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很多人倒吸一口冷氣,遮天級第一層的人物被人一腳踩死了,這種人生在這樣的時代真是可悲,有天才中妖孽的天賦,到頭來落得這種下場,很多人心生感嘆。同時獅心王二世快速從城堡內衝出,他雙目瞪得很大,親眼目睹成爲碎肉的獅心王史蒂芬獨,他眼中有着兇光閃現,眼看親生兒子被殺又不能做什麼,面對所有人的目光,他感覺如芒在背。
達爾文快速離開,畢竟獅心王二世掌有一件傳世聖兵,他直逼聖者南迪,真發瘋了誰也擋不住,獅心王史蒂芬獨的下場就只能這樣,他不能守在那裡趕盡殺絕。
“蕭然你這個臭小子。”達爾文上前捶了蕭然一拳,蕭然微笑,一邊注視着獅心王二世,對方似乎有什麼顧忌,只是靜靜地盯着一地的血肉,到後來藍色的光澤閃爍,獅心王史蒂芬獨重生了,見到這一幕蕭然與達爾文呼吸加重了許多。
“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你了。”獅心王史蒂芬獨衝來,達爾文毅然一隻大手印探出,勢不可擋地籠罩了他,對方戰袍層層崩碎,大手印瞬間牢牢抓住了他,達爾文微微地一用力,獅心王史蒂芬獨瞪大了眼睛,臉龐因爲痛苦而扭曲起來。
“阿貓阿狗而已,再敢亂動我殺了你。”達爾文冷聲說道,他對於獅心王二世這一族很沒有好感,先是他自已的事,後來是聖歐斯兩父子的事,接着是雨公主被下嫁。
“你……”獅心王史蒂芬獨沒了脾氣,渾身亂抖,他已經領教過達爾文的戰力,絕對是絕殺他的存在,至少是遮天級第二層,他並非沒有腦子,用目光瞥了一眼獅心王二世,他沉默了下來,眼中有着很複雜的神色。
“只是遮天第一層?”蕭然大驚,大成的神眼已能適應這種級別的人,可以看穿。
“達爾文?”獅心王二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達爾文用略帶平和的眼神望過去,放開了獅心王史蒂芬獨,這時獅心王史蒂芬獨衝殺了過來,達爾文雙眉一挑,長劍出鞘,一道青色的劍芒橫劈而去,獅心王家族的兩個大雄主快速衝來,及時擋住了這一招,地面飛沙走石,天地黯然失色。
“還好沒事,可不能再死一次了。”兩位大雄主架住了他,沒有絲毫猶豫地快速離去,神臺雄主雖然可復活,但對於日後的修煉影響很大,有的甚至不能再復活。
“讓開,我要殺了他。”遠處傳來他撕心裂肺的吼聲,是那麼的不甘,獅心王二世很沉默,一直沒有表示。
佳林從地上跳起,嫺熟地拍了拍身上灰塵,達爾文轉身,看着溫奶良和蘭林香,親暱的勁頭上來了,他大步走到蘭林香面前,搓着手支支吾吾地說不上話來。
蘭林香微微蹙眉,並沒有多搭理,蕭然拉着他們大步走入前方,獅心王二世還在這裡,他怕情況有變,蕭然可是記得誰獲得傭兵王的寶藏同時,也能迎娶雨公主的,倒是達爾文不知道憂愁,頻頻對蘭林香行注視禮,那種目光十分炙熱,蘭林香目光便落在他嘴角亮晶晶的液體上,當場指着他怒道;“你敢流口水,找死是吧,記得那把狼牙棒不。”
達爾文臉色一苦,急忙假裝走路,蕭然聞言心中泛起了波瀾,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他目光清澈地望向身旁的蘭林香。
蘭林香正在氣頭上,不由瞪着蕭然,恐嚇道;“哇,你也敢流口水,你中邪啦?”
