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怨不得他人,就獨自承受吧!
宮雲喬早就知道,被如此縱容之後的結果,是她未必能承受得了的。
“宮五小姐,您都把王爺的嘴咬成了那樣,不過是罰了幾百兩銀子,怎麼就心疼成這樣。”小連子見宮雲喬全程都是苦着一張臉,就像是從她身上挖掉塊肉,真的是哭笑不得的。
宮雲喬聽着小連子的話,臉皺得更厲害了。
她就知道,公冶文是最爲金貴的。
她不像宮雲帛那樣愛護自己的外表,不像宮雲麗那般在意自己的婚事,她在乎的就是一沓沓的銀票,公冶文是罰了她最重視的東西。
“小姐,這快要進府了,就不要擺着苦瓜臉讓王爺煩心。”小連子見宮雲喬的表情是苦大仇深的,便提醒着宮雲喬,“也許,小姐多咬咬王爺,還能咬出一個大金庫出來。”
宮雲喬哭笑不得的擡頭看着小連子,“想要讓我咬出金庫,有一個前提,是王爺願意把那金庫晾在我面前。”
她不會因爲一時意***迷,無法控制的深吻,就天真的認爲公冶文是將她擺放在很重要的地位,而公冶文對她的縱容總歸是有更深的理由的。
公冶文不說,她沒有辦法問出來,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接觸的深入,相信有一天,她會知道這其中緣故的。
小連子一愣,宮雲喬是真的想得夠遠的。
“事實上,我更願意自己做一個金庫。”宮雲喬低聲喃着,瞧着公冶文的轎子移進了景親王府內,而她則迫不得已的也跟着過來了。
事發突然,說是東世使者那邊發生了問題,需要讓公冶文提前知曉,而宮雲喬的任務也與東世使者有關,必然是要跟着過來。
“公公,你剛纔怎麼沒有攔着我?”宮雲喬悶悶的說道。
當她生撲公冶文時,小連子是最有機會將她攔住,隨便的賞她一個耳光,就能讓她稍微清醒點。
“奴才看到王爺有機會嫁人,心裡還是很開心的。”小連子竟然拿着公冶文
開起了玩笑,如若不是公冶文離得遠,怕是小連子的腦袋已經搬家了。
宮雲喬錯愕的瞪着小連子,心中想着,是不是公冶文治府不嚴,纔會讓下人這麼放肆?
“王爺,您的嘴怎麼了?”林怡大呼小叫的問着,她急衝衝的跑向從轎內移步的公冶文,心疼的瞧着公冶文。
公冶文只是很平常的笑了笑,“被蚊子咬到。”
好大的一隻蚊子啊!宮雲喬輕輕的咬着脣,不知自己的脣又腫成哪個樣子。
“把你知道的事情,說一說吧。”公冶文對林怡說道,卻沒有讓林怡進廳內的打算。
林怡回道,“我哥哥一路派人去迎着東世使者,卻久不見人影,多方打聽以後才知道,他們停留在邊界處就沒有再前進半步,分明就是在示威。”
的確是剛到邊境,宮雲喬收到的消息也是如此,她僱的那批人可謂是神通廣大,替她完成了許多麻煩事兒。
蒐集東世使者的信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他們卻是盡力做到了最好。
“他們好大的膽子。”林怡冷笑着,“以爲我北辰國是怕了他們了?王爺,要怎麼做?”
宮雲喬站在門口處,低着頭瞧着自己的腳尖,聽着他們的對話,實在是不知道,這等事情有何重要,害得她以爲使者那邊發生異狀。
公冶文深深的盯着林怡,會不知道林怡的心思嗎?
林怡處處爲他打探消息,分明就是與她的任務無關之事,也是極爲上心,生怕會被旁人捷足先登,得到消息似的。
問題是,這些真的是公冶文想要知道的嗎?
“本王似乎交待你的任務,與東世使者無關。”公冶文在打量了林怡半晌,終於開了口,說出來的話倒是令林怡錯愕。
林怡回過神來,低下了頭,“是我逾界了。”
“知道就好,回去好好辦着本王交待的事情。”公冶文不以爲然的說道,“本王要很快得到結果。”
“是!”林怡的心中越發得酸楚
,爲了能夠讓公冶文及時得到消息,她可是多方打探,費盡心力,最後卻沒有得到公冶文的讚揚。
林怡見公冶文完全沒有留下她的意思,便悶悶的屈膝,往府門處走着。
林怡這是打算從正門走嗎?宮雲喬心中納悶時,便微側過頭,沒有讓林怡看清她的臉。
估計,林怡看到她的脣也腫得像是香腸似的,必然會針對於她,好在,林怡滿心都是自己的心事,都沒有多瞧過她一眼。
公冶文嘆了口氣,往廳內走去,宮雲喬自然是極不情願的跟着。
“王爺,民女要先去準備了。”宮雲喬所謂的“準備”,就是想着對付柳家的方式,她需要找到一個缺口,用力的打破它才行。
公冶文擡眼,道,“你沒有要問本王的嗎?”
有!宮雲迅速的想到一個問題,便是她生撲公冶文時,公冶文爲何沒有推開她,反而任由着她爲所欲爲?
她本是想要將此事狠狠的壓到心裡,不再提及半句,畢竟,公冶文的心裡記恨着她的輕薄,她豈不是在拼命的提醒着公冶文,她做過了難嚴重的錯事。
“有!”宮雲喬估計着,如果她不說出點名堂,是不會放過她的。
“王爺,到底是誰想要謀害如敏公主。”宮雲喬終於挑出她記掛了許久的事情,在問向公冶文時,便見到公冶文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隨即冷笑着,“當然是宮中有心之人,已經抓到了罪人。”
“那人長着大黃牙嗎?”宮雲喬問出時,覺得自己是相當的可笑,沒有一個人會對自己所做過的夢,這般執着,非要將夢境與現實聯繫到一起去。
公冶文收起眼中的難得溫柔,冷冷的盯着宮雲喬,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一陣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幾乎就要讓宮雲喬透不過氣來,好在,小連子及時通報,說是北門長公子求見景親王,才讓她避過一劫。
她在繞過北門長公子離開景親王府時,還在想着,她是不是對公冶文的問題會錯了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