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衝破房頂,直接傳進了他的耳際,雙眸一怔,陡然睜開。沒有絲毫的猶豫,快速的從牀上跳起來,只覺面前那細微的燈光突然向一旁傾斜,只是一秒便消失殆盡,整個屋內陷入了黑暗之中。
啪……
房門被推開,發出吱呀的響聲。
殿主眉心緊擰,走進去,只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緊接着,他便被摁倒在了牀上。
木勒的張了張嘴,望着面前放大的臉,眼底閃過疑惑。
他身體半弓躺在牀上,上官蕊雪整個身體撲倒在他的身上,左手拐撐在他的胸前,臉帶奸笑的俯視着他。
殿主微微斜睨,看了看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拐,再看了看她臉上的笑意,向右看了看中央的一個大木桶,裡面還在冒出濃濃的煙霧,瀰漫在房間,將整個溫度都提升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殿主微眯雙眼,不明白的掃了她一眼。
上官蕊雪纖細的手指放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拂過,一陣酥癢瞬間席捲殿主的全身。
“你……”
“哎,別出聲!你難道不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下,你的任何動作都會引發不可估量的後果嗎?”上官蕊雪果斷打斷了他要出聲的話語。
“什麼後果?”
“當然是惹禍上身的後果咯!”上官蕊雪說着,手指在他微露的喉結上輕輕滑過,隨即放在他的胸前,笑道:“你若是現在將血翎玉給我的話,我就放過你,不將你給那啥……了,怎麼樣?”
“那啥是什麼意思?”殿主 皺眉,不解的問道。
這一看便是一個不懂就問,求之上進的好學生啊!
瞬間,時間靜止了,聽在了這裡,沒有了一點的移動。
上官蕊雪目視殿主一臉茫然的樣子,心中快速打鼓。
難不成這廝不懂‘那啥’是啥意思?
不會啊!
赫連燁都懂的,不可能他不懂啊,就算不是虎鷹那也是個男人,心思肯定比女人邪惡,不應該如此啊。
難不成他發燒了?
手掌摸上去,額頭不燙,沒發燒啊。
“就是將你給睡了,懂了麼?”上官蕊雪一咬牙,將剩下的話語給吐露完全。
“睡了?”殿主挑眉望向她,輕問道。
重重的點頭,這下總該明白了吧?
“這裡不是有牀麼?爲什麼要睡我身上呢?”
若是這裡有一塊磚,她絕對會撿起來砸向自己,若是這裡有一塊豆腐,她絕對要撞過去。
這丫丫的到底是什麼人啊?
她已經將話說得如此直白了,還不明白!
是從地獄裡面冒出來的鬼麼,聽不懂人話。
一拳打過去,砸在他的胸,惡狠狠地吼道:“你丫的,是不是存心糊弄我啊?”
徹底暴怒了。
“這裡不是牀是什麼?我哪裡糊弄了你?”殿主臉上表情自然,絲毫看不出忽悠撒謊的跡象,一覽無波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任何的不妥,反倒是自己會覺得自己理虧。
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看着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惡狠狠的看着他的雙眼。
“你……”
眼底神色暗沉,調轉位置,直接吼道
:“你若是不把血翎玉交給我,我就把你當女人給強了!”
這話語說話,連她自己都不曾發現,自己的臉染上了紅暈,在這霧氣瀰漫的房間裡越發的紅潤。本就好看的臉上白裡透紅,看上去更加迷人眼球。
殿主臉上微微變了變,雖然很是輕微,可上官蕊雪亦瞧在了眼裡。
看你動不動,看你裝不裝。
不是很能裝麼?
現在不裝了?
“怎樣,想好沒?”
“想好了,你現在不是已經投懷送抱了麼?我也不介意再進一步……”殿主的話讓上官蕊雪瞬間想要吐血。
“啊……”上官蕊雪突然被一個強大的力給拉扯住,往下一傾身,整個身體都往下倒去,直接撲到在了殿主的身上。
如此近距離,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彼此的心跳,帶着炙熱的溫度。
上官蕊雪在下跌之時,迅速反應,臉微偏,才避開了脣對脣的悲劇,可她的臉也貼在了殿主的脣上,瞬間覺得炙熱的溫度,柔軟的觸感襲來。
她可以清晰的聽到他平穩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傳來。
“叫什麼?你剛剛不是很主動的麼?”殿主輕笑兩聲,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眼底掃過無奈。
她的這點小伎倆,他怎麼會看不出,只是一直裝瘋賣傻,看看她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只是不曾想,她還是爲了得到那血翎玉。
他倒是有點好奇了,這血翎玉和她,沒什麼關係,她也頂多就是暫時住在龍虎山莊而已。
“你……你早就看出來了是不是?”
