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瘋狂的選擇,因爲飛機失去一側的引擎後,推力會立即失衡,如果另一側的引擎熄火的話,飛機就成了一堆爛鐵,不要說是在惡劣的天況環境,就是在大白天也絕對沒有逃生的可能!
“爲什麼不在停機坪降落?緊緊是因爲那裡有埋伏嗎?”英澤瑪麗憤怒地問道。
沈青揚冷靜地看着狼島的情況,燈光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基地的居住區,而現在飛機飛到的位置是森林覆蓋區,大片的森林分部全島,跟尾嶼島的地貌極爲相似。這裡是隱身的最佳地點,但絕對不是降落之處。
“飛行高度三百米,跳下去生存的機率爲零!”沈青揚戲謔地喊道。
“爲什麼?”“下面是原始森林,也許有懸崖峭壁!”這種地形他太熟悉了,雖然說跳到懸崖下面的機率跟中五百萬大獎一樣,但畢竟是存在的。“ok!飛機副油箱還有兩格油料,續航時間爲十分鐘!”
“這種數據我不要聽!”英澤瑪麗幾乎瘋狂地叫着:“只告訴我跳不跳,什麼時候跳!”
沈青揚冷笑一聲,飛機劃過一道弧線掠過森林,直升機只能迫降在空曠的地帶,任何障礙物都會導致機毀人亡!但在黑夜之中除了那處有燈光顯示的停機坪意外,是找不出第二個迫降地點的!
“影少,狼島碼頭處是沙灘,那裡可以降落,也可以跳傘!”徐武良冷靜地提醒道。
碼頭前面的沙灘的確是一處難得的迫降地點,但那裡是對手嚴防死守之地,即使迫降成功了也會成爲俘虜的,還沒有跟他們正式較量呢!?? 傭兵法則402
“我知道!”
“還有停機坪,停機坪!我會想辦法脫身的!”英澤瑪麗仍然不放過那個最佳的停機位置,不過要想勸沈青揚在那裡降落是不可能的!飛機再次掠過狼島燈光範圍,這次沈青揚可以清晰地看清楚整個基地的所在的位置,狼島成橄欖形狀,縱深比較大,兩側很窄,全部被森林所覆蓋。如果巴爾瑪的船在兩側登陸的話會很快跟對手接火,這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ok!兄弟,不要在兩側登陸,我看見了他們的狙擊手!”沈青揚哈哈大笑,哪裡能看到狙擊手?這是自己的想法,英田介的防禦之所以嚴密,應該在許多地點設置狙擊手纔是,否則就動用防空導彈,那是不可能的!英田介的勢力如果膨脹到那個地步也用不着我來動手,yn官方早就把他給剷除了。這也是沈青揚對中海的行動有必勝把握的原因之一。現代戰爭打的是裝備,拼的是金錢,誰有先進的裝備誰就會掌握先機,就如m過打伊拉克一樣,導彈先照顧一通,然後再進行地毯式圍剿。狼島基地看似固若金湯,實則漏洞百出:如果巴爾瑪能在中部登陸,兄弟們可以斜『插』到基地外部,潛伏的地點多得是,如果他在碼頭登陸,避免不了異常血戰,那樣危險得多!“你可以自己選擇一處好的跳傘之地,比如碼頭前面的沙灘,狼島側翼的淺談區,還有停機坪!ok?”
英澤瑪麗驚懼地罵道:“血影,你混蛋!”
“我們要一起墜落嗎?我可不想!”
飛機的飛行高度又下降了一百多米,停機坪上的燈光在英澤瑪麗的眼中一閃而過,但沈青揚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徑直飛過燈光區向縱深的原始森林飛去。
“狼島的東側是一處很好的降落地點,那裡是淺灘,現在正是漲『潮』十分,還有兩個小時就會平『潮』,淺灘被淹沒!”徐武良也感覺到了沈青揚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他什麼事情都會做出來,不過他相信沈青揚的實力,他在考察狼島的情況,所以沒有輕易降落。徐武良預感到沈青揚已經找好了降落地點!
“你說的對,那裡是不錯的搶灘登陸的地方,繼續聯繫雪狼,說明我們的位置!”
