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天還未亮,薛芝晴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誰呀?”她一邊打着呵欠,一邊極不情願地套上外套出去開門,畢竟想指望那兩個傢伙起牀去開門是件很不現實的事情。不過這到底是誰啊?一大早地擾人清夢,真是討厭。
“乖徒兒,幾日不見竟是連爲師都不認得了啊!”某僧人在門外心痛地感慨。
“原來是你啊,早知道就不起來開門了。”薛芝晴雖是沒好氣地說着,但仍是打開了門讓他進來。
“我就知道我的乖徒兒不捨得爲師在門外冷着。”緣渡欣慰地說道。
“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貧?還不快進屋歇着。”薛芝晴嗔道。上次他匆匆忙忙的走了,現在又在這時候回來,想來是忙壞了吧。
“喲,幾日不見,晴兒倒是愈發的體貼了呢,活像是誰家剛進門的小媳婦似的。哈哈!哈哈哈!”緣渡又怎麼會聽不出她話裡有關心的成分,一時也不急着進去,反倒站在院子裡開懷大笑,上下打量起她來,表現出對她的體貼非常滿意的樣子。
“小聲點,裡面還有人睡覺呢,可別吵醒了。”想到宋甄與何洛晨還在睡覺,薛芝晴來不及反駁他的揶揄,趕緊輕聲提醒道。
“我才幾天沒來,家裡倒是添了不少人嘍!”緣渡一邊說着一邊晃了晃腦袋,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竟也增添了幾分孩子氣來。
“怎麼?我家來人還要經過你的允許嗎?”再一次看到緣渡不同於他本身年齡的表現,薛芝晴笑着反問道。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在緣渡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竟然聽出了些許酸酸的感覺。
“怎麼就不需要經過我的允許了?你可別忘了,我可是你師父唉。你這麼單純,要是家裡來了壞人怎麼辦?”感覺遭到了無視,緣渡立馬擺出一副師父的架子提醒道。他可不能讓她的小徒弟在他不注意的時候被人拐騙了去。
“切!還要是來了壞人怎麼辦?我看你纔是那個壞人吧!”薛芝晴很不屑地瞥了緣渡一眼,自從遇到他,自己可是倒黴這呢。但一轉眼貌似又想到了什麼,立馬又賊兮兮地湊過去問道:“唉,老頭,我說你是不是嫉妒我哥哥和何洛晨他們比你年輕比你帥啊?”說完也不理會緣渡,徑自笑了起來,一副不用你說我就是知道的模樣。
“唉——”緣渡長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瞧你那出息,那兩傢伙對你來說也就湊合着看唄,我才懶得看他們呢。”這丫頭也太沒出息了吧,就那兩小子他還真不放在眼裡。可是眼前這丫頭就是那麼喜歡啊,他又能怎麼樣呢?
“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在人界頗有些名氣的緣渡大師啊!真是久仰!久仰啊!”何洛晨一出門便斜靠在門框上,斜睨着緣渡說道。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久仰的樣子。
“緣渡大師,呵呵!久仰!久仰!”宋甄也附和道。
其實緣渡剛到門口的時候何洛晨與宋甄二人便已知曉,只是懶得理他罷了。但他現在竟然敢對他們表示出不屑,他們要是再不出來看看那還真是有點說不出去了。
“哪裡!哪裡!區區緣渡,怎比得上落塵少爺和宋大公子啊!”緣渡也接着寒暄道。完全無視兩人語氣裡的輕視與調侃。
“好了,好了。都先別客套了,外面還是挺冷的,趕緊先進屋吧,都到客廳說話。”看這三人竟是在門口鬥起嘴來,薛芝晴趕緊打斷道。這三個傢伙,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既然晴兒開口了,那就請進吧。”何洛晨衝緣渡做了個請進的姿勢,完全一副主人家的模樣。
看他那樣,緣渡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沉了下去,也不理他,徑自向客廳走去。
“宋某一處理完手頭的事便趕了回來,沒想到還是被緣渡大師趕了個先。”
衆人剛一進屋,還沒來得及坐下便有一渾厚的男聲從空中傳來,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人便已到了眼前。一身青衫隨風擺動,端得是英俊偉岸。
“緣渡惶恐,何時緣渡的區區賤名竟已飄到了黃泉了?竟能被黃泉之主宋清明識得,真是三生有幸啊!”面對來人,緣渡又是一陣寒暄。
“大師說得哪裡話?你是晴兒的師父,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怎麼這麼見外?貶低自己就是你的不對了。”宋清明也順着緣渡的話接道。
“宋兄說得極是,咱們一家人不見外,不見外。是貧僧唐突了。”
宋兄?有沒有搞錯?這傢伙居然叫她爸爸宋兄,薛芝晴忍不住又給了緣渡幾個白眼。他的樣子都夠爸爸叫他叔叔的了好不好?都老得快進棺材了。他確定他真的是個僧人?確定自己腦子沒有毛病?但現在自己是第一次正式和爸爸見面,得注意形象,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也只好先忍着纔沒有用“一口鹽汽水”去噴死他。
“爸爸!”薛芝晴甜甜地叫道。自己終於也有爸爸了,好開心呢。
“唉!乖女兒。”宋清明也高興地應了。他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女兒,又接着說道:“你記着,爸爸叫宋清明,薛宋只是一個化名而已。爸爸以後都不會再用化名了,你媽媽已經因爲這件事記恨了我很多年了,我現在可得跟我的寶貝女兒交代清楚才行。”他似是對女兒說,又似在自我感慨。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懊悔和自責,當初真是不該瞞騙菩提的。
“好了,爸爸,不要在說了。你和媽媽之間有誤會,我是知道的。”薛芝晴一邊安慰宋清明,一邊向門外張望,卻沒有瞧見希望瞧見的身影。不由得開口問道:“爸爸,媽媽呢?她沒有和你一起嗎?”本來哥哥說媽媽有事,她還以爲媽媽和爸爸在一起呢,所以也一直沒問。誰知現在竟是爸爸一個人回來的,那麼媽媽是去哪裡了呢?
“你媽媽要去取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你不要擔心,就快回來了。”宋清明還沒有回答,反倒是緣渡先開口解釋道。
“這不是來了嘛,都念叨什麼,唸叨的我耳朵都發熱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有人罵我呢。”衆人正說着,薛母已從門外走了進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若不是這小子耽擱,你們以爲你們會趕我前頭來?都是這小子,知道我是晴晴的母親,死乞白賴的要我一定要帶他。”
衆人這纔看到,原來薛母的右手邊竟還拉着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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