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要了你的命!”那人說完鬆開上官蕊雪,消失在身後。
上官蕊雪追了幾步,沒有追上。
望着空蕩蕩的地方,上官蕊雪染上了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這人和赫連燁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如此急迫的希望他死,就連他病死的時間都等不及。
赫連燁久病纏身,整日悶在府裡,甚少外出,自然也不會宿敵,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難道和昨晚襲擊自己的是同一個人?
可怎麼會襲擊她兩次,而兩次目的截然不同,昨晚是招招致命,今日只是警告,並無殺意。
……
若不是同一人,這兩人對她的熟悉度又怎會如此相似。
疑惑……
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確定,那就是這個人和她的願望倒是一致的:接管赫連燁的財產。
只是這個人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是她先入王府,這財產自然是歸她所有,憑什麼要將嘴裡的肥肉分給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呢?
上官蕊雪恥笑。
“爲何去這麼久?”待上官蕊雪再次回到位置上的時候,菜已經上全了。
赫連燁一邊爲其擺弄菜餚,一邊詢問。
“哦,肚子有點不舒服,所以……”上官蕊雪瞄了他一眼,找藉口道。
吃了一會兒,味道確實不錯。
“王爺,你幾歲開始成病秧……額……身體不適的?”感覺到到嘴的話有些不對勁兒,上官蕊雪急中生智,趕緊改口道。
赫連燁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將一塊鮮嫩的魚肉夾進上官蕊雪的碗裡,“六歲染病,十歲腿殘,如今怪病纏身。你是準備對我負責嗎?”
“額……你的病又不是我弄的,幹嘛要讓我負責?”上官蕊雪扯扯嘴角道。
還真是會扯淡。
“如今你是王妃,對本王
負責不是應該的嗎?”赫連燁說得很是自然,似乎他們已經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了。
“話雖如此,可你也知道,我不會照顧人,自然負責就談不上了。”在現代她就沒照顧過誰,都是找鐘點工清理屋子,叫外賣填飽肚子。
“那就讓本王照顧王妃好了。”
“啊……”上官蕊雪快要吐血了,這赫連燁是不是瘋子啊。怎麼說話總是這樣步步緊逼,招招巧拆,句句在理,毫無迂迴的意思。
“快吃吧,魚快涼了。”赫連燁再次將弄好的魚放進上官蕊雪的碗裡。
上官蕊雪有一種錯覺:赫連燁好人一個,病秧子的是她。
和平的日子慢慢度過,上官蕊雪從未如此坦然過,每夜都能睡得飽飽的。
自從那日被襲擊之後,每晚都是風平浪靜的。
她一直在想那日襲擊自己的和那日在戀香魚府襲擊自己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哎!
毫無頭緒。
主要是她對這個以前的上官蕊雪的事情知之甚少,總覺得她不簡單,可是現在麻煩事兒全部都找上她,卻不知道原因。
“小姐,不好啦,不好啦!”正當上官蕊雪想得出神的時候,笙兒如受驚的鳥兒飛了進來。
“怎麼啦?”
“大小姐……哦,不是……太子妃來了。”笙兒喘氣未定,語氣斷斷續續。
上官蕊雪眯了眯眼,“她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上官蕊雪就不明白了,這上官婉鈞又不是老虎,又不會吃人,幹嘛嚇成那樣?
“太子妃可一直都記恨你,所以笙兒想……她會不會是來找你麻煩的。”笙兒撓了撓頭,說道。
“喲!這不是姐姐嗎?姐姐來了,怎麼也不知會一聲,妹妹也好準備準備啊。”剛到前院,上官蕊雪還沒見到上官婉鈞的面,就開始聲先到策略。
那叫一個相思不能訴啊!
前院,上官婉鈞站在落葉前,正在欣賞地面的落葉,老遠聽到聲音,回眸,果然是美眸擒衆生啊。
“王妃!”弘文在一旁陪伴。
“弘文,你怎麼不去陪王爺,杵在這裡幹什麼?”上官蕊雪見弘文在此,可赫連燁卻不在,不免疑惑,他們不是穿一條褲子,形影不離的嗎。
“回王妃的話,王爺命屬下跟着王妃,以便王妃差遣。”弘文附身回道。
哪是什麼差遣,分明就是跟着她以便彙報她的近況。
上官蕊雪也懶得理會,可他說的話怎麼就那麼難以讓人相信呢?
“姐姐,妹妹恭迎姐姐。”此時的上官蕊雪一改往日的囂張,倒是平添了幾分熱情。
“妹妹多禮,姐姐今日只是前來看望妹妹,畢竟婚後許久,咱們姐妹還沒真正的好好的聊聊。”上官婉鈞笑着回道。
她今日的目地其實不在此。
主要是受了太子之託,前來查看六王爺情況。
眼看皇上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這天下即將改朝換代。
這六王爺一直都是太子眼中的刺。
儘管六王爺一直身染重病,久臥牀榻,可一日不死,他們的心終究是懸着的。
“妹妹歡迎之至,姐姐請!”上官蕊雪陪笑道,今日應該是她對這個所謂的姐姐露出的最多的笑容了。
“笙兒,你去端些點心過來。”
上官蕊雪引領上官婉鈞在前面的亭子坐下,“姐姐,王府別的我不敢說,可這點心那叫一個美味兒,你一定要嚐嚐。”
上官婉鈞脣角隱隱的笑意溝弄,終究只是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小丫頭,火都燒到眉毛上了還只顧着嘴。
哎!
惋惜到不至於,更談不上可憐了。
就這樣,蠻好,省得了他們不少功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