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挽着沈青楊的胳膊款款走出咖啡廳。沈青楊回頭掃了一眼曾經做過的小包廂,忽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思索了片刻纔想起來,這地方曾經和玉姐來過,也是這個小包廂,喝的也是一杯拿鐵
!
“哥!我又餓了!”芙蓉抱着沈青楊的胳膊嬌嗔道。
女人說餓總是餓的很快!甚至等不了1分鐘。
“芙蓉,咱們不能去人羣多的地方,我的敵人太多,你也是,懂?”
芙蓉當然知道沈青楊說的是什麼意思,嘆息一聲,這種生活實在是無聊!
“那咱們去超市買東西,回家做宵夜!”
嗯!這個主意不錯!不過沈青楊的心裡有一點小擔心:萬一這丫的有玩什麼花樣怎麼辦?我的摧花手不能把她給折了吧?!靠,每個魅力男人都有一顆猥瑣的心!沈青楊想及此不禁苦笑一聲:從了她吧!
兩人出了超市,沈青楊雙手拎了老多食材和零食,都是芙蓉的最愛。貪吃的女人往往有一顆浪漫的心,因爲她善於選擇自己的最愛不是?!
瑪莎拉蒂劃過一道弧線衝出街頭,十幾分鍾便到了中海別墅區。這裡已經是輕車熟路了,沈青楊對周圍的環境也瞭解了一些,任何異常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甚至那個看門的小保安的模樣都深刻在心。
還好,周圍很靜。兩人順利地將車停在車庫,直接進入別墅。依然是老規矩,客廳裡面只打落地燈,二樓的是牀頭燈。不過沈青楊對此沒有興趣,心裡的煩心事還是放一放吧。
“芙蓉,你洗洗澡去,我去做宵夜了!”沈青楊把東西都塞進了冰箱,挑出幾樣來準備做宵夜。
芙蓉的心不安地蹦着,這傢伙想幹什麼?怎麼主動讓我去洗澡?流氓!不過真得好好洗洗澡了,身心俱疲啊!芙蓉從二樓下來,穿着一身紅色的輕薄睡衣,一頭鑽進了洗澡間。
沈青楊一邊做宵夜,一邊思索着一郎的信息。帝王酒店的人是“東狼”傭兵隊,他們能把徐青松關到什麼地方呢?如果是天堂俱樂部,有三處地點,在自己的印象中,那個康橋從來沒有在海藍出現過,倒是在草市和郊區看見過。
也就是說,康橋和鬼狐狸合作,海藍天澤園已經不屬於鬼狐狸,否則那裡也會留下鬼狐狸的影子
。但這也是一種猜測而已,鬼狐狸到底對海藍天澤園有沒有管理,自己不能確定。
不過兩人都是在天澤園被人綁架的,一個是在郊區天澤園,一個是在草市天澤園,死了8個保安,徐青松就此消失,鬼狐狸卻安然無恙!從這點來看,就有許多疑點:如果他們是蓄謀的,徐青松就是被鬼狐狸害的,目的是搶奪他的財產。
如果不是蓄謀,兩個傢伙應該同時消失纔對,即使自己半道救走了鬼狐狸,他也絕對不會第二次出現。如果我是執行任務的傭兵,定然不會第二次失手。這樣看來只能存在一種可能:徐青松是被綁架的,鬼狐狸則是陰謀暗害雲天保鏢。
還有一點,一郎的話很矛盾:既然說徐青松在天堂,又說他是天堂安保公司的背後老闆,兩者顯然是矛盾的,他爲什麼這麼說?難道天堂安保公司與帝王酒店的傭兵隊沒有關聯?或是……
沈青楊正在胡思亂想,只覺得背後似乎站着一個人,眼角的餘光掃見一片紅暈,知道是芙蓉洗完澡出來了。
“你要偷襲我?先練好功夫才行,否則就是個偷雞的命!”沈青楊調笑道。
一雙玉臂直接從後面抱住了沈青楊的腰,女人的體香從後面飄過來,一團柔軟壓在沈青楊的後背,只隔着一層襯衣!沈青楊幾近窒息!
“我就要偷雞……”芙蓉的話說了一半,忽的感覺不對味,這個傢伙又給我設套了,俏臉一紅:“流氓!”
