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心向宮雲喬回稟的話,宮雲喬並沒有要偷着、藏着、掖着來聽,而是讓薛心當着公冶文的面兒,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估計在薛心的眼中,這可不是什麼好預兆,這是宮雲喬在向公冶文“妥協”的舉動。
“恩?原來是北門府的作爲啊。”公冶文對於薛心查出不一樣的答案,沒有表示出任何的驚奇來,仿若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若薛心查不出來,才應該另當別論,要想着其他法子來處置了。
宮雲喬見到公冶文的神情,分明就是絲毫都沒有任何意外,這令宮雲喬多多少少都有些沮喪,但她很快就將這樣的心情平復下來。
“你先下去休息,下等再過來。”宮雲喬這般吩咐着薛心,看來是有些言語,想要單純與公冶文說說相談。
薛心極不情願的向宮雲喬屈了屈膝,暗暗的瞄了公冶文一眼,好像公冶文將宮雲喬搶走一般,這副神情當真是令公冶文哭笑不得。
其實,公冶文早早的就明白,宮雲喬身邊的人都是留不得的,因爲這些人對他都是相當仇視,且是一定要將宮雲喬帶走的。
“本王可不打算讓你回京啊。”公冶文提醒着宮雲喬,他沒有準備讓宮雲喬獨自回到京城之中。
先不論宮雲喬會不會趁着機會,逃之夭夭,要知道這北門府上的,哪裡是宮雲喬一個弱女子就能夠輕易對付的?如果不小心走錯了半步,量體裁衣丟掉性命的。
這些人何曾真正的理會,宮雲喬究竟是不是景親王妃?
“王爺誤會了。”宮雲喬甚是認真的看向公冶文,笑着說道,“我也沒有打算回去呀,王爺想太多了。”
是嗎?公冶文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從來不覺得自己對於宮雲喬的判斷會是錯誤的。宮雲喬的眼中也必是認爲,這是一個離開的機會。
“王爺?”宮雲喬見公冶文的眼中有異,便輕聲喚着,淺笑着說道,“如此看來,王爺好像並不是特別的相信我似的,可真的是讓我太傷心了。
”
她越是如此說,公冶文越是覺得對她的信任應該減半。
宮雲喬見狀,也不打算再與公冶文胡鬧,而是極爲認真的說道,“王爺,您打算怎麼辦?”
說實話,這並不是鬧着玩的。他們要面對的是打算先將公冶文除去的北門府,這就代表着,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會發生難以挽回的衝突。
北門府這一次冒充着北宮家的身份,欲要對公冶文不利,那麼極有可能接下來的舉動,依然如此,想要完全將這種可能性摒除,估計着就應該是要將北門府連根拔起了。
興許於旁人的眼中,事事都不必做得這般的絕,必然是有其他的方式可以將此事解決的,但在宮雲喬的眼中,總是要除了後患會更好一些。
以她的性子,從來都是最怕麻煩的,可不楨同一件事情需要她來處理兩次,那簡直就是讓她難以忍受的可怕事情。
“本王說過,要交給你來處理。”公冶文是打算當一個甩手掌櫃,對於此事就全部託付給宮雲喬,不含半點懷疑。
宮雲喬對於公冶文的態度,惱得啞口無言。
最後,她只能是悶悶的揚聲道,“王爺,我是做不到的。”
公冶文起身時,聽到宮雲喬這般說,整個動作便不由得放緩,似是在起身時,也在做着思考,他深深的看着一臉憂慮的宮雲喬,最終是嘆了口氣。
“愛妃,事情不像你想得那麼複雜。”公冶文繞到宮雲喬的身後,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似乎是在安撫着她的情緒。
“王爺,這也必是不簡單的呀!”宮雲喬對於公冶文的坦然,相當的惱火,“雖然事情是交到我的手上,但如果沒有王爺的意思,我也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要如何作爲,纔是最適合的。”
宮雲喬說的句句是實情,不是嗎?
公冶文略一思索,便嘆着對宮雲喬說道,“其實,本王只是想要讓愛妃有些事情做,不必太過閒悶,如果愛妃不知下一步要如何去做,此事
還是由本王吧,你只需要來幫幫忙。”
這是什麼話?她僅僅是需要公冶文的一個意見。
如果要先處理北門府,那她就讓薛心迷惑住北門長公子,從他的身上下手,將想要對付着公冶文與她的人解決掉。如果還是瞧着北宮家不順眼,就將刺客交到北堂識進手中,這將又是一條罪責。
公冶文的態度又是什麼意思?
“你只需要,好好的向本王報仇就好。”公冶文彎下腰來,在宮雲喬的耳邊輕聲說道,“其他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操心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公冶文沒有理解她的念頭嗎?宮雲喬正想要反駁,就見從京城而來的信差出現,她便沉默了下來,但她的耳朵自然是豎着的。
“聖上知道這裡發生過行刺事件?”公冶文喃喃的重複時,便與身邊的宮雲喬對視一眼。
其實那一夜的動靜鬧得不小,且太醫來後也知道發生了何事,想要將此事瞞過中的聖上,不是不可能,卻也不容易。
如今,聖上知道,又會派着宮人來傳達何事?
“可有北門夫人的消息?”宮雲喬對於北門夫人的事情是要當感興趣,這件事情纔是最容易做的。
那信差是面露尷尬,顯然,他也不是事事都能傳到公冶文的手中。
前幾天剛剛有了北門夫人的消息,已經是很不容易的。
“你先下去吧。”公冶文見宮雲喬很是失望,便對信差說道,“這幾天就盯着東世國就行。”
那邊的情況到底是如何,他們是一概不知,且得到的消息實在是太晚了。
“本王決定,先對付北宮家。”公冶文突然間開了口,說出了自己的決心來,“愛妃想要怎麼做?”
“讓薛心去看看他們。”宮雲喬意有所指,“再將他們送回到京城中,交到北堂大人的手中來處理。”
當公冶文聽到宮雲喬的提到北堂識進時,表情稍有不耐,但很快就恢復平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