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交鋒,南朗格薩顯得有些激動異常,而且內心也是十分的激動,手中的動作也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當剛剛揮舞下去第一斧的時候,南朗格薩便迅速藉着斧頭下衝的力道,而稍微改變方向,頓時,便再次用力,手中的板斧便順着南朗格薩的力道,而向着下一個目標迅速的砍了過去。
巨大的板斧揮舞起來,虎虎生風,使得周邊的那些剛剛衝到這裡的秦軍騎兵來不及躲避,便伴隨着一腔熱血噴涌,整個人便也已經在馬上落了下來,但是,坐下的馬匹卻是繼續在向着前方奔馳着。
南朗格薩沒有任何停留,手中的板斧繼續用力地揮舞着,前面的那些秦軍騎兵們則是沒有絲毫的停留,手中的大刀用力的揮舞着,不一會兒,已經向着吐蕃士兵羣中衝了進去。
那個秦軍騎兵首領則是迅速的揮舞着手中的大刀,迎上了對面的那個看起來十分勇猛,不一會兒已經殺了自己的騎兵三個人的南朗格薩。
南朗格薩看着對面衝過來的那個秦軍騎兵,那個人身上的鎧甲分明和其他騎兵看起來有一些不同,南朗格薩立刻意識到對面的那個人可能是一個軍官,所以,便更加的重視了。
時間沒有讓南朗格薩多想,對面的那個秦軍騎兵首領已經衝到了南朗格薩身前不遠處,而手中的大刀也已經高高的舉了起來,眼睛緊緊的注視着眼前的南朗格薩。
而南朗格薩也是看出了對面的那個秦軍騎兵首領眼神之中的兇殺神情,所以也是心中一凜,但是,南朗格薩卻是緊緊地握着手中的巨斧,左腳迅速地向着左邊埋了一小步,看着對面的那個秦軍騎兵首領的過來。
秦軍騎兵首領迅速的向着前方的南朗格薩揮舞出了第一道,而南朗格薩看着那個秦軍騎兵首領揮舞過來的一刀,頓時身形一震,肩膀向着右方一側,立刻閃開了身形,躲避了那個秦軍騎兵首領的第一道。
而就在那個秦軍騎兵首領的第一刀落空以後,那個秦軍騎兵首領立即迅速轉身,然後手中的大刀立刻向着南朗格薩再一次的揮舞出去。
而南朗格薩看着那個秦軍騎兵首領第一刀落空以後,變異回道自己的機會來了。畢竟對方是騎兵,轉身不好轉,所以,這是一個天賜的良機。
南朗格薩也迅速的揮舞出手中的巨斧,向着那個秦軍騎兵首領揮舞過去。而就在這時,那個秦軍騎兵首領反擊過來的第二道也已經到了身後,“咣噹”一聲巨響,使得南朗格薩的手都是一震,但是,待到南朗格薩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看到了眼前的那個秦軍騎兵首領手中的大刀已經斷成兩截,其中一截已經掉落在地,而自己手中的巨斧上面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南朗格薩退後了兩步,穩住了身形,便立刻揮舞着手中的巨斧,向着前方再一次的殺去。
那個秦軍騎兵首領則是迅速的拉住繮繩,馬頭猛然一轉,便轉身離開了。
就在這時,旁邊剛剛衝過來的一個吐蕃士兵迅速的揮舞着手中的大刀,向着這個秦軍騎兵首領砍去。
