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楊咬了咬牙,時間已經不多,不能再費口水了!走到休息間門前,向巴爾瑪打了個手勢:掩護!
巴爾瑪皺着眉頭:“好!”
沈青楊急迫地敲門,聲音很大。不一會便傳來急『亂』的腳步聲,門打開一道縫,沈青楊上去就是一腳,門連同裡面開門的人一起飛了出去,沒辦法,力量太大!
休息間裡面是四個人!這是沈青楊沒有料到的:輕敵了!
沙發上坐着的三個傢伙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此時巴爾瑪已經開始了攻擊,速度奇快,手中的水管刀沒有組裝,就是個甩棍,直接擊倒最近的人,血迸濺出來!
沈青楊第一眼便認出陸霸來,他的反應很快,在巴爾瑪發動攻擊的第一時間,便做了個拔槍動作。說時遲那時快,沈青楊高大的身體靈活地衝到茶几前,腳下一用力,茶几便飛了起來,砸在陸霸的身體上,發出一陣木頭碎裂的聲音。
陸霸顯然是時刻準備着亡命,從碎裂的茶几中竄了出來,槍已經在手,額角的血流了下來,面容猙獰。只聽“砰”的一聲槍響,很悶!
沈青楊一個側翻躲過,腿砸在另一個人的胸膛,那傢伙一聲沒出就翻倒在地。巴爾瑪靈巧的身體已經到了陸霸身後,雙手扭住對手的手腕,身體向前一撞,巨大的力量撞在陸霸的肩頭,而手卻沒有撒開,向外側一番,身體一沓,一個掃堂腿便砸在陸霸的腳脖子上,陸霸的身體轟然栽倒在地,又是“砰”的一聲槍響!
沈青楊一腳踢飛陸霸手中的槍,回手一掌砸在陸霸的脖子上,那傢伙一下便失去了抵抗力!“走!”沈青楊背起陸霸衝出休息間。這傢伙的槍上面裝了消音器,否則的話定然會驚動天澤園的保安。巴爾瑪衝在前面,出了選手通道,外面的嘈雜聲更大了,兩人鎮定了一下,現在已經得手,問題是怎麼才能把那個大塊頭弄出去!“vip電梯不能走,走消防通道!”?? 傭兵法則166
“知道!”巴爾瑪揹着陸霸向消防通道走去。陸霸的身材不高,彪悍得跟巴爾瑪差不多,背在背上並不覺吃力。
沈青楊閃身進了藏着帝威的小包廂,那傢伙還暈死着,這傢伙不太好弄啊!沈青楊坐在軟椅上看了一下腕錶,前後行動用了10分鐘,不過還好,沒有驚動天堂的保安。
把腕錶的接收器打開:“小姐,該回家睏覺了!”沈青楊聽到裡面傳來一聲嬌笑聲:“咯咯!我會好好伺候你的!”
鼻血差點流出來!沈青楊把風衣脫下來給帝威披上,渾身肌肉一用力,大塊頭便“站起來”,很吃力,但必須快點!帝威龐大的身軀壓在沈青楊的肩頭,兩人相差不多,從遠處看就像兩個醉鬼來回搖晃似的。
消防通道的緩步臺上,沈青楊累得幾乎吐血!這傢伙死沉啊,倘若真的和他搏鬥,勝負還真難以預料。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沈青楊的心一緊,巴爾瑪和雲少已經上了緩步臺,兩人駕着帝威下樓。
“影少,賓利車在通道外面!”
“你們先走,國際刑警小白樓見!”沈青楊披着風衣快速奔到-3層的電梯口,腕錶突然亮了一下,仔細看內容,是一條短信:“雅子不見,通道被封,逃!”
“我等你!”沈青楊盯着電梯門口的樓層顯示屏,耳中卻聽到從消防通道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達聲,知道雲少兩個人已經出了通道,心才放下來。
電梯口打開,一道黃『色』光暈『射』出來,白『露』的臉『色』蒼白,高挑的身子顫抖着衝出來抓住沈青楊的胳膊:“上面的保安走的是安全通道!”
“快走!”沈青楊抓住女人的手向汽車通道奔去,白『露』根本就跟不上,加之穿的是晚禮服,步子根本就邁不大,整個樓裡面傳出的高跟鞋聲很是刺耳。
沈青楊心急火燎,瞪了一眼消防通道,這丫的純粹是個累贅!
