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跟蕭澤良說到這裡,我的手機忽然響了,屏幕上顯示,是隊長打來的電話,我接通電話,就聽見隊長的聲音非常亢奮:“夏侯,來隊裡一趟,這件案子馬上就要告破了!”
什麼!我纔出來多大一會兒,原本還是有些山重水複的案件,居然這麼快就被理清了?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然間意識到,如果案件能夠在這個時候取得突破性進展,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宋天舒交代了!
這可真是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但是當我問隊長細節的時候,隊長卻告訴我電話裡不方便說,一切等我回到隊裡之後告訴我。
我把 這件事情告訴了蕭澤良,蕭澤良微微一笑:“宋天舒不可能交代的。”
我楞了一下:“爲什麼?”
“不爲什麼,不信的話我們現在就過去,如果宋天舒交代了,我的遺產就算是你的了,除此之外我免費培訓你到出師爲止。”蕭澤良說。
這傢伙不僅腹黑,而且雞賊,那些財產現在對他來說屁用沒有,他本來就想通過我拿回財產,至於什麼培訓不培訓的,現在能看見他的人也就是我了,他有的選嗎?
不過我已經習慣了蕭澤良的這點算盤,也懶得戳穿他,兩個人上了車直奔刑警隊。
回到刑警隊找到隊長之後,我迫不及待的問道:“什麼情況?宋天舒交代了是不是?那現在羅瑩瑩在什麼地方?”
隊長看着我,搖了搖頭:“宋天舒沒有交代啊。”
好傢伙,還真讓蕭澤良蒙對了,我皺眉問道:“沒有交代,那怎麼能說這個案子就要告破了,現在沒有口供,而且被綁架的受害人也沒有找到呢。”
“你記不記得,之前你說過,醫學院實驗樓入室搶劫案,跟羅瑩瑩綁架案存在併案的可能。”隊長說道:“今天我們真的找到證據了,下午的時候,技偵科的人送來醫學院實驗樓裡的找到的指紋樣本,經過比對,確定是宋天舒的沒有問題。”
我的天,真的
確定是宋天舒的,那不就是能確定,這件事情就是宋天舒做的了?
“隊長,我申請對宋天舒進行訊問。”我說道。
隊長點點頭:“應該的,這兩件案子之間的關聯,本來就是你最先發現的,但是宋天舒這傢伙嘴巴嚴得很,到現在爲止,依舊什麼都不說,你有把握能讓他開口?”
“現在鐵證如山,我想應該問題不大。”我不知道哪兒來的這麼大的自信,信口說道。
隊長點點頭:“讓阿蘭跟你一起,順便把測謊設備帶上。”
聽到隊長提起阿蘭的測謊設備,我就來氣,這件設備其實是之前阿蘭申請購進的,爲的就是在審訊過程中能更好的確認被審訊人的狀態。
但是說實話,後來在使用的過程中,我們發現這東西不僅出錯率極高,而且按照目前的司法條款,測謊結果也不具備被當做呈堂證供的條件。
也就是說,這東西現在除了嚇唬人之外,用處不大,不過隊長的意思也很明顯,這一次,就是要用這東西幫我們給宋天舒施加壓力。
我點點頭,轉身做了片刻的準備,就有人過來告訴我們,審訊室跟設備都已經準備好了,讓我跟阿蘭去審訊室開始訊問宋天舒。
之前只是被臨時拘留,但是就在發現了實驗樓裡他的指紋之後,隊長已經在當天下午申請了逮捕令, 現在不是拘留,而是拘押,兩件事情一字之差,但是相差結果卻是十萬八千里。
前者,意味着宋天舒只是一個被懷疑對象,來到警察局只是配合我們辦案,我們在訊問的過程中,存在很多掣肘,不僅如此,如果在一定時間內找不到實證的話,甚至還要放人。
但是現在鐵證如山,變成拘押之後,宋天舒就已經成爲了犯罪嫌疑人,我們做起事情來,手腳就能放開好多了。
短短半天的時間,宋天舒看上去變了好多,一臉的憔悴和疲憊,跟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個處亂不驚,溫文爾雅的宋天舒形成了很大的差別。
我坐了下來:“宋先生,一天前你我還在一起想辦法怎麼找到羅小姐,真想不到現在你就成爲了犯罪嫌疑人。”
“夏侯警官,如果你真想不到的話,那我恐怕也就不會坐在這裡了。”宋天舒說,看來他現在雖然情緒波動很大,但是心理防線卻依舊堅挺:“我只有一句話,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跟瑩瑩沒有任何仇恨,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是負責處理錢箱的人,所以我很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去觸摸一隻長得跟錢箱一模一樣的假錢箱。
案子到了這一步,說明罪犯肯定跟我們或者你們的內部有關係,他們知道這些消息,做到這一點並不難,所以假錢箱上,就算有我的指紋,也不能說明什麼。”
我點了點頭:“說的沒錯,但是你還是漏了一點,醫學院實驗樓的事情,我想我們隊長在對你宣讀逮捕令的時候,已經跟你說過了吧。”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宋天舒說道:“我本來就認識高老師,我們羅大律師之前跟高老師曾經存在業務上的往來,所以案發現場有我的指紋並不奇怪。”
“但是你別忘了,案發現場是實驗室,那裡每天都有人進行全方位無死角的清理。”我說道:“不可能有一枚指紋在那裡存留超過二十四個小時,也就是說,你就是在案發當天去的實驗室。”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是我殺了高老師吧。”宋天舒說。
“好,我也希望你是清白的。”我說道:“那就說說吧,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什麼時候去的實驗室,去實驗室是爲了什麼,當時實驗室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如果你是清白的, 這些事情交待出來,應該不會爲難你吧。”
宋天舒皺了一下眉頭:“我……”
看到宋天舒居然猶豫了,我就知道這件事情,這傢伙肯定已經甩不清干係了,哼哼,你真以爲那天老孃瞎啊,那個一身黑衣,用高領衣服遮住半張臉,還戴着墨鏡的傢伙分明就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