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之後,方添哲在她的體內釋放,李康和師禹兩個人正巧行色匆匆地闖進辦公室,李康一邊走路一邊還迫不及待地告訴方添哲:“方董,查到……”
結果,地上春光瀲漪,一男一女,兩條完美的酮體緊密糾繞……
頓時他們兩人目光一顫,趕緊退了出去。
待門關緊後,他們倆便守在了門口,面面相覷,極其小聲地交流,李康眉宇間帶着幾分喜悅,道:“這激情,想必是方董和夫人和好如初了。”
師禹的神色卻有些凝重,道:“希望事實如你所說。”
端芷魚知道剛纔有人進來了一下,雖然她沒有看清楚是誰,但她覺得羞澀難當,尷尬不已,咬牙推着方添哲,抱怨他道,“混蛋,有人看見了,丟死人了,都是你害的。”
方添哲的額頭和臉頰全是豆大的汗珠,默不做聲地從她身上撤離,站起來穿褲子、襯衣。
這次他們在地上歡愛了一個多小時,他重重地撞擊了她一百多下,期間都沒怎麼愛撫和變換體位。
這樣發泄一通後,他確實比之前要好受一點了。這幾個月積聚在心裡的怨恨、遭受的人生打擊,今天終於傾注到她的身上,好好地教訓了她一頓。
不過,當她蜷縮着身子躲在他的身下默默承受着這一切時,他也變得心灰意冷,心疼得比任何時候都厲害。那種感覺,猶如刀子在翻攪着體內的器官,肝腸寸斷,鮮血淋淋,殘忍不已。
是啊,她對他逆來順受,好像一個死人似的冷冷冰冰,不剩一絲熱情和激情。那麼,他的堅持和挽留還有什麼意義?
對於方添哲的爲人,端芷魚實在是無法評價了。此時她早已虛脫。拾起遺落在一旁的衣裙,遮體掩羞,緩緩支身,慢吞吞地穿着。她兩腮緋紅,兩縷頭髮貼着兩鬢,全身亦是溼淋淋的。怎麼都不會想到,她的面容如此清純,卻從骨子裡透出性感的味道。方添哲的狂野獨在她的身上迸灑。
將衣履穿整齊後,她站起身,恍然發覺自己下身澀痛。兩條腿難以正常合攏走路了。
“方添哲。你禽獸的本性一點兒也沒變。還想跟我和好?你……做夢!我堅決跟你離婚!”一陣喘息和呻吟後,端芷魚憤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方添哲太狠了,太壞了,太暴力。太厚臉皮了。
她不應該心軟跟他做這最後一次ai。現在連路都走不好了,怎麼出門,怎麼回家啊?
哀莫大於心死。
方添哲覺得很不自在,不僅因爲衣服貼在了汗液未乾的皮膚上,還因爲身後站着一個讓他喪失了男性自尊的女人。他不再看端芷魚,木然地說:“要走就走,我不會再留你。”
端芷魚一怔,他肯放過她了?提高嗓門問,“那離婚協議書呢?你什麼時候簽字?”
“過幾天吧。現在沒時間。”方添哲用很平常的語氣說。
端芷魚明白了,他想通了,透徹了,道:“那就等墨瑋回家後。到時你打我電話,我喊人過來拿。我不想再來這裡。”
“呵呵。”方添哲笑得極冷,極冷,卻不再說話。
端芷魚撿起自己的手提包,一步一步,艱難地往外移。
推開房門,李康和師禹同時轉身,向她淺鞠一躬,齊聲道,“夫人好久不見!”
端芷魚一副嬌滴滴的模樣,顯得無比的嫵媚,各看李康和師禹一眼,道,“以後我不是你們的夫人了,你們不用對我這麼客氣,保重。”
說完繼續移步。下身很疼,真的很疼,以致她的步子怎麼都跨不大。
“不管怎樣,我們都尊敬您,夫人好走!”師禹對着她的背影大聲說。
端芷魚一拐一瘸地下到負一層的vip 車庫,坐進自己的保時捷裡,趴在方向盤上哭泣。
她哭泣的聲音不算大,但在這靜悄悄的車庫裡,格外擾耳。
“喂喂喂……”突然有人敲了敲她的車窗,用那嗲嗲的、像貓咪一樣的聲音喊道她。
端芷魚一頓,這個聲音好熟悉好熟悉,誰啊?她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瞟向窗外。
車窗外的她,錐子臉、高鼻樑、杏仁眼,特別的美麗動人。
“陸筱筱!”端芷魚嚇得尖叫一聲,趕緊擦拭着自己的眼睛。
“是我,端芷魚,幾年不見了啊,快開車門!”陸筱筱對她眨了眨眼睛,走向另一邊。
端芷魚打開了副駕駛座那邊的車門,霎時,一股幽雅彌久的香味撲入她的鼻孔,令她有一種全身血脈正在緩慢擴張的舒適感。不禁在心中感嘆:這個陸筱筱擦了什麼香水?kao,她的風格真是一成未變。
待陸筱筱坐下來,她才恢復意識,奇怪地問,“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會到這裡來?”
