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蕭澤良好像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蘇穎連連點頭:“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我從小都是跟着我媽媽一起生活,跟我爸爸見面的次數都有限,甚至我都沒有跟爸爸姓,而是跟着媽媽姓蘇。”
難怪,我就說爲什麼這麼重要的線索我們都能漏掉,合着在薛平秋的社會關係裡面,根本就沒有一個姓蘇的。
我看了一眼蕭澤良,後者沉思片刻:“我看你這樣好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離開這裡,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說得容易,去哪兒才行啊。”我苦着臉說道:“現在住酒店,都需要身份登記,就算是用我的身份證登記,你們可別忘了,咱們是怎麼找到蘇穎的,這個辦法不合適。
如果租房子的話,恐怕會更加人多眼雜,而且現在章池自以爲還在幫我破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順藤摸瓜的找到我頭上了。”
蕭澤良咬着牙,忽然說道:“南山別墅,那裡或許還能用來藏身。”
“你別開玩笑了。”我說道:“南山別墅,不是早就已經被大火燒成一棟廢墟了嗎?”
“南山別墅,可不止他樊明建那一棟!”蕭澤良說道。
我頓時感覺到這裡面有點兒意思:“難道說,蕭先生您還有隱形財產沒有被人知道?”
“好說,狡兔三窟,當初我曾經用一個遠房親戚的名義,在南山購置了一處房產,這地方沒有人知道。”蕭澤良說道:“那地方,水電暖齊全,只要帶足寄養,物業費都是拜託我遠房親戚定期支付給管理處的,在裡面住上個一年半載也不會有人發現。”
“你都……這樣了,你的遠房親戚還在繼續給那地方續費啊?”我皺眉問道。
“這個你就不用問了,我也不方便跟你說太多,總之我這位親戚非常靠得住。”蕭澤良說:“而且當初我也曾經叮囑過他,不管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十年之內,一定要風雨無阻的幫我保住這間別墅。
如果十年內我失去蹤跡,或者是……離開人世,也是一樣,堅持十年之後,我的律師就會自動解封一份我簽署的文件,把別墅過戶
給我這位遠房親戚。
這是我們兩個的君子之約,所以這個地方,是絕對安全的。”
我皺起眉頭,沒有說話,但是已經感覺到這件事情,好像不是那麼簡單。
蕭澤良他就是個普通的私家偵探,就算他平時接受的都是高價活兒,但是也不至於有什麼驚天秘密,需要他神神秘秘的玩兒什麼狡兔三窟。
這地方,分明就是他用來以備不時之需的,而且南山別墅什麼價格我們都清楚,用這麼大一筆錢,搞這麼一個地方,到底是用來幹嘛的?這背後的故事,恐怕要比我們想象的精彩的多。
蕭澤良似乎已經察覺到我的想法,輕嘆一聲說道:“我跟你不一樣,幹我這行的,接觸到的人和事的複雜性,其實要遠比你們刑警還要複雜。
所以有的時候,我做事的方式也不是那麼好理解,總之我不會害你,你要是不相信,那就重新找地方安頓蘇穎好了。”
我趕緊擺擺手:“不不不,我幹嘛不相信你,不信你我信誰啊,再說了,免費住別墅這麼好的事情,傻子纔不幹。”
“既然這樣,事不宜遲,你們現在就收拾一下,不……不用收拾任何東西,我去幫你們看一下,只要周圍沒有章池的眼線,我們現在就動身。”蕭澤良說。
將近三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進入了這棟傳說中的南山‘蕭宅’,說實話,我現在算是明白,爲什麼蕭澤良把這地方作爲自己的‘藏身之處’了。
之前人家樊明建的別墅,算是在景區的旁邊,而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基本上就是荒山野嶺了,因爲周圍景緻不是很好,遠離景區,而靠近林場,我們行程的最後一個小時裡面,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但是我也很快就明白,爲什麼蕭澤良提議讓我們到這裡來了,說實話,現在我們沒有辦法把蘇穎交給警方,但是通過章池提供的消息,我們同樣也不能完全相信蘇穎。
現在窩藏蘇穎,說白了罪名可大可小,但是如果讓蘇穎從我這裡逃走,那麼我就等於是被逼上梁山,罪名坐實了。
所以,選擇這個地方,無非就是日後,如果我跟蕭澤良
出門進行調查的這幾天裡面,憑藉蘇穎一個小姑娘的本事,沒有車輛,沒有給養,休想離開這裡,回到外面的城市中去。
我對着蕭澤良會心一笑,後者高阿蘇我,鑰匙就放在院子門口牆面上的暗匣裡面,我輕易就拿到手了。
這地方其實並沒有之前樊明建的別墅大,但是比起狹小侷促的單元樓,還是要寬敞了不少。
而且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房間內外基本上什麼東西都有,而且奇怪的是,這裡明明沒有人居住的,但是屋內屋外打掃的異常乾淨,連一點灰塵都沒有留下。
蕭澤良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不用奇怪,我的遠房親戚,會定時幫我僱傭不同的家政公司過來打掃。”
我點點頭:“你這個親戚倒是很貼心啊。”
蕭澤良微微一笑,帶着我們進了房間,這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昏暗,畢竟是長時間沒有人氣聚集的地方,屋子裡面顯得有些清冷,我提議打開地暖,讓房子先熱起來。
然而蕭澤良搖了搖頭:“保險起見,還是用壁爐吧。”
我楞了一下:“這有什麼可保險的,我看這玩意兒搞不好就是火災的元兇,你說你一個現代人,裝什麼復古,一定要在房子裡面弄個這破爐子,有什麼用啊。”
“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蕭澤良說道:“其實這個破爐子,用處大了,我跟你老實說了吧,院子的後院和地下室,堆積的木柴足夠我們度過三個冬天還用不完。
而且我這裡的,全部都是果木,煙很小,這裡地處偏僻,就算燒上一個冬天也沒有人看得出來。”
“那你用地暖多好,直接燒天然氣,一點兒煙都沒有,那不是更好。”我說道。
蕭澤良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爲了徹底隱身,所以我這裡的天然氣是不能用的。”
我沒有聽明白,很快蕭澤良就開始解釋:“我這裡的電路,走的是一家小公寓的線路,就算我用電,走的也是那裡的電錶。
而天然氣的線路就不好改了,你現在明白了?”
難怪!這傢伙是擔心有人通過電氣表知道他住進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