“『露』兒,再快點!”
“快不了啊!”白『露』驚慌失措地喊道。
從電梯到車道有三十米的距離,沈青楊心下一橫:“抓緊我!”身子一彎便將白『露』抱起來,女人的確很會配合,雙臂也很有力量,緊緊抱住沈青楊的肩膀,堅挺的傲物壓迫在沈青楊的胸膛,俏臉幾乎貼到沈青楊的臉蛋子上,嬌喘着:“跑……”
方纔背帝威的時候累得夠嗆,抱起女人來卻顯得輕鬆許多,不過沈青楊的胸膛實在是受不了女人的傲物摩擦!管不得那麼多了,沈青楊向冷庫的牆下飛奔,繞過幾根大柱子,來到牆下,在柱子裡面穿梭前進。?? 傭兵法則166
2分鐘的時間便到了汽車道進出口,旁邊便是消防通道,地面上反『射』着昏暗的燈光,顯示這是一段有30度左右的上坡路!沈青楊拼命向上奔跑,肌肉裡面的力量迅速消失,大腦有些缺氧,這段路並不長,只有二十多米,但體力消耗過甚啊!
通道里面昏暗異常,只能看到黑黝黝的地面,沈青楊感覺着周圍環境的變化,額角的汗水“啪啪”地滴落。女人緊張的心跳都能感覺到,因爲貼得太近,報得太緊,感覺雖然遲鈍了許多,但白『露』的喘息聲和特有的雅香還是不斷地“『騷』擾”着沈青楊的感官。
這他媽的就是動力?沈青楊看了一眼懷裡的女人,晚禮服裡面的堅挺傲物幾乎擠了出來,白花花的兩團肉,小葡萄是看不見的,只要一低頭就能聞見女人的『奶』香,管不了那麼多了!
好不容易到了通道的盡頭,一股冷風忽然吹進來,昏暗的通道里面傳來一陣刺耳的金屬碰撞聲,沈青楊擡頭一看,通道入口的捲簾門正在徐徐落下,只剩下半人高了!
“『操』!”沈青楊慌忙將女人放下:“快!來不急了”說完便衝到捲簾門下,肩頭抗住捲簾門下沿,一股巨大的力量立刻將沈青楊的身體壓彎了!
白『露』的反應還算靈敏,擡眼便看清了形勢,一彎腰跑了出去:“別死扛,出來!”一雙玉手拽住沈青楊的胳膊喊道。
死扛個屁啊?!以爲我是槍挑鐵滑車的李元霸啊?沈青楊的身體向下一彎,身體順勢滾了出去。捲簾門持續下落,十幾秒鐘便關了個嚴嚴實實。
沈青楊趴在地上喘着粗氣,臉『色』煞白,汗成了小溪流下來。白『露』也嬌喘着伏在沈青楊的旁邊,從來沒有這樣的歷險經歷,看來自己只會打槍啊,沒有功夫就是個累贅!
“快走!回家跟我睏覺去!”白『露』拉起沈青楊的胳膊嬌喘着喊道。
困個屁覺啊?沈青楊掙扎着站起來,翻手抓住白『露』的玉臂,向賓利車奔去。雲少和巴爾瑪將人弄走了,賓利車放在了通道外面,兩人打開車門鑽了進去,車燈閃了幾下,發動機的聲音即刻傳來,車子在沈青楊的『操』作下像似有了大腦一般,急速倒退,然後一個急轉彎調轉車頭,向前面奔去。
“上面的情況怎麼樣?”沈青楊喘着粗氣,很久沒有這麼大的體力消耗了,最近有些太安逸,真有點體力不支的感覺。看來人就是賤皮子,不打不練就完蛋。
白『露』的臉『色』有些紅暈,整理着晚禮服,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狼狽:傲物『露』出半面,脖頸上是沈青楊的汗水,溼滑模樣,頭髮也凌『亂』不堪!這傢伙夠威猛,我喜歡啊!
“沒怎麼樣,我跟蒂拉爾說頭疼得厲害,先走了!”進電梯的時候看見許多保安在外圍通道警戒,那個方小雅急匆匆出去了還沒回來,蒂拉爾還在等自己回去陪他喝酒,『色』鬼!
