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雅從辦公室出來,迎面碰見慌慌張張四處找她的周晨,
“紫雅,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看得出周晨很焦急的樣子,額頭汗珠亮閃亮閃的,
“你剛纔怎麼從教室匆匆走了,我還喊你的,”
“我看見我爸媽也跑來了,以爲他們找我有事所以就沒有告訴你,就勸阻他們回去了,”
“哦,這樣啊,校長已經答應撤柱頭了,好像是明天動工吧,”
“對了,曾天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了,”
“呃,聽說挺嚴重的,說是昏迷不醒呢,還有就是,,”方紫雅很想告訴周晨樑超沒有死,可是想到隊長的囑咐,就把剛要說出來的話給咕嘟一聲吞回肚子裡去了,
“還有什麼,你說啊,急死人了,”
“沒有啥,樑超屍體還沒有下葬,他爸媽很傷心,”方紫雅趕緊把話鋒一轉避開了周晨的追問,他們倆一路走來眼看就要到寢室了,
“紫雅,你就不想去看看曾天,”
“沒事,學校安排有人在哪守到的,我們去也幫不到啥子,”
“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我,,有變嗎,”
兩人正在那瞎掰時,幾個工人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請問,同學,校長在那,”一個年長點的領頭工人問道,
“你們是來撤柱子的嗎,”方紫雅微笑道,
“對,”
“你們退過去往前走兩米遠,就是教學樓,然後往右邊就是辦公室,”周晨麻利的給他們說道,
“哦,謝謝,”幾個人匆忙往辦公室去了,
“你說這柱頭好好的,怎麼撤除法,”方紫雅有些擔憂的問道,
“這些工人,有的是辦法,再說那柱頭也沒啥用處,只是作爲搭配景緻用的,其實它的乘重量是靠在柱頭旁邊的二四牆上面,”
“哦,哎他們來了,我們一起去看看,”一陣轟隆隆的響聲,震動了地面,原來是一輛運載車載着小型千斤頂,還有一些方紫雅他們沒有看見過的工具,進到校門口,
“方同學,你來指認那處有問題,”校長對着方紫雅和周晨喊道,
“暈,你真認真的那樣說,沒有異樣就自願回家嗎,”
“嗯,”
“我覺得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周晨貌似是真的有些不捨,
“沒事,走吧,去看看,”
這些人究竟怎麼把那柱頭底部掏開,這還真是大費周折,方紫雅他們看見幾個人把數根鋼管用函口螺絲冒起呈井字型,博住柱頭的上方
只一會功夫,那柱頭就被他們把底層掏空,他們又往柱頭的底部地基掏挖,這水泥石塊的可不好掏,那尖利的短鋼釺戳子上面還有火花濺出,地下都是混泥土外加鋼筋現澆淋灌的,四根拇指粗細的鋼筋主體,混泥土傾倒下去就自然形成柱頭的地基,
鋼筋被裸露出來,下面熾然看到一個扭曲的水泥混泥土塊,這個土塊很奇怪,咋一看還視乎有手有腳,工人們齊心合力的把那個胡泥土快搬出圓形鋼筋地基樑柱,方紫雅都不敢在看,校長隊長迅速撥通有關部門的電話,
這是一個人,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跌倒在坑洞裡,然後再第二天的混泥土澆灌下被活生生的凝固在水泥柱頭裡,屍體身上的衣服混雜在混泥土裡,在現場無法剝開,可是方紫雅知道此人是誰,他就是那夜背屍體失蹤的王寶山,
屍體連同混泥土一起運走,相信現在的科學應該給死者及死者家屬一個圓滿的交待,由周晨和方紫雅組織的募捐活動在王媽媽來到市公安局時圓滿結束,
雖然屍體已經一半年之久,由於有混泥土的凝固還沒有損壞,法醫根據死者的肚腹裡提出相應的酒精含量知道此人當時飲酒過度,導致失足跌入準備第二天灌注的坑洞裡,灌注胡泥土的攪拌機那轟隆隆的響聲掩蓋了死者的呼救聲,導致慘案發生,
王媽媽含着熱淚,手捧學校和市公安局捐助的錢,看着已經火化的兒子的屍體,隱忍住悲苦的眼淚,攜帶着他的骨灰從新安葬在那空蕩蕩的衣冠墳裡,兒子墳頭的相片笑得那麼開心,也許在爲他終於逃出冰冷的凝固而高興,
據隊長私下裡告訴方紫雅,樑超的爸爸聽聞這件事後,也拿出十萬元現款,並在離他們家不遠的地方給王媽媽新修建了一所瓦房,一心信奉佛教的王爸爸可謂是用心良苦,
學校好像又歸附平靜,只是曾天在醫院裡一直沒有復原,長期處在一種昏昏沉沉的狀態,方紫雅也聽隊長告訴他,曾天是中了一種無色無味的麻醉型毒素,他的症狀和樑超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