陸筱筱好像不太高興,看着她道,“幹嘛?我什麼時候回國的用得着告訴你嗎?還有,就你能來這裡,而我不能來?”
又碰到一個冤家了。
但端芷魚沒有心情跟她爭執和慪氣,也不想跟她鬥什麼了,便慌忙向她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太意外了……”
見她眼中淚水未乾,而且那麼緊張,陸筱筱有點無奈,道:“我跟你開玩笑的!”
“哦。”端芷魚又應了一聲,然後木然地坐着,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陸筱筱問,“你哭什麼?葉添哲對你不好?”
端芷魚愛面子,連連搖頭,“沒有,他對我很好,你不要瞎說,我哭不是因爲他。”
陸筱筱笑了笑,道:“是不是因爲他只有你自己知道。其實這四年,你跟他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我多少聽說了一些。”
端芷魚沉默,敢情剛纔是她的錯覺,陸筱筱已經變了,她說話比較禮貌和客氣,貌似不敵對她了。
“那你呢?你來這裡是找付老師的吧?”
陸筱筱點頭,她比端芷魚要開朗得多,道:“對啊。我跟他就要離婚了。我這趟回來專程找他籤離婚協議書。可他總躲着我,不接我電話,不回我短信,好不容易找到這裡,依然不見他人!”
端芷魚有種被刺到的感覺,“你們好好的,爲什麼要離婚啊?”
陸筱筱斥她一聲,道:“好個屁!聚少離多,還不如放彼此自由呢。”
“啊,這樣就離婚。那你不愛他了?”端芷魚驚聲道。在她看來。陸筱筱跟付崗科之間的矛盾很容易解開。
陸筱筱表示鄙視她。“愛?他在中國有情婦,我就在法國找情夫。你以爲我像你一樣沒出息,受委屈了就一個人躲起來哭?”
“你別說了,我哪有躲起來哭啊?”端芷魚瞪她一眼。示意她別提哭字了,她覺得她剛纔確實丟人。
陸筱筱也識趣,轉移話題,“幫我一個忙,打電話給崗科,問問他現在在哪,然後載我去找他。當然,事先別告訴他我跟你在一起。”
端芷魚搖頭,“不好。我有事情要辦。”
她要去找鬱青,順便買避孕藥吃。
陸筱筱豎起一根拇指在她眼前,道:“一個小時,就借用你一個小時,將來一定好好報答你。”
端芷魚又瞪她。“我真有很重要的事!”
陸筱筱臉色跟着一變,“你這麼小氣?好歹我們是校友,加親戚,這麼小的忙都不肯忙?”
“不是,我……”端芷魚正要繼續拒絕。
“停!”陸筱筱手一揮,將她打斷,眼帶笑意、一本正經地說,“只要你幫我,等你跟葉添哲離婚了,我就帶你去西歐發展,還給你介紹一個很的男人,怎麼樣?”
端芷魚頓時來了一點興致,“你說真的?”
最近幾個月她在學畫畫,所以很想去法國巴黎,很想去希臘愛琴海。
陸筱筱又點了下頭,“必須是真的。我告訴你,那邊的男人比國內的要溫柔,而且更懂浪漫,跟他們談戀愛,總是會有很幸福很陶醉的感覺。”
“那好,我幫你聯繫他,不過由你自己去找他!”端芷魚內心的陰鬱瞬間消散,拿起車窗上的手機,馬上給付崗科打電話。
端芷魚剛一離開,李康和師禹便走進辦公室,對方添哲說,“方董,查到了,少爺是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抱走的,至於她是不是鬱青的人,很難考察,因爲監控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不過警方正在努力!”
方添哲一驚,思忖了幾秒,道:“那直接替我約鬱青。”
“好的。”李康和師禹相繼點頭。
下午四點,c市南郊,清靜閒適的雲逸清茶館。
方添哲和鬱青相對而坐。他們身後站着各自的兩個保鏢。
“我兒子呢?”方添哲慵懶地閉了下眼,問。
鬱青暗中驚歎方添哲手下人的辦事效率,臉上卻是悠悠的笑容,“方董,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
方添哲悶哼一聲,“少裝,把我兒子還給我,我便告訴你你兒子在哪。”
鬱青搖搖頭,“方董,小墨瑋失蹤了,我聽說了。可這不關我的事。我對方家不滿只會爲難你,不會爲難他,畢竟他是我的親外甥。”
方添哲感到意外。事實明擺着,鬱青居然否認,想玩什麼把戲?
“鬱青,你tm別挑戰老子的耐性。問你最後一遍,我兒子呢?”
鬱青知道方添哲壓着脾氣,他並不怕他,反而語帶譏誚,“方董,若你兒子一直找不到,你是不是就讓鬱某吃不了兜着走了?”
“是。對待該報復的人,我從不手軟,哪怕是小孩。”說這句話時,方添哲眼中透着邪惡和殺意。
鬱青自顧自地點頭,道:“等三天!我們聯手,三天後一定會找到墨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