“好了好了,別鬧了!”沈青楊端着胳膊看着廚臺上的美味:“今天累死了,弄點紅酒,嚐嚐鮮!”
“嗯!”芙蓉乖巧地撒開沈青楊的老腰,渾身舒暢,感覺男人的身體很硬朗雄健,帶着一股尼古丁的味道,說不好什麼感覺,不管怎麼樣,他是自己最信賴的男人!
沈青楊把所有的美味弄到餐桌上,坐在椅子裡深呼吸一下,芙蓉從樓上下來,抱着兩瓶紅酒,晃動着翹臀婀娜而至,讓沈青楊看一眼就想入非非。沒辦法,睡衣輕薄,身子凹凸有致,兩點一線,就那麼大兒的地方,看哪都流鼻血!
芙蓉斟滿了兩杯紅酒,看着一桌子的美味,兩隻玉臂不禁搖擺着:“哥,你的手藝是最好的,一看就食慾大增!”
沈青楊憨笑着端着紅酒喝了一口:“你有個弟弟叫徐武良嗎?”沈青楊盯着芙蓉的眉眼若有所思地問道,這句話看似沒有來由,其實早在沈青楊的肚子裡憋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上次在“易水齋”那個收租子的黃臉漢子說是天澤園老闆的公子想中了馨兒的!
芙蓉的俏臉驀然變色:“你怎麼知道?他死了!”
沈青楊見芙蓉有些不悅,不知自己錯在哪裡,疑惑地看着芙蓉:“如果你們兄妹一起對付鬼狐狸的話,勝算不大一些嗎?”
“他有一段沒有消息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芙蓉嘆息一聲:“他的興趣完全在女人身上,爹很反感!”
沈青楊點點頭,徐青松清心寡慾,怎麼會知道女人的好?如此看來這個人是有的,不過芙蓉已經不認罷了。
“呵呵!快吃吧,一會跑味了!”沈青楊喝乾杯中的酒笑道。
“嗯!”芙蓉曖昧地看了一眼沈青楊:“咯咯!你是我的好男人!”
又來了!沈青楊的心直癢癢,無論是哪個正常的男人,面對着穿着輕薄睡衣的絕色美女不心動的,沈青楊也一樣,他不是聖徒,只是食色男人!
“你是我妹妹,不要逼我耍流氓啊!”沈青楊喝了一大口紅酒。酒入愁腸,很暖,也很涼。說不出的感覺。
“咯咯!你敢?!”芙蓉理了一下秀髮,看着一臉倦容的沈青楊:“哥,你一會洗個熱水澡,很解乏的。”
“嗯!”一會功夫,一瓶紅酒被沈青楊喝掉,有點暈乎!沈青楊趿拉着拖鞋走進洗澡間,不一會就傳來流水聲。沈青楊的耳中似乎傳過一陣濤鳴,是曾經在埠外漁村聽過的那種聲音,很遠很親切。
不知道馨兒在幹什麼?沈青楊忽然發現自己的感情其實很脆弱,有時候甚至不像一個男人!但話又說回來,誰規定了男人不允許脆弱的?愛過一個人想着一個人,這很正常,不過事實不容許他想得太多,此間的事情纔剛剛開頭。
沈青楊披着浴巾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多日不在非洲叢林征戰,竟然年輕了不少,古銅色的肌膚沒有太大的變化,變化的是腦子裡的東西
!現在想的不是怎麼去殺人,而是怎麼去玩陰謀詭計,而在最暗的角落裡還保留着一個女人的位置,那個曾經讓他銷魂兩夜的女人!
芙蓉竟然趴在沙發上昏昏欲睡。沈青楊走到餐桌旁喝了一口涼白開,才發現剩下的半瓶紅酒已經被芙蓉喝掉了!這丫的,這麼大的酒量?
沈青楊披着浴巾坐在沙發上:“芙蓉,上樓上睡覺去,今天我在樓下打更!”
女人沒有說話,迷離的美目正看着沈青楊。紅暈滿臉,吐氣如蘭。
“咯咯!你是我的……男人!”