那個秦軍騎兵首領身形一震,立刻拉住繮繩,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背後緊緊追趕這個秦軍騎兵首領的南朗格薩也已經到了他的身邊。手中的巨斧迅速的落下,帶起有些寒冷的風,一斧直接揮了下去。
那個秦軍騎兵首領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北上便一陣吃疼,身形一震,整個人在馬背上搖晃了一下,幾欲倒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的那個吐蕃士兵也是迅速的揮舞起手中的大刀,頓時,那個秦軍騎兵首領拉布機防備,從馬背上搖晃了一下,便倒了下來,不過,腳卻在馬鐙上卡着,身形卻是有些狼狽。
而南朗格薩則是沒有任何猶豫,手中的巨斧直接砍下,一斧直接砍斷了那個秦軍騎兵首領的身軀,一時間鮮血直涌。
即便是自己的首領戰死了,但是對於那些秦軍騎兵們來說,確實沒有絲毫影響,因爲他們知道後面還有自己的統領,所以,此時的他們並不擔心,而且他們此時是騎兵,騎兵對陣步兵,不管你們是什麼,多麼的強悍,騎兵都有一定的優勢的,天然的優勢。
所以,那些騎兵們此時也變得更加的兇猛,不單單是因爲自己的首領之死,更多的是因爲,前不久就是這些吐蕃士兵們進攻的妻奴軍,使得整個秦軍的士兵們一直退到了長安府,所以此時的他們急切的想要報仇。
當第一波衝擊迅速之間過去之後,那些秦軍騎兵們並沒有過多的停留,而是繼續的向着對面的那些吐蕃士兵們殺了過去。
而後面的那些吐蕃士兵們也是絲毫不顧眼前的那些士兵時騎兵還是步兵,來了之後,統統殺!
南朗格薩也是一時間殺紅了眼,手中的巨大板斧快速的揮舞着,眼前的那些秦軍騎兵們繼續的殺戮着吐蕃士兵,而南朗格薩也是繼續的屠戮者那些秦軍士兵們,一時間戰場上迅速之間便變成了廝殺。
交融在一起使得那部分秦軍和吐蕃軍士兵,迅速的糾纏在一起,然後整個戰場上變得有些難分難解。
後面的墀帶珠丹看着眼前的戰場,微微一怔,自己的目的不是再與這些秦軍士兵門生死大戰,而是在於和這些秦軍士兵大戰一場之後,然後離去,以此來告訴邊軍,他們吐蕃士兵們是很講信用的,所以,當眼前的戰場上的形勢變得糾纏,變得難分難解的時候,超的轉折點的心裡面也以時間糾結起來了,若是這樣下去,吐蕃的傷亡肯定不會少的,而那些秦軍的傷亡也不會少的,所以,這讓墀帶珠丹還是有些說不出啊來的感覺。
仔細的想了想,還是想不清楚這些邊軍到底是要幹什麼,想來想去,也不像是陰謀,所以,墀帶珠丹還是沒有多想。不過,眼前的形勢的劇烈變化,使得墀帶珠丹變得微微有些憤怒,畢竟眼前的戰場上死的可都是吐蕃士兵,這讓墀帶珠丹不禁有些憤怒,看來對面的這些秦軍士兵是要報仇雪恨的,但是,墀帶珠丹也不是說讓你們報仇,自己就不動,直接讓你們殺的人,所以也是迅速的行動起來,大聲的對着前面的那些吐蕃士兵們喊道,“都給我殺,狠狠的殺!”
