媽倒杯綠茶過來!”
“是!”秘書趕緊出去。
屋裡只剩下母子兩個,易夫人望着易安白,不說話,先是嘆了口氣。
易安白心裡就咯噔一下子,然後陪着笑走過去擁住易夫人:“媽,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您身體好了沒有?醫生不是說讓您靜養,您怎麼又出來了?”
易夫人這纔開口,“白白,你跟媽說,那個許清歡就那麼好嗎?”
易安白眨巴了下眼睛,先是一愣,繼而再眨巴眼睛,道:“媽,許清歡是挺好的!”
“好到你被她迷惑?”易夫人並不想用難聽的字眼來形容別人,但是爲了自己的兒子,也不得不這樣出言傷人。
“媽,什麼叫迷惑啊?”易安白真是在心裡叫苦不迭。“我跟清歡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我也不想瞞着你,我對她的確很欣賞的,你不知道這個女孩子有多堅強,你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認識她的,這三年,她人在濱城,生活的很是艱辛!許家沒有給她生活費,凍結了信用卡,清歡她畢業連畢業證都被扣留在許家,但是她這三年還是活過來了,並且過的有聲有色,我覺得這個女孩子真的不簡單,我很欣賞她!”
易安白很直率的說出自己對許清歡的欣賞,還有一份心疼在裡面。
易夫人微微一愣,道:“這些就是你跟她談朋友的理由嗎?”
易安白微微一怔,談朋友?
他跟許清歡哪有真的談朋友?那不過是演戲而已!
但是,如果可以,他倒是不介意假戲真做。
當然面對母親,易安白不想解釋很多,“媽,我覺得清歡沒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