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紅紅說完宋清明和甄菩提之間的事情就可以休息了的,但薛芝晴非要拉着她把她和黑蟻的事情也一併說了。紅紅拗不過她一聲一聲紅姨紅姨地叫着,只得應了。
卻說甄菩提走後,黑紅二蟻唯恐她在外遇到麻煩,畢竟她的法力還不是很強。紅紅便讓小黑也就是她現在的丈夫去找旃檀功德佛,央求旃檀功德佛如果可能的話幫忙照顧一下甄菩提。
小黑本是一隻普通的螞蟻,因得了旃檀功德佛的幫助纔有幸來到佛泉,認識了紅紅。後又長期生活在佛泉,得到了佛光庇佑,才成爲了和紅紅一樣的通靈螞蟻,這也算是他的一場造化吧。
每每說起小黑和旃檀功德佛的那一場偶遇,小黑都會很開心的大笑,還不住地感嘆自己的命好。那時若是換了別人,說不定自己早已死掉了。還好遇到的是旃檀功德佛。
那時的旃檀功德佛還是個去西天取經的名喚唐玄奘的和尚,還沒有成佛。又恰好那時的小黑還是隻很淘氣的小螞蟻,因爲一時貪玩,居然趁着他打坐的時候爬到了他的身上。好在唐玄奘是個和尚,宅心仁厚,不僅沒有責備懲罰他,反而還小心翼翼地把他又放回到地上。現在想想,那時若是換做別人的話,說不好是會一下子把他掐死的吧。
然而,那時的他還小,不懂這些。被放到地上之後仍是不願離開,反而是乖乖地趴在一旁聽唐玄奘念起佛經來。小黑是隻聰慧的螞蟻,聽完後竟深覺受教,不由得更親近崇拜起唐玄奘來。所以唐玄奘走的時候他很是不捨,又因還戀着他念的佛經,索性一咬牙便偷偷的藏在了他的衣襬裡同他一起西去。
他一直跟着,唐玄奘也是知道的。但因爲被他的一顆向佛之心感動,於心不忍,便也就由着他了。後來唐玄奘取經歸來,被封了旃檀功德佛,便把小黑送去了佛泉,讓他接受佛光的洗禮,希望他能自己開悟、受教,有幸的話,能夠得到佛祖的指點也不一定。經過這麼一段不算短的時間的相處,旃檀功德佛和小黑之間也算是有些同甘共苦的情分在裡面的。因此,若是小黑有所請求,旃檀功德佛還是會照顧他一二的。
且說小黑去找旃檀功德佛幫助甄菩提去了,只剩紅紅自己留在了佛泉。紅紅只覺得無趣極了,便獨自跑出去玩。以前小黑已經帶她出去好多次了,因此,她雖是自己出去也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
可偏偏無巧不成書,她這次真的很不幸,剛一出佛泉便遇上了擁有小惡魔之稱的鬼魘。他抓了紅紅要她交代佛泉的方向。其實,佛泉是個很奇特的存在,只要是心懷不軌的人靠近佛泉十丈之內便會受自己的心魔迷惑,分不清方向。
紅紅自小生在佛泉,長在佛泉,和甄菩提一樣都是極其單純的,哪遭遇過這種事情,竟是嚇傻了。鬼魘一見她那樣便是惱了,作勢要把她活活掐死。好在她命不該絕,恰好那時她現在的主子及時出現救了她。不過那時她主子可不是現在的這個一臉褶痕的老頭子模樣,而是個翩翩佳公子。一襲白衣,不染纖塵,加之俊朗的五官,可是標準的大帥哥一枚。不過她不能跟薛芝晴說,那樣豈不是泄露了她家主子的老底。
後來主子還親自把她送到了小黑身旁,又和旃檀功德佛說了好些話,讓他先收留她和小黑二人。交代完之後,主子便離開了。那時她便暗暗下定決心,他救了她便是她的主子了,以後但凡主子有需要的,自己一定萬死不辭。
這麼多年過去了,本以爲主子早已把自己忘了,不成想幾天前主子竟是親自去佛泉接了自己來,讓自己暗裡保護薛芝晴,只要她一有危險就立馬用傳心術通知他。得了任務,紅紅別提多高興了,這可是個絕好的報恩的機會啊。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薛芝晴竟然是甄菩提的女兒,後來又見到了宋甄和宋清明,紅紅是真的是爲他們一家團聚高興啊。可現在再一看,貌似又不是那麼回事,姑娘根本就沒跟宋公子和好。但若是這樣的話,這薛大小姐又是從哪來的?她才十七歲,單從時間上來看就不對啊。不會是姑娘到了人界之後和別人生的吧?但是,看樣子姑娘對宋公子還是極深情的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紅紅十分不解,但也只能在心裡暗暗琢磨,卻不能讓薛芝晴知曉。
還好,薛芝晴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當個故事聽罷了。紅紅暗暗地鬆了口氣。
總算把要講的都講完了,緩過神來才發現外面的天已經亮了。薛芝晴的好奇心一得到滿足便困了,因此便催着紅紅休息,自己也睡了。看着她那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紅紅不禁覺得好笑,但同時心裡也是暖暖的。這丫頭可是會關心人呢。這麼想着,打了個呵欠也便睡了。
薛芝晴一夜沒睡導致的結果就是,甄菩提做了滿滿的一桌子菜叫她起牀吃飯,竟楞是沒叫起來。然後衆人得出的一致結論便是:這丫頭真懶!緣渡則是無奈地笑了笑。
待到薛芝晴起牀的時候,只覺得是晨曦初露,但當她穿了衣服去廚房找吃的的時候,望了眼天空才發現,原來已經是日落西山了。不由得一陣大囧,自己這也太能睡了吧!