那些吐蕃士兵們聽到背後的贊普喊出來的話後,便再也沒有猶豫不決,變得更加賣力的向着前方殺了過去。
而遠處的王賢斌則是微微一怔,這樣的場面儼然是要生死大戰的,不過,王賢斌卻不想把自己的兵力全部堆在這上面,單單是這一個吐蕃大軍,想要打退便已經是千難萬難,何況還是這樣的情況,眼前的那些吐蕃士兵們儼然是要進行一場生死大戰。
王賢斌此時也是進退維艱,畢竟自己的計劃已經被打破了,若是再一次的和這些女吐蕃士兵們進行一場聲勢浩大的戰鬥的話,到時候,估計便會是兩敗俱傷的狀況,而這種情況卻不是王賢斌想看到的,所以,王賢斌此時有些猶豫不決。
而就在王賢斌猶豫不決的時候,前面的南朗格薩則是奮勇的率領着自己身後的那些近衛軍士兵們,更加賣力的向着對面的那些秦軍士兵們砍了過去。
南朗格薩意識到原先的計劃可能會有變,但是,這種情況下,想要輕易改變的話,也是有些困難的,所以,就算是在戰場上的南朗格薩也是一時間還早不到到底該怎麼辦。一直到南朗格薩知道了身後面的墀帶珠丹下命令狠狠的殺的時候,南朗格薩終於不再多去想這些事情,而是拼着命的殺戮着眼前的那些秦軍士兵。
戰場撒上的形勢也一時間變得有些瞬息萬變,吐蕃士兵的不再擔心一些事情,也便沒有了先前的掣肘,而對面的那些秦軍士兵門則是自覺不自覺地想要爲了上一次吐蕃進攻秦軍地區的事情報仇,所以,一時間雙方不管是什麼原因,都變得有些格外的熱血,格外的投入,而戰場上的那些士兵們則是變得更加的狠戾。
南朗格薩手中的巨斧不知道已經揮舞了多少次了,而南朗格薩則是絲毫也不顯得有些累,手中的巨大板斧則是一遍又一遍的揮舞着使得前方的那些秦軍士兵門看到了南朗格薩便有些膽寒,而身後面的吐蕃士兵們則是看到了前面有南朗格薩作爲自己的榜樣,所以,也變學着南朗格薩那樣奮不顧身的向着那些秦軍士兵們奮力的殺去。
站纏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使得一片濃稠而又濃郁的鹹腥味一瞬間的時間便已經傳遍了整個戰場之上,令人作嘔的味道終究還是沒有能夠快速的消散開來,而是變得越來越濃郁。
那些秦軍士兵們則是更加兇猛的向着前方殺了過去,後方的王賢斌看着前面戰場上的形勢,也覺得有些不好,但是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能夠在心底慢慢的嘆氣。
戰場上的戰鬥一直從中午時分進行到了下午,將近傍晚的時候,雙方終於停止了交手,而這個時候的戰場上的情況卻是有些觸目驚心,密密麻麻的殘肢斷臂夾雜着有些粘稠的血液在地上散佈着,使得整個地面看上去顯得有些讓人作嘔的衝動,但是,那些士兵們則是像什麼也沒有看到一樣,依舊該幹啥,幹啥。
墀帶珠丹也已經鳴金收兵,回來之後,仔細的盤點一下汕尾港,確實讓墀帶珠丹有些無法接受,不過還是有些失神。陣亡兩萬三千餘人,重傷八千餘人,而剩餘的能夠獨立行走的士兵則只有五萬左右。
而對面的那些秦軍士兵們也是比較慘的,陣亡士兵達到兩萬人,重傷的比較多,有將近一萬三千餘人,不過,這個結果也直接讓王賢斌失身了半天,怔怔的坐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而就在王賢斌有些怔怔的坐在那裡的時候,有傳令兵報告說是對面的吐蕃贊普給王賢斌寫了一封信。
王賢斌有些詫異的看着面前的那個傳令兵,緩緩地接過了信件,慢慢的拆開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王賢斌的臉色倏然大便色,猛然的拍了拍桌子,大聲的吼道,“好你個邊軍!”
原來信上說的是,你們出的價錢沒有邊軍那邊出的價錢高,所以,我還是選擇了邊軍那邊,而且我的兒子在邊軍那邊扣留着,當成了人質,所以,一時間也不能夠在接受你們的加價。這一次的戰鬥也只能夠到這裡了,我不管你們和邊軍之間有什麼恩恩怨怨,我不管,我這次是走定了,你們之間的恩怨自己解決。
王賢斌劇烈的抖動着手,無法相信這是真的,不過,這確是吐蕃贊普傳過來的,向着戰前的那一次會晤,王賢斌也意識到這件事情估計可能是真的。
即便是王賢斌在不願接受這是真的,也不得不嘆了一口氣,然後卻是什麼也沒有再說。
王賢斌知道了自己機關算盡太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己不僅僅失去了一萬擔糧食,而且如果不能夠好好處理的話,將會直接失去了自己在秦軍這邊的地位的。
而這個時候,王賢斌的謀士走了進來,看着面前的王賢斌,輕聲問道,“統領,怎麼回事?”
