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能的主啊,你該回來了。”丹及丫半島的島主靜坐看着“海天”的另一面。
是誰開始稱那片海爲“海天”的?
“火克金,我要你做的事情完成得怎麼樣了?”
“島主,我爲了避免上次的事情發生,這次是我親自去的。”
“我不要聽過程,我只關心結果。”
“火克金無能,但只要再給我時間我就可以完成任務。”
“給你時間?誰給我時間?你不是不知道現在半島上的情況怎麼樣,你認爲你還有時間等嗎?”
“我們一定要等到他回來嗎?”
“只要你能制服那些使者的話,我可以讓你來的。”
“是,火克金明白,我馬上着手去辦島主吩咐的事。”
“不是馬上着手,我要看到你的成果,你應該知道我怎樣處置對我無用的人。”
“明白。”
火克金是丹及丫半島的聖鬥士,聖鬥士的魂魄在每位島主的魂魄內——聖鬥士與島主同生同死。
也正是因爲聖鬥士的魂魄在島主的魂魄內,決定了聖鬥士的死亡之日必須是島主的死亡之日。也就是說聖鬥士是殺不死的,除非殺死島主。這不知是自哪位島主以來定的規矩,可能一開始就有了這條規定吧。聖鬥士的魂力高低也是由島主的魂力高低決定的,但是島主的魂力卻是在聖鬥士的魂魄收入島主的魂魄時使島主的魂力有所提升,即是說島主擁有了整個丹及丫半島上所有聖鬥士的魂力,而聖鬥士的魂力與島主的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島主控制着聖鬥士的魂魄。如此,還會怕半島上的使者造反——島主自會派出聖鬥士收拾使者。
火克金不明白的是爲什麼島主一定要讓他出“海天”找什麼萬能的主,而且丹及丫半島自此就不跟外界接觸,已經有很多的外界者忘記有丹及丫半島這個地方了。島主口中一直提起的萬能的主又到底是誰?跟火克金出“海天”又關係嗎?難道萬能的主在“海天”之外?
“塔魍,我有愧於你,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能讓丹及丫擺脫原世譜的噩夢,我不知道他們所追求的原世譜對他們有什麼用,我只知道因爲原世譜有很多的使者躁亂了。不過有個好消息,我感應到我們魂界活力在漸漸消逝,只要我們的侯伏回來,我相信丹及丫半島會沉淪。到時再也不會有這個叫“海天”的地方,只有海和天——深藍的海和蔚藍的天。”島魍說話卻無人迴應,他是在和塔魍說呢,他相信塔魍聽得到他說的話。
塔魍與島魍剛開始的時候也是聖鬥士,只是被上位的島主看重而做了塔主和島主。塔魍很久沒有見到陽光了,甚至可以說忘記陽光的顏色了——陽光有顏色嗎?對於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陽光的人來說,陽光是有顏色的,是很難忘記的顏色。
“火克金,我聽說你去外面了。”劍南道的聲音中明顯存在着鄙視的氣味,“也是,你這樣低級的聖鬥士纔會每天都跑上跑下的,我就是不一樣的了,哎……”
“你想向我表達什麼?”火克金沒有好的語氣說道,對於劍南道不用什麼好的口氣,整個丹及丫半島的人都知道他仗着扎頓使者在那裡囂張。其實同是聖鬥士的劍南道也囂張不了哪裡去,只要島主一個不高興將他的魂魄放入魂火【魂火是丹及丫半島上用來懲罰族人的酷刑】中烈烤三天,只需三天,半島上就再沒有了劍南道的所有痕跡。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島主竟會答應把劍南道的魂魄交由扎頓保管,扎頓又將一半的魂魄還給了劍南道,因此劍南道是最特殊的聖鬥士,只是不管怎麼說劍南道還是受控於人,不過是一個奴隸換了主人——聖鬥士是忠實的奴隸。
“你去向扎頓使者搖頭擺尾,到這裡來做什麼?”
劍南道怒火上升,“就你也配和我這樣說話!”劍南道趁火克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先出手了。只三成的魂力就將周圍的一切事物都置於浮動中,天地萬物都是武器。火克金一個措手不及,運力不快讓劍南道的三成魂力佔先,吐出了一口鮮血。
劍南道很滿意自己的瞬間成果,“哈哈……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再怎麼厲害也還只是奴隸,你無法改變自己身上的血液,在丹及丫族人的眼中,你只不過是低劣的種族——和我一樣。”火克金沒有和劍南道動手,用手背抹掉嘴角的鮮血,那是象徵他是連卡佛族的鮮血,他爲此而感到驕傲。
劍南道的臉部因憤怒的抽搐而變形。自己是低劣的種族?劍南道可以改變很多他不想見到或是不喜歡的東西,唯獨改變不了他身上的血液,那是他的父母給他的,他曾經也引以爲傲,但只是曾經。
丹及丫半島上的種族分爲丹及丫族、連卡佛族、混族、 海瑟族。丹及丫族人是最尊貴的血統,因此權利高等,魂力高級的都是丹及丫族人,就更不用說島主了。連卡佛族大體可以成爲白衣使者這樣的級別,其實在白衣使者中也不排除有一些魂力高級的,但很少有會成爲像扎頓這樣的使者,關於扎頓——成迷。混族是丹及丫族人與連卡佛族人婚配後的後代,根據半島上的規定,只有海瑟族人不可以跨族婚配,那是低劣的血液,有誰會自降身價嗎?火克金剛纔已經自降身價地與劍南道齊平了,只因火克金不想去損劍南道身爲男人的自尊。
火克金將血一擦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他要去完成島主吩咐的任務。遠處一抹憂鬱的藍映入火克金的眼——扎頓使者。火克金可以從扎頓腳步的方向判斷出扎頓是來找島主的。
“使者,島主他……”
“我對他不感興趣,我是來找你的。”
火克金似乎沒有聽懂扎頓的話,找他?火克金與扎頓所管的事情從來沒有交集。
“劍南道對你動手了。”扎頓肯定的說法讓火克金覺得扎頓更是一個謎,一個想解開又不知從何開始解的謎。
“既然你不想說我可以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如你所願。”扎頓可以輕易地知道火克金心中所想之事。
“不知使者找我什麼事?”
“島魍是不是叫你出去了?”
“是,只是我…..”
“沒有完成任務。”扎頓天生具備讀心術,這是不知從哪來的異能。
“看來島魍也坐不住了。”扎頓的話讓火克金心中的疑慮加重幾分,“海天”藏着秘密是整個丹及丫半島的人都知道的,只是藏着什麼秘密卻只有少數幾位的人知道。到目前爲止,火克金瞭解的知情人有塔魍、島魍、扎頓、黑卡卡定慧和火鳳凰,關於火鳳凰爲什麼會知道讓火克金實爲不解。
“火克金有愧於島主。”
“那……你見到他了嗎?”扎頓的聲音低沉得像做錯事的小孩,火克金不明白扎頓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一愣後反問道:“使者說的他是誰?”
扎頓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怎麼可以在火克金的面前表現出這樣的情緒。扎頓答應過島魍要隨時注意自己的情緒的,畢竟在這裡有太多對侯伏虎視眈眈的人了,最應該提防的就是九降風使者,他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所有都是因爲原世譜。
“他該回來的。”扎頓又一句失態的話飄進火克金的耳中,秘密已經被火克金猜的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連扎頓也會牽涉其中。