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遂踢了索朗一腳,說:“快說,是啥意思?”
索朗看看卓嘎,看到卓嘎還在那睜着大眼睛看着連長壞笑,就笑着說:“她說,夫君,我愛你!”說完,索朗就站起來到一邊去笑去了。
卓嘎看看李遂那發癡的樣,又看看索朗蒙着嘴在笑,她也忍不住抿着嘴在笑,她將一直端着的酒碗往李遂面前推了推,揚了揚下巴。李遂有點蒙,條件反射地端起了酒碗,碰了一下,一口喝了下去!
李遂剛纔聽到索朗翻譯卓嘎的話時,像被電擊了一樣,他從來沒聽過一個女人說愛他。就是自己的老婆春妞,也從來沒有說過。而這個僅僅才認識了四天的天仙般女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愛他,他有點把持不住自己了。難道自己真的有這個劫數?不可能!自己可是久經考驗的老革命戰士!自己有老婆,老婆還給自己生了個孩子,眼前在老家辛辛苦苦地撫養着。怎麼能做陳世美呢?決不能!自己的良心不能被狗吃了。就只當自己剛纔沒有聽見卓嘎說什麼。
卓嘎看到李遂在那發呆,她當然不知道李遂在想什麼,她又夾了一塊肉放在李遂的碗裡,看到他還是沒動,就用手在桌子底下掐了一下李遂的大腿,李遂醒過神來,看到卓嘎那可以融化他的眼神,剛纔自己咬着牙下定的決心又動搖了。他現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端起碗來喝酒,他希望自己能喝醉了,不去想這些自己想不明白,或者說能想明白,自己也把持不住的事。他便一碗接着一碗地喝。
卓嘎看的有點呆了!怎麼有這麼能喝酒的男人?
是啊,李遂想喝醉,可是,這裡的酒都是自己釀造的,度數很低,對於像李遂這樣的酒師級的人來說,跟喝雪山上淌下來的水差不了多少。他知道這酒喝不醉他,他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這時,酒席上開始上一種雞爪谷,不過這種飯(主食)是用盆端來的,跟米糊糊一樣。
卓嘎不知道李遂想了那麼多,但他知道李遂肯定有什麼心事,因爲彼此語言不通,自己也沒法安慰他。她端起李遂的碗,給他舀了一勺雞爪谷,恭恭敬敬地送到李遂的面前。李遂木然地端起來喝了一口,很有點燙;李遂連忙吸了幾口氣,嘴脣才感覺好了一點。再看看這種食物,李遂才發現這是他從來沒見過的穀類。便勾起了他的食慾,李遂端起碗來小心地吹了幾口,喝了一點,覺得挺香的,有點像南方稻田裡的稗子。
格桑德吉五人看到李遂好像有點孤單,便開始跟他喝酒,五個人喝他一個,仍然是感到力不從心。漸漸地,幾個人都喝多了,知客先生過來安排人領他們去休息。
主人家今天客人多,但還是給他們八人安排在一個房間。門巴人睡覺就在地板上鋪上獸皮墊子,和衣躺在上面。進房門後,已經有人將一些羊皮、牛皮鋪在了地板上。考慮到還有個女客人,在房間裡用粗布拉了一個簾子,將一個大房間隔成一大一小兩個房間。
卓嘎拉着李遂在“小房間”裡躺下,然後自己解下野牛皮外套蓋在李遂的腹部,她也乖乖地躺在李遂的身邊。今晚,比昨晚要自然得多,她頭枕着他的右胳膊上,二話沒說,就開始解李遂的褲帶,將自己的右手伸了進去,抓住了那個比鋼筋還硬的聖物。這時,她感到特別地踏實,是那種全身心的踏實,抓住了阿窩的聖物,就等於緊緊地抓住了阿窩的心。在她看來,這就是夫妻生活。她現在這樣,就是在履行那嘛(妻子)的職責。不久,踏踏實實的卓嘎便安然入睡。
李遂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安靜地躺在那裡。卓嘎用手去解他的褲帶,當時他還有一絲擔心。但自己也懶得去管她,隨她怎麼弄吧。當她的小手快要接觸到聖物時,那個玩意不爭氣地充血起來。他馬上就感受到她那溫熱滑膩的小手握住了聖物的根部,不過,剛剛過了一會,李遂便聽到卓嘎漸漸均勻的呼吸,李遂提起的心又開始放下了,漸漸地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聖物也開始變軟,不久,李遂也沉入了夢鄉。
