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銘陽的父親,三七分的髮式,一身樸素的衣服乾乾淨淨,銘陽的家很寬敞,一應傢俱也很精緻。銘陽的母親也從臥室裡出來,帶着眼鏡,文文靜靜的。
“叔叔,阿姨,我是裘之歐,我來看看你們!”裘之歐很禮貌。
“過來坐吧!”銘陽的父親伸手請裘之歐坐下,銘陽的母親去拿了水果和茶水。
“吃水果,我這也沒有什麼名貴的茶,簡單的綠茶,不知你喝得慣嗎?”銘陽的父親問了一句。
“我沒那麼多的講究,這已經很好了,謝謝叔叔!”裘之歐雙手接過了茶杯。
“我知道,你是爲了你和陽陽的事情來的,你有什麼想法,和我們夫妻說說。”銘陽父親用一種平等的目光看着裘之歐。
“叔叔,阿姨,我和銘陽已經在一起好久了,也一直沒有正式登門,今天銘陽不在,我來了,我知道你二老不同意我和銘陽的事情,能告訴我到底爲了什麼嗎?”裘之歐知道原因,但是他還是想親口聽一聽到底是什麼原因。
“我們家雖然不是很富裕,但是我們陽陽一下也沒有受過什麼委屈,她結婚我們就不同意,但是陽陽執意要嫁給那個姓秦的,結果又遇到了不幸,可憐我好好的女兒就這麼經歷了一次噩夢。剛離婚那陣,她天天以淚洗面,怎麼都不相信自己選的男人會這樣對待自己,後來有了陽陽開始動筆寫小說和文章,在後來就有了名氣,她以文字爲寄託,漸漸地走出了陰霾,我和她媽媽都爲了感到高興,她拿起揹包去環遊世界,又重新做回了那個樂觀,陽光,自信的女人,可是當她跟我們說他又和一個體制內的人談起了戀愛,我和她媽媽當時就表示絕不同意。這體制內的男人都帶着天生的驕傲和優越感,只要不是勢均力敵的家庭就註定要欺負弱的一方。我們寧願銘陽終身不嫁,也不能再讓她陷入深淵。你那麼高的職位,家世又那麼好,怎麼可能會一心一意地對到我們家陽陽,她很脆弱,經不起再一次的傷害了。”銘陽爸爸看着裘之歐。
裘之歐沉默了好一會兒,手裡的杯子不停地被他反覆搓着。
“叔叔,阿姨,我知道銘陽之前受過傷,再選擇伴侶,一定會非常謹慎。我也知道你們對於我們這樣的人抱有偏見,這很正常,我雖然出身有些顯赫,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把這當作炫耀的資本,也沒有拿着一切來壓制銘陽。銘陽的外貌吸引了我,她的氣質和性格讓我深深地愛上她。我這個歲數,能再遇上我喜歡的女人真的不容易,銘陽也是一樣。叔叔阿姨,你們對我有些不信任,但是我會用我下半輩子去好好愛她,去呵護她,請相信我,我一定會的。”裘之歐很自信,也很真誠。
“當初那個姓秦的也是這麼和我們保證的,可結果…”銘陽媽媽捂着臉哭了。
“阿姨,您別哭,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也知道我現在說什麼誓言也不能讓你們相信我,但是除了保證和發誓,我也不能再說什麼。那要我怎麼做你們才能同意我和銘陽的事情?”裘之歐太無奈了。
“你什麼都不必做,銘陽現在在國外,我和她媽媽什麼都不說了,如果她回來還想聯繫你,還想和你在一起,和你結婚,我們做父母也會祝福她。她經歷過一次不幸,在選擇也一定是經過慎重考慮的,我們永遠支持她也理解她,要是再遭遇不幸,我們就把她接回來,讓她守在我們身邊再也不讓她離開了。”銘陽的父親間接向裘之歐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裘之歐看向銘陽媽媽,沒有任何表情。裘之歐鬆了一口氣,“我可以等她,還有,我放棄現在的工作,完全是我自己的決定,就算是沒有銘陽,我也會辭職,這不是銘陽的責任。我已經決定了,要去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我要把握我接下來的人生,我不想再留遺憾了,銘陽有一顆嚮往自有天地的心,我決定和她一起去迎接接下來的生活。我自己開心,也要讓她幸福。”裘之歐站了起來突然給兩位老人跪了下來。
二老一下接驚住了,“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我們收不起!”兩位老人一起去扶裘之歐。
“叔叔,阿姨,不管我和銘陽能不能走到最後,你們都是我的長輩,這一跪你們也是受得起的。”裘之歐擡起頭看着二老。
“好了,起來吧,好好待我們家陽陽,一個女人真的不容易,別再負了她!”銘陽媽媽把裘之歐扶了起來。
裘之歐將手搭在二老的胳膊上,瞬間就留下了眼淚。這一關,過了,接下來就是自己父母那一關,裘之歐嘆了一口氣,回到了好久都沒有回過的家。
“爸!”裘之歐一進門就喊了一身父親,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母親,很艱難的喊了一聲,“媽!”