“乖徒兒,捨得起牀了?”薛芝晴剛一踏進廚房,便看到緣渡緣渡斜靠在椅背上,說不出的慵懶。
“師父挺閒的哈?不去沙發上躺着,在廚房做什麼?”薛芝晴不解。
“自然是等你嘍!你再不起牀,師父可就要餓死嘍!你個小沒良心的!”緣渡說着還睨了薛芝晴一眼。
“您餓不餓管我起不起牀什麼事啊?”薛芝晴也還了他個白眼。
“你不起來爲師沒心思吃飯啊。聽說晴兒廚藝不錯,師父想嚐嚐。”
“那你也不用在這等吧?跟我說一聲不就好了,我做好叫你。”
“原來我徒兒這麼孝順啊!不過他們一羣人在客廳,太吵。不想去。”緣渡望了望薛芝晴,很是苦惱地說道。
“他們在說什麼?”薛芝晴一邊問着,手上也不閒着。睡了一天了,煮點麪條吃比較好消化。“你要不要?”她又轉過臉去問緣渡。
“都說了我是等着嘗你手藝的,你說要不要?”緣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賭氣地回道。他之前都跟她說了要嘗她手藝的好不好?
“呃,我還以爲你開玩笑的呢。再說了,我現在也只能煮麪條了······你真的沒和他們一起吃飯?”薛芝晴還是不敢確定。
“吃沒吃有關係嗎?我又想吃你做的了不行嗎?”緣渡竟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薛芝晴:汗!他該不會是飯桶吧~
“行行行!師父您都開尊口了,我還能不答應?先說好了,只有麪條的。”
“我正想吃麪條呢,趕快煮!趕快煮!”
“催催催!你餓死鬼投胎啊!”見緣渡這樣,薛芝晴竟覺得萬分的親近,也不由得和緣渡鬥起嘴來。
“呵呵!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了。”緣渡也開懷地笑了起來。
“真沒想到師父竟也是個這麼貧的人。”薛芝晴也跟着笑了。
聞言,緣渡不禁一愣。他貧嗎?是啊,他竟是變貧了呢,就和以前的她一樣。
“師父,你說奇不奇怪?爲什麼我總覺得你的行爲舉止與你的年齡十分不符呢?”薛芝晴兩隻眼睛都盯着面上,並沒有看到緣渡的異常,仍是自顧自的說着。
“多煮一點,我餓了。”緣渡並沒有理會她的疑問。
“哦,好的,飯桶師父。”薛芝晴應下後便專心的煮起面來。
緣渡看着那一臉認真,神情專注的女孩,一時竟陷入了沉思。
看來這次歷練對她還是有好處的,以前她有哪樣事情不是要別人幫她做的?現在竟是可以自己動手了。不僅會做這些人間的雜物,毛毛躁躁的性子竟也改了不少。雖然還和以前一樣淘氣,但也是沉穩多了。這些他都看在心裡,很是欣慰。她,長大了呢。
“師父,面好了,可以開吃了。”薛芝晴剛一煮好面,立馬對緣渡叫道。可一轉身卻發現她的師父正在發呆。“師父?想什麼呢?”
“呃,沒什麼。”被她這麼一吵,緣渡纔回過神來。
“哦,那就趕快吃麪吧。”薛芝晴也不再問,先盛了一碗麪端到他面前,又隨手遞上一雙筷子。
“晴兒的服務可真還周到。”緣渡讚許地說道。真是難爲她了,竟還知道給人盛飯而且還不忘遞筷子了。
“那是,也不看是誰徒弟!”薛芝晴也跟着開起玩笑來。
“哈哈!”說完,緣渡和薛芝晴同時笑了起來。
“乖徒兒,一天沒吃飯了,你也趕緊吃些面吧。”緣渡說完便自己先吃了起來。
“好。”薛芝晴也應聲去盛了一碗,可她剛一走回位子上便又呆住了。
“晴兒煮得面可真好吃呢,爲師還要。”緣渡似是很滿意地說道。
薛芝晴:“······”她的面都還沒放到桌子上好吧。
誰知薛芝晴剛回到位子上滿足地扒拉了兩口飯,緣渡的第二碗麪竟又吃完了。好吧,她好人做到底,就再幫他盛一碗吧。
可是,當她再次安下心來吃麪的時候,緣渡竟又開始要第三碗了。然後,毫不意外的又有了第四碗,第五碗。
看着緣渡那第六次遞過來的空碗,薛芝晴的小臉終於還是無奈地垮了下去。他可真是不辱沒她送他的‘飯桶師父’的稱號呢!鍋裡都已經見底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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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緣渡爲什麼這麼能吃呢?因爲有的親們來看書卻不給收藏,我們的緣渡大師鬱悶啊!鬱悶了怎麼辦呢?自然是拼命地吃飯來轉移注意力嘍!親耐滴們,爲了我們緣渡大師的身材,還是給個收藏吧!再怎麼說,人家好歹也是一帥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