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管家,去將大夫叫過來!”林鹹墨回頭,向着後面的路管家說道。
“是!”路管家應聲出去了。
“何公子,既然這裡已經遭到破壞,那還是將何夫人移到別的院子去吧?”林鹹墨回頭向着赫連燁說道。
赫連燁轉身,將上官蕊雪抱起來,上官蕊雪的腦袋有氣無力的垂落在他的胸前,就那樣靜靜的躺在他的懷中。
過了一會兒,大夫來了,細細把脈之後,站起來,走到林鹹墨的面前,躬身作餌,“回莊主,這位夫人所中的毒有些複雜……”
“到底是什麼毒?”赫連燁沉聲問道。
“這……”大夫微微猶豫。
“既然何公子問你,你便如實相告便是。”林鹹墨看了看赫連燁,隨即衝那大夫說道。
那大夫似乎是得到了鬆口的命令一般,立即回道:“夫人所中之毒極爲獨特,是一種迷藥,而這種迷藥……或許是一直昏睡……”
“什麼?只是迷藥而已,你就不能爲她解開?”赫連燁抓過大夫的領子,厲聲問道。
此時的他,表情嚴肅,眼神狠辣,像是地獄裡的惡魔,嗜血的眸子深深的扎進那大夫的眼眸,擰住他衣袖的手更加緊了。
那大夫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給嚇住了,嘴角開始發顫,雙手拉住自己的領子,想要拉扯回來,可根本拉扯不動。
赫連燁的力道豈是他能拉扯的。
“公……公……公子,我……我……”大夫結結巴巴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何公子息怒,何公子息怒啊!”林鹹墨趕緊上前勸說。
眼神看了看被扼住的大夫,又看了看赫連燁,擔心不已。
赫連燁眼神收了收,手指鬆開。
那大夫得到放鬆,趕緊向後退,躲開了赫連燁的手指,深怕再一次被扣住。
赫連燁鼻息冒煙,怒氣沖天。
“既然如此,那我明日便帶她離開。”赫連燁看了看躺在牀上的上官蕊雪,眼神有些暗淡,憂鬱。
“何公子切莫擔心,既然夫人是在林溪山莊遭到遇襲中毒的,我自然會幫助何公子找到真兇,而且會另請大夫,前來爲夫人救治。”林鹹墨上前一步,幽幽開口。
“林莊主,在下本是想呈了莊主的情,在這裡好好的待上幾日,卻不想……”
“何公子放心,這件事,我定然會徹查。”林鹹墨堅定的說道。
“路管家,這件事交給你處理,何公子和何夫人都是山莊的貴客,不能怠慢,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勢必要查個水落石出,給何公子和何夫人一個交代。”林鹹墨沉聲吩咐道。
“是,老奴領命!”路管家立馬接受了意思。
“好了,這也折騰了一晚了,夫人的毒一時半會兒也解不了,大夫也說沒有太大的問題,只事昏迷不醒,不如何公子就陪伴何夫人,待明日大夫抵達山莊,便立即前來爲夫人診治,不知何公子意下如何?”林鹹墨謙謙有禮。
“既然如此,便有勞林莊主費心了。”
“好說好說,本是在山莊之中發生的這樣的事情,我要負全責。”林鹹墨說完便領着人離開了。
望着遠去的人,赫連燁眼神微閃,“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不錯,除了林香,都走了。
林香上前一步,有些扭扭捏捏,有些羞澀的說道:“何公子,姐姐她……不如讓我陪着姐姐吧。”
赫連燁低眉掃了她一眼,隨即大步朝着牀的位置走去,在牀旁坐下,“不用,走吧!”
“何公子,我……”
“出去!”
他的聲音冷得如冰窖,讓人感受不到一丁點的溫度。
林香身子一震,表情立馬拉了下來,沒了剛剛的笑容,有的只是少許的震驚。
退出去後,屋子裡安靜了下來。
外面的徐風依舊,淡淡的吹起了一抹哀傷。
翌日的晨光普照,射進屋子裡,暖暖的,似驕陽。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赫連燁起身前去開門。
“何公子,大夫已經到了山莊,莊主讓老奴將大夫帶來,先爲何夫人診治,你看……”說話的是路管家,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赫連燁掃了掃跟在她身後的人,隨即淡漠的轉身,往回走。
路管家衝那大夫使了使眼色,大夫趕緊揹着自己的工具箱往裡走。
赫連燁站在牀前,目不斜視的看着牀上躺着的人兒,大夫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眸之中,揮之不去。
大夫細細查看之後,繼而站起,拱了拱身子,“迴路管家,這夫人所中之毒並不是不能解,只是……”
“只是什麼?”路管家此刻臉色嚴肅,完全看不出半點的怠慢之意,似乎這就是她的主子一般。
“只是需要我爲其施針方可。”那大夫回道。
“施針?”赫連燁輕吐出口。
順眼看去,雪兒的眼眸緊閉,可睫毛卻輕輕的眨動了一下,回頭看向大夫,“你可確定施針能夠解開我夫人所中之毒?”