“兒子回來了,我這就去買菜,還就沒回家了,讓爸爸好好地給你做頓飯。”裘父很高興。
“哎,好久沒吃爸爸做的飯了,我陪您去買菜!”裘之歐準備出門。
“不用了,在家和你媽媽說說話,你們母子還就沒有在一起了說話了。我很快就回來!”裘父換了鞋提着菜籃就出門了。
“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說話嗎?我是你親媽,魂兒都讓那個小狐狸精勾走了是嗎?”裘母看着裘之歐就是一句。
“媽,您說話能不那麼難聽嗎?什麼小狐狸精,銘陽是個正經的女人,我和她真心相愛,您能不這樣嗎?”畢竟是自己的母親,裘之歐也不敢太高聲說話。
“之歐,你爲什麼一定要找那樣的女人,有什麼好,你養的住嗎?難道還有重複之前的悲劇嗎?你就不能找一個能過日子的女人嗎?”裘母大聲的呵斥道。
“銘陽怎麼不是正經女人,她天生麗質長得漂亮是她的錯嗎?難道好看的女人都是這樣嗎?媽,您能不能不要再帶着有色眼鏡再去看別人了,難道我後半輩子孤獨一人您就高興嗎?”裘之歐原地轉了個身,“媽,我知道你一直不願意,怕我再吃了女人的虧,我前妻不是你硬塞給我的女人嗎?你當初說她這好那也好,說肯定會把我照顧好,可是結果呢,什麼都沒有了。銘陽和她有着本質的區別,是不一樣的。還有,這工作我辭定了,我在雲南已經安排好了,到了那裡我們也不會受罪,您既然這麼不願意看見我們,我們只能離開。媽,我今年已經四十七歲了,從我記事起,你就一直按着你的模式來培養我,塑造我,四十幾年了,我該我自己活了,不然這一生我都會留下不可能彌補的遺憾!”裘之歐大聲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這一刻,他不想在逃避了。
“你說什麼?你真的要辭職?”裘母徹底被嚇住了。
“是的,雲南的房子我已經找好了,工作我也找好了,媽,儘管我對您的教育我的方式很不滿意,但是您是我的母親,十個月懷胎把生下來,這份恩情我會感激你一輩子,只是這後半輩子,我必須要對我自己負責,媽,對不起!”裘之歐給母親跪了下來。
裘母起身回了臥室,裘之歐聽見了母親的哭聲,那麼絕望,那麼無助又那麼的惱怒。裘父回來了,他扶起了還在跪着的裘之歐,並拉他進了廚房。
“之歐,你媽媽的心情你要理解,爸爸知道這些年你也很委屈,自己不喜歡的工作還兢兢業業的做了這麼多年,爸爸也很佩服你,你要去追求自己的人生,爸爸也很爲你高興,一輩子我也沒有勇氣邁出這一步,如今你想去飛,儘管有些晚了,但是爸爸還是祝福你。銘陽我雖然只見了一面,但是感覺得到她是一個好女人,她能照顧好你的後半輩子,爸爸同意你們的事,等她回來帶回來讓爸爸見一見,上一次太匆忙了,也沒有說上話。”裘父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謝謝爸,我會的,就是不知道銘陽還願不願意在和我在一起。我是真的喜歡她,真的不想失去她!”裘之歐看着自己的父親。
“這些爸爸都知道。去吧,走到哪也別忘了回家看看,你媽媽是怕你再難受再痛苦,在一次被不真誠的感情欺騙,是不希望你辛苦了二十幾年的事業就這麼付之東流,畢竟,她也爲你付出了太多的時間和經歷。”裘父拍着自己兒子的肩膀。
“這些我豈能不知道,爸爸,媽媽的辛苦和不容易我會記一輩子,我是真的希望媽媽能理解我一次,真的!”
