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話語讓那人不知道說什麼好,眼底閃過一晃神,拿起手中的兵器圖,深深的瞄了一眼上官蕊雪,一個躍身,便從房頂之上一躍而走,消失在了平地之上。
眼見那人飛速離開,上官蕊雪上舒了一口氣,好險啊!
這人武功太厲害了吧,這麼高的屋頂,只是一個躍身便直接飛了出去,着實令人佩服。
她還真是有點着急,她堂堂特工部的隊長,在現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現在卻成了一個可憐蟲。隨便拉幾個都可以直接把她給撂倒,這還真不是她這個沒有內力的現代人可以待的。
“啊……”只覺一股涼風襲來,上官蕊雪扭頭,只覺一個身影撲面而來,一雙粗壯的手指緊緊的卡在她的脖子上,感覺整個身體向後滑去。
整個身體被推到在後面的牆壁之上,劇烈的撞擊讓她背部疼痛難忍,臉上表情難耐,雙手抱住卡住自己脖子的手,用力掰,卻掰不開。
“你爲什麼要將兵器圖給他,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多少人?”鐵老頭咬牙切齒的望着他,臉上的表情異常冷酷,因爲那條傷疤的原因,整個臉都顯得扭曲猙獰。
“你……你先鬆……開!”上官蕊雪小臉漲得通紅,整個身體都被懸浮起來,只是背部靠在牆壁之上,脖頸被他緊緊的卡住,呼吸困難。
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鐵老頭並未動容,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呵斥道:“我早就該猜測,你應該是和那人是一夥的。要不然你怎麼會這麼爽快的將兵器圖給他。我現在就要殺了你,是你害了天下百姓!”
感覺脖子都快不是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虛弱無比,她感覺她的靈魂快要離開自己的身體了,好難受好難受。
難道真的要再次死去嗎?
一想到她穿越前的死亡,那種心絞般的疼痛再次襲來。
陡然,眼神,沒錯,剛剛那人的眼神和虎鷹的眼神好像。
她怎麼就覺得似曾相識。
只是,不可能,虎鷹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可能只是眼神相似罷了。
不管是誰,她不要再次死去,既然給了她再次活着的機會,那麼就應該由她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
想及此,渾身充滿了力量,手指靈動的扣住鐵老頭的卡住自己脖子的手臂,用力一掰,懸在半空的雙腳快速向前伸展,夾住鐵老頭的腰身,用力向左一扭。只覺鐵老頭的整個身體都向左邊傾斜,她順勢將手指掰開,順勢下壓,整個身體撲倒在外,鐵老頭也被摁倒在地。
努力呼吸新鮮空氣,好大的力氣,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她便覺得快要窒息的感覺。
受了傷都還能有這樣的力道,果然不容小覷。
“不要再來了,你聽我說,若真的打的話,我肯定打不過你,若是我和他是一夥的,他都拿到東西了,我還不跟他走,留在這裡被你殺嗎?”上官蕊雪眼見鐵老頭慢慢爬起來,兇狠的眼神正望着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趕緊出言阻止道。
鐵老頭眼底閃過一抹神色,可臉上依舊冷冰冰的,嗜血的眸子依舊緊緊的鎖住上官蕊雪。
“我是說真的,你是高手,自然能夠探出我有沒有武功,能力怎樣,我有必要欺騙你嗎?”
上官蕊雪努力解說。
這個時候的鐵老頭可衝動了,稍不注意可能就會讓她一命嗚呼。
“我告訴過你,那兵器圖的重要性,你還敢交給他,你……”
“停……老頭,就算要興師問罪,你也先弄清楚狀況好不好?我剛剛是在救我們兩人的命啊!”
“我寧願不要自己的命!”
“行,你不要命,可是我要命,我可不想因爲你把命送在了這裡。”上官蕊雪頓時拜倒了。
這個敏感不靈的人,估計解釋一百遍也是解釋不清楚的。
她投降!
背部火辣辣的,像是被火燒了一般。
這個鐵老頭,就不能小點力氣嗎?
真是夠倒黴的,明明就是來找他做兵器的,現在倒好,兵器沒做到,還惹上一身騷,惹上一身騷不說,還好心沒好報。
她就不明白了,她這也拼死拼活的救了他,怎麼就可以這樣翻臉無情呢?
鐵老頭堅定的神色一直停留在上官蕊雪的身上,竟一時莫不清楚她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了。
上官蕊雪望了望面前唯一的小屋子都坍塌成了一片平地了,頓時覺得淒涼,若是真死在這裡,她還不如不穿越呢,至少上輩子死在豪華大酒店,而不是這種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
上官蕊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反正就是一瘸一拐,慢悠悠的從那個荒涼的小巷子裡面走出來的。
剛剛她在攻擊鐵老頭的時候,腳下用力過猛,左腳直接跨在了右腳下,整個腳被壓住,現在有點難受,估計扭了或是傷到骨頭了。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是踩了狗屎還是怎麼着。
興會會的出來,在一個藥鋪面前停下,看來需要進去處理一下,否則的話,這個樣子還怎麼回去,回去也會被赫連燁追問的。
斜眼瞄了一眼一直跟在身後的鐵老頭,脣瓣抿了抿,白了一眼。
他就這麼死纏爛打嗎?
