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旁人,一定會覺得特別的尷尬。宮雲喬夾在未婚夫婦之間,怎麼瞧着,都帶着幾分挑釁的意思來。
“你怎麼就不解釋,宮五小姐怎麼會坐在這裡嗎?”林怡見北郭友于完全沒有將她放在心上,縱然平時她根本就不在意北郭友于與她的婚約,但是宮雲喬可是坐在這裡,隨時隨地都能瞧到她的笑話呢。
北郭友于只是說道,“當然是我請她來的,這要如何解釋。”
宮雲喬在心裡嘆了口氣,怎麼聽着北郭友于都是想要讓林怡誤會的意思呢?難道,是想要利用她來“對付”林怡?
倒也算是用對了主意,畢竟,林怡對她的討厭,從來不是一丁半點的。
“友于,林怡姐姐。”宮雲喬的聲音輕飄飄的就插到他們之間,一面起身,一面笑着說道,“坐得太久,有些不適,我出去走一走。”
林怡剛想要冷嘲熱諷幾句,就被北郭友于搶先的說道,“好,但是不要出漣音閣,結束之前,我去尋你。”
的確,瞧着眼前的場景,應該是快結束了。
宮雲喬在秋月的扶持下,到了漣音閣的後院,瞧着那滿院的花枝搖曳,心情稍稍的舒緩了不少。
“秋月,你看,這花開得有多好。”宮雲喬不過是隨口一句,腦子裡面想的盡是那些首飾賣出去時的場景,只覺得大把的銀票入了口袋。
既然,北郭友于想出這樣的法子來賺錢,她也應該做出許的貢獻來了。
“宮五小姐爲何獨自一人?友于沒有陪着你出來嗎?”北門長公子的聲音帶着幾分調笑的從她的身後傳來,聽得一旁的秋月顫了顫,不由得扶緊了她。
宮雲喬轉過身來,支險些被枝在面前的花枝彈到臉上,忙伸手將花枝擋開,向北門長公子屈膝道,“見過公子,瞧着公子是要空手而歸,莫非,是民女的花樣不合公子的意?”
“都是女兒家的玩意,我又無人可送。”北門長公子很是失落的搖了
搖頭,擡手就抓住宮雲喬的手腕,笑道,“但是如果府裡多了像小姐這般人物,恐怕,多少套首飾,我都能買到府裡去。”
像她這般人物?北門長公子對她何談過了解?所謂“這般”不過是指的皮膚白皙吧?北門長公子的口味倒是專一,僅此一項符合着他的要求,他倒也真的是別無他求。
宮雲喬想要抽出手腕,卻覺得北門長公子的手像是鐵鉗子似的緊緊錮住她,不允她退開半步。
“公子,您喝多了。”宮雲喬漸漸鬆了力氣,她越是掙扎,北門長公子扯得越緊,當她稍有放鬆時,北門長公子也不再用力,更是讓她聞到濃濃的酒氣。
北門長公子顫着肩膀笑道,“宮五小姐的藉口找得真好,誰不知道,我的酒量不錯,就算是喝多也不會醉。”
北門長公子說着話,就伸出手來,想要勾住宮雲喬的下巴,卻被宮雲喬扭頭躲開。
“公子,雖然我愛聽曲,卻也不是隨意的人。”宮雲喬冷笑着說道,“莫非,公子覺得我平津侯府不過是北門家的附庸,宮家的人都是可以隨意欺負的?”
北門長公子一愣,怕是沒有料到,宮雲喬會給他扣下這麼大的一頂帽子來。
“我可是真的沒有看錯人,你還真的是有趣。”北門長公子再次伸手,卻不是想要勾住宮雲喬的下巴,卻是準備纏上宮雲喬的腰間,“只要宮五小姐入我北門府,我……”
北門長公子的話沒有落音,一旁的秋月就實在是看不下去,忙擋住北門長公子的手臂,急切的說道,“公子,放尊重些,宮家小姐也不是隨便就能被欺負的。”
一個丫頭就有膽子來壞他的好事?北門長公子甩手就將秋月扇到一邊去,也不由得鬆開了對宮雲喬的鉗制,怒道,“什麼東西,也敢攔着我,但凡是我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好大的口氣!宮雲喬已動了殺機,就算公冶文暫時不打算動北門家的人,她卻也知道,只要北門長
公子活上一日,她就要受制一日。
宮啓可以讓宮雲麗嫁給一個近七旬的男子,更將未拜堂的她留在北郭聞的府中,那她又能算得了什麼?怕是會被打包送進北門長公子的府中吧?
“放開。”宮雲喬用力的推開北門長公子,轉身就擋在秋月的身前,“公子,您平時風範就是肆意妄爲的嗎?”
北門長公子從來就沒有受到過任何人的質疑,就像他說的,他要的從來沒有得到不的。
“就是。”北門長公子冷笑着說道,“今天我就動了小姐,明個再去向侯爺賠罪,畢竟侯府已經出了這樣的一個女子,不怕再多小姐一個。”
北門長公子所謂的“女子”,指的就是被北郭聞輕薄,又被衆人瞧見的宮雲麗。
這些公子哥的生活,當真可以用“糜爛”兩個字來形容了。
宮雲喬毫不猶豫的就準備甩出袖中的短刀,在這裡要了北門長公子的命,怕是這罪名是逃不掉的,但是當下,她可想不到其他的主意。
當宮雲喬動手時,北門長公子卻是用力的扭過她的手腕,讓那短刀重重的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小姐,您沒有什麼武力,就敢甩刀子,還真的是不要命了。”北門長公子越發覺得,宮雲喬像是個可以逗趣的鳥兒,有了她,就不怕會不開心。
宮雲喬更加的惱火,她的伎倆不算高明,但也沒有被誰這般輕易的拆穿過,當真是惱羞成怒。
“也好,長了刺的更有意思。”北門長公子一伸手就將宮雲喬摟到了懷中,低頭就咬向宮雲喬的嘴,手更是不老實的扯向宮雲喬的腰帶。
莫看北門長公子像是文弱公子,但他的力氣絕對不是宮雲喬可以敵得過的,就算是秋月從地上爬起來,又拉又扯的,卻絲毫動不了北門長公子半分。
宮雲喬避開不得,感覺到北門長公子充滿酒氣的脣吻向她的臉頰,與他過分粗魯的動作截然不同,那吻卻是溫柔得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