王賢斌沒有說話,只是把手中的信遞給了那個謀士。
那個謀士接過信一看,臉色也頓時變了變,看着面前的王賢斌,疑惑的說道,“這是真的?”
王賢斌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話。
那個謀士仔細的想了想,然後看着面前的王賢斌,疑惑的說道,“統領,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王賢斌慢慢的搖了搖頭,顯得有些無助,自己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的事業,可就要依照毀於一旦,所以,王賢斌還是有些不知道該幹什麼,有些無助,有些失神。不過,王賢斌看到了對面的折耳根謀士,便立刻說道,“先生,就我!”
那個謀士仔細的考慮了一番,便看着對面的王賢斌,慢慢的說道,“統領,我這裡有上、中、下三個計策,不知統領你要什麼計策?”
王賢斌一怔,立刻問,“你說說看。”
那個謀士輕輕地說道,“上策就是回軍固守長安府,坐看塞外的兩大勢力之間的爭鬥,不管不顧!”
“這個,”王賢斌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太保守,不適合……”
那個謀士倒是沒有多解釋什麼,只是接着說道,“中策,回師進攻府谷縣城,強攻下來!”
王賢斌看着那個謀士,問道,“下一個呢?”
那個謀士笑了笑,說道,“下策就是固守原地,三軍對峙,不進不退,單單防守。”
王賢斌細細的思考了一番,看着對面的那個謀士,問道,“不知先生以爲那個計策較好一點?”
那個謀士笑了笑,看着對面的王賢斌,說道,“上中下,上中下,當然是上策最好!”
“這個……”王賢斌仔細的思考了一番,看着對面的那個謀士,一時間心中有些不敢,固守長安府城,那就相當於當一個縮頭烏龜了,而這個加過自己確實不想看到的,畢竟自己也辛辛苦苦的打拼了這麼多年了,到最後固守一個城池,這樣的記過確實有些讓人好笑。其實,這個計策王賢斌是不想接受的,而固守原地,王賢斌確實不想看到韓東所部邊軍進攻完西涼軍之後,便立刻揮師解決自己,所以,王賢斌也是搖了搖頭。
王賢斌看着地面的那個臉色有些淡淡笑意的那個謀士,便慢慢的說道,“先生,其實,我還是想選中策!”
那個謀士笑了笑,沒有說話,看着對面的王賢斌,然後慢慢的說道,“統領大人,我想我還是走了!”
“先生,”王賢斌有些詫異的看着對面的折耳根謀士,連忙問道,“你可是看到了我必敗嗎?”
那個謀士搖了搖頭,說道,“先前我便說過,最多再有一仗,不管勝負如何,我便都要走了!而這一仗也已經打完了,所以我該走了。”
王賢斌似乎是想到了這個事情,無奈的嘆了口氣,慢慢的問道,“那還請先生詳說中策的策略。”
那個謀士看着對面的王賢斌,便接着說道,“中策在於猛攻,府谷縣城,你一定要拿到手,如果拿不到手,一切就是免談。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記住!”
王賢斌一怔,待到想要再問什麼的時候,眼前的那個謀士便已經走開了。
而這一天之後的塞外,便迅速地傳播着一個消息,吐蕃大軍和秦軍大戰於天水城外,雙方沒有勝負,各有損傷。而吐蕃則是命令自己不願和這塞外的事情有所瓜葛,向着吐蕃高巖上趕去。
而這一天,韓東也修書致信王賢斌,說先前結盟之事,因爲王賢斌的先一步背叛,而失效,以後便不再有效力了。
王賢斌則是慢慢的帶領着自己的剩餘部隊迅速的向着府谷縣城殺過去,塞外的形勢便到了生死關頭,且看塞外形勢怎樣演變,且聽下回分解。
九一八,九一八,勿忘國恥,打倒倭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