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軟塌上軒轅奕懶洋洋的斜睨了眼今晚好奇心太重的愛妻。解釋道:“每位姑娘都有她們自己熟悉客人或固定客人來給她們捧場,客人也會爲他們相好姑娘投票,這就看客人勢力大小和數量了。”
“你在鳳凰城有給哪位姑娘捧場嗎?”
“你相公我不好此道!”軒轅奕好笑回道。
“主子,事情辦妥了。”青鷹,悄無聲息閃進房內。
雲汐嘴角浮一抹壞笑。“有好戲看囉!”
軒轅奕寵溺笑笑,他的寶貝娘子無論怎麼做都不過份,他都會支持她。可惡的“玉面狐”竟然想玷污她。那條爛命早晚他是要收回的。
在衆客人圈票過程中,大廳悠揚琴聲並未停下。算得上撫琴高手的雲汐聽得出那彈琴之人也是有着深厚功底,才能彈奏出如此餘音饒樑的美妙曲目。
雲汐微眯着眼睛正聽得愜意之時:“喂,你們磨磨唧唧做什麼?把今晚參賽姑娘都叫出來,讓本王爺瞧瞧,本王爺沒看到人如何投票?”大聲吼叫的正是站在廊前,隔壁的“玉面狐”。
琴聲,竊竊私語的議論聲霎時停頓下來,偌大的大廳和樓上包間都寂靜無聲。
剛纔在大門口迎接客人的孔媽媽已經走到“玉面狐”房門前:“這位爺,今晚來凝翠樓的都是上京有頭有臉的爺們,爺,您有什麼不滿意的叫小子們通知媽媽我一聲,媽媽定然讓爺您如意。”孔媽媽聲音不高不低,正好是一樓大廳都能聽到的聲音。
“滿意個屁,什麼花魁大賽,都是些胭脂俗粉,把你們最漂亮姑娘叫出來讓本王爺瞧瞧。”“玉面狐”不但不收斂反而越發放肆,叫囂聲更大。大廳和各包間客人都伸長脖子看着這位躍龍朝王爺,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
“呃,原來這位爺是躍龍朝王爺,真是失敬了。不過,來我凝翠樓的爺們,我孔媽媽只看銀子不看身份,這位王爺您若是繼續喝酒,聽曲,我們歡迎,否則請便!”孔媽媽語氣冰冷,絲毫不在意對方是什麼身份。
“哈,要銀子,本王爺有的是,只要你的姑娘值這得起價。”“玉面狐”似乎情緒激動,根本無法安靜下來。
雲汐一副看好戲嘴臉,沒差點把腦袋伸出竹簾外。軒轅奕微眯星目看不出在想什麼。
“喲呵,看不出躍龍朝王爺還真是讓我上京爺們刮目相看啊!”軒轅奕微微擡擡手臂,青鷹已經將竹簾拉開一條縫隙,正好看到對面隔間內走出的人,身高體健,面帶一隻狼首面具,說話聲音似曾熟悉。
“你是什麼東西,敢管本王爺閒事?”
“路不平,有人鏟,理不通,有人說,你既是躍龍朝王爺,怎麼象街井流氓,莫非是假冒的不成?”狼首面具男人粗聲大氣,他的話在座衆人無一例外都聽得清清楚楚。有人開始竊笑,有人悄聲議論着。顯然剛一句“假冒的不成”起了推波助瀾作用。大廳場面有些失控。
“奕,戴狼首面具的男人是傅玄武。”雲汐慢聲細語聲音緩緩響起。
“嗯。”顯然軒轅奕也聽出了說話人是誰。
“哈哈哈,那就讓本王見識一番你怎麼個管法。”“玉面狐”依然不可一世的叫囂着。說完還直接摘下了狐狸面具,整張臉暴露在衆目睽睽下。
所有人都目光齊聚欣賞“躍龍朝王爺”風采。
想必是讓“玉面狐”異樣舉止給鬧的。“汐兒,你剛纔讓青鷹做什麼了?”軒轅奕突然很有興趣問道。
“你不是說過,青鷹通曉藥石嗎,我只是讓“玉面狐”情緒高昂些,給各位爺再添點樂子罷。”
軒轅奕明白,“玉面狐”是中了青鷹自制的一種迷藥,這種藥只會讓“玉面狐”越來越興奮。他的寶貝娘子記憶力夠強,他只不過輕描淡寫提過一次而已。
“呵,原來是個不男不女的人妖,還以爲是什麼貨色呢!”傅玄武鄙夷撇撇嘴角。
傅玄武的話引起一陣鬨堂大笑。
“小子,你找死!”
