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給面子地揩了揩鼻涕,又扯過安津的袖子擦了擦臉,夏弦偏頭想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如果這場告白提前個四五年,那不用想了,你肯定如願了,我也如願了。可是啊,現在我真得很難分清對你的感情,安津,我分不清。”
安津拉過夏弦的手,他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舉動對夏弦來說有些突然。“沒關係,我可以等。”
夏弦抽了抽鼻子,“可是我怕我理清的時候,你會失望啊,那我不成了祖國青年俊才尋求幸福路上的絆腳石了麼,會被罵死的。”
安津颳了刮夏弦的臉頰,“我都不罵,看誰敢罵。”
“可是......”
“夏弦,”安津打斷她要說的話,“給我點時間好不好?讓我幫你理清你的感覺,就算到時候我會失望,但是至少讓我努力一下,別對我那麼殘忍。”
夏弦低頭不說話。
是啊,那可是安津,是她心心念唸了那麼多年的安津。
“那......好吧。”
“所以說,你們是達成‘協助吳夏弦找尋心中真愛’同盟了?”吳傑超一臉不可置信。
這消息可比他知道安津那小子喜歡夏弦還讓他難以接受啊!安津是瘋了還是傻了?幫着他妹妹理清感情?這不比數清自己頭上有多少頭髮絲還困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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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能不能安靜會兒啊?你局裡不還有事兒嗎,快回去吧啊,別煩我啦!”夏弦躺在牀上,枕頭躺在她腦袋上。
自己怎麼就那麼想不開,爲毛要跟這個毫無戀愛經驗的絕緣體說這些個有的沒的嗷!
吳傑超看了看錶,“哎這才幾點啊,你快老實交代!還喜不喜歡人家,別站着茅坑不拉屎,耽誤人家青春!”
夏弦瞪了他一眼,會不會說話乃會不會說話.....
“我要是知道就沒這事兒了啊!我就是不知道才這麼複雜的嘛!”
“也對,你那腦袋能知道啥。”
夏弦自動忽略這句話,翻了個身,“哥,你說他怎麼那麼煩人,大學時幹嘛不表白?!走了就走了唄,幹嘛還回來!”
吳傑超瞟了夏弦一眼,見她沒什麼反應,緩緩道:“不知道誰啊,某天半夜聽說有人要出國了,躲在廁所抱着衛生紙開始沒命地嚎啊,嚎着嚎着竟然還睡着了啊!要不是第二天我起來得早把她拖回了屋,還不知道老太太發現後要怎麼驚天動地鬧呢啊!”
夏弦惱羞成怒:“出去!媽說了十八歲之後不得隨意進入我的領地!你給我出去!”
“怎麼樣啊妞兒,昨天去相親那人對你印象如何啊?晚上回去不會做惡夢吧?”
策劃部格子間,玫瑰姐笑得一臉春光燦爛。
就憑姐這作戰計劃,管那廝是何方神聖,還不都得乖乖繳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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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弦沒好氣地瞪了秦筱玫一眼,“我沒做噩夢就好不錯了。”
秦筱玫見夏弦氣色確實不佳,便宅心仁厚地沒和她計較那一記白眼,“怎麼着?你敗啦?”
夏弦捧起資料擋住臉,“嗯,慘敗。”
......
“玫瑰姐,你倒是說話啊?我還沒嚇傻呢,你別傻啊!”
秦筱玫滿腦子空空,除了只有一個想法:經理啊,我對不起你啊,我昨天就應該拼了老命攔住她啊!
“那那那,你跟我說實話,你現在對安津,還有沒有什麼不軌的想法啊?”
夏弦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
秦筱玫見狀,差點昏了過去。
她不就是一晚上沒看住嗎?!這好好的娃兒咋就被狼叼走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和他就都不用糾結了。不過啊玫瑰姐,我覺得他說得對,給他一個機會,也是給我一個機會,說不定啊,我命中註定的人真的是他呢?”
夏弦想起安津昨天的話。嗯,怎麼想怎麼有道理。
“唉,只能這樣了。經理你自求多福吧。”
“沈總?他怎麼了?”
“沒啥。唉,可憐的孩子啊,剛看上一個美羊羊,結果發現是披着羊皮的白眼狼。”
北京時間,差十分鐘下班。
沈燦墨出現在18層。
“夏弦,晚上有沒有空?”沈大公子晃了晃手中的入場券,“聽說你喜歡巴洛克?喏,我剛好有兩張入場券,一起去?”
秦筱玫端起杯子去茶水間,路過夏弦身旁,“去去去去去......”
“啊,好巧啊,我昨天和朋友說好下班後一起去呢,嘿嘿。”夏弦看了看錶。嗯,估計安津快到了。
沈燦墨狀似不在意地點點頭,“哦這樣啊,那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吧。你們玩兒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