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的時候是16個人。
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只剩下兩個人了。
至於其他人……都死了。
五個死於一開始的伏擊,剩下的都死於那個狙擊手。
每當他們認爲安全的時候,對方就突然給他們一槍,讓他們一直活在擔驚受怕中。
就好像是貓捉老鼠一樣,在殺死老鼠之前,總會戲耍老鼠,讓老鼠在無盡的恐慌中死去。
看着已經近在眼前的縣城,兩日軍狙擊手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都已經到這裡了,想必那個支那狙擊手不敢再開槍了吧!
帶着如此想法,兩個日軍拖着疲憊的身軀,快速向前方縣城小跑過去。
雖然是跑,但比起走也快不了多少。
一路上經歷了追殺,精神一直在緊繃狀態,又還要快速移動,讓他們的體力消耗很大。
能支撐他們走到這裡,完全是那一股信念。
“啪~”
熟悉的槍聲傳來,兩日軍臉上均露出驚恐之色,一路上,這槍聲每響起一次都會帶走他們一個人,這一次他們兩誰會死呢?
……
“那是誰?什麼情況?”縣城的日軍,看到兩個日軍互相攙扶着向自己這邊走來的,不明情況,也不敢隨意開槍,只是將子彈上膛。
忽然一聲槍響悠悠傳來,因爲距離有些遠,所以槍聲飄忽不定,讓他們只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
接着日軍們就看見那兩人中,倒下了一個,還剩下一人拼命的往這邊趕來。
不過看起來已經很疲憊了,步伐都很踉蹌了。
“該死,快,開門把人接進來。”雖然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情況,反正只要將人帶進來就知道了,這僅剩的一人,絕對要保下來。
縣城的日軍立馬打開城門,裹攜着一些僞軍向那個僅剩的日軍跑去。
牆頭上,一些日軍拿着槍械,對着遠方射擊,試圖讓對方有所顧忌。
崔六聽着縣城那邊傳來的槍聲,在看看那個已經和接應的日僞軍越來越近的日軍狙擊手,似乎都能看見對方臉上的興奮表情。
或許他認爲自己已經活下來了。
崔六放在扳機上的食指,忽然猛地扣了下去。
槍膛裡僅剩下的最後一發子彈被激發,順着槍管裡的膛線旋轉方向,向着那個日軍飛了過去。
“噗嗤~”
這個日軍狙擊手猛然撲倒在地,雙眼瞪圓,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而他的臉上卻還帶着欣喜的表情,這讓他臉上面容顯得十分怪異恐怖。
最後一個日軍狙擊手解決了,崔六也不想再繼續調戲日軍了,在打完這枚子彈之後,看都不看結果,收起槍就走人。
從縣城裡出來的日軍,看着距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日軍狙擊手,就這麼倒在自己面前了,臉上的表情又驚又怒,還有一絲呆滯,似乎怎麼也想不通,對方居然敢在自己眼皮子下面打死了他。
驚怒之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變得沉默起來。
隨着隊伍一起出城的軍曹,只好讓人將屍體運回去,屍體上有東西能夠證明他的身份,這樣也能知道他們是誰了。
屍體運回去不就,查出他就是前來這邊支援的狙擊手之一,縣城裡的日軍中尉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本來還指望他們能對付支那的狙擊手,結果呢,人還沒到就被消滅的一乾二淨。
難道對方就真的那麼強嗎?
一直以來,以貧窮落後的支那軍隊,居然能訓練出這麼厲害的狙擊手?
不,不可能,應該是那些歐美鬼畜們幫他訓練的。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清楚,爲什麼對方會這麼強了。
不管對方是不是那些歐美鬼畜們訓練的,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怎麼去對付這狙擊手,不能讓他們這樣下去,否則損失就太大了。
雖然人死的不是很多,但對士氣是個不小的打擊,這也會給下屬士兵心裡埋下種子,說不定以後遇見對方就不敢戰鬥了,這不是內可能。
只是這兩個狙擊手藏的太深了,也太小心了,每次都是打一槍就換個地方,絕不在同一個地方開第二槍。
而且他們的僞裝也很厲害,根本發現不了,到目前爲止,還沒一個人能看到對方的身影。
所以,必須要想辦法將其從暗處給逼出來,這樣纔有機會消滅他們。
一幫日軍參謀們匯聚在一起,商討着如何去對付這兩個狙擊手。
有的說用誘餌,有的說放火燒山,甚至還有人表示可以使用毒氣。
這一刻,他們是思如涌泉,什麼新奇的辦法都有,就是沒有一個看起來可靠的。
最後,還是一個明不見傳的小參謀給出提議,可以使用支那百姓作爲誘餌,逼迫對方出來。
具體的行動計劃就是抓一匹百姓綁在城外給對方看,並喊話告訴他們,如果要是不出來投降的話,每十分鐘殺一個人。
如此,如果一刻不停的話,一天下來,起碼要殺將近一百四十人。
這辦法很快就被取納了,對自己又沒有什麼損失,還能將對方逼出來。
倘若對方死活不出來的話,還能降低對方在普通百姓心目中的印象。
不得不說,這個辦法很險惡,卻不失爲一個好的辦法。
對他們而言,支那百姓就如同畜牲一般的存在,不,甚至還比不了畜牲,起碼畜牲還能吃。
當初日軍戰敗投降,731部隊裡的那些人,將一萬多支小白鼠都立了墓碑,感謝它們爲研究做出犧牲,然而那些被他們殘害的百姓呢?別說立碑紀念了,屍骨若是完好的那都謝天謝地了。
所以說,在日軍眼裡,當時的華夏人民地位極地,哪怕一時的優待,也是有其他的企圖。
因此這種抓普通百姓來逼迫游擊隊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是他們慣用的手段。
這種手段一般都是用在掃蕩中,通過屠殺村民來逼出游擊隊。
只是眼前的情況和掃蕩不同,所以一時沒想到。
被那個參謀一說,他們頓時瞭然,並且隨之自行發揮,想出不少惡毒的法子,其目的便是惹怒那兩個支那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