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家北郭族人,就是在與北門長公子勾結之人,想要藉着北郭振容的名義,將北郭友于從炙手可熱的位置擠下來,取而代之。
“王爺,那北郭振容呢”宮雲喬不得不問着這個“罪魁禍首”,就算是被放了流放之刑,竟然也毫不安分,拖着病軀也要在京城之內興風作浪,可見,這北郭家的人都不是輕易就能對付的角色。
宮雲喬本以爲能從公冶文的口中,聽到有關於北郭振容正在密謀的消息,卻見公冶文淡淡的瞧了她一眼,反而問道,“本王知道,你去過北門府上,不知,與北門長公子談得如何了?”
“王爺?”宮雲喬不由得輕喚着,露出尷尬的神情來,她怎麼總是忘記,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公冶文的眼中,哪裡能瞞得過?
不過,她也相信,就在北門長公子的書房裡,公冶文的眼線是瞧不到那麼遠的地方,估計也只是一知半解,便向公冶文回稟了整樁事情。
她倒是很想要知道,是誰將她的行蹤告訴了公冶文,大可以讓紅杏來查一查。
“以後,他是沒有心情再對付我了。”宮雲喬低頭一笑,“王爺的東西,總是最有用的。”
宮雲喬一句話就將北門長公子的反常舉動,都歸結到公冶文所贈的小瓶子裡的東西,就算是以後北門長公子做出什麼怪異舉動來,與她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公冶文聽到宮雲喬的話後,只是冷哼了一聲,便邁步向前,邁入北郭府的門檻內。
宮雲喬見公冶文沒有回答着她關於北郭振容的事情,也不好一再相問,就跟在公冶文的身後,一齊進了這府裡。
這動靜畢竟是鬧得不小,估計很快,就要人盡皆知了。
當府裡的下人聽到動靜,紛紛跑出來查看,見到是公冶文時,不僅沒有半點慌亂,反而斥責公冶文擅闖民居。
還真有不認得公冶文的?以宮雲喬看來,是這家北郭姓氏之人,在朝堂之上沒有什麼可以靠
前的資本,所以公冶文也根本就不會與他們有着過密的來往。
公冶文聽到那下人的話,並沒有怎麼生氣,而是不住的摸着扳指,慢慢的瞧着這府裡的一草一木。
莫非是有什麼?宮雲喬也打量着四周,也僅僅是發現,真的是一處很簡潔的院子。
就算是同性之人,這貧富差距也是相當的明顯,單是看着這一脈的府中模樣,就知道他們平時所過生活,到底是怎麼樣的姿態。
低人一頭吧?所以纔在想要藉着各種各樣的機會,來翻身?
就在宮雲喬的腦海中想着這件時,就看到一名府兵擋在公冶文的身前,拔刀而向,那個前來阻攔着公冶文的下人,就一命嗚呼了。
宮雲喬相當錯愕的瞧着這一幕,看着那鮮血濺了那府兵一臉,但他卻是毫無反應,而是姿勢利落的從公冶文的面前退了下去。
這就要了一條人命?
宮雲喬本也不是心軟之人,在她自己的世界,她做過太多類似的事情,但那都是動用武器,很少會見到流這麼多血的人,不得不說,在這個年代,想要一個人的性命的方式,都是這麼的生猛。
刀起刀落,看着失去性命的人一臉錯愕的躺在地上,血流不止。
“怕了?”公冶文注意到宮雲喬的表情,以爲平時虛張聲勢的宮雲喬是因爲恐懼,而說不出半句話來。
怕?她怎麼會怕?她做過的比這些還要多。宮雲喬擡起頭來,“王爺,他說的也不算是有錯,王爺可有聖御?這要是傳出去,怕是對王爺的名聲不利啊。”
雖然,公冶文未必是真的會在乎所謂名聲。
“走吧!”公冶文根本就不會直面回答着宮雲喬的問題,而是向她伸出手來,好像是準備帶着她一同往前。
宮雲喬愣了愣,正欲再說些什麼,卻見公冶文的雙眉不由得上挑,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她如若再拒絕,怕是自討沒趣,何況,有再大的事情,也都是公
冶文在扛着,她擔心什麼?
宮雲喬將手放在了公冶文的手心中,感覺到從手心處傳來的一陣陣暖意,與公冶文正在做的事情透出來的冰冷,是截然不同。
當有其他下人發現時,便各自逃散,估計是去尋主人家了吧?
每當有人想要離開時,那府兵便是利落的要着人命,看着那些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宮雲喬倒是分不清是什麼滋味來。 Wшw ¸тт kán ¸Сo
人人都說,公冶文是親近不得的。
宮雲喬從來不以爲然,因爲她不曾見到公冶文做過任何心狠之事,也不過是居於高位,動動嘴皮子,哪裡會料到,有機會見到今天這一幕來,相當的吃驚啊。
很快,聽到動靜的主人家披着外衣就跑了出來,一眼就看到公冶文拉着宮雲喬的手,正往廳中而來,忙着上前迎接。
“親王,親王殿下。”主人家立即就迎到了公冶文的面前,雙膝一軟就跪在了公冶文的面前,“是下人無知,擋了王爺的路,還望王爺手下留情啊。”
就當這主人家的話剛落音,就有隨後而出的女眷,瞧到這一地的鮮血,就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公冶文只是靜靜的看着那主人家,從他身後涌出來的府兵就將主人家扣押住,至於其他人自然也沒有放過。
“王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臣無辜啊。”主人家還要爲自己申辯着,卻見小連子捧着一個盒子出現在公冶文的面前,恭敬的說道,“王爺,證據都在這裡了,可是要瞧瞧?”
果然,那主人家面如死灰,震驚的瞪着公冶文。
在他看來,自己所做之事是相當的隱隱蔽,不可能讓任何人知道實情,如今,證據卻是抓在了公冶文的手中,毫無生路可言。
“王爺,老臣不過是想要再起北郭家的聲勢,對國對民毫無害處,請王爺高擡貴手……”主人家的話尚沒有落音,就瞧到自己的次子因爲一時恐懼,竟然大叫着往府門外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