不就是一破玩意兒嘛,一直跟在後面。
她現在就算想也沒這個精力去理會他,願意跟着就跟着好了,先把腳給弄好,這樣走路怪彆扭的。
不作他想,她徑直進了一家藥鋪。
那大夫簡單的看了看她的腳,便起身給她開藥。
“那個大夫,我這腳到底是扭到了還是傷到骨頭啦?”上官蕊雪扯着嗓子喊道。
“姑娘,你這腳啊,傷到骨頭啦,最好是多多休息,不要隨出走動,否則難好啊!”那大夫一邊爲她開藥,一邊叮囑道。
望了望自己的腳,心中鬱悶。
靠……
真的傷到骨頭了,那可怎麼辦。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那麼她豈不是要休息很久?
“姑娘也別擔心,我給你開藥,一種是飲用的,一種是外敷的,只要姑娘每日按時使用,不出一月便會痊癒。”
你倒是對自己很有自信,上官蕊雪心中腹誹道。
她要休息這麼久,那麼明天的交易怎麼辦,還有他們要儘快的離開龍虎山莊,赫連燁是殘廢,自己也成了半殘廢,不可能直接爬起走吧。
想想都覺得煩躁。
正在納悶之際,那鐵老頭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了她的對面,因爲臉上的疤痕看上去有幾分猙獰,正木呆呆的望着自己。
她心中腹誹,跟人也不用跟這麼近吧。
“那個大夫,你幫他止止血。”上官蕊雪本不做理會,餘光卻瞄見了他手臂之上正在流血,心下一軟,衝大夫說道。
恐怕是剛剛摔倒在地,在地上摩擦那麼遠,弄傷的。
鐵老頭並沒有拒絕,任由那大夫爲他包紮傷口。
“大夫,再幫我抓一副這個藥!”等兩人的傷都處理好之後,上官蕊雪從腰際取出一張紙條,遞給大夫,說道。
大夫看後有些納悶的問道:“姑娘這藥是爲誰取的?”
上官蕊雪擡眸看了看他,眼底閃過一絲好奇,扯扯嘴角,笑道:“大夫問這麼多幹嘛,又不是讓你開藥。”
“不是,姑娘,你莫要生氣,只是我對這藥單心生好奇,便多問了一句,你若不說,當我多事,沒問便是!”那大夫一見她有些火氣,頓時將疑問往肚子裡面嚥了下去。
“小小年紀,脾氣倒是不小!”鐵老頭小聲嘀咕,卻被上官蕊雪悉數聽了去,她擡眼看了看身旁的人,沒好氣的說道:“我脾氣怎麼了!”
她一直都這樣,也沒覺得有啥不好的啊。
“今日來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表情!”鐵老頭粗壯的手指在包紮好的傷口上摩擦,獨自唸叨着。
他的聲音略顯粗狂,卻又帶着少許書生氣息的韻味兒,這讓上官蕊雪一時捉摸不透。
這鐵老頭是打鐵的,打鐵的基本都是人高馬大,長相狂野之人,可這鐵老頭身形一般,面部除去那猙獰的傷疤竟有幾分俊俏,皮膚也只是略微黝黑。這和一般的打鐵的有些出入啊。
上官蕊雪倪了倪他,沒有說話。
她去找他不是有事情需要請人幫忙嘛,那說話語氣自然要弱上幾分。
從藥鋪出來,左手提着藥包,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
身後還跟着一個大刀疤,這畫面,別提多有違和感了。
右眼餘光瞟了瞟,鐵老頭一直跟在後面,彼此間就兩米差距。
接受着衆人異樣的目光,上官蕊雪想鑽地洞。
“看,這兩人多般配啊。”
“是啊,還真是幸福,好事多磨啊!”
……
上官蕊雪滿臉黑線。
只覺頭上一片烏鴉,呼啦啦的飛過。
敢情這些人是將他們看成一對了啊?
扭頭瞄了一眼一臉淡定從容緊隨其後的鐵老頭,心中疑惑,她怎麼沒看成他們有多般配啊?
她再怎麼說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雖然不貌美,再怎麼說也是花季少女啊!
鐵老頭都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了,這不是老牛吃嫩草嘛!
“小心……”正在狐疑腹誹的時候,突聽後面喊叫聲,她的前腳往下,登時整個人都側落而下,失去了平衡,本能的抓住旁邊的東西,卻是個朽木。
朽木不可雕也,着實不假。
整個左腳頓時插進了前面一尺寬的臭水溝,整個身體傾斜,右腳還放在上面,斜着身子,倒掛在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