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你這酒具甚是好玩兒,可否送我一二?”上官蕊雪平復了一下心情,腦袋好了許多,可也對這酒具產生了興趣,便開始索要了。
她就是喜歡這種充滿奇特的東西。
聽她如此一說,龍玉臉上淺笑盈盈,“這酒具並無特別之處,上官姑娘怎會感興趣呢!”
“沒有,我就是對這個圖案比較喜歡,若是莊主不願,那我不要便是。”上官蕊雪自是不好強求,望了望天外,她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不要一直糾結在這個酒具之上,她還是趕緊做正事兒才行。
“上官姑娘若是喜歡,我待會兒命人送一套過去,如何?”
“那便多謝莊主了。”奸計得逞,盛世開懷,連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了好幾分。
“莊主,不如我們飲酒如何?”上官蕊雪提起酒壺,便爲兩個杯子斟滿了酒,放下酒壺,端起酒杯,放在胸前,望着龍玉道。
龍玉看了看她的姿勢,倒是有幾分像是喝酒的樣子,再看她豪爽不拘束的樣子,倒是虔誠了幾分。
慢慢的端起酒杯,望了望裡面清澈的液體,這酒是他珍藏許久的一壺,酒勁兒十足,他之所以取出這一壺酒就是想要試探一二。可是現在,望着面前的這個女人,他有些猶豫了。
倘若不是,心底會失落萬分,倘若是,就算是試探成功也只會是香消玉殞,丟了一條命,他最終的希望也會全然破滅。
“莊主怎麼了?”眼見龍玉發呆,上官蕊雪有絲絲的好奇,偏着腦袋問道。
“哦,沒事兒,只是我覺得上官姑娘身爲女兒家,應該少飲酒甚好,否則六王爺壺擔心。”龍玉收回思緒,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衝其說道。
“莊主有所不知,女兒家怎麼了,女兒家和男兒身沒什麼分別,反倒是有些女人厲害起來或許比男人更勝幾分。”上官蕊雪不避諱,大膽直言。
她的豪言壯語,就差沒有說,比如就是我的話了。
“哈哈哈……上官姑娘所言甚是,倒是我顯得有些多慮了。”龍玉眼見她豪氣萬丈的樣子,不免發笑。
“那不如嚐嚐這酒?”上官蕊雪指了指杯中的酒。
這酒剛剛倒出來便有一股清香撲鼻而來,隨即便是醇厚淡韻飄然而至,定然是好酒。
她在現代也沒少喝酒,自然對酒能聞出一點出路來的。
她想盡辦法的就是要讓龍玉喝酒,哪曾想一直婆婆媽媽的,也不知道在嘰咕嘰咕什麼。
“好!”清爽乾淨的回答,餘光瞄了一眼上官蕊雪,脣角擒着淺淺的笑意。
仰頭一飲而盡,可目光至始至終都不曾離開對面的人的脣角,喉嚨處傳來的感覺讓他臉上的淺笑更甚。
果然……
一見她喝酒的姿勢便也能察覺一二,再品自己的酒,便一目瞭然。
這個上官姑娘倒是有幾分膽量,敢在他的面前耍陰謀,論心機。
上官蕊雪餘光瞄見龍玉將酒一飲而盡,長舒了一口氣,臉上掛着勝利的笑意。
“上官姑娘覺得這酒如何?”放下酒杯,龍玉不忘聽取點評。
放下酒杯,微微睜開閃亮的眸子,點了點頭,甚是認真的點
評,“恩,不錯,口感清爽,韻味兒醇厚,餘香繞口,果然是好酒。”
她心中大笑,幸好她能夠通過聞味道辨別酒的價值,那都是在現代喝紅酒記年份的功勞,不想今日便排上了用場了。
如清風般的溫和笑容久久環繞在龍玉的臉上,良久都不曾散開。
“上官姑娘果然厲害。”龍玉淡淡的一誇。
“莊主再來。”上官蕊雪再次將彼此的酒給斟滿,帶着一絲絲諂媚的笑容說道。
她不會知道她此刻的笑容含着多少的不清不楚的目地。
“好!”龍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得她都有點愣神了。
這個龍玉看上去溫謙君子,柔和暖男,可喝起酒來竟一點都不含糊,每一次都是一飲而盡,這架勢,還真的是一個酒鬼的感覺。
那麼,她今晚想要擺倒他豈不會難上加難,困難重重了?
