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超哪敢言語,臉上淤青還在隱隱灼疼,從老闆娘以及其他食客們的眼裡,他知道自己一張俊臉可能暫時被毀,悶悶的吃完碗裡的冒菜,起身站起看到周晨和方紫雅避開其他人,在另一處爭論着什麼,
方紫雅留下,溫丹挽住她說陪着一起,也被她拒絕了,周晨和其他四人離開冒菜攤點,
方紫雅坐在哪邊看忙碌的兩夫妻,邊用筷子敲擊碗邊沿,發出一陣陣閱耳的叮噹聲,引得食客們都把目光投向這個俏皮的少女,老闆娘撲哧一笑搓弄着圍裙向她走來,
方紫雅把剛纔吃冒菜的錢放在桌上,“老闆娘可以耽擱你一小會兒嗎,”
老闆娘嫣然一笑,看着眼前這個招人喜歡的女孩,停下收拾碗筷的手,悄聲問道:“妹子想問什麼,”
“你記得那次在你這裡吃冒菜時,你曾經說過,我們當中有一個男生像誰,”方紫雅原本想把胳膊撐在桌面上,可是看看滿桌的黑色油污慌忙把手放下,甜美的微笑看着老闆娘,
“哦,你問這個啊,呵呵,”
“嗯嗯,可以告訴我爲什麼嗎,”
“呃,你們那同學就像我以前的一個食客,好像是一個從外地來打工的小夥子,姓王,我們都叫他小王,人挺憨厚實在的,我們在這擺攤他在你們學校裡打工,聽他說是做的鋼筋工,這個你懂嗎,”老闆娘詢問道,
“唔,不太懂,”
“呃,就是在修建樓層是必須是鋼筋工打頭陣把鋼筋紮好成型,才能傾倒混泥土,他不怕累,在我們這吃冒菜都是十天半月付一次帳,我們看他可憐就把我們煮的飯分給他一份,我老公還喊他一起喝酒,”
“那後來呢,”
“後來學校快竣工了,他拖欠我們的飯錢也有一個半月,他自己不好意思每一次來吃冒菜時,就說完工拿到工資就馬上把錢跟我們付清,可是後來出了一件事,”
“什麼事,嚴重嗎,”
“記得那天好像是元旦節快要到了吧,恰逢放假,幾個外地打工的沒法回家就在我們這裡吃冒菜喝酒,閒得沒事幹,就打賭說:誰敢半夜三更到醫院停屍房偷一具屍體出來,就算贏,賭資是三百元,”
“啊,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方紫雅驚詫的叫道,
“呃,他們在我們這裡邊喝酒邊打賭,原本想是喝酒說醉話,沒想到第二天就聽說一具屍體被誰背到南門橋邊,把一個掃馬路的嚇得屁滾尿流的,”
“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沒有看見那個叫小王的來吃冒菜了,錢也沒有給我們拿來,唉,好人難做啊,往往好心沒好報的,只有我們這些老實巴交的纔會相信,人家吃了一個多月的免費飯,還白喝酒,你說拿到錢還不走人,”
“呃,這樣啊,不是還有他一起打賭的人嗎,你沒有到工地去找啊,”
“去啊,找了,那幾個人都說不認識,只是在工地上打工才認識的,包工頭說這些人都是臨時工,隨時都在流動沒有留下任何記錄,再說我們無憑無據的誰相信,唉,倒是錢也不多,認倒黴吧,”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你記得嗎,”
“呃,怎麼不記得,就是化成灰我也能撥拉出來,哼,”老闆娘氣呼呼的咋呼道,
“呃,他什麼樣子,”
“嗯,和你們班那同學個子差不多,就是身板要結實一些,粗短眉,五官還可以,屬於那種憨厚敦實的模樣,讓人一看就是老實人一枚,”
“呃,謝謝老闆娘,耽擱你時間了,我得趕緊了,已經快上課了,謝謝啊,”方紫雅對老闆娘擺擺手趕緊趁身快步離開攤點,往學校走去,
“沒事,妹子、你以後空了又來找姐姐聊天,”老闆娘樂呵呵的看着女孩背影閃進校園,扭身就去收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