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媽,夫人尚在孃家,最快也要一個時辰後纔回來的。”突的有下人急切的提醒着老媽媽。
他們都聽從了老媽媽的安排,認爲到宮雲喬這裡一折騰,必能爲宮雲帛除掉宮雲喬,幫宮雲帛一個大忙,就等於從韓夫人那裡得到好處。
“那還不快去請。”老媽媽的話剛落音,秋雨就哭着跪在了宮雲喬的面前,“小姐,是奴婢沒有用,沒有辦法保保護好景親王爺送給小姐的玉佩。”
咦?怎麼同公冶文扯上關係了?宮雲喬先是沒有想通,但瞧到老媽媽的神情,立即就想到,如果他們弄壞了景親王送她的東西,那後果絕對是沒有辦法承擔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來接姐姐的,也不管你到底想要搜到什麼東西,但是這件事情,我不會罷休的。”宮雲喬俯身扶起了秋雨,怒道,“韓夫人不在府中,沒有關係,爹爹還在。”
秋雨哭着上前想要撿起碎玉,可被老媽媽攔住。
“怎麼?王爺的東西,你還敢再碰?”宮雲喬已然想到,這塊玉佩是真的由公冶文送給她的。
當時她可是極不情願的“救”下了公冶文,公冶文便當着衆人的面兒,送給她一塊玉佩,她命人將玉佩束之高閣,怎麼會這般的巧,就在老媽媽打開櫃子時,恰好就摔了下來?
她若有所思的瞄了秋雨一眼,卻見秋雨只是拼命的拾着碎玉,拿着手帕包好,便跟在宮雲喬的身後,往主臥而去。
這邊的事情鬧得動靜不算是太小,但終歸是其他院子較遠,這宮啓更是不知情。
“五小姐,你以爲說是景親王送的東西,就是王爺送的?”老媽媽已是嚇得魂飛魄散,可尚有些僥倖心理,一面追着宮雲喬,一面說道,“老奴雖然笨手笨腳,但不至於弄壞了東西。”
老媽媽剛想要拉扯着宮雲喬的衣袖,就被秋月推開,“小姐的衣袖也是你說碰就能碰的?”
老媽媽被推退到一邊去,卻不死心的又纏了上來。
如果真的鬧
到景親王那邊去,怕是隻有死路一條,再無生機了。
“鬧什麼呢?”宮啓遠遠的就聽到動靜,一出房門,就見到宮雲喬散落着青絲,披着單衣,雙手捧着塊手帕便衝着他跑了過來。
宮雲喬在距宮啓三尺處,就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個頭,道,“請爹爹爲女兒作主。”
這是怎麼回事?不等宮啓問話,那老媽媽就惡人先告狀,急道,“老爺,帛小姐不聽勸,非要到五小姐那裡去,老奴不放心便帶着人追了過去,哪裡知道,小姐在五小姐那裡不見了蹤影,老奴擔心。”
宮雲喬轉頭怒視着老媽媽,“帛姐姐離開,你們會攔不住?口口聲聲的說在我的房裡,你可有找到?”
“一定是因爲小姐發現你私藏了男人的東西,你就藏起了小姐。”老媽媽繼續攀咬着,好像宮雲喬真的謀害了宮雲帛一般。
宮雲喬轉頭就看向宮啓,“爹,女兒雖然軟弱,卻也不敢承擔這樣的惡名,帛姐姐不曾來我房中,爹大可以派人到處去瞧瞧,至於男人的東西……老媽媽是說親王送的玉佩嗎?”
她說着話時,就將手帕掀開,露出裡面的碎玉來。
這樣的玉佩太多,宮啓冷冷的掃了一眼,也沒有太多的印象。
“這玉佩……”宮啓納悶時,他的身後就轉出剛剛理了形容的莫姨娘,她踮腳瞧了那碎玉一眼,便爲宮啓披上外衫,緩道,“老爺,您忘記了,麗兒被許配給北郭二老爺那一日,景親王遇到瘋馬,被五小姐所救,王爺感激,就送了這麼一塊玉。”
宮啓的面色,登時就難看起來,幾步走到宮雲喬的面前,拿起玉塊來。
“真的是景親王府的東西。”宮啓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讓人去瞧瞧帛兒那邊如何,至於這件事情……不許再提。”
怎麼?這玉佩上還有景親王府的標記嗎?宮雲喬對於這類事情,是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有仔細的瞧過,看來,是錯過了極爲重要的事情。
宮啓
想要壓下此事,這其中緣故是顯而易見的,未必就是真的偏袒着宮雲帛身邊的人,將此事鬧了開去,讓公冶文知情,必然是風波一場。
問題是,宮雲喬可不想就此罷休。
大好的機會,怎麼能放過?
“爹,怕是來不及了。”宮雲喬的眼淚滾落了下來,“老媽媽見攔不住我,就派了人出府去請夫人回府,怕是這一路上,事情就鬧開了。”
就算是鬧不開,她也要讓公冶文知情,也要將事情狠狠的栽在他們的身上。
宮啓的身子晃了晃,被莫姨娘扶住。
“景親王性子乖張,若是藉此事發難,我要如何是好?”宮啓狠狠的瞪了宮雲喬一眼,全然不覺得這女兒是有多委屈,王爺送的東西會被下人輕易拿到,可謂是不重視。
當然,這宮雲帛身邊的老人竟然如此膽大,夜闖小姐閨房,分明沒有理由,卻說得理直氣壯,相當可惡。
“老奴是一時失手。”老媽媽忙着說道,“老奴爲宮家勤懇多年,這次當真是情急之下,無意之舉啊。”
“老媽媽無意之舉,就壞了王爺送的東西。”宮雲喬勾脣冷笑着,“哪裡再無意,豈不是就會摔了聖上賞賜之物?”
“住嘴。”宮啓喝道。
宮啓讓人去查看宮雲帛的情況時,他身邊的管家聞訊而來,領命而去,不多時,便帶着宮雲帛院子裡面的丫頭前來。
“老爺,這丫頭正往這邊來,讓我瞧見了。”管家走到宮啓的身邊如是說道。
“老爺,小姐夜中總是醒不過來,發熱不退。”那丫頭跪在宮啓的面前說道,“奴婢們見老爺休息,夫人不在府中,便讓人請了位大夫過來診治,但總是沒有效果,奴婢想着,一直是柳太醫爲小姐醫治,但是……”
“老媽媽,您聽到了嗎?”宮雲喬側頭看向那面如死灰的老媽媽,只覺得可笑。
他們一干奴才想着爲宮雲帛辦事拿好處,她何嘗沒有收賣宮雲帛的人爲自己辦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