溫奶良仰天大笑,在聖者南迪的注視下他們相安無事地走入這個門口,獅心王二世的目光一直聚在達爾文身上,不僅是他,蕭然也一直覺得達爾文有些不一樣了,在他的追問之下,達爾文告知了一切。青春呼嘯而過,達爾文用三日時光換取了兩年的時光修煉,代價就是損失了兩百年壽命,如今他已是遮天級,正放射光芒,衝着大雄主而去。達爾文表示聖歐斯那兩父子被北方一個大家族接引而去,目前暫無危險。
“那,你是怎麼回事?”蕭然坦言,達爾文曾滿世界找自已,今日終於可以瞭解一切。
“我修了一種魔劍士的秘術,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我能學會了,這是劍與魔劍的交融,這種量與質的轉變,這種秘術很詭異,我只記得明明過了兩年時間,現實中卻過了三日,之後我的神力急劇飆升,在神臺第九層之後,我發現神臺之上的我有一團亮光,很是朦朧。”達爾文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溫奶良與蕭然對視了一眼,居然有這等秘術,能加速修爲的提升,不過達爾文已經兩鬢斑白,老態早生,方纔他們被獅心王二世威壓所震,一直沒察覺出來,直到這時他們纔看清楚。
佳林突然開口道;“以三日時光換取兩年,這是向神明借取時光,需要一把傳世聖兵相助,但會折壽的。”
“可我並沒有傳世聖兵,第一代傭兵王所傳的黑色聖兵早已崩碎,我們魔劍士縱然代代是大雄主也沒有傳世聖兵。”達爾文搖頭,之後他摸了摸腰間的佩劍,那是雨公主贈送給他的信物,睹物思人,達爾文幽幽嘆道;“唉,只剩下一年壽命了,上次死過一次,又加速了修行,如今我時日不多,不知能否見到雨公主。”
“我聽師傅說過雨公主被獅心王二世軟禁了,就在獅心王家族的重地內,聽說是神話時代遺留下來的一所監牢,堅不可摧,連聖兵都不能摧毀。”溫奶良說着,氣氛很是沉重。
“那座監牢就在演武場,我對獅心王大族略有所聞,族內有兩尊大雄主,還有一位實力不明的獅心王二世。”佳林老頭伸手指南,他們走至這裡已經能看見天穹一座巨大的演武場,空中有無數飛舞的雄主,都看不出深淺來。
“這裡便是我等舉辦傭兵王候選人的場地?”一位女子白衣白鞋,看起來纖塵不染,似不食人間煙火,但也被傳世聖兵所吸引而來,很多人莫不心動,這種傳世聖兵可以把中洲大陸轟沉,持着聖兵可殺大雄主,不是傳世聖兵難以匹敵,今日只是消息發出的第一日便吸引了許多人,距離舉辦開始的時間還有九日。
“這個演武場?”蕭然飛上高空,雙目細細盯着、瞧着,整個演武場浩瀚無限,好像沒有盡頭,就在演武場邊緣還有一座巨大的城堡,是連在一起的建築物,這種哥特式城堡的精美,還在於其豪華的室內裝飾,主要體現在這兩點上,玻璃鑲嵌窗和雕塑。達爾文身化彩虹,飛臨在城堡上方,這玻璃鑲嵌窗是哥特式建築的標誌性特徵,當陽光透過鑲嵌窗的時候,彩色的光線在斑駁離奇的牆壁上製造出出奇的美麗 ,他在這裡看見了熟悉的人,不由激動起來。
“達爾文。”蕭然似乎也看見了雨公主的身影,她在這座城堡內,但似乎並沒有進去的門。
“我來了,雨。”達爾文化成七彩長虹飛撞過去,這是一道七彩的長虹,無比絢麗,是達爾文全身戰力的集合,達爾文想用蠻力破開,他已是遮天第一層,動用神力的瞬間一身戰袍閃現,所過之處虛空破裂,出現一條條裂縫,城堡牆壁上的鑲嵌窗被他撞了一番,達爾文吐血,鑲嵌窗只是微微搖晃了一下。
“怎麼可能?”達爾文不可置信,他並沒有再撞一次,手中凝聚出一把白色光劍,劍光縱橫八千米,擊在了城堡的鑲嵌窗上,幾道肉眼不可見的波紋迅速閃過,瓦解了一切,但達爾文並沒有就此停下,手中光劍發威,劍光從四面八方涌來,化成一把白色長劍。
“無雙~魔劍之斬風。”達爾文再次出手,可是這一次情況依舊。
“不可能,這不是神力,這是劍氣,居然也不行。”
這時候聖者南迪走來,溫奶良急忙上前,他告知了一切,從聖者南迪口中得知這裡以前是演武場,是神話時代遺留的建築物,蘊含着歷史的厚重,這座城堡之所以如此堅固,也是因爲它背後所蘊含的歷史。
聖者南迪擡起手指着前方的城堡,聲如洪鐘道;“關於城堡的記載相信你們也有所聞,早期城堡的類型被稱作‘土堆與板築’。土堆是以泥土築成的土堤,具有一定闊度和高度,一般有五十英尺高。土堆上面可以建築大型的木製箭塔,土堆下面以木板圍起,稱爲板築,用來防護儲存倉,由一道橋樑和狹小陡峭的小徑來互相連接。在危險的時候,如果守不着板築的話,防衛的武力會撤退到箭塔裡面。”
“在這片偌大的演武場內也許你們當中很多人會問爲什麼說這種無關的話題?”聖者說完擡頭看天,頓了一頓繼續道;“因爲神話時代中的每一座城堡都是這樣來的,而每一座城堡都是大雄主親手澆築而成的,嘿嘿,好好開動你的腦筋想一想,爲什麼神話時代前國家的主人叫做國王,而如今邁過大雄主這一關的才叫做王,他們都被稱之王,手下都有大雄主人物,他們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聖者南迪飛臨高空,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如遠古的巨人在咆哮。
達爾文嘀咕;這樣說來他們不都是王者嘛。
佳林與蕭然對視了一眼,心中起了無數漣漪,這個演武場不知存在多久,就是在這樣的演武場內第一代傭兵王應運而生,他叫做張楓葉,第一任魔劍士傭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