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嗚嗚嗚...!”
就在餘夏按照往常一樣來到小溪邊發呆的時候,屁股還沒有坐熱,跟着就聽到一位女孩一邊喊大哥一邊哭泣的聲音。
餘夏回頭一看,聲音的主人正是自己的小妹餘鼕鼕。
鼕鼕今年十歲,一身打滿了補丁但是卻很乾淨的棉襖,雖然年紀小,但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十歲的鼕鼕什麼都會做,挑水,餵雞,燒火,做飯。
小小的身體承載着這個年齡不應該有的擔子。
此時的鼕鼕,一臉哀傷,臉上滿是淚痕,本來就菜黃的臉色現在變得慘白,來到了餘夏的身邊,餘鼕鼕傷心大哭的道:“大哥...你快醒吧,爹和二哥不行了,他們上山去掏田鼠窩的時候,被一條毒蛇給咬了。
村裡的二大爺說了,兩人救不活了,現在爹想見你最後一面,求求你,快點醒過來和我一起回去吧。”
這話一說完,瞬間,本來餘夏黯淡的眼神中,突然冒出了精光,是的...餘夏並不是傻了,他只是一時接受不了自己的穿越,所以將自己的心給封閉了起來。
但是餘家一家人對他的親情照顧,其實已經在慢慢的撬開了餘夏封閉的心,而現在,一直照顧着自己的父親和弟弟突然遭遇生死劫,瞬間,餘夏那顆被封閉的心轟然的被大力的撞開。
餘夏眉頭一皺,跟着立即看着自己的妹妹餘鼕鼕道:“你說的是真的,知不知道,爹和秋兒是被什麼蛇咬的?”
“大哥...你會說話了,你好了...?”聽到餘夏說話,餘鼕鼕先是一愣,跟着驚喜了起來。
這個時候可不是驚喜的時候,所以餘夏毫不猶豫的從石頭上站起身道:“好了...不問你了,小妹...走,我們馬上回家...!”
說完,餘夏站了起來牽着餘鼕鼕的手,快步的朝着自己的家跑了回去,等餘夏跑到家的時候,就看到了一羣人圍在自家的籬笆外。
看到餘夏回來,馬上有人認出餘夏喊道:“讓開,讓開...大力哥的長子回來了,讓大力哥的長子進家。”
跟着人羣讓開了一條道路,餘夏這才安全的牽着自己的妹妹走進自家的院子,剛剛到院子之中,還沒有進房,餘夏就聽到了自己母親的哭泣聲。
餘夏三步並作兩步走進了屋子,跟着在屋子中見到了五個人,其中兩人是躺在竹牀上奄奄一息的自己的父親和二弟。
還有兩人是村子中的赤腳郎中二大爺和村子的族老一大爺。
最後那位哭的快暈厥的就是餘夏這個時代的母親陳花英...第一時間餘夏來到了陳花英的身邊安慰道:“娘...不要哭了,爹和二弟不會有事的。”
忽然聽到自己傻子兒子的聲音,本來哭泣的陳花英一個驚訝的擡起頭看着餘夏道:“夏兒,你好了?”
餘夏有點心疼的點點頭道:“娘,不要擔心,夏兒回來了。”
聽到自己兒子清晰的話語,陳花英再次激動的大哭了起來,一把抱住了餘夏哭道:“夏兒,夏兒,你真的好了,真的好了,可是...你爹和你二弟卻不行了。”
哭聲讓前面的一大爺和二大爺微微的有些可憐了起來,跟着二大爺出聲道:“好了...餘家的,你不要哭了,現在快點去準備後事吧。”
“是呀...!”一大爺也是無奈的道:“不管怎麼說,你家長子瘋病好了,也是不幸中之大幸,至少你們餘家的男丁還在,好了...就不要哭了,準備後事吧。”
說完,一大爺和二大爺就雙雙離開。
陳花英眼淚都未乾,聽到這樣的話,陳華英差點暈倒,她實在是無法想象自己的丈夫和二兒子就這樣死去。
她很想跪到一大爺和二大爺的面前卻求求兩人,但是陳花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爲二大爺是村中唯一的郎中,他說沒得救,就再也不會有救。
所以就在一大爺和二大爺相繼離開之後,陳花英也癱倒在地了。
不過,就在餘夏看到一大爺和二大爺離開之後,餘夏則是馬上對身邊餘鼕鼕喊道:“鼕鼕,馬上將大門給關上。”
“關上大門,爲什麼...大哥?”餘鼕鼕一臉驚訝。
“讓你關你就關,快點...!”餘夏大喝一聲,跟着餘鼕鼕立即點頭,然後跑出去將大門給關了起來,這讓外面的餘家村人也是一頭霧水。
等餘夏見到自己家的大門被關上之後,餘夏立即將身邊癱倒的陳花英給扶了起來道:“娘...你將我的黑色行李箱放哪裡去了?”
“黑色行李箱?”陳花英一愣,她還不知道自己兒子說的黑色行李箱是什麼。
餘夏只好再次道:“就是爹和那些人將我從山坡上擡回家,我手上一直抓着的東西。”
“啊...!”終於,陳花英知道餘夏說的是什麼了:“你說那個黑盒子,我就將他放在你牀下面了,你找那個幹什麼?”
就在陳華英問話的時候,餘夏已經衝進自己的房間,然後從自己的牀底下將自己的黑色行李箱給拽了出來,而在餘夏的行李箱中,有對抗蛇毒的血清。
由於這次餘夏是去山林中救火,所以隨身必須攜帶血清,誰都知道,山林中毒蛇很多,當然了,血清也不是萬能的。
血清中含有一個叫血清蛋白抗體的成分,是用來專門針對它對應的抗原的解蛇毒的血清蛋白根據一下論述會分爲幾類,不是所有的血清都可以解所有的蛇毒,要針對中毒的類型使用對應的血清蛋白全世界有毒蛇約有上百種,能致死人命的約有幾十種。
但是餘夏現在已經不能再去等了,他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希望自己手中的血清可以給自己的父親和弟弟解毒。
拿出針筒,將針刺入血清瓶中,慢慢的抽取了血清,餘夏再次跑到了陳花英的房間,然後將針管中的血清分別的注入了自己父親餘大力和二弟餘秋的身體中。
看着自己兒子餘夏手中的針筒,陳花英驚訝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問道:“夏兒,你手中的是何物?”
注射完血清的餘夏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母親道:“一個也許可以救我爹的東西,對了...娘...從現在開始,你要幫夏兒保守秘密,我的那個黑盒子,還有手中的這個,你誰也不要說,可以嗎?”
“額...夏兒,它真的可以救你爹嗎?”陳花英有些期待的看着餘夏。
而餘夏則是點點頭道:“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既然讓我來到這裡,就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一定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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