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點兒都沒有辜負她的期待,當她看着那牆頭正努力爬上來的身影時,宮雲喬簡直就是哭笑不得的看着這一幕,真的是無言以對。
“這會是誰派來的人?”宮雲喬側頭問向同樣滿臉不解的秋雨,恐怕這也是秋雨第一次瞧見的情況,沒有辦法用言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是可笑嗎?也不全是,更多的是嘲諷吧?
“絕對不會是林家。”秋雨只能這般對宮雲喬說道,“但有可能是會對小姐不利的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對公冶文不利。
她稍稍側過頭去,說是會過來的公冶文,遲遲沒有動靜,她的心裡總覺得哪裡像是不太對勁,也不敢十分的質疑着公冶文的決定,畢竟,既然來到了渝心小居,就應該是事事都“順從”着公冶文了吧?
“小姐別急,王爺說會來,就一定會來的。”秋雨倒是對公冶文信心十足,認爲公冶文不可能對宮雲喬說謊,顯然,宮雲喬是沒有這樣的信心的。
宮雲喬深深的嘆了口氣,也不知是因爲秋雨的太過自信,還是因爲其他的緣故,她沒有再開着口,而是注意着那牆頭之人,行事艱難,像是被困住了手腳似的。
她不由得上前一步,想要弄清楚,那人到底在遲疑着什麼。
“不要靠前。”公冶文的聲音自宮雲喬的身後傳來,十分的低沉,像是不想被旁人聽到似的。
宮雲喬在回頭間,公冶文就已經將手中的衣衫披到她的身上,當真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呀。
“王爺?”宮雲喬詫異的瞧着身上的薄衣,聽公冶文說道,“今夜很涼,估計是要下雨了。”
不僅涼,而且悶。
宮雲喬轉過頭去,瞧着那牆頭上的人,不知他們到底有幾個人,一直都像是在拼命的掙扎着,但遲遲沒有下來,到底是什麼緣故?
“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宮雲喬納悶的問着。
她絲毫不怕被發現,因爲偌大的小居中沒有半點燈火,就
像是所有人都安歇了似的,但宮雲喬卻可以將那牆頭上的人影看得真切。
“他們下不來了。”公冶文似笑非笑的將宮雲喬摟到懷中,“你猜猜,他們是誰的人?”
宮雲喬的面色微變,聽着公冶文的語氣,像是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並非是宮家的人,而是林家。
不對呀,林家人的武藝應該算是不錯,怎麼那般的遲鈍,簡直就是笨得出奇呀!
“王爺?”宮雲喬見公冶文遲遲沒有動靜,納悶的喚了一聲。
“小聲些,你就不怕被他們發現嗎?”公冶文的聲息吹拂到宮雲喬的耳邊。
宮雲喬只覺得耳後十分的癢,很想要伸出手來用力的抓一抓,但這樣的想法被她輕輕的壓制了,她微微抿着脣,緩道,“王爺,不要邁關子了。”
“他們是北宮家的人。”公冶文的回答令宮雲喬十分的吃驚。
她對於公冶文查訪這種事情的能力是沒有任何懷疑的,但是說他們是北宮家的人,不是很奇怪的嗎?
現在的北宮家可謂是風雨飄搖,一不小心就會觸怒龍顏,他們竟然敢在公冶文的身上動腦筋,難道是怕北宮家倒得不夠徹底嗎?
“王爺,這不可能。”宮雲喬的話纔剛剛落音,就瞧到一個正準備翻身跳下牆的黑衣人,身上竟已竄出詭異的火苗來,不像冒着村紅的火焰,而是發着微微的藍光。
這樣的光芒令宮雲喬想到不太好的事情,雖然她的心裡不太願意去承認,但她的確是見過。
很像是墳墓裡面的光芒。
“怎麼不可能?”公冶文望着前方,似笑非笑道,“你以爲,只有你會機關嗎?本王也會。”
宮雲喬微微一愣,立即就明白,其實是公冶文誤會了她的意思。
她可沒有質疑公冶文能力的想法,她是覺得,那一沾就着火的人,顯得特別的不可思議。
那人大叫着就掉進了牆內,掙扎着想要起身,但卻軟軟的趴在了
地上,再沒有了聲息,看得宮雲喬是目瞪口呆。
牆頭上的其他黑衣人顯然是措手不及,想要離開時爲時已晚,也掉下來好幾個人。
掉到牆內的自然是身上着了火焰之人,這樣的人怕是活下來的可能性已經沒有了,另一邊則是掉到了牆外之人,雖然落地之音特別大,但應該是會活下來的。
宮雲喬張了張嘴,卻沒有開口,她覺得自己的提醒在公冶文的面前會顯得特別多餘,他會將事情辦得特別妥帖的。
“把燭火都亮起來吧。”公冶文揚聲說道,對宮雲喬低音說,“本王很累,愛妃陪本王回去休息。”
休息?挑在這個時候嗎?她自然知道會有一場好戲,但沒有想到,公冶文才是這場戲的導演,她尚沒有看到結局,就要被扯走了?
“王爺,這不公平。”宮雲喬咬牙切齒的說道,“這算怎麼回事?”
公冶文立即就捂着頭,好似很是疼痛的樣子,即使宮雲喬明知道他是裝的,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是頻頻回着頭,瞧着隱藏於旁的侍衛紛紛涌出,應該很快就會抓住那些人吧?
真是無趣!宮雲喬重重一嘆,本以爲會看到大打出手,刀光劍影的場面呢。
當一切都被掌握後,這很簡單的樂趣也不見了蹤影。
宮雲喬微微抿着脣,心裡有着說不出來的感覺,她深深的嘆了口氣,緩緩的閉上眼睛,任命似的扶着公冶文離開。
當回到屋中以後,宮雲喬便覺得公冶文的身上真的是在隱約發燙,原來方纔不是在與她爲難,而是真的不適。
只是這太醫遲遲不來,她又有什麼主意可以幫着公冶文嗎?
“愛妃莫急。”公冶文扯着宮雲喬的手,似笑非笑道,“愛妃可以選擇幫本王擦身啊。”
僅是一句話,就令宮雲喬的臉變得通紅,惱火甩開公冶文牽住她的手,強行按着公冶文躺了回去,估計這一夜,她又不用休息了,所有的心思又要放在照顧公冶文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