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芝晴從來就不是那種跟美食過不去的人,所以即便心中有點疑惑,也被兩口飯扒拉下去,吃到了肚子裡。她拍了拍吃的圓滾滾的肚子,甚是滿意,連帶着薛母也跟着開心起來
“你呀!你呀!”薛母用手指輕輕抵了抵女兒的額頭,道:“一點丫頭的樣子都沒有。”聲音裡不無寵溺。
“那是,我怎麼可能生出丫頭的樣子呢?我可天生就是大戶人家貴小姐的料,怎麼能和丫頭生的一般薄命樣?”薛芝晴也跟着打趣道。卻不知隔牆有耳,她這不經意的小玩笑被角落裡一隻有心的小乖貓聽了去,倒成了日後調侃她的材料。
“你呀!你呀!”薛母被她這麼一說逗得樂了,只作無奈地搖了搖頭。
薛芝晴還沉浸在剛纔的飯香裡,薛母倒先開了口:“晴晴啊,你可是想知道你今日的禮物從何而來?”
“那當然了,哪裡來的?”她心中很是好奇,母親肯說,她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今天中午,你上學剛走,我也便收了東西想要出門去幫你準備點禮物,但剛到門口便遇着個化緣的僧人······”薛母開始講述整件事的始末。
“僧人?”薛芝晴問。
“對。怎麼?你見過他了?”
“那倒沒有,您繼續說。”她想還是先聽聽媽媽怎麼說,也不見得就是同一個人。
“我見那僧人慈眉善目的,且一看便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平易親切倒也不失高深淵博,看一眼便讓人心生崇敬,深覺其高雅脫俗,卓然世外,想來是個得道高僧·······”
“可不是?是個和尚你都覺得高深崇敬。”聽着母親的描述,定是中午遇見的那僧人無疑了。她對此表示很不屑。
“小孩子,可別亂說話。你要認真的聽我說。”每每有某個和佛有點關係的人被說,薛母心中就不大樂意,因此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他說讓我將這兩件禮物送於你,你見了定會喜歡。”
“我確實挺喜歡的,不過他爲什麼要送我禮物呢?”薛芝晴很是不解。
“他說與你是故友。”
“故友?我幾時見過他了?”薛芝晴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去他的故友。她認識他才半天而已。哦,不對,她只是和他有幾分鐘的交流而已。也不對,是連幾分鐘都沒有,她壓根就不認識他。對,她壓根就不認識他。不認識他。
“這年頭得道高僧已是不多,而愛四處雲遊的也只有緣渡法師,想來他必是緣渡法師無疑了。若真是緣渡法師,而又願意拿你當朋友,那可真算是你的造化了······”
造化?切!薛芝晴對母親關於“我佛”的癡迷表示十分無奈。他朋友?還是故友?真虧得媽媽會相信。還送禮物?媽的,要不是他是個老禿驢,她真的要懷疑他是不是暗戀她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還桃花運?見鬼的桃花運。黴運還差不多。
“緣渡法師是二十年前突然出現在普光寺的,據說他是在衆僧打坐時突然從天而降的,當時身上還散發着佛光,晃得人睜不開眼睛,見到的人無不傾身跪拜。一時被奉爲活佛,自那之後他便四處雲遊,講述佛法,教誨世人······”薛母仍是喋喋不休地說着,滿是崇敬。
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好不好,她纔不會相信這種怪力亂神的說法,因此雖有在聽,也只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心思早就遨遊到了九天之外,不出口反駁只是礙於媽媽的信仰罷了。
薛母又是長篇大論了一番,無外乎緣渡法師怎麼怎麼傳奇,怎麼怎麼救助世人,若能和緣渡法師交好是怎麼怎麼的幸運一類的,薛芝晴早已聽得厭煩,因此便借了困得不行爲由,要求馬上回房休息。薛母雖還未說個盡興,但也只得作罷。
薛芝晴洗漱完躺在牀上,將這一整天發生的怪事都一一回想了一遍,深覺那緣渡和尚有悖傳言,實則是個掃把星,不然怎麼撞見他之後,黴運連連,不過最後還是看在他送的生日禮物還算不錯的份上,原諒了他。畢竟成爲掃把星也不是他的錯。經過了這一天的折騰,中午又沒休息好,她是真的累了,眼睛一閉,便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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