“好!”徐武良把傘包摘下來扔到一邊,用手把着麥克風:“雪狼,雪狼,我是血影……”
兩個瘋子!英澤瑪麗扯下麥克風摔在地板上,胸脯氣得一起一伏,這兩個傢伙明顯是不想活了,還在故弄玄虛,放着好好的停機坪不降落非要降到淺灘!上帝要讓他滅亡必定要他先瘋狂,這兩個傢伙都是瘋子。
“雪狼,雪狼,側翼登陸,我們在尋找迫降地點!”
風機忽然發出一陣劇烈的抖動,英澤瑪麗抓住傘包瞪着沈青揚忙『亂』的背影,心裡不禁滋生一種異樣的感覺!他與血痕是如此的接近,言談舉止中卻透出一股霸氣,一股足以震懾對手的霸氣!英澤瑪麗咬着嘴脣,耳邊的轟鳴突然小了很多,振動也有所減弱,直覺告訴她:危險正一步步『逼』近!飛機要迫降嗎?下面全是森林和島礁,退一萬步而言,落到了海里也是好的,只要不摔死保留全屍已是萬幸!
“做好準備,扣好安全帶!”
耳麥中傳來沈青揚的聲音,英澤瑪麗渾身一震:“什麼時候跳傘——你不是說跳傘嗎?”
“服從命令!”沈青揚盯着黑漆漆的森林想尋找一塊可以降落的空地,但在黑夜的島上談何容易?跳傘是最後的選擇,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下這種命令的,但在心理上要做好這種準備,以防萬一。
英澤瑪麗還想爭辯,耳中卻突然傳來一陣炸響!?? 傭兵法則402
“那是什麼聲音?你有聽到嗎?”英澤瑪麗狠命地抓住固定手把驚懼地叫喊道。
徐武良的臉『色』一變,向窗外望去,飛機後面一片火光:“飛機起火了!影少,快點迫降……”
是肩扛式火箭彈嗎?沈青揚不確定,好在方纔看見了它的尾跡才輕鬆躲掉!因爲關掉了一隻引擎導致飛機速度大打折扣,沈青揚抹了一把額角的細汗,一道火光在前面炸裂開,濃重的煙霧隨即散開,飛機急速下落!
“準備——哈哈!”
這個瘋子!英澤瑪麗癱軟在座椅上,整個空間瀰漫着硝煙,心卻好似還停留在原地,要蹦出來一般!“要跳傘嗎?要嗎?”徐武良也沉不住氣了衝着對講機吼叫道,卻感到飛機再一次沖天而起,螺旋槳強大的氣流發出一陣劇烈的振動,對手已經發現情況不對開始攻擊了!沈青揚打了個手勢:“ok!不需要跳傘,我發現一個迫降點!”
視線中出現兩堆篝火!位置在原始森林的一角,那裡正是狼島基地的東側狹窄之處,臨近海灘,背靠原始森林,卻遠離基地防禦圈。沈青揚的心一下子激動起來:有戲了!
“你們看見了嗎?”
“什麼?血影你是個瘋子!”
火光在沈青揚的眼中不斷地跳躍着,飛機打開探照燈,一束明亮的光線直『射』下去,飛行速度慢了下來,沈青揚掃了一眼副油箱,沒有油了!
“飛行高度一百五十米,我會盡力穩住飛機,你們有十秒鐘的準備時間,現在開始!”“要跳傘嗎?我可不想摔死!”“shirt!不想摔死就跟飛機一起炸死吧,速度!”沈青揚揮手抓起傘包背在後背,幾秒鐘的時間便做好了跳傘準備。這種降落傘是小型民用飛機必備的傘具,結構簡單得很,只要背上扣好三個安全扣便ok了!
英澤瑪麗愣在椅子上,她不想摔死,更不想被炸死!徐武良抱着保險箱起身,抓起英澤瑪麗的手:“快點準備!”
“我不想死!”
“不想死就準備好了,沒人『逼』你!”
飛機下降高度到了一百五十多米,儀表盤上閃動着紅『色』的警報,沈青揚掃了一眼下面,一片林海出現在探照燈下,擡眼望見那兩堆篝火越來越近,已經沒有機會考慮了!“打開艙門!”“ok!”徐武良把保險箱拴在了腰上,強忍着劇痛打開飛機艙門:“瑪麗,速度跟上!”