“對!”殿主一點也不避諱。
“那你還裝傻充愣?”上官蕊雪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想要擡起頭來,卻被他強勁的手臂給死死的扣在手裡。
“這不想看看你能演出什麼名堂來,果不其然,意外收穫不小。”殿主扣住她的背部,腦袋提不起來。
“鬆開我!”上官蕊雪臉貼在他的脣上,他說話,她還能清晰的感受到炙熱的熱氣吐在自己的臉上,酥酥癢癢的,想要撓幾下,可是又被禁錮住了。
她這是不是間接的被吻了?
奶奶的神啊!
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剛剛不是很主動,還揚言要將我怎樣怎樣,現在讓你對我怎樣,你卻又不敢了?”殿主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悠閒自得的說着話,完全沒有在意他們現在的姿勢到底有多奇葩,多曖-昧。
不敢?
若是其他事情她沒什麼不敢的,可說起這事兒,她還真得好好掂量掂量。
她沒有封建思想可不代表她濫情,更不代表她就可以接受這種出賣身體換來物質的事情。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承認了?”殿主絲毫不鬆口,更不鬆手。
“承認什麼?放開我,我臉癢。”上官蕊雪趴着上半身,難受不已,她想過出其不意,將其拿下,可是不管用,她的手剛剛伸出去就被死死的扣住了,似乎能洞悉她的一切一般,不給她任何偷襲的機會。
“是嗎?那我給你抓抓好了!”殿主說着,一隻手便要伸過去抓她的臉,嚇得她大叫一聲,喝止道:“不準動,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嗎?”
“以前知道,但是看你剛剛如此主動之後,我突然覺得這句話好像在你的身上也就不適用了!”殿主冰冷的眸子染上一抹譏笑。
“我那是因爲剛剛沒睡醒,所以說話有點不着調,現在我已經醒了,不如你放開好不好?”上官蕊雪趕緊求饒,現在不求饒,更待何時?
“剛剛沒睡醒?”殿主疑惑的問出了聲,聲音裡面帶着不明不白的味道,蔓延在這個屋子裡,聽上去異常怪異。
“對!”
“哦!原來是這樣啊!既然沒睡醒那就繼續睡吧,正好我也想休息一會兒了。”殿主清冷的聲音傳來。
“啊?”
“喂?喂?”
喚了好幾次都沒有迴應。
良久,聽見了均勻的呼吸聲從耳際傳來。
丫丫的,睡着了?
這樣也能睡着?
她的臉直接將他的嘴給堵死了,這樣也能睡着,這呼吸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上官蕊雪心中腹誹。
眼睛卻在轉悠,尋找脫離的辦法。
她的手被禁錮,索性是合在一起的,她快速的扭動自己的雙手,讓雙手從他的手心中脫離,可是,爲什麼這麼緊?
她的手已經緊緊的拽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小麪條,卻依舊抽不出來。
臥槽!
她的手變小,他的手心也在變化,難怪如此。
這廝是成心的,假寐是吧?
敢這樣整她,看她不收拾一下他,還真當她是軟的。
她的腦袋微微偏了偏,隨即便覺得有什麼東西拉扯着,扭頭想要看清楚,卻什麼也看不見。
腦袋上,皮肉裡,一股撕扯感襲來,讓她腦門都難受。
丫丫的,這廝竟然把她的頭髮咬住了。
欲哭無淚!
折騰了許久,終究沒有找到辦法,終於還是睡着了。
在森林裡走了這麼多天,早就累得筋疲力盡,雖然中途休息也只是模模糊糊的,警覺性一直在腦海,根本就不能好好的入睡。
剛剛又鬧騰了幾許,早就有點累了,又掰不開,索性就躺在上面睡下了。
“什麼聲音?”上官蕊雪突然睜開雙眼,驚呼出聲,聲音是刻意壓制了的,聽上去不是很大,可也足以讓武功深厚的殿主聽到。
“看來你靈敏度不錯嘛!”殿主輕語道。
“你這是在炫耀你自己還是在挖苦我呢?”上官蕊雪咬牙,再怎麼說她這十幾年的特工也不是白乾的,若是連這點靈敏度都沒有,她早就下課不幹了。
“都有吧!”不冷不熱,欠揍的聲音再次傳來。
若是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會在龍虎山莊將他拿住奪回血翎玉,也不會像現在這般,這般受辱。
經歷了十幾年的風風雨雨,今天受的屈辱是最大的。
她發現,她來到這裡最大的敵人就是他們兩個:一個面上溫文爾雅背地裡陰狠毒辣,一個面上冷若寒冰骨子裡卻花花腸子。
上輩子是殺了哪個孫子的祖宗了,讓她穿越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算了,還要讓她遇到這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讓自己斷送性命穿越到這裡的人。
估計中彩票也沒她這樣的中獎率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