“是是是,我也會勸你媽媽的,好了,好久沒回家了,好好吃一頓,過來幫我摘菜!”
“好的!”父子二人一起在廚房忙碌了起來。
晚飯的時候,裘母把好多的菜都放在了裘之歐的飯碗裡,之前的怒氣也是消了一半,裘之歐也放鬆了好多,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飯。
李澈和銘陽回來的時候又去了西寧,這裡雖然不低潞州的繁華,但是也別有一番民族風情。玩了一天的銘陽拎着一堆好吃的,嘴裡還嚼着東西回到了賓館,李澈倒是沒買那麼多的吃的,隨手掃了幾本介紹西寧歷史的書。
“這一次玩的真是開心,好久都沒有這麼痛痛快快的玩了!”銘陽躺在了柔軟的大牀上。
“這玩也玩了,你們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李澈坐在牀邊問了一句。
“什麼事啊?”銘陽明知故問。
“行了,別裝了,我知道你根本就沒有放下裘之歐,你這不一直帶着他送你的同心結嗎,而且每到一處你都要特意把它露出來,好像之歐就在你身邊似的,說說吧,這一路你考慮的怎麼樣?”李澈把銘陽從牀上拉了起來。
“要說放下,哪那麼容易,我和之歐這麼久了在就已經把彼此當成了最重要的一部分了。他媽媽說的那些話也是太難聽了,就是你聽了,你都的當場和她吵起來,但是他畢竟是老人是長輩,咱們必須的尊重。過後我想了想了,其實他媽媽想的也沒有錯,自己的兒子經歷過一次不幸的婚姻,在結婚必須的要慎重考慮,再說我這樣的女人但從外貌上看也的確是不太‘安全’,我要真的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早就找個有錢人嫁了,還能絲絲的守着裘之歐嗎?我有做人的底線,也有尊嚴,是不會輕易迷失自己。這一路,我的確是想了很多,我決定了,要再試一次,因爲不容易,所以我不想放棄,就算是有緣無分,我也可以安心的放下了!”銘陽擡起頭看着李澈,眼淚刷刷的往下流。
“好妹妹,別哭,決定了就勇敢地去做,我們女人不容易,就得好好的珍惜自己和另一半,等回去了,好好地去面對。”李澈摸着銘陽的頭髮。
“嗯!”銘陽勇敢的點了點頭。
走了一個多月,李澈和銘陽從國外過來了,走出機場,沒有人來接。李澈帶着銘陽回到了潞州的那棟公寓。
銘陽不想回家,也不肯接聽裘之歐打來的電話。李澈已經知道銘陽的父母已經被裘之歐說服了,他們不在阻礙二人的感情,儘管裘母那邊還是沒有鬆口,但是裘父已經同意了。如今就差裘母這臨門一腳了。
自從回來,銘陽的精神狀態就不是很好,身子也一直都很疲乏,這一天銘陽在工作室審閱稿件,起身去給自己倒水,突然感覺胸口發悶,胃裡一陣噁心,晚上回到住處剛吃了幾口飯就跑去衛生間。
“怎麼了,親愛的?”李澈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我有些難受,還一直想吐!”銘陽用水衝着自己的臉和嘴。
“你是不是懷孕了?”李澈直接問到了關鍵。
“不會吧,我們才做了一次,就有孩子了?這概率都可以去買彩票了!”銘陽也不相信。
“明天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了!”李澈心裡有點小高興,說不定銘陽和裘之歐的事情會因此出現轉機。
檢查結果出來了,銘陽已經懷孕八週了,算算日子,正好吻合。