“三息時間,一起跳!”沈青揚嘶吼一聲,打開駕駛艙艙門:“三——二——一,嗷嗚——”三個黑影從飛機上縱身跳下!“ok!抓緊安全繩,開傘!”
一百五十米高空根本不具備跳傘條件,不要說是漆黑的夜裡,就是在大白天,對地面情況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任何人都不會冒這個險!沒有任何選擇餘地,不跳傘都得死,而且是死無葬身之地!
飛機立即失去了平衡,呼嘯着向地面撞去。
降落傘打開,沈青揚長出了一口氣:“落地立即報告位置!”
“你是個瘋子!嗚嗚……”
“影少,跳傘的感覺棒極了!”徐武良忘記了疼痛,腰間的保險箱太沉,他下落的速度也是最快的,如果一起落在地上非得受傷不可!徐武良顯然已經意識到了這點,快速從腰間拔出匕首割斷了保險箱的繩子,人卻向下面徐徐墜落!
“記住不要做無謂的掙扎,我會救你們的!”
僅僅是一念之間,眼前的景物完全改變:篝火消失不見,大片茂密的原始森林被甩在後面,頭暈腦脹之間,人已經落地了——是他媽的一片沙灘!沈青揚幸福地暈了過去……
劇烈的爆炸聲傳來,沈青揚地沙灘上滾出了十幾米才停下來,一隻黑影隨即墜落下來,英澤瑪麗有驚無險地着陸了!這種冒險跳傘對她而言還是第一次,但跳傘技術顯然要比徐武良好的多。
沈青揚躺在沙灘上,長途奔襲造成的體力透支一下反應過來,渾身散架了一般。耳邊的濤聲陣陣,海風冰涼,汗水溼透了襯衣。
飛機爆炸了嗎?僅有的一點油料支持不了飛機長時間飛行,不跳傘求生的話三個人沒有任何活路,這個選擇還是最明智的!
“血影……我沒死嗎?”
沈青揚摘下了耳麥扔到一邊,擡頭看了一眼跌跌撞撞走過來的英澤瑪麗,這丫的體力這麼好?竟然連半點傷都沒掛!兄弟們曾經說行動的時候不能帶女人的,看來那是陋習,女人的技術和求生的本能還是不錯的,而且比武良還好!
“看看武良,他受傷了!”沈青揚爬起來,卻一下子被英澤瑪麗柔軟的身體壓倒,黑『色』的匕首頂在沈青揚的腰間。
英澤瑪麗壓在沈青揚的身上:“你是個瘋子……不過我喜歡!”溫軟的嘴脣捉住沈青揚,靈巧的舌頭探進去,女人顯然是太激動了,死中求生的感覺不是誰都能有的,對於英澤瑪麗而言,這次飛行是她這輩子最悲壯的冒險,開局並不順利,結果卻很幸福——沒有死就是幸福!沈青揚的嘴脣已經麻木了,一股綿軟香甜的感覺:“ok!你還能接吻說明身體很健康,反應很敏捷,謝天謝地!”
“不要說話,我想喝一杯紅酒!”女人又『舔』了一下沈青揚的臉:“答應我跟我一起回東京!”
“請我喝伏特加嗎?”
“那是你的最愛?”
“也許是!”沈青揚推開英澤瑪麗的身體,大口喘着粗氣:“你的動作很嫺熟,有男人了嗎?”
“你他媽的是個瘋子!”英澤瑪麗扔開黑『色』的匕首罵道,不過心裡面的確有些失落,男朋友在東京等自己的消息呢,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咱們到了敵後,現在最關鍵的是人間蒸發,懂?”沈青揚的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雖然只有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對於一個優秀的傭兵而言這已經足夠。他的意識清醒得很,既然英田介的忍者部隊已經發現了自己,沒有理由不出動搜尋,基地據此應該在十公里之外,一時半會還不會有什麼危險,但附近還有一隻莫名的隊伍,究竟是不是巴爾瑪還不好說。“瑪麗,走吧!”沈青揚一把拉住女人的手,發現黏糊糊的『液』體:“你受傷了?”“沒有!舊傷而已!”英澤瑪麗強自站起來,渾身的肌肉無比疼痛,找到了秋風刃『插』在腰間,手腕上的紗布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了,傷口還沒有癒合,方纔緊急跳傘中又擦破了傷口血才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