帕雷士·哈扎利卡是阿薩姆一個大莊主人家的大兒子。哈扎利卡家族是阿薩姆東北部最大的莊園主,有幾千畝良田,還有數千畝茶園,牛羊飼養方面還積累了大量的存欄數。
帕雷士·哈扎利卡還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一九四零年,帕雷士高中畢業,他的願望是到外國去遊歷、留學。當時,英國正在經歷不列顛之戰,倫敦經常遭到轟炸。帕雷士最後決定到中國去看一看。他四月初到達雲南境內,當時正值中國在抗戰時期,沿海一帶大量的人員、企業、學校遷往雲南,讓雲南有了一種畸形的繁榮。這馬上就吸引了帕雷士的興趣。他到達雲南盈江時,正好趕上了傣歷新年的潑水節,在潑水節上,他認識了土司的女兒刀安香,兩人很快就墜入愛河,不久,就在盈江成了婚。
帕雷士來到中國後,開始跟刀安香學習漢語,很快就喜歡上了中國詩詞,仿造古代詩人給自己起了個漢語名字,叫鬆海山人!跟刀安香成婚後,又隨了女方的姓氏,取名刀鬆海。經岳父刀安仁介紹,次年考取國立西南聯合大學。師從中國著名歷史學家錢穆教授;錢教授對中國少數民族史、中印文化交流史頗有研究,錢穆教授在知道刀鬆海是阿薩姆人後,特地將自己研究的傣族發源及發展的資料交給刀鬆海。
刀鬆海看了錢教授的研究論文後,才知道他所在的民族還是一個大家族,跟緬甸的撣族、中國的傣族、老撾的老族、泰國的泰族都是一家人!有數千萬之衆。並且瞭解阿薩姆原來是中國、緬甸一帶的傣族人十三世紀在那裡建立的一個獨立的國家---阿薩姆王國,直到一八二六年英國入侵,才被迫成爲英屬印度的一個行省,後英國殖民者允許孟加拉等穆斯林人遷往阿薩姆,才造成美麗的阿薩姆土地被外族侵蝕。這時,在刀鬆海的心理泛起了民族主義思想,希望有朝一日能號召阿薩姆人將英國人、穆斯林趕出阿薩姆,建立起一個獨立的阿薩姆國家。
後日本人佔領了緬甸,將刀鬆海隔絕在中國。在西南聯大畢業後,留校做了助教。西南聯大當時是中國最有民主氣氛的大學,在這裡,他接受和吸收了大量的民主和共產主義思想。一九四六年西南聯大解散後,刀鬆海留在了雲南大學教書;在這個期間跟刀安香有了一兒一女兩個孩子。
一九五零年,雲南和平解放。刀鬆海跟廣大昆明人一起迎接解放。在這幾年中,他目睹了中國紅色革命的發展,並且積極地研究*及其發展史。他清楚地看到,一個在十幾年前還是流寇等級的中國工農紅軍,在短短的十幾年間,便取得了世界性大國---中國的政權!這讓他對共產主義有了更進一步的理解。他覺得也只有共產主義才能救阿薩姆!
從此,他開始積極地聯絡雲南、緬甸的傣族同胞,希望能組織一支隊伍回到阿薩姆參加武裝鬥爭。刀鬆海的行動很快就被中央有關部門關注了。不久,總參八局派代表直接跟刀鬆海聯繫,發現他的馬列主義、*思想的理論水平很高,並且對共產主義事業有一腔熱情;不久,就由總參八局在雲南的派出機構九一零八基地秘密吸收他爲*員;並且安排他回到阿薩姆,在當地組織共產黨。
刀鬆海回到阿薩姆兩年後,組織了四十多人來到雲南,接受九一零八基地安排的培訓,並且每年都會派一些人員過來接受九一零八基地委託成都軍區派遣的軍事人員進行培訓。
一九五五年,中國跟印度進入蜜月期;總參八局考慮到國際影響,就將刀鬆海召回國內,將他推薦到南京步校學習三年。於一九五八年畢業後,就留在雲南,沒讓他回到阿薩姆。
一九五九年三月,西藏暴亂後,*等人逃往印度噶倫堡。總參八局需要在阿薩姆地區進一步加強力量,又派刀鬆海回到阿薩姆,還給刀鬆海培訓了一批通訊人員,並在國外採購了一部電臺於一九六一年底讓了學員帶回阿薩姆,將密碼本一起交給了刀鬆海。並指示刀鬆海小組向*在印度的基地噶倫堡方向滲透。
這樣,刀鬆海在阿薩姆就跟八局建立了直接的電訊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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