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蕊雪也不知道自己狼嚎什麼,只知道,她現在能說話,還沒死,就要把虎鷹的全家十八代都罵一個稀巴爛。
她爲什麼這麼倒黴,會在同一個男人身上栽倒兩次。
“怎麼不罵了?”良久,不曾開口的殿主輕輕仰頭,問道。
“我罵累了,就不能歇會兒?”上官蕊雪斜睨他一眼,狠狠的瞪他。
若是眼神能殺死人,她現在就想用自己睿智的眼睛將其撕碎。
“摁,看來精力夠旺盛,估計不需要藥草和食物也能迅速的恢復。”殿主點了點頭,似乎明白的意思,說道。
“什麼?”上官蕊雪不明白的望了望他。
殿主卻鬆開了她的背,坐在地上,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他距離自己足足一米開外,雙手環胸。
她卻坐在石板之上安然無恙!
上官蕊雪微微的擡了擡手,感覺自己的手臂有力了,輕輕的動了動,竟然真的能動了。
扭了扭自己的腰,也能使出勁兒來。
“我……我這是怎麼了?”她不太明白的望着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只是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虎鷹。
“你剛剛被打了一掌,這是練習火力掌的人,她輸出的每一掌都聚集了足夠的熱量,只要被打中便會覺得渾身發燙,胸口悶燒,像是被大火灼燒一般。一般人一盞茶功夫便會死,不過幸好你的體質不同,你的體質趨寒,雖然能夠適當遏制這種灼燒,但是因爲你內力不能運用自如,不能將其逼出,所以纔會渾身乏力,胸口難受。”殿主無所謂的攤手解釋道。
“那你是怎麼將我治好的?”
“就是那個……”殿主揚手,指了指被他丟棄在一旁的木材,正是他剛剛拿着靠近上官蕊雪的東西。
上官蕊雪瞄了瞄被甩在一旁的木材,有些不解。
“只要將木材靠近你受掌的位置,火焰增大,外界烘烤,再施以內力,便能將那火給逼出體外。”殿主見她不解,接着解釋道。
上官蕊雪拂袖擦拭額上的汗珠,感覺自己額上大粒大梨的汗珠往外冒。
“這是被逼出來的火焰讓你身體發熱,出完汗就好了!”殿主又道。
上官蕊雪審視的望着他,譏笑道:“你就不怕把我治好了,我把你給殺了?”
“前提是你能殺得了我!”殿主不屑的說道。
上官蕊雪興灰灰,按照自己現在的能力,似乎要殺他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爲什麼要救我?”坐在石板之上,上官蕊雪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腦袋放在膝蓋之上,問道。
按照他之前對自己的警告,自己沒能殺得了赫連燁,他不是應該連她一起殺了嗎?
現在自己受傷了,他不是正好可以將自己給殺了嗎?
何必費力救自己呢?
她倒是有些不解。
“因爲你傻!”
一羣烏鴉飛過。
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蕊雪完全不曾想到她聽到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句話。
“你什麼意思?”
“不懂?不懂說明你傻到無可救藥了!”殿主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也不解釋,淡淡的說道。
一股香味撲鼻而來,上官蕊雪挑眉望去
,便見火堆之上竟然烤着一隻雞。用詫異的目光看向虎鷹。她剛剛可沒瞧見上面有雞啊!
殿主站起來,大步流星的來到火堆前,坐下,伸手去撈烤好的雞,便覺身旁一陣風而過,面前的雞就不見了。
扭頭看去,上官蕊雪拿在手中,正美滋滋的啃着雞腿,那樣子俗不可耐。
“嗯,這雞腿確實不錯,只是有點瘦弱,若是再肥一點,油多一點,會更好吃。”上官蕊雪一邊啃咬,一邊還不忘記評價並給出少許的建議。
殿主坐在那裡,望着吃得正香的上官蕊雪,笑道:“好吃嗎?”
“嗯,還可以!”
上官蕊雪毫不吝嗇給予評價,這搶來的東西吃起來就是香。
難怪人家都說別人碗裡的總是比自己碗裡的要好吃一些,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知道我加了什麼纔會讓它吃起來這麼香嗎?”殿主也不氣不惱,坐在一旁,好整以待的望着她。
“什麼?”
“死動物的油,你看外面,是不是很黃很亮?”
上官蕊雪嘴裡叼着一塊剛剛要下來的肉,埋頭看去,上面確實如他所說,又黃又亮,看上去讓人食慾大增。可是想到他剛剛說的那啥……嘴裡的肉吐了出來,問道:“死了多久了?”
若是剛死的,倒是沒什麼問題。
以前那些剛死的魚不是也在吃麼?
“不久,估計就十天半個月吧,不過你放心,一點都不臭,因爲我將其塗抹在雞的表面,每一處都有。”殿主很認真的解釋道,生怕她待會兒吃起來不香。
奶奶的神啊!
