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疾之症?”公冶文似笑非笑的看着這個症病,從太醫的口中說出來,就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似的,目光越發得清冷,真的是認爲眼前這個一直爲他看病的太醫,就是個庸醫。
他的病能夠被這位太醫冶好,其實是這太醫歪打正着吧?
“王爺如果不相信老臣,大可以請其他太醫過來診脈。”太醫顯然緊地公冶文的懷疑相當的不滿,悶悶的說道,“不過,王妃的病情最好還是以靜養爲止,莫要讓她情緒波動。”
公冶文的嘴角抽了抽,他讓宮雲喬的情緒波動了?是因爲在水中……
“咳!”公冶文尷尬的咳了咳,像是在掩飾着難得的尷尬,向太醫笑道,“怎麼會呢?還請太醫出個能治心疾的方子……”
不過,公冶文從來就不知道宮雲喬會有心疾?他們相識這麼久,發生過多次“意外”與摩擦,從來就沒有見過宮雲喬這麼痛苦,但心疾會突然間冒出來的?
“不過,本王還想要知道病因。”公冶文說是認真,令太醫忍不住側目。
太醫向公冶文點了點頭,這心裡面也算是有了數,看來是公冶文對宮雲喬非常的在乎,所以纔會這般的想要知道前因後果吧?
“那就先請王爺讓王妃多休養一會兒吧。”太醫感慨的看着公冶文,說道,“王妃是真的很需要休息。”
需要休息?公冶文覺得這樣的說法真的是令他難以接受,他何曾讓宮雲喬辛苦過半點?從來都是宮雲喬自己在尋着事情來做,像是在急於證明自己的能力一般,他也曾想要勸着宮雲喬。
公冶文默默的跟着太醫離開,而門外的侍女便通通涌了時來,而守着宮雲喬的人依然是秋雨與薛心。
“秋雨,今天先是我來吧。”薛心向秋雨低音說道,“你回去好好休息。”
秋雨像是說出薛心這話中的問題,原本就已經摺騰了大半夜,她的確是很疲倦,但卻忍不住問向薛心,
道,“怎麼聽着你的話,好像小姐明天還會如此似的。”
薛心自知讓秋雨起了疑心,便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笑道,“好了,就不要再挑我的錯了,去吧。”
秋雨對薛心服侍宮雲喬自然是十分放心,但總覺得哪裡怪異,頻頻回頭瞧着薛心,最終離開了房間。
至於其他侍女則將屋子簡單收拾以後,就退了出去在外面守着夜。
終於,這個房間安靜了下來。
薛心將屋子裡面的燭火一一熄滅,獨留一盞,在回頭間就瞧到宮雲喬眨着眼睛,在適應着室內的光線。
“大老闆辛苦了。”薛心忙幾步就走到宮雲喬的身邊,扶起了宮雲喬時說道,“那太醫還真的是被蒙過去了。”
“一次容易,兩次可不容易,好在準備及時。”宮雲喬一歪頭,就吐出壓在舌根下的兩粒藥丸,其實它們已經在她的口中化得差不多,但她原本就沒有心疾,就怕會吃錯了藥,再鬧出別的病來。
她的確是想要好好的思考一番,到底應該怎麼做纔是對自己最好的,但是當她在公冶文的面前假裝生病時,就已經明白自己的心裡已經有了結果。
她受不起任何傷害,碰到一點點疼痛時,她想到的僅僅是逃走。
“可是大老闆,您病了,王爺有可能會加派人手來看着大老闆的。”薛心很是是擔憂的問向宮雲喬,“也有可能會讓大老闆休養。”
宮雲喬沒有理會薛心的話,只是想着公冶文可能要用更多的時間來處理北門夫人的事情,如若北門府一日不對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爲做出懲罰,那公冶文就不會輕閒下來。
如今,她也算是一個大麻煩了。
宮雲喬想到這裡時,卻勾了勾脣角,慢慢的躺了回去,悶悶的說道,“沒有關係,他不會發現太多,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吧。”
“是,大老闆,奴婢等着您的決定。”薛心低音向宮雲喬說道,但
她眼中已十分的肯定,宮雲喬是會再一次與她一同離開京城的,只不過,宮雲喬已與公冶文有了夫妻之實,真的會願意與她一同離開嗎?離開之後會不會因爲心生掛念而行爲反覆?
這一夜,宮雲喬睡得可是真的不太好,輾轉不止,連服侍着她的薛心也跟着一夜未眠。
“小姐,您這到底是怎麼了?”薛心黑着一雙眼睛,走到宮雲喬的面前,再一次扶起了她。
宮雲喬難受得大汗淋淋,望着薛心苦笑道,“這是不是報應啊,我騙了王爺,又害得自己不舒服。”
“一定是那些藥有問題。”薛心指的是宮雲喬被喂進去的湯藥,整張臉就已經黑了一半,低音道,“奴婢總覺得這府裡應該是很乾淨的,畢竟這是景親王的地盤,看來是奴婢想錯了。”
宮雲喬認真的看得薛心的臉,問道,“你是說,有人想要對我動手?”
薛心不確定的看向宮雲喬,只能說道,“大老闆,最近京城的確是不太平,奴婢會把外面的事情都處理好,會讓大老闆平安的。”
先不管那麼多複雜的事情了。宮雲喬搖了搖頭,復又躺了回去,又抱着薛心塞在她手心裡的暖手爐,終於慢慢的沉睡了下去。
她之所以會睡不安穩,是因爲她騙了公冶文以後,非常的害怕會被拆穿吧?不知太醫會用什麼樣的法子,來解釋她的病情,如果解釋不通,恐怕她又要讓薛心去迷惑其他太醫,掩飾她的病情。
正當宮雲喬睡熟後,這景親王府卻發生了些許的意外。
最近這京城中的確是很不太平,但敢在景親王府內下手的人着實是不多,他們的身份也必然十分有趣,令人期待。
不過,真正令人意外的是,發現這樁事情的並不是景親王府的府兵,而是於暗中保護宮雲喬的天月族人,他們將偷入王府的人一一押住,全部都掛在了府外,只等着清晨一早,將他們帶到宮雲喬的面前加以處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