沈青楊深呼吸幾下,才感到胸口的憋悶減輕了許多。天澤園外面的保安根本沒有什麼異動,比方纔少了不少,估計是支援裡面的行動去了。
“你不敢和他們角鬥?”白『露』凝神盯着沈青楊,這傢伙放了弟弟的鴿子,不過放得好,雖然自己爲沈青楊擔保了,但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沈青楊憨笑着搖搖頭:“難道你喜歡我被人打成篩子?那幫傢伙可是亡命徒,從明天開始估計白大少爺看見我非得咬我一口!”
“咯咯!”白『露』羞紅了臉笑得花枝『亂』顫:“你說的對,大英雄也有放人鴿子的時候,這叫審時度勢!”
賓利車衝上街頭融入車流之中,午夜是霓虹靚麗着街景,白『露』也從方纔的驚恐逃亡中緩了過來,靠在椅子上側臉看着沈青楊,男人滿頭大汗,棱角分明的臉頰顯得很冷漠。但心頭不禁一暖:這纔是男人!
那些軟不拉他的東西只能說是垃圾,比如阿里森,比如蒂拉爾,賭鬼加上『色』鬼,跟他們睡覺都覺得掉價!白『露』的臉『色』羞紅,沉思了片刻才幽幽嘆出一口氣來:“人在哪?”
“小白樓呢!”
“你有同夥?”白『露』驚訝地看着沈青楊,這傢伙還有多少秘密自己不知道?10分鐘的時間便把兩個紅『色』通緝令罪犯給制服了?他是人嗎?要知道這兩個傢伙可是亡命徒!
帝威是香港的人販子,逃到中海不過三個月而已,國際刑警組織暗中跟蹤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下手。那個陸霸則是販毒主犯,也是亡命天涯的傢伙。他是怎麼做到呢?白『露』思忖着看着沈青楊。
“我的戰隊,你吩咐的!”沈青楊叼着香菸,臉『色』有些倦意。今天的行動堪稱完美,這是自己沒有想到的。巴爾瑪潛藏的功夫的確到家,混跡在保安隊伍裡面,這點任何人都達不到,不過雲少怎麼也跟他混在一起了?
沈青楊看了一眼白『露』,這丫的還算鎮靜,不過只是個累贅,沒有功夫的女人怎麼能執行任務?她的能力還不及芙蓉的一半呢!
白『露』輕出一口氣:“要我怎麼感謝你?”聲音很輕,裡面夾雜着奇怪的情愫。她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沈青楊,說實在話,這次的行動對自己而言十分重要,但警局特別行動隊沒有執行自己的命令,蒂拉爾那頭蠢豬阻止了行動計劃,險些釀成大錯!
“咱們是合夥人,你知道我需要什麼!”
“你對官場那麼感興趣?”白『露』若有所思地看着沈青楊:“你的目的是什麼?”
沈青楊拍了一下方向盤:“小姐,我對官場沒有半點興趣啊!我開了一家公司,需要打通很多環節,但這裡的官場鐵板一塊,所以才找你幫忙!”
白『露』淺笑一下:“咯咯!你會經商?”還是蠻開心的,這傢伙無意於進入中海官場,那打通環節的事並不難!
十幾分鍾後,車到中海國際刑警小白樓,雲少的車子就停在路邊,兩人下車,雲少正靠在車旁抽菸,看見沈青楊跟白大小姐挽着手走過來,眼神不禁一滯:這小子又泡上個“重量級”的妞?!
“影少,怎麼處理這兩個傢伙?”雲少小心地看了一眼白『露』:“白小姐!”
白『露』點點頭,對冷傲雲並不陌生,爹和弟弟的保鏢都是雲天安保公司的,而舒童與冷傲雲的關係不錯,因此也是嬌笑一下:“呵呵!二公子竟然在!”
“『露』兒,這兩個傢伙是紅『色』通緝,交給你處理了,不過不能讓你上司知道,估計他現在又輸了2千萬也說不定的!”
白『露』從皮包裡掏出電話,他說的對,這兩個傢伙是國際重犯,要穩妥處置纔好。這種事情對於白『露』而言再簡單不過,先給秘書長打個電話,然後又給國際刑警中海中心站代表處的上司打個電話,安排關押事宜。
十分鐘不到,刑事司特別行動隊來人將兩個傢伙給帶走了。白『露』長舒一口氣,還有最後一件事沒有處理:蒂拉爾還在天澤園的賭場!“他們叫你影少?”白『露』看着三個人相談甚歡,心裡也痛快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