十天半個月還叫不久?
上官蕊雪有一種撞牆的衝動。
“你是故意的?”上官蕊雪衝其一吼,斜睨狠瞪。
“算是吧!”
“那你不也要吃嗎?說明這是可以吃的……你剛剛說的都是騙我的。”上官蕊雪什麼智商,她剛剛仔細瞧過,他走過來的時候是一下子坐在地面上的,也就是準備將這一隻雞給幹掉,那麼就是說這雞本來是烤來他自己吃的。
他自己吃不可能在裡面加這些東西。
說及此,上官蕊雪抱住烤雞再咬了一口,可是還沒嚥下去,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那是什麼……
虎鷹手上拿的是什麼?
那分明就是一隻雞,而且是有點微微黑乎乎的雞。
撕開,看向他正一口一口的咬着他手裡的雞,慢慢的嚼。
“你那是哪來的?”上官蕊雪頓時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她剛剛明明就只瞧見了一隻雞,就放在火堆之上,被她一把搶過,那這又是打哪來的?
殿主咀嚼完嘴裡的雞肉,這才道:“剛剛我準備了兩隻,一隻是烤的,一隻是叫花雞。”
兩隻?
一隻烤的?
一隻叫花雞?
很明顯叫花雞更好吃啊!
她爲什麼會去搶一隻烤雞?
她腦子秀逗了嗎?
“怎麼了?”
“我們換好不好?”上官蕊雪將自己啃得爛兮兮的烤雞遞過去,衝其說道,臉上還帶着可憐兮兮的樣子,那樣子還真是楚楚可憐,模樣有幾分動人。
“噁心不噁心?”殿主眼底終於閃現了噁心
的神色,嫌棄的看了一眼被她啃得爛兮兮的烤雞,自顧自的啃咬自己手中的美味兒。
“可是這被你塗抹了那東西啊,我還怎麼吃啊?”上官蕊雪不服氣的說道。
“塗了你不照樣也啃了大半個了嗎?”
“我那……不是不知道嘛!”上官蕊雪嘟噥了一下嘴,有些不滿。
“沒塗……”
“啊……”
上官蕊雪沒好氣的狠瞪他一眼,這廝不騙人會死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虎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話多了?
記得以前在工作和生活中他都是一個臉上冷冰冰,沒有半點笑容,更是不可能說這麼多話的。
上官蕊雪心尖狐疑,不明多看了他幾眼,殿主瞪過來,她趕緊收回。
殿主其實心中也在犯嘀咕, 上官蕊雪幾次都提及他以前做殺手的名字,而且叫得咬牙切齒,似乎對他仇恨極深,可是他對她卻不曾有半點的印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各懷心事的將自己手中的雞給啃完了。
“我們什麼時候出去?”上官蕊雪吃完將這裡看了看,是一個山洞,不深,只是有少許的泉水往外冒,不免心焦,想要出去。
她總覺得和他待在一起,沒好下場。
“再等一會兒。”
“爲什麼還要再等一會兒?”
“你現在出去是準備去喂野獸嗎?”殿主扭頭看了她一眼,笑道。
“野獸?這裡有野獸?”上官蕊雪輕問道。
“害怕了?”
“切,野獸有什麼好怕的,只是我現在身體比較弱而已,不然的話我還可以去打一隻野獸烤着吃呢!”上官蕊雪無所謂的聳聳肩。
雖然身上有了力氣,但是還是有點虛弱,感覺力氣不是很大。
“是嗎?看不出你膽子不小。”
“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我和你一起出任務……”上官蕊雪突然覺得不對,斜睨他一眼,譏笑道:“你不會是真忘記了吧?”
爲什麼他對自己說的完全無動於衷呢?
按道理,她以前和她出行任務那是驚天動地的啊!
以前還被人笑話,說是絕配,即使是出行任務,只要是他們兩人配合那也是天下無雙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什麼!”殿主輕輕的說道。
他臉上風輕雲淡的表情讓上官蕊雪很是不爽,斜睨他一眼,轉身迅速的朝着他撲去,整個人壓在了他的身上。
“你做什麼?”殿主完全沒有意料到她會來這一招,身體被推倒,她就那樣撲在他的身上。
“當然是檢查檢查了!”上官蕊雪撲在他的身上,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低頭看他一眼,說道。
“檢查什麼?”
“檢查你到底是在說謊還是得了健忘症!”上官蕊雪說及此,手已經伸出,去解他的衣裳,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一個大姑娘,怎麼這麼不懂得男女有別,你……”
“男女有別?別你個頭,以前出行任務,我們還睡一張牀呢!”上官蕊雪抽出自己的手,沒好氣 的瞪他一眼,再次探向他的錦袍領子。
“什麼?”殿主明顯一愣。
他們什麼時候睡過一張牀啊?
他怎麼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