“親愛的,恭喜了,你和之歐的事情有轉機了!”李澈摟着銘陽。
“怎麼會,就因爲我有孩子了,他媽媽就能接受我嗎?澈姐,這孩子我不想要,趁他還小,還沒成人形,打了吧,省得日後有麻煩!”銘陽摸着自己的肚子。
“幹嘛啊,之歐要是知道你有孩子了,他得有多高興啊,你們結婚也水到渠成了,幹嘛這麼殘忍,那可是一條小生命,你不能不要!”李澈聽了心裡有些難受。
“可是,他媽媽不同意,這孩子以後是要受委屈的,我不能要!”銘陽還是不肯要孩子。
“銘陽,自從回來,你給之歐打過電話嗎?你知道你走這一個月發生了什麼事嗎?我要和你說,你也不聽,你馬上給之歐打電話,讓他過來,你們一起去見他媽媽!再說,你昨天不是還和我說要去勇敢的面對嗎,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快?這個孩子是給你加分的,不是累贅,話說回來,真的不行了,你在打孩子也來得及!”李澈從包裡拿出了銘陽的手機。
銘陽撥通了裘之歐的電話。
“親愛的,你終於肯給我打電話了。一個多月都沒有你的消息了,親愛的,你的爸爸媽媽已經同意我們的事了,我爸也同意了,我媽雖然還沒有點頭,但是我們一起去說,她也一定會同意的。你在哪,我現在就去找你?”聽到銘陽的聲音,裘之歐很興奮。
“我在中心醫院,你過來吧!”銘陽就說了這一句話。
“好的,我馬上去!”裘之歐也沒來得及多問,開車直接去了醫院,找到銘陽的時候,她還坐在診室外的長椅上,李澈走開了。
裘之歐擡頭看了一眼診室掛的牌子,拉着銘陽的手,“我們有孩子了,是不是!”裘之歐看着銘陽的眼睛。
“已經八週了!”銘陽看着裘之歐。
裘之歐吻了銘陽的嘴脣,好久才鬆開,“謝謝你,銘陽,再也沒有什麼可這阻擋我們在一起了,走,我們回家,去告訴我們的父母!”裘之歐扶起了銘陽。
“好了,這會你們的事情也該圓滿了,好好珍惜吧,好好養着,生個健康的孩子!”李澈給出了最衷心的祝福。
裘家,裘母看着安安靜靜的銘陽。
“我當初那麼反對你們在一起就是因爲之歐的前妻就是一個外表光鮮,揮霍無度的女人。她沒有正式工作,每天除了逛街就是美容,花錢就像流水一樣。我們之歐只是一個公務員,哪有那麼多錢給她花,她還背地裡打掉了之歐的孩子,這樣的女人真的不能再要了。我初見你,看你的打扮,我就知道你也是一個愛花錢的主,最最重要的是,你還慫恿我們家之歐辭工作去大理,這是我最不能忍的。一個女人,不能和自己的男人在事業上齊頭並進也就罷了,還要去毀了自己的男人,這樣的女人和禍水有什麼區別,跟你去大理,你怎麼這麼幼稚,這麼自私!”裘母不問緣由,劈頭蓋臉對銘陽好一頓訓斥,銘陽始終都是面帶微笑,因爲有之歐在身邊,所以她還是很有底氣的。
“阿姨,之歐是您的兒子,您爲他操心謀劃都是應該的。我和之歐都有過一段不幸福的婚姻,我們也都很珍惜現在的感情。您不瞭解我,對我和我的職業有些偏見,這些我都理解。網絡文學區別於正統文學,她是新興的一門文學形式,儘管它現在還有很多的不完善,但是它也在一點點的朝着正規去發展。我的確不是學文學專業出身,但是我喜歡文學,這些年我也一直在學習。我知道您是搞文學創作的,但是我們和正統文學不是互相沖突的。您是前輩,我正需要一位老師來指出我的不足,幫我一起進步,今後我還可以多多向您請教,由您教我,我一定能進步很快的!”銘陽一臉的自信。
裘母緊皺的眉頭略微舒展了一些。