一想到這裡,上官蕊雪臉上的笑容一掃而空。
和龍玉獨處的機會本就不多,若是按照這個節奏往下走的話,恐怕到了天亮都不可能完事兒,不行,得加大劑量。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也不知道幹了多少杯,才見龍玉眼見迷離不清,模模糊糊,搖晃着腦袋,有些不清晰。
“莊主?莊主?”上官蕊雪試探性的喊了兩聲,眼見對方搖晃着腦袋直接倒在了面前的小桌上,睡了去。
伸出纖纖玉手,推嚷了兩下龍玉,沒有半點反應。
望了望屋外,一片安靜。
快速的從椅子上梭下來,從外屋衝向了裡屋。
這還要多謝前兩次的機會,讓她瞧見了掛在龍玉牀頭上的一條金絲帶,金絲帶上面有金色絲線鑲嵌而成,還有不少的寶石,看上去大氣舒爽。她不會看錯,這種金絲可是難得一見的軟絲,用它來做軟絲帶絕對是不二之選。
若不是爲了它,它纔不會這麼煞費苦心的在這裡陪他喝酒等待。
主要是人家武功深厚,她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放在現代還能直接給人臉色看,可在這個充滿內力的世界,她就是小蝦米一枚,對付對付無內力的人倒是自信滿滿,一見這種內力深厚的人就只有諂媚狗腿變土鱉。
牀頭上沒有,拉開旁邊矗立一人多高的衣櫃,裡面赫然伸伸展展的擺在那裡,應該是龍玉極其喜愛的一件物品,它擺放的位置是最中央,切能夠一目瞭然的地方。這一般都是主子在乎的東西所在的位置。
上官蕊雪快速取出,從腰際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細小刀具,這可是她今日在外面鐵匠鋪尋到的最小的刀具了。小心翼翼的將金絲取出,金絲是整個腰帶的心臟,一旦取出便會散架,這不就明擺着偷了嘛。她可不做這麼蠢的事情,從腰際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塗滿金色光澤的絲線快速的還原上去,一切完成之後,提起絲帶看了看,看上去全然沒有變化,這才小心放回去,收好取出來的金絲線快速的撤離。
在外屋,瞧了瞧外屋依舊趴在小桌上的龍玉,便快速離開了。
她剛剛踏出房門,屋內原本因爲醉酒熟睡的龍玉緩緩的睜開了雙眸,坐直了身子,望了望面前有些凌亂的酒具,脣角擒着淺笑。
“大哥,你就任由
她如此?”與此同時,在後面的一扇門被打開,走出來的赫然便是白虎,白虎望了望前門,回頭,看着有些慌神的龍玉,出言問道。
龍玉笑了笑,道:“你不覺得這樣會更有利於我們瞭解她嗎?”
想到她剛剛千方百計的誘他上當,自己卻將酒悉數倒進了自己的袖口。
“大哥所言甚是。”白虎也明白了其中的用意,上前將龍玉身邊的一個茶杯給端了起來,裡面滿滿的是清澈見底,清明如水的酒,正是龍玉剛剛用內力逼出來的。
幸好,大哥本就不能喝酒,幸而能夠自行逼出,只是多少還是會沾染上一些,有些擔憂的望了望神色微變的龍玉道:“大哥,我去給你端碗藥來。”
龍玉擺了擺手,道:“不用,這點酒還不至於。”
“是!”白虎也不再多言,大哥所言,他們向來都不會有二話。
回去的路上,上官蕊雪比鬼還跑得快,倒不是害怕,只是着急。
她需要儘快將弩箭槍做出來,否則的話,她便會失信於人了。
院子裡早沒了赫連燁的身影,屋內也是漆黑一片,應該是睡下了。
輕悄悄,滿沉沉的踩着小步伐走了進去,反身關上門,來到牀前眼見赫連燁已經睡下了。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雖然能夠行動,可吵醒了就不好了,思緒萬千之後便攝手攝腳的繞到牀的另一邊,快速的褪去外衣,上牀躺着。剛剛躺下,便被一個厚重的身體順勢壓下。
“你還沒睡?”上官蕊雪輕問出聲。
沒有反應,沒有迴應。
上官蕊雪輕輕的推了推,依舊沒有反應,眼睛白了兩圈,這廝睡着了還想着抱美人兒啊?
靠……
不會是把她當做了龍玉摟在了懷裡了吧?
頓時心中一涼,她可不想被當做那啥……
輕輕的扯動身子,想要遠離,可似乎都是徒勞。
平日裡看着病怏怏的,什麼時候變得力氣如此大了。
上官蕊雪心中納悶不已,可也沒辦法,總不能直接將人給踢下去吧!
不想了,累了一天了,早就想睡覺了,也不管壓了半個身體在自己身上的赫連燁了,閉目睡了過去。
黑暗中,一雙明亮閃爍的星眸微微睜開,瞧見她熟睡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淺笑,將其摟得更緊了幾分。
翌日清晨,金黃色的光線透過半掩的窗戶折射進來,絲絲金線打在牀上,籠罩在兩個熟睡身影之上。
牀上兩人依舊雙目緊閉,只見男人平躺在牀,女人像是一隻哈爬狗一般掛在男人的半個身體上,雙手還緊緊的摟住男人的脖子,一條腿直接橫過男人身體放在上面,小臉整個埋在了男人的脖頸下面,畫面看上去甚是好笑。
迷迷糊糊的,赫連燁微微睜開雙眸,低眉看了看躺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好看的眸色染上了一抹笑意,脣角恣意上鉤,如一彎明月掛在脣上,明亮燦爛。
她熟睡的時候少了平日裡的伶牙俐齒,多了幾分溫婉可人,更添了幾分乖巧。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溫婉可人似乎都不適合用在她的身上,是從第一眼見到她還是從什麼時候,他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