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棉蘭老島上,孤立之敵有敵人九零一旅,駐紮在伊利甘市。但他們有堅固的營地防守,要殲滅這股敵人不現實。中路,敵人有三個旅,相距很近,要想挖心般地吃掉敵人一個旅,難度是極大!搞不好就會被敵人合圍,特別是敵人還有一個旅在桑托斯將軍城,隨時可以機動到部隊的後方,夾擊人民軍。這樣,李遂就把目標釘在了將軍城的敵人七零二旅!
李遂安排凱米洛集中將軍城的全部情報力量瞄着敵七零二旅,要監視七零二旅的一舉一動,並想辦法摸清敵人有可能行動的方向。
李遂從斯麥處得知,敵人情報處要求達沃市的各個情報組嚴密監視四零二旅的動向,一旦發現該旅幾個營外出或者轉移,一定要隨時上報!李遂判斷,敵人發動進攻的時間已經臨近了。
將軍城的幫會也被情報部桃代李僵了。情報部爲了完成李遂交代的任務,加強將軍城的情報力量,凱米洛派昆吾帶着得力干將趕到將軍城。
昆吾到了將軍城以後,首先從菜市場入手,根據敵人各個營地買菜的量,瞭解到敵人各個兵營的大概人數。昆吾派專人監視着這些部隊,只要敵人一有動靜,監視的情報人員就會立即向他彙報。
昆吾的下一個任務就是打聽到敵人有可能的攻擊方向。昆吾親自帶着一組人在敵人七零二旅旅部大門口的一家雜貨店裡監視着敵人。這一天,看到那名少校又單獨來到店裡買香菸,便進去將一名漂亮的女情報員叫了出來。她一見到那少校,便笑咪咪地上來招呼他:“哎呀!少校先生,你要買什麼呀?”
那少校看到站在店裡的是一位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對他又這麼熱情,頓時渾身骨頭便麻酥了,找不着北;他淫笑着看着她鼓囊囊的胸口,吞了一下口水,說:“我來買萬寶路。”
女情報員連忙走上前,誇張地挽着他的胳膊,將他帶到店堂內,說:“我這裡面有特製的香菸,比萬寶路好多了。走,進去看看吧!”也不等他回答,便將他帶到了後堂。
這時,從兩邊衝出來三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手裡都拿着明晃晃的刺刀,圍了上來。
那少校還下意識地想掏槍,但是,剛纔還溫柔地拉着他的嬌柔的胳膊像一把鐵鉗一般緊緊地將他右手抓住,幾乎讓他動憚不得。面對已經橫在脖子上的刺刀,他只得乖乖地就擒。
一名戰士將他的配槍下了後,另兩名戰士將他押到裡面的一間秘密審訊室內。昆吾用鷹一樣的眼神看着他,直到他看到那少校的眼神有些慌亂後,大聲地說:“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跟我們合作,有金錢和美女;第二,拒絕跟我們合作,只有死路一條。”那女情報員是昆吾從窯子裡解救出來的,剛纔進審訊室前,昆吾徵求過她的意見,她願意做這位少校的情人。
那少校一直沒有大喊大叫,因爲他怕自己的叫聲會給自己帶來傷害。這時,他明白自己的處境,本來十分地緊張的他,聽到昆吾的話以後,他的心跳稍稍慢了一點下來,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問:“你們是人民軍嗎?”
昆吾看到他情緒緩解了一些,就知道他已經有所決定,爲了加強一下威懾,他說:“是的!我們不會亂殺無辜,但是,你如果不跟我們合作,我們這個情報點就暴露了。我們不得不將你秘*死。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處境。”
那少校點點頭,說:“能給我一支菸嗎?”
女情報員上前遞給他一支萬寶路,順便向他拋了一個媚眼,隨後給他點上煙。那少校猛地吸了幾口,說:“我願意跟你們合作。”
昆吾一直懸在喉嚨上的心落了下去,他問:“你是什麼職務?”
少校沒有猶豫,直接說:“我是旅部通訊科科長費爾南多。”
昆吾一聽,內心裡有了一陣的激動!這可是一個關鍵性的職務啊!他強忍着將臉上的表情僵硬起來,繼續問:“你們部隊下一步攻擊的方向在哪裡?”
費爾南多又吸了一口煙,他在內心裡做作激烈的鬥爭!他知道,一旦自己說出來什麼,就意味着自己已經無法回頭!他的腦細胞經過香菸裡的尼古丁刺激以後,他也想明白了,自己是無黨無派人士,隨你們哪個黨派執政,跟我關係不大。但眼前,自己的生命是最重要的。他說:“我還不知道具體的攻擊方向,上面也還沒有下達類似的命令。但是,我剛接到一封電文,二十五日夜裡將有一批運輸船到達。”
昆吾心裡一驚!李遂向他交代任務時,一再要求他注意港口的情況,一旦敵人有大量的船隻停靠,不管是空船還是滿載的,都要及時向李遂彙報。這正好說明李遂的判斷是正確的!他問:“要來多少船隻?”
費爾南多搖搖頭,說:“這個我確實不清楚。也許在另外的電文裡已經說明了數量,但不是每一份電文都要經過我的手。”
昆吾沒有什麼要問的了,他急於想知道的就是這些船隻的數量,他看着費爾南多的眼睛,知道他沒有說假話,便說:“你還有什麼情報給我們做見面禮的嗎?”