“自然!”那大夫怒定道。
路管家的眼睛緊緊鎖住牀上躺着的人,沒有回神。
“好,可以施針,可要是你不能解毒亦或是將我夫人害死,我定不會讓你活過明天。”赫連燁警告道。
“小的不敢,小的的不敢……”那大夫趕緊點頭,表示不會。
大夫得到同意,轉身再次來到牀前,慢慢的取出工具箱裡面的一塊插滿了銀針的布袋,上面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全是銀針,看上去有些晃眼。
掃視了一圈,大夫取出一根銀針扎入了人中處……慢慢的,那布袋上的銀針減少,而上官蕊雪身上的銀針卻越發的多起來。
赫連燁站在一旁,細細的看着,有些緊張,時不時的看着上官蕊雪的變化,生怕會生出什麼事段來。
眼見她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拳頭才稍微的鬆開。
良久,大夫扎完針,站起來,“回管家和公子,夫人氣血暢通,已然慢慢迴轉,再過幾日,方可痊癒。”
“幾日?”赫連燁微微皺眉,明顯不悅。
若是幾日的話,那……
“回公子,因爲夫人是女人,身體本就嬌弱了些,需要好生休息纔是,所以還請公子行個方便纔是。”
大夫語氣誠懇。
“何公子,既然夫人的毒已無大礙,只是需要靜養幾日,不如就在山莊暫住下來,待夫人痊癒方行離開,對夫人的身體有益,更是讓莊主放心纔是。”路管家適時的回道。
“那煩請路管家代爲轉達,在下就叨擾幾日了。”赫連燁面色微微緩和了一些,對着路管家說道。
“老奴定當轉達。”
離開後,屋子瞬間安靜下來。
一抹黑影竄了出來,在赫連燁的身後站定。
“主上!”千勳拱手行禮道。
“可有查到什麼線索?”赫連燁的臉色陰沉了幾分,語氣沉重帶着絲絲的剛強之氣。
“回主上,林香昨夜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不曾出去過。”千勳稟報道。
“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赫連燁重複着千勳剛剛說的話。
“主上是懷疑……昨夜前半夜襲擊你們的人是她?”千勳一直跟隨在赫連燁的身邊,主子想些什麼,他多少還是能夠揣摩的。
赫連燁沉默了片刻,又道:“中途可有人前去找她?”
既然她沒有出門,會不會是……
“沒有,她的房門緊閉,我一直守着,直到天亮纔回來,沒有看到任何人前去找她。”千勳回稟道。
若是有人進去,他不可能沒有發現的。
千勳也極爲納悶。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而且夫人還將那人打傷了,竟然沒有聽到任何的響動。
“看來可以去後面看看了。”赫連燁沉思了片刻,方纔說道。
“主上的意思是……”千勳微微詫異。
他雖然纔來,可是這山莊的地形已經摸得差不多了,再加上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需要對周圍的情況進行了解,以防萬一,也能保護主子。
“你守在這裡,好好保護夫人,我去看看。”赫連燁回眸看了看牀上的上官蕊雪,轉身出門。
千勳並未多言,後面的地形,他只是試探性的看過,具體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要是有什麼突發狀況,他卻是不能確定能否全身而退,因爲那裡佈下了層層陣法。
一旦失神,或許就會萬劫不復。
待赫連燁離開,千勳便一直守在牀旁。
赫連燁沿着上次前往的途徑朝着後面的小院而去。
雖然只是去過一次,可是他也事情輕車熟路的感覺,速度極快。
從前面到後面需要一些腳程,可是他的速度很快,不多時便到了後面的小院。
這個小院極其嬌小,望眼瞧去便能清晰的看清楚院子裡面的內容。
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赫連燁眉梢緊皺,橫掃四周的情況,慢慢的滑落下去,站在竹籬笆前,望了望前面的路徑。
按照那日林香所走的步伐朝着前面而去,可腳下剛剛移動一步,便發現了地面上的變化,剛剛說走的這一步像是沒有走走過一般,依舊停留在原地,似乎是沒有改變過。
低眉看了看腳下的地面。
隨即,擡頭看了看前面的露面。
看來這露面下面有陣法,赫連燁迅速的思考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