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王爺,你是需要的。”宮雲喬極爲認真的看向公冶文,說道,“而且,在住在小居這段時間,這位太醫也會留下來。”
公冶文吃驚的看着宮雲喬,不滿的撇了撇嘴,隨即就露出暖暖的笑容來,伸手撫向宮雲喬發間的步搖,感慨的說道,“愛妃真漂亮啊。”
宮雲喬的嘴角顫了顫,覺得公冶文像是話中有話似的,令她甚不自在。
“王爺醒了,就起身吧。”宮雲喬笑着站起,伸手走到屏風前,取向公冶文的衣裳,道,“我來服侍王爺,可好?”
公冶文長嘆了一聲,就由着宮雲喬折騰着,好不容易穿戴妥當,其他的事情就由着丫頭們去服侍。
這屋子裡面實在是太熱了,早膳就擺在院中的陰涼處,可以讓他們稍稍的透過氣來。
“太醫何時到?”宮雲喬側頭問向小連子,就聽小連子說道,“王妃放心,不消半個時辰,就應該會出現。”
那就好了!宮雲喬看着公冶文似是康健,其實虛弱得快要寸步難行了。
她再是心狠之人,面對這樣的公冶文也只有服軟的份,何況,公冶文最近待她不錯,她總不至於忘恩負義。
“王妃。”薛心走到宮雲喬的身邊,服侍着宮雲喬先行坐下,在旁人不經意間,很是自然的問道,“您的腿還疼嗎?”
宮雲喬的面色一沉,心情頓時陰暗起來,如若薛心不提,她倒是真的有意無意的將此事壓在心底,大有不打算再提及的想法,但薛心帶回來的不僅僅是她的安全感,更有她曾經受到過的傷痛。某些傷痛一再的被提及,眼前的安逸就顯得微不足道,甚至是帶着幾分假象在迷惑着她。
這種陡然清醒的感覺,令宮雲喬有些無措,但更多的是痛疼過後存在的真實感,似乎也是她不太想要面對的感覺似的。
“住口。”小連子一時情急,就對薛心喝道,“還不做事?”
薛心
笑着低下了頭去,完全沒有因爲小連子的喝聲而有半點委屈,反倒是覺得,這小連子生怕會有人提及宮雲喬與公冶文真實存在過的衝突,分明就是在粉飾太平,想要藉此消除宮雲喬對公冶文的怨恨。
“小連子,喊什麼?”宮雲喬笑着說道,“王爺現在需要的是清靜。”
小連子聽到宮雲喬如此一說,便尷尬的低下了頭去,惱火的瞪了薛心一眼,他早就知道,這個丫頭是萬萬不能留在宮雲喬的身邊,她早晚有一天會挑撥得宮雲喬與公冶文反目,但是顯然,宮雲喬對薛心的信任遠超出想象。
得逞的薛心收起之前的笑意,對宮雲喬說道,“王妃,奴婢可以去審一審昨個的那些人,應該會有所收穫的。”
當然,他們都是天月族人,最爲擅長的就是這等迷惑之術,由薛心來做,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王妃,王爺雖然是說,此事交給王妃來處理着……”小連子本能的就抗拒着薛心的提議,覺得薛心必不會將審出來的結果,如實的向宮雲喬回稟着,忙着就想用另一個法子,來讓宮雲喬拒絕這個提議。
不過,宮雲喬卻是打斷了小連子的話來,緩笑道,“交給薛心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她在我的面前,是說不出來假話的。”
因爲服侍着宮雲喬的人,都是被公冶文特意叮囑過的,時時都在防備着,不能被她迷惑住,但薛心不一樣,從來都是坦誠的與她四目相對,完全不懼她任何時候的提問。
小連子是尷尬又無奈,瞧向一旁滿臉笑意的秋雨,更是感慨的搖了搖頭,覺得這秋雨的心也是夠大的,就不怕某一日,被薛心取代嗎?”
“這麼熱鬧,在談什麼?”公冶文慢悠悠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瞧頭着他們幾個人各異的表情,便隱約的猜到是究竟怎麼一回事。
宮雲喬抿脣一笑,擡頭對公冶文說道,“王爺,我想將審問一事,交給薛心來做,可好?”
公冶文落座的動作,稍有幾分遲疑,但再擡起頭時,已是對宮雲喬燦爛的微笑着。
“好!”公冶文毫不猶豫的回道,“本王既然決定將此事交給你來做,那你再交給誰,都是你的決定了。”
宮雲喬回以笑容,便將此事略過,暫且不提。
只不過,誰又能真瞧不出來,公冶文的心情遠不如他表面上那般的燦爛,好像對於自己的某些決定,已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真的將薛心留在宮雲喬的身邊,是正確的選擇嗎?
“王爺。”宮雲喬見公冶文一面吃着早膳,還想要喝着茶水,便笑着制止道,“最近還是少些喝茶吧。”
公冶文微微一愣,便笑着將茶杯放了下來,擡頭對宮雲喬笑道,“愛妃真的是越來越關懷本王了,不喝就不喝吧。”
薛心聽到公冶文的話後,便眯着眼睛,細細的打量了他們一眼,復又低下頭去,那眼底劃過一絲他人不易察覺的擔憂。
在早膳用過後,太醫便到了小居之內,在見到公冶文的氣色以後,倒覺得是不錯,更談是宮雲喬的功勞,聽到宮雲喬的耳中,倒像是恭維一樣。
“太醫,還是再診一診吧,否則,王爺還真的是讓人很難放心呀。”宮雲喬笑着提醒着太醫,也側頭看着公冶文,似乎對於公冶文沒有那般的放心。公冶文微微一笑,向太醫說道,“是啊,一切都按王妃的說法來做吧,本王可是將自己交給了王妃呢。”
公冶文似乎在處處都透着對宮雲喬的信任與寵愛,完全不加以掩飾,讓旁人瞧着都有些羨慕,但看在某些人的眼中,卻像是有了其他的想法。
所見一切都像是和樂融融,每個人的心中都沒有多少防備之心,對於彼此都是充滿着信任。
太醫在替公冶文診過脈以後,也覺得情況不錯,更說是來渝心小居是一個最爲明智的決定,且讓公冶文不要再操勞着他事,安心休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