“還說!”沈青楊一瞪眼珠子:“再說……”
炙熱而性感的嘴脣忽然扣在沈青楊的嘴上,香若幽蘭,熱辣醇厚。沈青楊一陣眩暈,肩上的浴巾垂落,露出雄健的肌肉和古銅色的皮膚。
一雙玉臂環扣在沈青楊的脖頸上,女人輕薄的睡衣如隔了一層煙模樣,黑色蕾絲罩罩悄悄的滑落,露出堅挺的傲物,上面是一對紫色的小葡萄……
“哥!你是我的……”一陣眩暈!芙蓉陶醉般地倒在沈青楊的懷中。
沈青楊的經絡有些不暢起來,鼻子有些堵。有些時候無法拒絕女人的熱情,但有些時候不能接受這種熱情。沈青楊的心並不矛盾,他知道什麼是愛,畢竟經歷得太多。但本質上他是男人!
沈青楊的手不由自主地攬住女人的纖腰,軟軟的感覺。大手隔着芙蓉輕薄的睡衣向上滑去,女人的身體發出一陣顫動,美目迷離着,俏臉擡起,堅挺之物清晰可見,白皙的脖頸也似乎熱辣起來,女人柔軟的嘴脣從沈青楊的嘴邊移到後背上,而男人的手卻也到了傲物的附近。
男人的後背很寬厚,一雙玉手在上面劃過,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戰慄,芙蓉睜開眼,一條彩色的游龍正盯着自己,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一陣眩暈,嚶嚀一聲便摟住男人的肩膀,那堅挺的傲物正好落入沈青楊的手心,雖然隔着薄紗,卻似無物一般,滿手留香!
沈青楊閉着眼睛,心裡一直隱忍着。哪個男人能忍得住?太監!草!沈青楊站起身,感覺下體火辣辣的,已經支起了一頂小帳篷,手中的傲物已經滑落,再看芙蓉,微閉美目,嬌態可掬,不可方物
!
到此爲止吧!沈青楊披上浴巾抱起女人柔軟的身子輕輕地走上二樓。燈光氤氳,閨房內的玫瑰香沁人心脾,懷中的女人幾近清晰,豐滿的身子熱辣辣地裹在輕薄的睡衣裡,掀開軟被,沈青楊將芙蓉放在牀上,浴巾又滑落,軟被上是一牀春色。
愛你就要給你承諾,否則我拿什麼給自己的良心?!
沈青楊的心坦蕩了許多,低頭深吻着女人的俏臉,幾滴淚從美眸中滑落,很苦,很澀。芙蓉的手抓着沈青楊的手腕,沈青楊只好側身躺在女人的身邊,近在咫尺,卻相對無言。
女人的呼吸逐漸均勻,腮邊留着酒香,一絲笑意劃過女人的臉,很知足。沈青楊將杯子給芙蓉蓋嚴,坐在牀頭,沉思着。
沈青楊發現自己像一個兩面三刀的騙子!心裡面不斷地拒絕着,但手腳卻不受大腦控制。當女人的香豔流到了牀上,那是純美的酒,但酒喝道肚裡,會醉人,人會醉。
一種豐滿曾經在握,一種衝動曾經停留,冷豔的感情也會融化堅冰,但堅冰裡面卻是一潭註定不會渾濁的水!低下頭,沈青楊親吻着女人的俏臉,手還在女人的手裡,就這樣,讓時間息止吧!
燈已經熄滅,沈青楊輕輕地將手抽了出來,感覺着女人的溫暖瞬間便涼,放下幔帳轉身離去。這種時候需要的不是什麼理性,而是感情!理性不是感情。她親吻着自己,是感情,自己握着她的豐滿也是感情,兩種不同的感情,卻不會融合在一起!
爲什麼?因爲窗外的雨太纏綿!
點燃一支菸靠在一樓的沙發上,沈青楊望着漆黑的夜,感到很孤獨。非洲的夜有時候也會這樣,只是沒有這裡這麼靜,有的是自然天籟會伴着你入夢,就如女人均勻的呼吸。
明天要去國際刑警組織中海分部,白露要的重要文件要替傲天送達。但沈青楊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因爲在草市的天堂俱樂部,白露給了自己一張白氏金卡,她爲什麼這樣做?難道我沈青楊生來就深得女人緣?呵呵!那爲什麼在非洲經歷那麼多的殺戮?沒有原因就不會有結果!
倦意襲上心頭,的確是累了。沈青楊躺在沙發上,身上蓋着浴巾,在不斷地思考中睡去。窗外夜色如墨,雨似乎大了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