費爾南多看看昆吾,又看看女情報員,說:“我不知道你們需要哪些方面的情報。只要你們問,我會知不無言、言無不盡的!”
昆吾看了那女情報員一眼,她朝他會意地點點頭。便上前挽着費爾南多的手,說:“現在,你是我們的人了。也是我的男友。走吧!我陪你去房間裡給你壓壓驚!”
這時,費爾南多的眼神裡的驚恐才稍稍退了下去,他看看昆吾;昆吾朝他向門口擺擺手。女情報員將他拉到了隔壁的房間裡。
昆吾立即將這個情報上報給了李遂。當然,對這個情報點也做了一些處理。爲防止萬一,昆吾馬上將這個雜貨店轉讓出去。接受的人是另外一個組的情報人員。
李遂這時仍然在達沃,他需要制定好詳細的作戰計劃後才能決定是否離開;按照自己的作戰設想,第四零二旅也許會執行重大的任務,這樣,自己便應該留在四零二旅加強一下指揮的力量。他接到昆吾的情報後,知道這是將軍城敵人行動的時間!也許在哥打巴託的敵人還會提前一、兩天開始攻擊,這樣,留給自己準備的時間只有五天了!他將這個消息通過加密電報下達給了四零一旅和棉蘭老人民政府,同時上報給南方局。
李遂將艾米麗、馮志軍、卓嘎叫到一個小會議室內商討作戰方案。李遂開門見山地說:“根據昆吾提供的情報,敵人七零二旅很可能會在我們的側後登陸!”他掃了大家一眼,喝口水,繼續說:“我原來判斷,七零二旅不可能冒着從陸地上翻山越嶺、孤軍深入攻擊達沃的風險,敵人將他們放在將軍城一定有其他的想法。我一直要求昆吾注意到敵人港口裡的船隻。現在,我基本能確定敵人這個旅就是爲了抄我們的後路的。大家分析一下,敵人七零二旅會在哪裡登陸?”
艾米麗幾天前就知道李遂在打七零二旅的主意,她最近也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殲滅掉這個七零二旅!她也甚至想過敵人會在關鍵的時候在人民軍側後登陸,她思考的方向是:敵人在哪裡登陸對人民軍的威脅最大?或者說敵人的收益最高?她說:“我認爲敵人在達沃附近登陸的可能性最大!因爲:一,敵人這次攻擊的主要目標之一就是收復達沃。二,達沃處於巴里斯蘭和卡門的側後,是離巴里斯蘭、卡門最近的地方。敵人在這裡登陸可以同時達成兩個目的。”
卓嘎聽懂了艾米麗的發言後,說:“我贊成艾米麗的意見!既然司令員希望吃掉敵人七零二旅,我認爲,下一步,我們最重要的是誘使敵人儘快地登陸,放心大膽地在我們的後方行動。從而,給西部前線減小壓力、減少傷亡。”
馮志軍對李遂的想法也反覆思考過很多遍,他最大的擔憂是四零一旅!畢竟目前在西部巴里斯蘭一帶的人民軍只有四個營,不到二千人,而面對的敵人確是十二個步兵營,約八千餘人。他說:“對於司令員的這個方案,我最大的擔憂是西部戰線是不是能堅持到我們殲滅敵人七零二旅!否則,四零二旅將面臨腹背受敵!”
李遂綜合了大家的意見,說:“經過討論,我們現在得出了幾個結論!一,敵人七零二旅會在達沃周邊登陸。既然是這樣,我們應該會很快知道敵人的登陸場具體在哪裡,敵人一定會讓達沃市內的情報組去登陸場蹲點,我們的鱷魚會得到這個消息,他們一組是靠近海邊的。二,我們必須儘快地讓敵人放心地實施登陸方案,早一天殲滅敵人七零二旅,就能早一點減輕西部正面的壓力。大家再來討論一下如何才能讓敵人早一點實施登陸?至於四零一旅那邊的問題,我會與哥答聯繫。”
大家又討論了幾個小時,最後,會議初步制定了一個“回馬槍計劃”,李遂決定立即從民兵中組建一支影子部隊。
一封加急電報發往了潘甘圖坎市的南方局,李遂請求南方局在一天之內,將有武器的民兵儘量多的臨時整編起來。特別是至少要整編兩個連的女兵。
李遂除了跟哥答用電報商討西線作戰方案外,他在專心蒐集、處理各地發來的敵人相關的情報,來完善‘回馬槍計劃’中的幾個還沒有明確的細節!
各種電報如雪片一般飛到了達沃市政府內,昆吾也通過費爾南多得知,敵人二十五日抵達的運兵船隻能一次性運輸一千五百餘人,也就是三個步兵營!斯麥也向李遂提供消息,上面要求他們小組在達沃灣一個叫拓日的小村莊去蹲點,要求每十二小時不管拓日當地有沒有情況必須上報情報處。
情況越來越明晰了!時間也越來越緊迫了!彙集各種情報以後,‘回馬槍計劃’也基本完善;這時,影子部隊已經組建完畢,一共組建了五個步兵連,其中男子連三個,女子連兩個,都已經秘密潛伏到達沃以西三十公里的地方。棉蘭老島上的一場大決戰就要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