“玉面狐”顯然被那句“不男不女的人妖”激怒了。軒轅奕他們知道“玉面狐”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不男不女。
傅玄武的包間離玉面狐只隔着一條過道,“玉面狐”不顧身後隨從死命的拽着,就要衝上前和傅玄武拼命。
“住手,兩位爺,今天一定要在凝翠樓動手,是不給我孔媽媽面子了?”老鴇孔媽媽陰沉着臉站在二人中間,絲毫不懼怕真要動起手會傷到她。
“孔媽媽,在下失禮。”傅玄武首先恭身給孔媽媽抱拳一揖,表示陪禮道歉。
看到傅玄武舉動,雲汐和軒轅奕對看一眼,彼此從對方眼中看到的都是疑惑不解。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這孔媽媽不過是個煙花巷的老鴇,那傅玄武絕非普通尋常人家公子哥,怎麼着也用不着給一個老鴇這般有禮有節吧。
“你是什麼東西?敢管本王爺的閒事,壞了本王爺興致。”“玉面狐”對孔媽媽出言不遜。
“來人,把這高貴王爺給媽媽我扔到大街上。”孔媽媽厲聲喝道。幾個孔武有力壯漢手腳利索架起情緒失控的“玉面狐”往樓下走去,“玉面狐”的兩個隨從不知怎麼着也不敢吭聲,悄悄跟了下去。
“躍龍朝的王爺你聽好了,小爺我在此向你下戰書,三日後在上京武門前,爺向你挑戰,到時別做縮頭烏龜。今日在場各位爺有興趣給小爺我捧個人場。”傅玄武說完摘下面具拋開,抱拳揖一圈,也轉聲離開凝翠樓。
傅玄武的戰書,有人鼓掌叫好,有人嗤之以鼻。原本熱鬧的花魁大賽讓“玉面狐”攪的衆人都失了興致。有人開始往外走去。
“爲感謝各位爺今晚賞光,今天所有酒水茶點全免費,凝翠樓花魁大賽擇日進行。”剛纔杏紅衣衫女子清脆聲音在圓心舞臺再次響起。
一片叫好聲中,門口有人又折轉回來。軒轅奕拽着雲汐趁着人羣亂哄哄時已經離開。
“奕,你說三天後傅玄武挑戰‘玉面狐’會是什麼結果?”馬車上,雲汐忍不住問道。
軒轅奕神情淡然回道:“從那‘玉面狐’氣息斷定,他武功應該偏陰柔,傅玄武是純陽功夫,二人光明正大對決就看誰更勝一籌,但兩人情況我們都不掌握,我估計那‘玉面狐’關鍵時刻會使陰招,傅玄武未必有所防範。”
雲汐不懂武功,但是當初他們夫妻被人下黑手,一個差點喪命,一個差點被人強納爲妾,她可是記憶猶新。
“今晚‘玉面狐’丟盡顏面,三天後比武,他能正在光明對決纔有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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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信,手段狠毒的“玉面狐”會做正人君子。
“好了,別想多了,三天後見機行事。這也是揭開他假面具的時機。”軒轅奕胸有成竹安慰着妻子。
“奕,我看我不用再易容吧,這東遼民風沒有躍龍朝那麼墨守成規,街上年輕女子也不少,我只要戴着面紗便好了。”
軒轅奕疼愛的摟摟妻子溫言回道:“好,隨你。”他也明白帶着易容面具並不舒服。
雲汐挑起車窗簾,發現街上有不少人往一個方向跑去。
“奕,這些人都是去看比武的嗎?”
“應該是的,這次比武性質和規格都不是他們倆人私下約定那麼簡單。實際上已經上升到東遼和躍龍的比試。”
“可是你今天出手,要挽回‘玉面狐’給躍龍和你本人帶來的惡劣影響,那也只能算是你個人行爲,空口無憑的如何讓人信服。”雲汐說出自己的疑惑“無論從哪方面我都要會一會這個‘玉面狐’,看他究竟有幾斤幾兩,他幕後指使人已經查清楚了,今天我要陪他好好玩一把。”夫妻二人給“玉面狐”下黑手,自己被“玉面狐”折磨半死的經歷,軒轅奕想起來就恨得牙癢,也怪自己大意了。
“那你一定要當心哦!密旨和你的印憑還在他手中,要防止他狗急跳牆。”
“放心吧,我會小心,密旨和印憑我會想辦法拿到手。”
“有切實辦法嗎?”
“見機行事,偷也要偷回來。”
“主子,到武門廣場了。”
雲汐挑起窗簾,看到外面人潮涌動嚇了一跳,這比武消息傳遞夠快。
偌大廣場上已經用幾道繩索拉起簡易圍欄,圍欄四周竟然有官兵把守,只允許青壯年男人進入圍欄裡面,其他圍觀百姓都在圍欄外已經擠得水泄不通。圍欄中間新搭建起一座丈餘高木臺,因爲木臺高,隨便站立哪個位置都可以看得清楚臺上情況。離高木臺不遠的城門垛口上應該是東遼朝堂的大臣們,不少朝臣都是一幅看好戲表情。這次比武連官兵都出動了,無需質疑肯定是驚動了東遼朝堂。
雲汐眯眼瞅了眼高臺兩邊幾張木椅上坐的人,“玉面狐”和傅玄武分別坐在兩邊。一個滿臉鄙夷神情,一個滿不在乎,嘴角浮着邪魅笑意。
軒轅奕下馬車掃了一圈圍觀人羣稍稍沉思片刻,低聲吩咐道:“清河,你和玉兒保護好王妃,青鷹、灰鷹、藍鷹我們進裡面去。”
“玉兒和藍鷹留下,清河和你去。”雲汐反對丈夫安排。
“汐兒,這的情況不明,聽話,我不希望你再出意外。”
“奕,你今天不但要揭穿‘玉面狐’真面目,還要拿回密旨和印憑,我們三個女子沒人會注意,倒是你未知危險太多。”
幽深的眼對上瑩潤的眸,軒轅奕知道執拗的妻子不會讓步,暗歎口氣,“好吧,你們要多加小心。”
“清河、灰鷹我們進去,青鷹,你按原計劃行動。”軒轅奕又叮嚀玉兒和藍鷹一番才進入圍欄。
“藍鷹,請你馬上給我們易容,我們都進去。”
“王妃?”藍鷹有些驚訝這女主子突然改變主意。
“藍鷹,你不擔心灰鷹嗎?”雲汐嘴角浮起一道淺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