“阿姨,別人都說我長得很漂亮,我從小就是別人眼中的美人,這一點是我與生俱來的,也是我丟不掉的,這一點是我的優勢,我也不能毀了我自己的臉,但是,阿姨,我不是隨便的女人,在男女關係上我從來都是有底線的,從不亂來。這一點之歐可以爲我證明。我寫作時間很自由,我有一家奶茶店和一家點心坊,都有專人來打點,雖然生意不是特別火爆,但是也能掙到一些錢,我就是花也是乾乾淨淨的錢,之歐辛苦,掙錢不容易,我會替他管好錢的,爲了家我也會好好過日子的。”銘陽微笑着看着裘父裘母。
裘母的眉頭又舒展了一些。
“阿姨,至於之歐辭工作的事情,這一點我也沒有想到,他是真的不想再呆再體制裡了,這二十幾年他做的已經很好了,就算是沒有遇到我她也一樣會辭職,這真的不是一時的衝動,話說回來,他的心已經不在這份工作上了,而且這份工作有這麼重要,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關係着一部分人的生死,根本就容不得差錯和閃失,我想,您和叔叔都不希望之歐在工作上出什麼意外吧?之歐的攝影真的不錯,靠這個也可以謀得一份工作,不是還有我嗎?我也可以賺錢啊,我們互相扶持一定可以過好我們的日子的!”銘陽笑起來真的像個娃娃,眼睛眯成一條彎月,好看極了。
裘母的眉頭徹底舒展開了。
“銘陽,阿姨那天說的話真的是有些過了,阿姨向你道歉。阿姨也不是真的要難爲你,只是爲了我兒子,我不得不這樣,我兒子歲數不小了,他不能在被欺騙一次了,你要理解!”裘母拉着銘陽的手。
“我知道,阿姨,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我不會怪您的!”銘陽繼續微笑。
“和我兒子好好過日子吧,這就是我們老兩口最大的心願,至於之歐的工作,就隨他的心願吧!”裘母笑了。
“媽,告訴您一個好消息,銘陽懷孕了,已經八週了,我們有孩子了!”裘之歐激動地告訴了這個消息。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裘母激動地哭了。
“好好好,那快一點結婚吧!”裘父也特別激動。
“媽,爸!”銘陽開口叫了一聲爸媽。
“哎!”兩位老人一起答應了。
吃了晚飯,裘之歐牽着銘陽的手沿着回家的路慢慢的走。
“行啊,不虧是寫文章的,你那三大段話這地把咱媽說服了!”裘之歐越看越喜歡銘陽。
“之前說了分手,我心裡特別難受。我在外面一個月,夜深人靜的時候心裡總是想起你,我知道我根本就放不下你,於是我就決定要在試一試。可是查出來我懷孕了,我的心裡又打起了鼓,我不想將就的接受施捨,我甚至想打掉孩子,真的。但是澈姐勸我別放棄,你聽到消息後的興奮和激動使得我又決定了爲了我們的未來再努力一次。於是我就鼓起勇氣把想了很久的話說給媽媽聽,還好,結果不錯!”銘陽看着裘之歐一臉的興奮。
“我的裘太太,謝謝你爲了我們的婚姻做出的努力,相信我,我一定會對你好的。”裘之歐看着漂亮的銘陽。
“我知道!”
“親愛的,大理房子的已經買好了,工作我也找完了,是律師事務所的專職律師,放心吧,今後你和孩子的生活一定會有保障,我是不會讓你們受苦的!”
“我知道!”
二人就這樣互相依偎的回了家,第二天,就拿到了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